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龙泉观的许敬宗二人。
一路之上,这话里话外就没有离开过钟文。
至于李道陵,反到是被他们给扔一边去了。
着实。
李道陵在他们的眼中,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道长罢了,根本没有往深里去想,更是没有太在意。
“王大都尉,钟太保交给你的这本马槊习练之法,能否借许某观看一番?许某虽说习练的乃是剑,可这马槊也是能拿得动的。”已是近五十岁的许敬宗,见王玄策骑在马背之上,不停的在看着手中的纸张,眼中甚是羡慕的很。
王玄策回过神来,把纸张折好,塞进怀中,“许刺史,此乃是钟太保交于我的,我可不便给外人看,要是钟太保知道我把这马槊习练之法交于你了,钟太保必然会责罚我的,还请许刺史见谅。”
王玄策又怎么可能会把钟文交给他的马槊习练之法,交给许敬宗观看。
如此重要之物,不要说他许敬宗了。
估计就是长安城的那些国公亲王郡王们索要,他王玄策都不会给。
更何况。
他王玄策刚才一路看过纸张上的马槊习练之法,已是深知此习练之法的精深之意。
而且。
他王玄策也知道。
这马槊习练之法,如习练到深处。
完全可以以一敌百了。
虽说。
王玄策最擅长的乃是枪法,但对于马槊的使用,也只是熟悉,但却是未精通。
而有了这本类似于秘籍一般的马槊习练之法。
他王玄策此时正想着,在未来的以后,如唐国边境有敌来犯,他都想入军中为将,带着唐国儿郎杀向敌国都城去。
“王大都尉,你这可是过河拆桥,要不是本官带你来龙泉观,想来你是见不到钟太保的吧?你如此不承本官之情,这以后你我又如何在利州为官啊。”许敬宗见王玄策不给他马槊习练之法,立马拿起了官场的一套说词来。
不过。
王玄策却是不吃他的这一套。
“许刺史,如你真想看,那我现在回龙泉观向钟太保说一声?”王玄策也是一个聪明之人。
此时如许敬宗一直揪着不放,他到是好解决此事。
就如他所言那样。
只要跟钟文一说,想来他许敬宗可就得要坐蜡了。
许敬宗一听王玄策之言,顿时就闭了嘴。
他可真不希望王玄策回龙泉观去向钟文告小状去,他许敬宗可真受不了钟文那眼神ꓹ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随后。
一路无法。
二人在下午傍晚之际,回到了利州的驿馆之中。
而第二天后。
利州的官员ꓹ 在郑之的带领之下,到了驿馆当中,迎接着这两位新到利州的两位主官。
在圣旨出来后不久ꓹ 又是对接,又是介绍的。
最终。
完成了上任仪式。
随着许敬宗这个刺史一上任ꓹ 稍稍熟悉了一些事物的半个月后。
他还真就听从钟文在观里所交待的那般,带着一些随从ꓹ 和一名小官员ꓹ 开始在利州各县各村走访了起来。
而王玄策。
入了折冲府后,却是不怎么受待见。
为何?
原因自然是吕林栋这些原折冲府的将士们很排外了。
着实。
吕林栋这个都尉,以及副都尉他们。
可以说是在钟文的手下成长起来的,更是有功于利州的。
这突然上头来了一个力压他们的一位大都尉,估计是谁会生出抵触情绪来,更别提吕林栋他们了。
而王玄策对于吕林栋他们的抵触也不多话。
只是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就按部就班的一般。
别人该干嘛就干嘛ꓹ 他也从不多言。
况且。
王玄策可真没有什么时间去处理公务,到是天天拿着一杆马槊ꓹ 在折冲府中耍练了起来。
有道是。
文官初来乍到ꓹ 你得会为人处事ꓹ 会办事ꓹ 别人才会服你。
而在武将里。
你得有一身好武艺,这样才会压得住别人。
而王玄策原本是一位文官。
这一次突然接到旨意ꓹ 前来利州折冲府为大都尉。
武艺之事ꓹ 必然是比不得吕林栋他们的了。
至于武事一类的ꓹ 王玄策自认为自己还很是不错的,至少他认为比起吕林栋他们来ꓹ 绝对不会差。
利州如何。
此时的钟文却是不会去管。
再乱又能乱到哪里去?
