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只是点了薛定山的手脚穴位,他还是能够喊的,刚才罗信那一脚就已经让薛定山的男性功能失去了一半,鸡飞蛋打。
而现在,对于薛定山来说,根本就无害的胡润娘,却是将他整个人都毁了。
断子绝孙!
“贱人,你这个贱人啊!!!”
凄厉乌比的惨叫声贯彻着四周所有人的耳道。
而这时候胡润娘所呈现出来的状态则是十分凶狠,这一份凶狠,依然超出了常人对她的理解。
“润娘,你……”
绝刀堂掌门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女儿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薛定山,你算什么东西?本小姐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千帆百济地想要接近你,而你却将我视若无物!现在,本小姐就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当男人!!”
就连罗信也不知道这胡润娘与薛定山之间的关系,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在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胡润娘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原来她早就将薛定山给恨上了。
“山儿,山儿!?”
天剑门门主也是第一时间,带着他的弟子杀向胡润娘。
早已经在暗中埋伏的西门锋,也是带着早已经做好准备的绝刀堂弟子杀了进去,于是乎一场乱战开始了。
罗信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薛定山,冷冷一笑说:“薛定山,我暂时还不会杀你,对于我来说,你接下来用太监的身份活下去,才能让我感到无比的愉悦。如果你想变强的话,我建议你去哪里寻找一本叫辟邪剑谱的东西,这东西可是非常适合你修炼哦,哈哈哈……”
就在罗信那朗笑声中,他抱着昏迷中的李妘娘腾空而起,顺着一股从南方吹来的暖气流,朝着北面迅速滑翔而去。
地面上,那个站在白衣女子边上的年轻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说:“燕行决,嗯,不错。没想到这臭小子,竟然把燕行诀练到了这种地步。”
白衣女子朝着边上的年轻男子看去一眼,淡淡地说:“你有那个闲工夫废话,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混乱吧。”
结果年轻男子耸耸肩,笑着说:“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我一开始就对你说了呀,我就是来看你的,只要看到你,我就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饱了,嘿嘿。”
白衣女子冷冷一哼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哄人的话都没变,当年你在甘州高老庄哄我母亲的时候,用的也是这种话吧?”
“哎呀,好话多说几遍,听着也舒服呀。”
“哼,还是你自己听吧,这场戏我也看够了。”说完,白衣女子脚下轻点,突然腾空而起,接着她腰间的一把长剑化成一道白光,落在了她纤细的玉足上,只见她脚踏仙剑,在许多人惊骇莫名的目光中,御剑飞去。
留下年轻男子双手抱胸,明明年纪不过十几岁,却是摆出一副“老生”的姿态,一边摇头一边轻叹:“唉,果然这女儿大了,就不听话咯。”
却说罗信虽然带着李妘娘离开天剑门的大婚现场,但他却没有直接带李妘娘回到吴王府。
毕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环境才是最为安全的妥帖的。
吴王府人多嘴杂,往来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地就会给李妘娘造成过多的心理负担。
现在的李妘娘和罗信之间,仍旧有一道墙阻隔。
尽管罗信杀死了惊门门主,但是惊门门主对李妘娘所下的咒仍旧没有解开,所以现在罗信做任何事,都是以李妘娘的安全,考量为优先。
而且那里也不是罗信和李妘娘的居所,相比起来,昨天晚上他们二人所待的那间农家小院,反而是一个比较好的去处。
那间农家小院坐落于山下,与附近的村落相距有一定的距离,算是一个独户。
而且四周山清水秀,适于居住,罗信认为这样的环境,对李妘娘的恢复应该能够起到相应的作用,毕竟罗信和李妘娘的认识之初,就是在类似的环境里。
罗信带着李妘娘来到农家小院之后,就一直静静地守在她边上,等待着她苏醒。
不过在李妘娘苏醒之前,家中是谁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罗信先是听到篱笆墙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他下意识地站起身,要等到他走到门口,朝着外边看过去的时候,却是发现独孤星辰何时已经站在门外,对着他咧嘴笑。
对此时的罗信来说,比任何时候都期盼独孤星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他刚才在守着李妘娘的时候,还在想自己应该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联系独孤星辰,结果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自己出现了。
为了不吵醒李妘娘,罗信走了出去,并且将门轻轻叩上。
他快步走到独孤星辰面前,对着他说:“内子在休息,我们出去谈吧。”
独孤星辰和罗信一同出了门,站在距离,篱笆墙有十来米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罗信经过精挑细选的,他相对地势比较高,能够将整个农家小院都放入眼中,从罗信这个角度看过去,任何人一旦进入他一两公里的范围,他都能够看得仔细,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准确的判断,并且将对方拦截下来。
独孤星辰在脸上就一直带着笑意,他对着罗信说:“你现在真的还有点像是惊弓之鸟,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
“没办法,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真特别是站在顶端次位的那个。”
罗信很是直接地跟着独孤星辰谈及了李治的事情,在面对独孤星辰的时候,罗信并没有过多的机忌讳,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默契。
而独孤星辰似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罗信和李治之间的矛盾,他对着罗信问:“要知道,你现在得罪的人可是将来的皇帝,难道你就没有想弥补吗?”
听到独孤星辰这样的问话,罗信反而撇了一下嘴,笑着说:“我现在是懒得去弥补了,再说了,我跟那个恩将仇报、不思进取,早已经被欲望所驱使,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干什么、该做什么,满脑子里都是屎尿的东西,也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