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飞起来,自古就是一种奢望,而且还得靠着各种器械才可以,可是没有想到,北海罗这辈子可以实现这样的一个愿望,可是他却感觉全身都冷,因为他看到对面的人只是手掌微微张开,自己就飞起来了,难道说,这人不是人吗?
而北海熊却也跟着吃惊不已,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可以将人提起来,他没有看到丝线啊。
而叶檀却看着他问道,“北海熊是吧,你的这个儿子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快点将我儿子放下,否则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这个院子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北海熊看着悬在半空,真的不太现实一个可以随时都可以获得自由的儿子,不由得威胁道,只是如此的威胁,毫无威慑力。
“是吗?你就不觉得奇怪,你的三儿子手下的人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管那些,现在你就放了我儿子,否则的话,我只要喊一嗓子,他们就会冲进来,将这里踏成平地。”北海熊看着北海罗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了,不由得着急地说道,可是他却不敢真的让那些人进来,因为只要是进来,自己的儿子就得死了,现在可是有两个儿子都在这里啊,随时都有可能一个儿子都没有。
“好吧。”叶檀的话刚落,北海罗就从半空之中掉下来,摔在虽然有一些兽皮,可是依旧坚硬的地面上,磕碰一声,差点吐血了,虽然没有受伤,可是大腿已经麻了,一时站不起来。
可是人呢,虽然站不起来,嘴巴却是不饶人地说道,“小子,你厉害,可是你再厉害,老子也不服你。”
“哦。”叶檀丝毫不管这人的态度,反而看着北海熊道,“今日,你来我这里找儿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呢,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找儿子,就是大事了,你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的儿子变成这样子,就是应该的吗?”北海熊冷声地看着叶檀问道,似乎他的话就是胡扯。
“是应该的。”
叶檀的样子总是轻描淡写,可是却不知道如此一来,却是更加的让人上火的嘛。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胆的人竟然敢说,我儿子变成如此模样的应该的,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谁,虽然你有点本事,可是不代表就可以在草原上撒野,这里是草原,是我们草原人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今日你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北海熊似乎很有气度地来了这么一句话,可惜的是,这样的威胁有什么用啊。
“上酒,上肉。”
叶檀来到客厅中间的位置坐下来,这里只有胡凳,没有椅子,所以,他不太喜欢,本来晚上他是不怎么吃东西的,可是呢,今晚有事,所以需要宵夜一下的。
很快,一边做菜的元九就端一个小木桶过来,然后从另外一个托盘里取出一个白净的高脚杯,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然后,他就从木桶上面拉开一个小口子,又从托盘上面取出一个差不多小盆大小的分酒器,小口而大肚子,将木桶里的酒倒入其中,却是红如血一样,慢慢地在分酒器里开始流出来。
然后,元九就将刚刚烤好的羊,只是取羊脖子处以及羊尾巴处的一些拿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就是一块半成熟的牛排,放在一个黑色的铁皮上面开始油煎起来,浓烈的肉香飘散在挺大的客厅里,因为这里暖和,所以香味飘散的更加的与众不同,让人吞咽不已。
叶檀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几个小木头盒子做成的装盐巴,花椒之类的东西的器皿,不由得摇了摇头拿起刀子开始吃羊尾巴,你还别说,这个羊身上,除了羊蹄之外,就是羊尾巴的味道是真的非常好,一身的精华,绝对不是什么其他的地方可以比拟的,可是对于饿了的人来说,羊肉才是最好的,而且他们已经将这个羊肉烤成金黄色的,一看就非常有食欲啊。
可惜,站在那里的北海一族的人,却不知道如何才好,因为对方没有邀请自己,可是自己的肚子却非常的饿啊。
等到叶檀吃了差不多半条羊尾巴之后,喝了一口殷红如血的红酒,然后让人将另外的一瓶白酒放入热水里一烫,一股子浓烈的酒香就被激发出来,让北海罗的嘴唇更加的干涸了,而且难受的很,因为自己更加的饿了。
北海熊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和你谈判呢,你不谈了,你跑过去吃饭,吃饭也就吃饭吧,这也没什么,可是你吃饭的时候,却是在别人真的饿的时候,你什么意思啊?
耶塔也饿的不行,刚刚他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有人冻的难受的声音,草原上的人不比中原的人来的耐冻,只要是不吃饭,都会被冻死的。
所以,他不如北海熊和北海罗要面子,走过去,将手里的弯刀放回去之后,躬身道,“这位少爷,不知可否给我们一些酒肉,天寒地冻的,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虽然北海罗觉得这人的行为有点无耻,不过呢,还是点了点头,只要是他同意了,自己就可以吃到了。
“坐。”叶檀放下手里的叉子,抬头看着耶塔说道。
结果耶塔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的好说话,刚要伸手拉着北海熊坐下,却听到叶檀的第二句话,“我说的是让你坐,没让其他的人。”
“可是,他是我的首领啊,我不坐,我岂能坐着?”耶塔还挺固执的,来了这么一句话,似乎很有道理的模样,也是啊,你是老大的侍卫,你老大都不坐下,你怎么可以坐下呢,看似很有道理,其实狗屁不通,因为你老大是和你的事,和叶檀有一文钱的关系啊?
“那你也站着吧,我不在乎。”叶檀直接就一句话将他噎住了,而北海罗被空气中不停飘来飘去酒香弄的心神不宁地,壮着胆子走到桌子的对面,看着叶檀道,“我如果一定要坐呢?”
