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回到长安,主要是为了给自己的师傅祝寿,也顺便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兄弟。
老程家就她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一个个都把她当成了宝,程咬金为了挽留自己女儿甚至闹到李世民那里,眼下西域无战事,李世民就下圣旨,让樊梨花留在长安过年,来年开春再回西域。
现在程咬金和他的六个儿子、一个闺女喝得正尽兴,他们一边喝一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樊梨花的终身大事上。
这个时候,程咬金突然一拍案子,对着边上的程处亮帅了一脚,问:“亮子,今天这么高兴,你咋不把罗信那臭小子带到咱家来?”
对于罗信的行踪,程处亮多少还是知道的,他当下就开口说:“信儿哥好像跟独孤星辰往骊山方向去了,但具体干什么没说,他们身上都背着包裹,没准是要去爬爬山,看看风景。”
“骊山?”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樊梨花突然顿了一下,她没有多言,只是朝着骊山方向望了过去,眼眸之中神色微微变幻……
其实如果是从空中俯瞰的话,就不难发现,骊山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它仿佛就像是从地面间突然拱起来的一样,真要说起来,其实与秦岭并没有相连之处,所以也只能勉强说是支脉。
有关于山的传说有很多,其中就提到了,当年女娲补天之后,由于一些石块多了出来,她就随手放在了秦岭边上,时间一长就变成了骊山。
骊山的整体海拔其实并不算高,与那巍峨的秦岭相比,仅仅只是一座小山脉而已。
然而,当罗信众人逐渐深入山林的时候,四周却是起了迷雾。
罗信的视线虽然能够穿透黑暗,但是却无法看清迷雾里的世界。
四周起了迷雾之后,明显感觉能见度低了很多,再加上这座山平时少有人进来,眼下罗信等人脚下就没有路,基本都是罗信用手中的横刀开辟出来的。
独孤星辰这家伙只负责找路,他压根就不在乎身后的两位大美人,仿佛她们在独孤星辰眼里就跟街边那些卖菜的大妈差不多。
没办法,罗信一人只能充当起她们护花使者的角色。
这脚下没有路,一开始行走起来就已经十分困难了,而现在四周起了雾,稍微不留神,人就可能会在云雾之中迷失自己。
走着走着,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很高的山坎。罗信四人站在山坎下,他抬头朝着顶端看去,微微皱着眉头说:“上面距离我们这里少说有60来步的距离,你们……”
就在罗信说话的间隙,边上的独孤星辰和高阳公主已经施展轻功直接上去了。
罗信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就在他也同样要施展轻功,跳上去的时候,却发现武妧嬅一直站着不动,面色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罗信转头看向她,开口询问:“武才人,你真的不会武功啊?”
对于罗信的问话,武妧嬅只能以颔首来回答。
罗信有些头疼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其实他一开始就不了解为什么,高阳公主会将武妧嬅带到这里来,因为无论怎么看武妧嬅,都是他们这一行的累赘。
罗信没有办法,他只能走到武妧嬅边上。
正当武妧嬅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伸手指向武妧嬅身后,脸上流露出惊诧之色。
武妧嬅猛然转头,然而呈现在她面前只有浓浓的迷雾,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而就在武妧嬅转头的间隙,罗信突然伸手揽住武妧嬅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贴到自己的胸膛上。
这柔软酥绵、温香软玉一入怀,罗信差点就不能自制。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在与武妧嬅接触的瞬间,竟然会产生一种十分强烈的心灵触动。
而这一份心灵触动,也只有在李妘娘身上才感受过。
他连忙弹地而起,紧紧地抱着怀中玉人,脚下双足在树叶之间轻松跳跃,武妧嬅还未缓过神来,人已经到了山坎上面。
独孤星辰见罗信直接就抱着武妧嬅跳了上来,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他对着罗信竖起大拇指,一脸坏笑地说:“师弟,厉害啊。”
独孤星辰的话很简洁,但是这句话里面却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毕竟武妧嬅的身份不一般,她可是李世民正式册封的才人,名义上早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罗信连皇帝的女人都敢抱,这样的胆子也也是常人所无法比拟的。
罗信则是直接翻了白眼,懒得理会这货。
不过,在罗信没有看到的角落里,武妧嬅看向罗信的眼神则是有些了一些轻微的变化。
然而这个时候,高阳公主就说了一句,让罗信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话:“他不会轻功,你就这样一路背着她走吧,这样一来我们的速度也会快很多。”
罗信这边还没开口答应呢,独孤星辰就应了一句:“嗯,这个好!我们必须要加快步伐了,不然今天晚上就无法抵达目的地,入夜之后,这山道可就非常难走了。”
说完,独孤星辰和高阳公主就好像早先都已经串通好一般,两个人立即敞开飘逸的身法,在迷雾之中迅速飞掠。
“我哩勒个去,你们俩这是串通好陷害我的吧?”
说话间,罗信有些无奈的松开了紧抱着武妧嬅的手,他对着武妧嬅说:“那个,咱们现在怎么办?”
如果武妧嬅不是才人的身份,就算她是已婚妇女,罗信也照样能够揽着她四处飞蹿,但她名义上毕竟是皇帝的女人啊,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再说了,无论是罗信搂着她,还是背着她,虽然现在她穿着一身男装,但那柔软婀娜的身姿,接触着他的身上,总会给人产生各种绮念。
罗信的自制力算是好的了,他一直在控制自己体内的血炁,否则很容易就会出洋相。
而这时候,武妧嬅却是对着罗信嫣然一笑,她显然对自己的身份并不在意,言语轻松的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