太后知晓孟毓晓胎儿滑落之后倒也没有说什么,命人送了些补品出来,又叫送东西的人带了话:“孟侧妃年轻,养好身子日后还有机会,当下便是养好身子,年后好好辅佐静西王,打点好西王府,待选秀过后,迎娶西王妃入府。”
周牧泽担心孟毓晓吃醋,草草应了一声,便将传话的嬷嬷打发走了,然后回身进屋,安抚孟毓晓道:“你别听太后的,本王这府里只会有你一位王妃。”
孟毓晓白了一眼周牧泽,将身子躲了躲,从他怀里钻出来,“你别又趁机占我便宜,那焦芙蓉能不能入西王府我比你清楚!”
“是是是,毓晓是最聪明的!”周牧泽狗腿地一笑,随即又粘了上去,因为前几次做的太过,后来几天,孟毓晓直接以小产为由,将荷尔蒙飙升的周牧泽关在了屋外,周牧泽每晚饱受相思之苦,只能靠着白天在孟毓晓身边蹭来蹭去解解馋。
“你可真烦!”孟毓晓皱着眉头去推周牧泽,“你能不能把你王爷的高冷捡起来一些!”
“那些都是对外人的,在毓晓面前用不上。”周牧泽恬不知耻地说着,趁机又往孟毓晓的耳朵上轻咬了一下,直咬的孟毓晓连连缩脖子,周牧泽便顺势将孟毓晓按在了软榻之上。
门并没有关,拿着帖子走到门外的高乐自然听到了二人的嬉闹声,不过整个西王府都知道,自从王妃回来之后,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就更好了,二人几乎日日都要在屋内耳磨鬓厮几次,所以高乐及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王爷,王妃,孟公府送了拜帖来。”高乐扯高嗓子喊道。
孟毓晓听到声音,得意地朝周牧泽笑笑,随即伸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周牧泽推开。
差点就要尝到甜头的周牧泽悻悻地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平静地往孟毓晓对面坐去。
孟毓晓坏笑着坐起身,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才柔声唤了高乐进来。
“奴才给王爷、王妃请安。”高乐进屋之后赶紧给二人请安,并不敢抬头看二人,便将手里的帖子递到孟毓晓面前,“回王妃,是孟公府送来的帖子。”
孟毓晓伸手结果帖子看了一眼,随即将帖子递给周牧泽,“赵夫人说要上门来探望,还提及贤妃会一起来。”
周牧泽没有看帖子的内容,伸手接过孟毓晓手里的帖子之后轻轻在矮桌上敲了敲,然后淡笑着说:“既然是王妃的娘家人,便叫她们来看看吧,只不过明日得委屈你扮上一天。”
小月子也要休息上半个月,如今离着孟毓晓传出滑胎的消息还不到十五天,如果赵氏等人真的进府探望的话,孟毓晓还真的好好准备一番。
好在周牧泽安排在孟毓晓院子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只要吩咐下去,定不会出什么差错,倒是孟毓晓自己要演好这出戏。
“孟公府的人来也就算了,贤妃娘娘怎么也跟着来了?”孟毓晓狐疑地说,“按理来说,她都三个多月的身孕了,不是应该避讳着我么?”
周牧泽浅浅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握住孟毓晓的手,放在手心里的把玩着,“到底是自家姐妹,贤妃或许并不在意这些呢。”
孟毓晓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然而她人还没来,自己也猜不准她的意图,只好点头作罢,吩咐高乐道:“去给孟公府回帖吧。”
第二日,孟毓晓从早上便开始装起病来,直接没有下床。
孟公府的人用过早膳才过来,以老夫人为首,府里的女眷几乎都来了,倒是没有见到孟毓娴,想来是赵氏忌讳,特意没有带她来。
“怎么连老夫人都惊动了?”孟毓晓惊讶地扫了一眼行礼的众人,连忙吩咐巧云,“赶紧将老夫人扶起来。”
巧云过去扶了老夫人,其他人才纷纷起身,有宫人搬了椅子进来,众人便在孟毓晓的床边围坐了一圈。
于嬷嬷拿了几个金丝软枕垫到孟毓晓身后,让孟毓晓坐起半边身子来。
“那国舅府的嫡小姐,看着好好的一个人,竟能做出这样的坏事!”老夫人最先开口,“好在王爷圣明,将你安然救回,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养好身子,孩子日后总会有的。”
“老夫人说的对,你如今深得王爷宠爱,想来用不了太久,就能够再次得孕的。”赵氏也跟着附和。
本就是个不存在的孩子,孟毓晓自然是一点都不觉得伤心,只不过在这几位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便假装拿帕子掩了掩泪角说:“终归是我没这个福分,这孩子与我缘浅。”
“王妃您如今可是承着莫大的恩宠,又怎么会没有福气呢!”尤氏连忙安慰道,“国舅府因为这件事被抄了家,就连皇后也被废去了后位,外人都道王爷这是冲冠怒,可见王爷对您的宠爱。这孩子虽然可惜,可你到底还年轻,养好身子,很快就能再次为王爷开枝散叶的。”
孟毓晓听了尤氏的话,不由得微微皱了眉头,国舅府被抄家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不过因为周牧泽说宫里的事情自己不用打听,所以她还不知道唐皇后被废的事情。
唐皇后被废,孟毓娆便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孟毓晓忽然明白贤妃今日为何会登门,也明白今日孟公府为何会如此兴师动众,这一切,想必都是做给皇上看的,大抵是想通过自己提醒皇上后宫还有一个贤妃的存在,继儿提醒皇上这贤妃可是皇后之位的不二人选。
败落的孟公府,若是能出一位皇后,定能起死回生。
“说起来倒是没有见到贤妃娘娘,她不是和你们一起来吗?”孟毓晓淡笑着问起孟毓娆。
赵氏连忙起身说:“娘娘本是同我们一道来的,只不过到府之后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所以在别处歇着,并嘱咐臣妇过来探望王妃。”
“哦,当真是有劳贤妃娘娘了。”孟毓晓浅浅一笑,贤妃好不容易出宫到了西王府,却又不来见自己,很显然是想要避讳自己,却又不得不巴结自己。
“娘娘怀着身孕,不该来看我这不祥之人的。”孟毓晓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