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都拦不住的,这节目要被禁播的话,那我们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顺其自然吧。
此时我躺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看着吸血鬼这一期的节目,虽然拍摄的距离有些远,但是该拍的也是一个也没落下。
我抓了一把花生放进嘴里,随后将最后一口啤酒喝下肚,吧唧吧唧嘴这才站起了身。
“你够悠闲的啊。”
突然一个女声传来,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尚凌雪在一旁的茶几上翘着二郎腿坐着,顺手拿起一个花生就塞进了小嘴里。
“呦,凌雪姐姐,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来看看你啊?不过这次来还真有事。”
我一愣:“什么事?不会是什么坏事吧?”
尚凌雪站起身道:“嗯,是关于白鹤的。”
“白鹤?”
“没错,事情不太好,可能会牵连到白鹤。”
我一挑眉:“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白鹤出什么问题了。”
“嗯,不是白鹤,是白鹤的家族,整个都出了问题。”
“怎么着?白鹤整个家族都出了问题啊?她家祖坟爆炸啦?”
尚凌雪瞪了我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信不信我把你家祖坟炸了?”
我立刻捂住嘴巴,因为我想到当初尚凌雪就将几把枪藏到了我家祖坟里,这要是一个不顺心,弄个炸弹送我家祖坟里去,那也是轻而易举吧。
尚凌雪继续道:“他家的情况你知道吗?”
“啊,知道一点,听说是挺有钱的,他爸妈做什么工作的不知道,不过貌似不是正常的行业。”
尚凌雪点点头:“嗯,没错,他们的工作很不一般,他的父母是两界商人,这个两界指的是东西方两界,他们专门做恶魔与鬼的生意。”
我震惊:“我去,做鬼的生意。”
尚凌雪点点头:“这不怎么奇怪,毕竟冥界与地狱也是一种空间的存在嘛。”
“然后呢?”
“前段时间他父母做了一个不该做的声音,这生意让地府的阴神很震怒,所以准备要追究他们的责任,这一追究,白鹤就得受到牵连。”
我看向窗外:“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有什么能做的吗?”
尚凌雪眉头紧锁:“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现在恐怕只有一个办法,让白鹤赶紧离开,去找他父母,在国外的话,国内的鬼差就无法对白鹤有什么威胁了。”
“没有别的办法吗?”
“恐怕是没有,这件事非同小可,宇总你可别引火烧身,不然别说我保不住你,就算是你认识的所有人,都保不住你。”
尚凌雪的意思很明显了,这白鹤怕是必须得走了,可我们该怎么跟她说这个事呢?
我沉思了良久,这才缓缓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马溢择的电话:“小哥,跟你说个事啊......”
晚上,在一家高档的酒店内,我们所有认识白鹤的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边,上面摆满了菜,而此时白鹤才拎着一个挎包走了进来。
“嗯?不是说聚会么,怎么都这么安静啊?”
白鹤一屁股坐在一旁空着的椅子上,然后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口菜,她见我们并没动,便有些茫然的放下了筷子。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看着我啊?”
我看向尚凌雪,尚凌雪缓缓的站起身道:“小鹤,我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我希望你能接受。”
白鹤茫然的看向尚凌雪,尚凌雪讲述了整个事的经过,听的白鹤呆立当场。
她猛的站起身,此时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很少看到白鹤哭,而这次却哭的很干脆。
“我都说了,他们不要做那种事了,他们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非得连累我!”
白鹤转身冲出房间,荣荣立刻追了出去,我们看着白鹤离去的方向,一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当场。
我们这样并不是因为白鹤要离开,而是这件事我们不能插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阎王震怒,这件事我们是怎么也管不了的。
我看向尚凌雪:“雪姐,他父母到底是因为什么惹怒了阴神啊?”
尚凌雪叹了口气:“盗取地府情报,卖给地狱非法组织,类似间谍。”
我听后看向马溢择,这我们确实没法管,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间谍自古就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们又如何管呢。
而就在这时,白鹤跟荣荣却去而复返,只见两人缓缓的坐在座位上,白鹤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都高兴点,我不就是要与父母团聚去了吗?有什么啊,这是好事!好事!都高兴点!”
白鹤大吼着,一把拿过一瓶酒,然后仰起脖子就喝了下去,我们假装出开心的模样,也吃了起来,这顿饭吃的格外的漫长,就如时间停顿了一般。
饭后,众人都安慰着白鹤,白鹤则是微笑着点头,这难道是看开了吗。
最后还是尚凌雪送白鹤回家了,我们剩下的人都各自散了场,我跟马溢择走着路回我家,而一路上,我们都低沉不语。
“小哥,有没有把白鹤留下的希望啊?”
马溢择摇了摇头,他缓缓的将嘴里的烟拿了下来,掐断熄灭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马溢择掐断一根烟,看样子马溢择是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这件事了。
白鹤是明天下午的机票,这事情来得很突然,原本前两天都没什么问题,而明天我们就要分别了,也许是几年,也许是一辈子。
尚凌雪说了,这吸血鬼来到这里,也全是因为白鹤父母的情报与通道,这着实是让我有些意外,万万没想到是因为吸血鬼才查到白鹤家。
“宇总,准备一下吧,明天去送白鹤。”
马溢择重新点燃一根烟,这代表着这便是马溢择最后的决定了,又或者是唯一的决定。
“小哥,给我一根烟呗。”
我很少见的找马溢择要了一根烟,马溢择递给我一根,我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虽然吸烟有害健康,但是有的时候这东西还真是能解忧愁啊。”
马溢择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我们还会再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