更何况也只是来了两位主官罢了。
两人想要改变利州的情况,那无亦于是痴人说梦。
而此时。
龙泉观中,却是迎来了一个新人。
而这个新人,自然是钟文在东极岛代师所收的弟子伍弟了。
伍弟的到来,让龙泉观顿时多了一些热闹。
伍弟到龙泉观来,这热闹自然是指伍弟拜师了。
虽说。
钟文代师收徒之事有些不着调。
可曾经钟文也曾收入李山为李道陵的弟子的。
所以这事也就没人会在意什么的了。
更何况。
此时的伍弟,更是偷学了小花的寒冰剑法,这要是不加入到太一门来,钟文都不一定会放过他。
偷学他门的功法剑法,放在江湖之上,那是大忌。
好在钟文没有计较这么多,否则的话,伍弟的坟头上,估计杂草都已是有一尺高了。
“九首,这伍弟真是个散人?为何他的境界有如此之高?难道他的天赋非常之好?”李道陵对于伍弟,虽说早就听闻钟文讲述过。
可这一见之下,却是发现伍弟的年岁并没有他李道陵高,而且境界比他还要高出不少,这让李道陵心中倍感压力。
所有太一门的弟子当中。
都比他李道陵的境界要高。
即便是常年跟随在他左右的陈丰,比起他来,都要高上一些。
而当下的伍弟,更是比李山的境界都要高出不少。
身为师傅的李道陵,哪里会没有压力。
师不如徒,这就是李道陵心中的感受。
“师傅,伍弟确实是散人,天赋悟性极好的,要不是因为没有拜入了某个宗门,说不定他早就是先天之上的境界了,所以弟子当时在东极岛发现他后,这才想着代师傅收下他入我太一门来。”钟文回话解释道。
“好吧,那这拜师礼的仪式可得准备好,伍弟乃是散人出身,有些事情他并不懂,你可得教一教他,可别让你二师傅和三师傅们看笑话了。”李道陵闻话后,到也没什么想法了。
交待了几句后,就离去了。
不过。
李道附的脸上神情,却是带着一丝的落寞。
钟文知道。
自己师傅这是心中有些压力了。
而此时的陈丰,正在准备着拜师的物品以及一些道品。
拜师并非当日。
而是在几日后。
日子是李道陵选的。
而这几日里。
每天都得诵经,一直要到仪式结束才会停下。
毕竟。
伍弟乃是散人出身,又是半道入门。
这仪式比起其他人来,要显得隆重了许多。
为此。
钟文还特意为了伍弟的入太一门仪式,去了一趟长安,把此消息告诉李山。
钟文也没有在长安多停留。
只是把消息送到后,又是在府上与徐福说了一会话,就与李山当夜返回龙泉观了。
几日后的清晨。
整个龙泉观的道人以及弟子,全数到了广场之上。
静待着李道陵祭礼唱福。
随着祭礼结束后,唱福会持结一个时辰。
而钟文身为大弟子,自然是要跟着唱福的。
伍弟依然穿着他来龙泉观的衣裳,紧张的站在中央,静待着唱福结束。
这几日里。
钟文和陈丰时不时会教着伍弟入道门的礼仪,以及在入门仪式之时需要怎么做,又该如何行礼等等。
对于伍弟来说。
能加入到一个宗门,是他此生最大的希望。
而且。
在他的认知当中。
太一门比之其他的宗门,更加的强大。
半年前。
在东极岛之时。
他可是见证了钟文在东极岛那威风,更是把东极岛所有的先天之上的高手,灭的灭,废的废。
有着如此之高境界身手的师兄,伍弟心中是激动的。
未来。
他相信自己也许也能达到自己师兄的那个程度。
即便达不到,而他也相信自己能达到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
“唱福祈礼,观礼客座入大殿。”随着唱福一结束,陈丰大声喊着话。
随着陈丰的大喊后,以李道陵为首,抬步往着主殿走去。
而理竺伯溪他们这些其他宗门的人员,在闻声后,纷纷随着李道陵进入主殿,站于主殿一侧观礼。
观礼的人员当中。
小花亦然也在其中。
小花可不是太一门的弟子,最多只能算是太一门弟子钟文的小妹罢了。
况且。
小花是伯溪的弟子,乃是天地宗人。
所以只能成为这观礼之人了。
而钟文。
即是太一门弟子,也是天地宗弟子。
这唱礼之人,依理该由大弟子来主持。
可每一次唱礼主持的人,均是陈丰。
“弟子伍弟受箓,尊三清道君,祭焚香礼,……”
好半天之后。
一通得仪式下来之后,这礼也成了,仪式也结束了。
伍弟终于是成了太一门的弟子,李道陵的第四位弟子了。
“九经师弟,接道冠道衣吧,以后你可就是四师弟了,大师兄九首,我是二师兄九丰,他是你三师兄九山。”陈丰抱着道冠道衣递给伍弟,脸上挂着喜悦。
“九经见过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伍弟接过道冠道衣后,向着三位师兄行礼。
伍弟为何道名为九经。
说来也是因为伍弟的原名叫伍经,弟乃是他的字。
所以身为师傅的李道陵,自然是取了一个道名九经了。
总不能取九弟之道名吧!
“诸位,今日恰逢我太一门收入弟子之时,而诸位又在我龙泉观,所以我决定,今日大摆宴席,庆祝我太一门新增一名弟子。”李道陵此时也是高兴不已,大手一挥喊着话。
如今。
太一门四个弟子。
再加上李道陵。
算下来已是五人了。
如此多的门人,身为太一门门主的李道陵,哪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