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丽也发现了慕浅的不对劲,渐渐的舞蹈室里开始有人在议论,说地上为什么会有血呢,晓丽才发现地上的血迹,然后慕浅没落一步,她落地的地方都会有血迹。
晓丽一下子站起了身子,慕浅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不对劲,现在怎么还流血了呢?
就在浮生想要走上前的时候,慕浅终于停住了。
慕浅的额头上已经是细细的一层汗珠,脚底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喘息,但是好在是跳完了,她还从来没觉得两分钟的时间有这么长。
浮生看到慕浅停了下来本想立马上前扶住慕浅,但是慕浅看了浮生一眼,只是这一眼,浮生知道,慕浅想要自己走下来。
浮生懂慕浅眼神里的倔强和坚持,所以,就算浮生现在再想要上前去扶着慕浅,他都忍下了。
看着慕浅紧咬的双唇,浮生只能握紧自己的拳头。
慕浅不想让任何人来搀扶自己,跳舞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走下去,所以,今天这个舞竟然自己决定要跳,就一定会跳完。
慕浅在经过莎莎旁边的时候,慕浅停住了脚步,“你很差劲啊。”
慕浅侧过头在莎莎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莎莎浑身都僵在了原地,她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心里有点慌张,原来慕浅受伤了,但是她竟然们坚持把舞跳完。
慕浅坐回了自己原来的地方,浮生不再犹豫,上前将慕浅一把抱起。
“大叔,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慕浅一阵惊慌,赶紧挣扎想要从浮生的怀抱里出来,这里可都是她的同学,被看到了大家会说闲话的。
在慕浅看来,大家这个年纪的小女生,最容易幻想了。
顾不上脚上的伤,慕浅现在只想赶紧让浮生放下自己。
但是浮生丝毫都没有要放下慕浅的意思,而且抱着慕浅走到了老师面前。
“她今天我就带走了。”
说完,还没等老师有什么反应,浮生已经转头离开了。
浮生的脸已经很冷了,看的舞蹈室里的其他人都很害怕,大家一句话都不敢说。
尤其是晓丽,她更是被惊了一下,这个大叔那天可不是这样的啊,那天他还对着慕浅微笑了呢,怎么今天看起来就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呢。
老师看着浮生将慕浅抱走并没有阻拦,他也注意到了慕浅的脚在流血,很明显是受伤了,只要是关于脚的,他都很在意,因为只要看到别人的脚受伤,他就会忍不住想到自己受伤的脚。
慕浅就一直从楼上挣扎到了楼下,“你快点放我下来。”
但是浮生就是感觉聋了一样,径直的把浮生送进了副驾驶,然后上车发动了车子朝医院开去。
“脚受伤了,你自己不知道么?”
浮生看着前面说到,语气中是很明显的愤怒。
慕浅被他这冷冷的语气搞得莫名其妙,这个大叔在这跟她生什么气啊,自己就算受伤了,跟他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是他闺女。
“不用你管。”还是一贯的答案,但是很明显,慕浅这次的回答不在像之前那么强硬,而且带了一点点娇羞的感觉。
这种改变连慕浅自己都没发觉,但是浮生却感受到了。
在浮生眼里,只要慕浅一点点的改变他都能觉察的到,所以当慕浅不在敌视他的时候,他当然能看出来。
虽然慕浅在语言上还在排斥他,但是只要有了改变,他就很高兴。
浮生特意平复了一下自己情绪,缓解了一下自己语气又开口说到,“这个舞就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什么舞,自己都受伤了,还要坚持跳完,什么东西竟然比自己的安慰都重要。
“当然。”
慕浅毫不犹豫的就回答的浮生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不需要思考的。
现在对慕浅来说,遇到是她最重要的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都会把这条路走下去,自己已经不能上学了,这是她唯一的爱好,也是她唯一的出路。
浮生转头看了看慕浅一脸倔强的样子,这就是他的浅浅,从来没有变过,以前是,现在还是。
他的浅浅,只要认定了什么事,就会如此义无反顾的去做,最开始,自己也是被她的这种干脆决绝的性格所吸引的。
不在说什么,车子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慕浅轻轻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脚,她感觉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感觉麻麻的,可能是刚刚跳的太用力,所以现在已经失去直觉了。
这样也好,最起码不会痛了。
到了医院,慕浅本想自己用一只脚蹭着进去的,可是自己刚打开车门,就被那个大叔又给抱了起来。
虽然已经让抱过了,但是这对慕浅来说还是一件让她羞愧的事情,她还是不能正常的接受这件事。
“我自己可以走,你赶紧放下下来。”
慕浅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自己现在竟然不是愤怒而且……不好意思。
她觉得难道自己现在不应该是用力的一拳将浮生打开么,怎么还在这里害羞起来了呢,这可不对。
“你在动,我就亲你了。”
浮生觉得怀里的这个女孩实在是有点不老实,无奈只能停下来,低着头对慕浅说到。
果然慕浅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安静下来,捂着嘴瞪着眼睛看着浮生。
浮生看到她傻傻的瞪着自己,真的觉得现在的慕浅很可爱,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继续向前走着。
而此时的慕浅,心脏已经超速了,她是被吓到了,被抱已经让她很害羞了,更别提什么亲了。
而且慕浅相信,这个大叔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所以慕浅立马就怂了,慕浅的原则,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抱着就抱着吧,反正都抱过一次了,再抱一次又怎样。
慕浅坐在病床上,医生帮她处理伤口,因为伤口流了血,来的路上血迹凝结了,所以将脚底的袜子粘在了伤口上,所以医生要处理一下。
这个时候慕浅又恢复了痛觉,每当袜子牵扯到伤口的时候,慕浅的头皮都会痛。医生往下扯丝袜的时候,慕浅忍不住闷哼了一生,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