“我这人吧,不是草原上的人,不知道草原上的规矩是什么,中原的规矩是朋友来了有好饭,敌人来了有砍刀,草原上的规矩是什么?敌人来了有烤肉吗?”叶檀再次吃了一口元九递过来的羊蹄,黏糊糊的,配合他的绝佳的烧烤手艺,味道是真的很好啊。
“你。”被叶檀如此的一句话,让北海罗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办才好,因为草原上也是如此的,遇到对自己不错的人,总是会有点不一样的地方,但是遇到敌人的话,一般都是弯刀和拼命,不会有第二个想法了。
“可是我饿了,就要吃肉,来人,给我上肉。”北海罗说着拍着桌子,怒喝道,自己现在饿的已经有点精神失常了,你还竟然给我废话连篇,你想干什么,想要找事啊?
可惜,他拍桌子屁用没有,元九是不会在没有叶檀的命令之下给你吃这个东西的,你是做梦啊。
而叶檀抬头看着耶塔一眼道,“你如果想要让我招待你的首领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耶塔听到可以让自己的首领坐下,心中一喜,不由得问道,“什么理由?”
“给我一个让你首领坐下来的理由啊,比如说,他有什么优点之类的,否则的话,大晚上的,我不休息,看到你们杀气腾腾地出现在我的院子里,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还想要给你的儿子报仇,你能耐的很那?”叶檀淡淡地说道,手里的叉子在手掌之间来回的转悠,似乎有无穷的办法一样。
“你。”耶塔发现自己真的是没有办法说清楚这些事,可是呢,北海熊却怒道,“这里是张琦的家,不是你的家。”
“有道理,我喜欢你的直率,来,请坐。”叶檀却似乎很喜欢对方的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来,指着对面的桌子说道,然后看到三个人都坐好了之后,指着北海熊和耶塔道,“给他们上肉,上酒。”
而北海罗一看没有自己,不由得怒道,“小子,你竟然无视我?”
而叶檀在看到了元九将肉放在耶塔和北海熊的面前的时候,从手里取出一根不长的筷子,直接甩了出去,刺中了北海罗的肩膀上,然后上面的力气极大,将他从位置上直接就给拉起来,筷子穿透了他的肩膀,然后将它钉在墙上,血顺着筷子慢慢地流下来。
刚刚吃了两口的北海熊顿时将手里的肉放在桌子上,也不管自己的手掌上的油腻地看着叶檀道,“你竟然敢动手?”
“你知道不知道中原上面有一句话,叫做断头酒,就是说,到了断头的那一刻,都会给你点好吃的,可是你竟然没有喝酒,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叶檀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北海罗在那里大骂不已,什么污秽的话都从他的嘴巴里跳出来,然后叶檀一挥手,北海熊就看到刚刚切肉的那人,直接走到北海罗的身边,然后将他的舌头给切下来了,满嘴巴的血乱走,而那个割肉的人似乎根本就毫无感觉。
痛苦的滋味让北海罗直接从筷子上面穿回来,然后嘴巴里巴拉巴拉地就要冲过来,结果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还是怎么地,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抬头却不能起来,只能一脸愤慨地看着叶檀,似乎他摔倒就是对方做的一样。
而北海熊手里的弯刀直接就抽出来了,指着叶檀道,“本来,我还想着给你留个全尸的,没有想到的你胆子如此之大,看来是没有办法留你了,今晚,这肉我吃了,这个地方我睡了,可是我就是不给你理由,你又如何?”
刚刚还稍微有点缓和气氛的人,在北海熊的声音之下,外面冲进来二十多人,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被冻的不轻,进来的时间拿捏的很好,而叶檀却还是坐在那里,端起那个让人看着就心醉的杯子喝了一口酒之后,抬头看着北海熊道,“这么快就吃好了?”
“小子,等我杀了你,可以慢慢吃的。”北海熊狰狞的一笑,然后手里的弯刀就朝叶檀的脖子处划过去,而他身边的那些人也朝那个在做菜的人哪里跑过去,有的人甚至于开始救助北海罗。
看着弯刀泛着银光,让人看着果然心情不错的时候,叶檀没有放下酒杯,而是伸手对着那个弯刀的刀尖轻轻的一弹,然后那个刀尖就像是你糊的一样,直接就飞了出去,将站在北海熊身后的一个侍卫的胸口给花开了,然后他就直接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北海熊手里的弯刀像是被巨锤袭击了一样,差点脱手,而在这个时候,抬头一看,却发现叶檀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看了一眼他的身后的耶塔问道,“他是不是你们部落里举足轻重的人?”
“他是我的亲卫,你想干嘛?”北海熊的手臂有点酸麻,所以,他停了一下问道,不过呢,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以后似乎也说不出话来的,他今晚的运气可真的不怎么滴啊。
“既然,如此,那就好。”叶檀说完这句话之后,白净的双手宛如流动漂浮的兰花一样,在空气中闪过了一团团奇妙的手法,然后猛然一下就击中了北海熊的胸口。
“啊…啊…我……”北海熊没有想到他的速度如此的快,手里的弯刀似乎再也举不起来了,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过了一样,让他的呼吸和心跳都似乎一下子就不见了,张嘴只能发出一股子奇怪的声音,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檀,手里的弯刀掉在地上,一时间不停地抽搐,似乎是疼的,而他身边的那些刚进来的人,被一直躲在暗处的覃宇出来了之后,用短刀全部解决了,血流了一地,带着浓烈的血腥味配合着其他的味道,非常的恶心人。
而耶塔似乎想要将北海熊给拉起来,让他变好,可惜的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北海熊似乎是被什么邪物给附体了一样,不停地抖动,而且越是抖动,脸色越是苍白,而且是转瞬之间就成了红色,像是在打摆子一样,脸上的表情是扭曲的,似乎有无穷的痛苦一样。
“你,你将我首领怎么了?”耶塔颤颤抖抖地扶着北海熊,看着叶檀问道,这人是人是鬼啊?
“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