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刘的男子就踩在了年轻人的胸膛,居高临下,用一种蔑视一切的目光看着年轻人:“就凭你这种废物,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撒野?想要英雄救美,那就先把武功练的高一点,再去练个几十年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姓刘的男子显然没有打算要放过眼前这个学艺不精,又在众人面前逞能的年轻人。
他拔剑出鞘,将锋利的剑尖抵在了年轻人的咽喉上。
“不要!”
杨淑妃大呼一声,言语之中带着惊慌之色。
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自己在苏醒过来之后,人就要面对许许多多完全陌生的东西,而现在眼前又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蛮横无理、又淫邪异常的男人。
原本就被这种强烈陌生感刺激得头疼脑胀的杨淑妃,现在看到维护自己的人,又差点要被姓刘男子杀死,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姓刘男子,微微侧头看向杨淑妃,脸上那份让人看了就不爽的笑意,显得愈发灿烂。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会阻止呢。早先就听说百草门的门主在外边有一个跟随老尼姑学艺的女儿,长得美若天仙。现在就算你用面纱遮着脸,我都能够通过你的声音和你的眼睛去想象,你究竟长得有多美。”
其实这个时候杨淑妃是想伸手将自己脸上那块面纱扯下来,但是看到姓刘男子所流露出如同饿狼一般的姿态,她又有些退缩了。
她害怕,害怕自己将面纱扯下来之后,这张已经完全被毁容的脸,会让姓刘男子发狂,然后对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的百草们进行屠杀!
姓刘男子对着杨淑妃伸出了他的左手,他用他的食指对着杨淑妃轻轻勾了勾,笑着说:“来,把你脸上那块面纱取下来。”
若是一般女子,这个时候也许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但就算没有过往的记忆,杨淑妃本身的思维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她急中生智,对着刘姓男子说:“我这从小就告诉我,我脸上这块面纱,只有我的丈夫才能揭下来。”
“哦?”
刘姓男子突然放声大笑:“我说聂姑娘,就你们百草门目前的情况,你认为你还有的选择吗?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百草门剩余这几十号人,我随随便便就能如同杀鸡一般杀死!”
“你、你难道就不怕我报官!?”杨淑妃的脑海里很自然的浮现出了报官两个字,仿佛对她而言,大唐官府是一个非常值得依靠的对象。
“报官?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刘姓男子突然捂着自己的额头,放声大笑,他转头看向自己方向的那几个人,用一种很滑稽的口吻对着他们说,“她刚刚说她要报官,她说报官,哈哈哈哈,这恐怕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边上看戏的蓝医仙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报官有什么不对么?”
刘姓男子身体突然一顿,他猛然转头看向蓝医仙。先是用一种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眼蓝医仙,随后沉声问:“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但看上去就如同二十岁的蓝医仙?”
蓝医仙看了一眼左右,笑着说:“似乎这里只有老夫是个医师,老夫其实不姓蓝,蓝医仙三个字不过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刘姓男子眼眸一瞪,对着身前的蓝医仙甩了一下手:“本公子不管你姓蓝,还是姓别的什么,这是我铸剑山庄与百草门的恩怨,我劝阁下还是不要参与进来比较好。”
蓝医仙脸上的表情仍旧显得十分自然,而且由始至终,他都没有表现出要管闲事的姿态,他说:“你放心,老夫虽然很闲,但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不管俗世了,只不过今天情绪不错,就在这边上看看戏,你们继续。”
刘姓男子冷冷一笑,他才不相信一个活了几十多年的老头子,还会如此年轻。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所谓的医仙,不过只是一个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
不过在他达到目的之前,肯定不会节外生枝,于是继续用一种看待猎物般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杨淑妃。
此时在刘姓男子的眼中,杨淑妃身边这些看上去张牙舞爪的侍从只是一些三四岁的小娃娃,他不断靠近杨淑妃儿,杨淑妃则是不停地将身子缩了起来,这次她已经退无可退。
那种恐惧的画面、不断靠近而产生的惊悚感,让她几近崩溃,令人心疼的娇躯更是不住地瑟瑟发抖。
“聂姑娘,多余的话咱们就不用多说了,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清楚,无论你是否答应成为我的女人,结果都不会有多大的改变。顶多就是本公子在享用你的时候,是你主动,或者是我主动,哼哼哼……”
“哎洗白,‘令辈’实在听不下去了。‘令辈’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一个比令辈更无耻的人,哎洗白,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令辈在后面听的毛都炸起来,听得让人都想唱一首‘赶羚羊之歌’了,风吹裤裆草枝掰啊。”
这个时候,大堂偏门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多时,罗信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偏门里走了出来。
他现在走路则要比之前迅速了许多,毕竟来时罗信就像个瘸子一样。
边上的蓝医仙在看到罗信的一瞬间,眼眸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对于罗信身上的伤势,蓝医仙是再清楚不过的。但他没有想到,罗信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将自己的伤势恢复了大半。
而且罗信的身体修复之后,原本体内只有一丝丝的血炁,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庞大,这样的回复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蓝医仙的认知,这也使得蓝医仙对罗信感到愈发好奇。
正是这一份好奇,使得蓝医仙才会出现在这里,否则以他的心性,断然不会管这种闲事。对于他来说,他的人生只剩下治病与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