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羽公子那小贱人早已经被我给碎尸,他现在估计早已经成了鱼肚子里的食粮了。”
“什么!羽公子死了!?”
这一次,那就是真的惊了,才听到羽公子死讯的时候,他脸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了狂喜之色,并且再三询问罗信:“罗将军,羽公子真的死了!?”
罗信笑着说:“我似乎还没到闲着没事干大老远跑过来跟你吹牛的地步吧?”
“那是,那是。” 泉男生似乎这才想什么,连忙对着罗信行礼,“罗将军,请、请坐。”
“不了,我就站着吧。” 罗信也不想在别的话语上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说,“就如一开始在下所说的那句话,我今天晚上过来,是特意来为渊大公子指出一条明路的。”
羽公子的死,让泉男生对罗信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当即行礼说:“还请罗将军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在下就是有一个问题想问渊大公子。”
“罗将军请说。”
“在下就是想知道,渊大公子是想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龟缩着、隐藏自己的锋芒,每天都佝偻着后背去跟那些贵族周旋、虚与委蛇;并且时时刻刻都活在自己父亲的威慑,以及弟弟们的虎视眈眈之下,并且最后被他们篡位成功,然后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甚至倒立舔他们拉的热屎……”
尽管罗信这话说的是恶心了一点,但泉男生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而罗信又接着简简单单地说出一句:“还是说,渊大公子要堂堂正正地直起腰杆,活出自己的人生呢?”
泉男生一反常态的沉默了。
其实泉男生的情况,高句丽上层的贵族都知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他感到可惜。
而这时候,罗信又带了一个极差的消息:“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尽管在沂州羽公子和一个喜欢穿红衣服的跟班都被我杀了,但是另外一个穿青衣服的却是拿着一件宝贝逃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你弟弟已经在使用了那件宝贝了。只要给他一小段时间,我保证他的身体就会痊愈,今后就等着他吊打你这个长兄吧。”
此话一出,泉男生当即瞠开眼眸,从他的眼眸当中,罗信看到了惊恐之色。
直到这一刻,罗信已经能够明确一件事情。
从一开始得知羽公子在为其主子寻药,再到泉男建自幼身体不好,以及泉男建蛊惑金胜曼进仙洞取宝物,到现在泉男生脸色惊恐,罗信已经得出一个结论——泉男建正在全力救治自己的身体!
而一旦这次成功,那么他的身体就会完全治愈,而到时候泉男生的不仅仅无法保住自己的继承人之位,同时还极有可能会被泉男建杀死!
只是,罗信不太明白,为什么泉男生会这么怕泉男建,难道说这个泉男建也是像羽公子一样的高手?
甚至更强?
就在泉男生发呆发愣的时候,罗信特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哦,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记得离开长安的时,陛下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如果有人能够让高句丽归顺大唐,陛下会分给他一个大官,这新入大唐的领土,肯定是先由这个大官来管。至于爵位什么的,国公什么的肯定是有的啦,而且这个爵位可以世袭的哦。”
罗信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能过于逼迫泉男生,而是应该给他多留一些思考的空间,所以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但罗信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泉男生的声音:“罗将军,金春秋不在大牢,而是在羊角岛的临江别院。”
羊角岛就在大同江里,因为形状像羊角而得名。那个地方并不大,要寻找不难。
罗信当即对着泉男生抱拳称谢:“多谢渊大公子,另外,我想我们今后肯定还会有合作的时候,希望到时候,渊大公子会助在下一臂之力。”
说完,不等泉男生回答,罗信化成一道残影,立即朝着羊角岛所在的方向飞驰而去。
罗信并没有通知那十二人,但这并不是说丢下他们不管了。尽管这十二人罗信连名字都叫不全,而且认识也没几天,但他们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在进入平壤之前,罗信就已经跟他们商议好。一旦自己离开有半个时辰没有回,那他们就要展开第二计划,在城内展开破坏,然后朝着四个方向散开,最终各自想办法回新罗。
羊角岛位于平壤城的东南方向,就在大同江的江中心,算是一个江心屿。
想要上岛,一般人就必须要乘船过去。不过就大同江这点距离对于罗信而言,已经不构成任何阻碍了。
在不久之前,罗信还羡慕林小七能够在水面上踏浪而行,请问现在罗信的虽然仍旧比不上林小七,但是就大同江和羊角岛相聚这一段,罗信还是能够轻松而过。
他无法像林小七那样踏着水波飞掠,不仅身轻如燕,还能够顺风而行。
不过,罗信却是找到了一个窍门。
他将血炁包括着自己的双脚,特别是脚底板覆盖了大量的血炁,若是在平稳的水潭上,罗信还能够勉强踩在水面一小段时间,就如同树叶一般微微浮沉,不过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一旦身体稍微有些变动,很快就会沉下去。
尽管无法像船一样漂浮在水面上,但是罗信能够让自己的双脚就如同船桨一样,在水面上滑动,通过滑动时产生的反弹力,推动着自己前行。
罗信曾经试过,在百来米的水面上能够轻松飞掠,两百米大概是极限。
羊角岛在平壤城的位置,就如同大唐长安的芙蓉园一样,尽管彼此之间的规格以及装饰相差很远,但是这里天黑之后也是夜夜笙歌。
在羊角岛上坐落着许多别院,这些别院大部分都是用来取悦贵族的,有青楼妓馆,也有一些满足贵族变态心思的设施。
以至于当罗信行走在这些别院中间的小巷里,耳朵里总是能够听到一些,令人羞臊难耐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