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盖打开的一瞬间我就闻到了一股恶臭,还有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我们捂着鼻子凑上前一看,当场众人就都傻了。
只见棺材中赫然躺着一具尸体,它身穿清代官服,头戴乌纱帽,王家人一见这场景便两面齐齐下跪口呼“老祖宗”。
但是这一点都不正常啊,百年不腐,尸体明显僵硬,会点道术的都心知这不是好事。
郑老头见到尸体的一瞬间脸都变了,但是还是强作镇定的站在那,我跟马溢择偷偷的对视一眼,确定了这王家祖宗就是让这阴穴给滋养成僵尸了。
王老爷子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对老郑头问道:“老郑啊,你看接下来要怎么办啊?这老祖宗尸体不腐,应该不太对吧?”
郑老头刚开馆看到这副景象就知道坏了,这是摊上事了,便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哎呀......这个......这个嘛......”
就在郑老头为难之际马溢择却说话了:“怎么了郑老,难道说你搞不定吗?要不交给我们两个小辈处理?”
马溢择这句话让一向高傲的郑老头起了脾气,瞪了一眼马溢择后便转头对王老爷子道:“王老哥,你先祖的尸体确实有些问题,先抬回我们的义庄吧,我来处理一下,然后在帮贵祖先找到合适的墓地重新安葬。”
王老爷子听他这么说也只好点了点头,随后这里的棺材便被郑老头的徒弟全部抬下了山。
我们则是跟着郑老头一起下山,郑老头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的,马溢择却还在一旁嘘寒问暖的,搞的郑老头一脸的厌烦。
但是你厌烦了,马溢择就开心了啊,因为马溢择就是在故意气这郑老头呢啊,他多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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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头带着我们来到村子边缘一个特别老旧的大院前,大院的门上赫然挂着义庄二字的牌匾,看上去也是有些历史的东西了。
郑老头把我们带进院子,然后又带我们进了主厅,到了主厅后他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后便不再搭理我俩,而是在跟王老爷子商量着什么,声音还特别小,好像我们听见一样。
隐约可以听到什么火化之类的,但是从王老爷子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谈的并不是很愉快,突然王老爷子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然后起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我们一愣,心说这俩老头是谈啥谈出这么大气啊,郑老头叹了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脸上一脸的愁容,马溢择此时又跑了上去道:“郑老,您如果真没办法,那就让我俩试试吧,咱们都是行内的人,都知道王家老祖宗现在成了什么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
很显然马溢择这是在用激将法啊,但是这激将法对郑老头是相当的有用,郑老头一听马溢择的话,尤其是那句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更是气的横眉立目的。
郑老头指着马溢择道:“你这小辈!好不懂规矩,我能不能搞得定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今晚便给你搞定一个看看,今晚你们二人来我义庄,我让你们开开眼!”
说完郑老头便气呼呼的走了,而他完全没看到身后的马溢择笑的是多么的猥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小哥,你看给人家大师气的,脸色都成关二爷了。”
我站在一旁调侃道,马溢择嘿嘿一乐:“嘿嘿,宇总啊,咱先回去休息吧,晚上还有好戏看呢,也不知道晚上这场戏会有多精彩。”
随后我们三个人便回了王老爷子家,在屋里休息了一下午,时近傍晚我们三个才悠悠荡荡的从王老爷子家出门,当我们再次来到义庄时发现那些棺材已经只剩下一口了,正是那个装有僵尸的棺材。
王家人并没跟着来,看样子郑老头并没告诉他家人这件事,院子里只有郑老头的一些徒弟与一些大大的布符,布符就是那种巨大的黄布,上面画着一些法咒,然后用大旗杆悬挂起来。
那些布符正好围在那口棺材的周围,显的格外的诡异,而在正厅的门口此时放这一个大大的法台,郑老头此时依旧是白天的扮相,一手桃木剑,一手三清铃。
郑老头一见我们三个来了便示意我们一边站着,别妨碍他做法,我让关宇照着那老头拍就行,只见郑老头在法台上是又哼哼又跳,又蹦跶又叫,就跟东北大仙来神了似的。
搞的我跟马溢择是一脸的懵逼,压根就不知道他在干嘛呢,就在我们一脸懵逼之际只听院子中间的棺材“砰!”的一声响,我们立刻转头去看,但是棺材依旧是好好的在那里。
这时郑老头朝着他的徒弟一挥手,那些在棺材周围的徒弟朝着棺材上就泼上了一种红色的液体。
“小哥,这是什么啊?”
我不解的问马溢择,马溢择一脸笑意的道:“黑狗血吧,宇总你看好了哈,这老小子可能要倒霉。”
听马溢择这么说我便连忙转头去看,果不其然,只见被泼上黑狗血的棺材此时正散发出黑气,法台上的郑老头见到这一场景脸色虽然有些变化,但还是很稳重,他再次朝着他的徒弟一挥手,他的徒弟便站在了棺材的周围。
然后又集体摆出一副奇怪的动作,我很奇怪他们这是在干嘛,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他们的站位是有讲究的,如果把他们的站位画在平面上就不难看出他们此时摆出了一个咒文。
马溢择呦呵了一声道:“哎?有意思啊,没想到居然是镇尸法阵啊。”
我一愣:“什么镇尸法阵?”
马溢择点燃一根烟道:“镇尸法阵就是用七个处男摆出一个七星法咒的咒文,然后再用镇眼来念诵咒法对僵尸起到一种镇压的作用,这也算是以前名门正派才会的阵法了。”
听马溢择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这郑老头也不是那么没能耐,于是便大喊了一声:“好!郑老爷子牛逼!郑老爷子666啊!”
我这么一喊把正在认真念咒的郑老头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念咒的嘴一下就停了,他一边又开始重新念咒一边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心说我给你加油助威还不行?这老头怎么这么不讲理呢,还一直瞪我?那我就跟你对着瞪呗。
于是乎我也恶狠狠的瞪着那个郑老头,郑老头的脸再一次被气的通红,手都开始哆嗦了。
一旁的马溢择拍了拍我的肩膀憋着笑道:“宇总啊,没想到你比我还损啊,这道家摆阵念咒最忌讳的就是心烦气躁,你这把这老头子气成这样,这阵法估计算是让你给破啦。”
我听马溢择这么一说,便收回瞪着郑老头的目光:“啊?不会吧小哥,你说我把他的阵给气破啦?这阵法这么脆弱吗?那我这是气功啊。”
就在我话音刚落之时,院子中间突然一声巨响,紧接着那群摆阵的年轻小伙便齐齐的惨叫一声朝着郑老头的身边跑,我猛的转头一看,只见那个身穿清朝官服的王家祖宗此时已经从棺材里缓缓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