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本是农人子弟,他能够走到今天这样的高位,凭借的可不是所谓的仁义,从一个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变成现在掌控一州的刺史,丁原可以说是从踏着别人尸身一步一步地走上来。
尽管他对眼前这个叫罗信的男子很是看好,但无论如何都不如保命要紧。
就在罗信手持方天画戟大杀四方的同时,丁原已经带着他的人从侧面缓缓撤离。
正当丁原的人要完全彻底的战场的时候,敌人后方突然传来了一名骑兵的呼喝:“高校尉,张裨将命你即刻撤离,赶往洛阳!”
正如丁原所看到的,罗信身上已经中了两支箭,由于射的位置都是他的后背,并没有伤到筋骨与内脏。
尽管受伤,却也从侧面激发了罗信的凶性。
对于罗信来说,在战场上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手持方天画戟的他就感觉体内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刚猛凶劲”爆发出来,使得他他越杀越猛!
只是面对这一支装备精良、精心训练出来的士兵,罗信也将它们视为一块难啃的骨头,而且这些骨头还带着刺,不仅难以下嘴,还很容易会伤到自己的唇舌。
罗信之所以这么冲动地杀入对方阵中,并不是因为头脑简单,而是想真正尝试一下,自己一个人在面对敌人正规军的时候,能够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毕竟他认为方天画戟将他的神识扯进来,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掌握这股力量。
那高校尉在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罗信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若果再打下去,他真担心自己辛苦训练处来的精兵会全军覆没。
当下二话不说,高校尉连忙带着他的精兵转身就撤。
这时候罗信又朝前冲了十来步,以内劲发出猛虎一般的怒吼:“姓高的,留下名字,他日再战!”
约莫过了三个数,前方的林子里才传出男子略略有些闷的声音:“北地,高顺。”
嗯?
在听到对方是高顺之后,罗信整个人都蒙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应该属于他旗下的先锋猛将,竟然去了张济那一头。
这还是三国么?
罗信虽然不清楚眼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多说的。毕竟现在他自己所处的乃是方天画戟所给予他的一个特殊幻境,不能与真正的史实融为一谈。
危机终于解除了,原本打算偷溜走的丁原,也带着人大大方方的来到罗信面前。
“好一个九原吕布!今日倘若没有你,我丁原没准已经死在这里了。”
能屈能伸,这也是农人子弟出生的丁原一大特性,也正因如此,他身边才会有一批同一阶层的人誓死跟随。
但其实罗信心里跟明镜似的,虽然他刚才在人群里横冲直撞,但是没少往丁原身上飘,特别是在看到丁原带着人从边上悄悄撤退溜走的时候,罗信就大致明白,为什么历史上罗信杀了丁原,而丁原的那些手下没有太大的反应,都一一归顺吕布了。
这个人和曹操差不多,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过这是乱世,“圣母婊”和“白莲花”可没有办法生存。而出身卑微的人,要么就依附于他人手下,要么就成为类似于丁原这样的“绿茶婊”。
罗信权当自己刚才没有看到那不堪的一幕,他先是谦虚了几句,之后刻意对着丁原询问:“将军这是要去往何处?”
一提到这个,丁原就一脸大义凛然:“自然是去讨伐那无道贼人,不知道小哥可否助本将一臂之力?”
虽然罗信不清楚,接下来自己,要走的路是怎么样的,似乎他也只能跟丁原扯上关系,而且罗信也很想知道,方天画戟究竟要呈现出一个怎样的世界给他,罗信是继续跟着丁原这个绿茶婊呢,还是通过一个什么样的契机,让这个绿茶婊给干掉。
“倘若将军不嫌弃,罗信愿效犬马之劳!”
罗信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丁原抱拳行礼。
“哈哈哈……好,好!有你在,天下之大,吾皆可去也!”
丁原的话无疑是夸大了罗信的作用,听到这样的马屁,罗信心中非但没有丝毫的喜悦,他微微低头,嘴角轻轻上翘,流露出一丝冷笑。
这时候,丁原看了一眼罗信的后背,指着那两根箭矢问:“吕小哥,你这伤没事吧?”
“伤?”
罗信愣了一下,他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背上还插着两支箭,也不需要他人帮忙,随手就将箭矢拔了出来。
单从箭矢离开他的身体,而没有流血来看,伤口应该不深,可见他自身应该练了某种硬气功
其实罗信刚才的确是受伤了,不过,他现在所掌控的这个身躯,似乎跟一般人有些不同。纵然是被猴哥精血改造过的身躯,受伤的时候肯定也会感觉到疼痛,这个身躯的疼痛感却是大大减弱了,看样子,那个传说中的吕布,他应该练就了一门十分强悍的硬气功。
跟着丁原与他的部将会合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河内。
在马背上,罗信则是缓缓前行。
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周边的环境开始改变,就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
很快他就睁开了双眼,睁开双眼之后,还发现自己仍旧在,凤凰谷的山洞之中。
他先是转头看了一下四周,虽然第一眼没有看到李妘娘,但这里毕竟是凤凰谷,李妘娘和杨九儿不可能会在这里遇到危险,可能是大巫师带着李妘娘和杨九儿先行离开了。
而罗信现在则是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前的方天画戟上,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罗信手中握着方天画戟的感觉与之前产生了一些偏差。
特别是当罗信将方天画戟放在手中挥舞的时候,他明显感觉方天画戟相较自己一开始握着的时候,要轻了许多。
那一份沉重感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自从罗信来到苗寨之后,就一直感应到,但他却无法掌握的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