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双干枯的手已经把棺材盖子顶了起来,哥们虽然害怕但是深知现在隔着棺材盖子还能对付它,一会尸体蹦出来哥们可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我咬了咬牙也没犹豫,一个前扑就趴在了棺材盖子上,刚抬起一点的棺材盖被我硬生生的压了下去,然后就没了动静,我趴了一会见没有动静了就觉得很疑惑,按照马溢择说的起尸情况,这起尸的老太太应该力大无比才对啊,怎么被哥们一个人的体重就给压住了。
我耳朵靠近棺材盖子想听听棺材里有没有什么动静,就在我耳朵贴到棺材盖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胸口一闷,然后一股巨力把我连同棺材盖子一起翻向了一侧摔在了地上,我刚倒下那一刻我就蹦了起来,与此同时棺材里那个老太太缓缓的就坐了起来,我看都没看它,拿起一旁的一把靠背椅子嘴里喊着一款游戏发大招的话就抡了出去:“一拉一拉库!”
我这一椅子正正好好把刚坐起来的老太太打了正着,老太太一下又躺回了棺材里,我趁着这个机会朝着屋里大喊:“小哥!关关!你们快出来!诈尸了嗨!”
但是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下就好像这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整个村子里的狗此时都在嚎叫,显的格外的恐怖,我举着椅子准备等那老太太再起来之时给她再来一下,本就寒冷的夜晚此时多了几分阴寒,我举着椅子的手被冻的瑟瑟直抖。
“喵!”
一声猫的声音从棺材里发了出来不,我一愣,随后就见一个黑影从棺材里蹿了很出来,我眼前一花被那黑影顶飞出老远,手里的椅子也随之摔在了一旁,还好我摔在了雪堆里,并没摔在实地上,不然非得见了血不可啊。
我强支撑起身体就看到那李老太太此时正摆出一种猫才该有的动作,在棺材旁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知道自己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必须得冲进屋去找马溢择跟关宇才行,我试着朝着门口挪动脚步,那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老脸就一直对着我,像极了猫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就在我眼看要到门口的时候它嚎叫一声就朝着我抓来,我也不一步一步的挪着走了,放开了脚步撒丫子往门里冲啊,此时我再犹豫半分估计都得被这李老太太的尸体撕碎了。
眼瞅着我就要冲进门了,可谁知门里也冲出来一个人,我没刹住脚步跟他来了个相撞,我一下就被撞的退后了几步摔在了地上,我本以为我撞的是马溢择呢,定睛一看居然是穿着内衣的李二牛,他被我撞的也没好哪去,此时也在门口的雪堆里坐着呢,但是他可比兄弟舒服多了,因为我刚看清我撞的是谁的同时那李老太太的尸体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心里连连叫苦啊,心说:“马溢择你害我不浅啊!哥们这么相信你你怎么就不能靠点谱呢?哥们今天要是死了,我到阎王爷那肯定也要告马溢择的阴状啊。”
可本以为我会被李老太太掐死,没想到李老太太看到李二牛时突然就绕过了我直接朝着李二牛去了,李二牛也刚缓过来,一看他死去的老娘像猫一样朝着他直奔“妈呀!”一声转头就跑,那尸变的李老太太可不是普通的老太太,它的速度也是相当的快,一蹿就是五六米,眨眼功夫就到了李二牛的身旁,朝着他就狠狠的抓了上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马溢择还没出来,但是现在进去找他出来救李二牛肯定是来不及了,哥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二牛被他老娘的尸体掐死啊,我捡起一旁的一根棍子朝着李二牛的位置猛冲了过去,到了近前就看到李二牛被他老娘挠的都满脸是血了,我举着棍子抡圆了朝着那李老太太的头就是一棒子。
李老太太被我打的顿了一下,李二牛趁着这个机会起身就跑,我本以为李老太太会反过来攻击我,到时候哥们一边防守一边引着它去屋里找马溢择,也就能把这鬼老太太收拾了,没想到的是那老太太居然只是回头看了看我,然后一呲牙就朝着逃跑的李二牛追去。
我心里明白这是这李老太太想找李二牛报仇啊,看样子哥们猜的没错啊,我刚想继续追时,只见屋子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马溢择另一个自然是关宇,马溢择叼着烟一脸的从容,而关宇此时正扛着摄像机朝着不远处的李老太太拍。
“小哥!你们怎么才出来啊?这李老太太的尸体怎么会起尸啊?你们在屋里又干了什么啊?”
我连珠炮似的问了出来,马溢择叼着烟并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拿出一张符纸掐了个决:“阴沉定鬼神,灵法指乾坤,惊尸灵风动,听我号令尊。急急如律令!”
马溢择手中的灵符朝着那李老太太就打了出去,就在李老太太扑倒她儿子的一瞬间就打在了她的身上,随后李老太太便一动不动的压住了李二牛,马溢择叼着烟不缓不慢的走到了被尸体压住的李二牛身旁蹲了下来,有些嬉戏的口气道:“李二牛,我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啊?我白天让你说实话你不说,这次你老娘自己出来找你了吧?”
李二牛趴在地上都哭了:“马道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我说实话,我娘她是自己上吊自杀的,我怕别人说闲话,我才说我娘是病死的啊,马道长你救救我啊。”
马溢择脸色一变,然后缓缓的站起身一把就撕下了尸体上的灵符道:“看来你们母子还得好好的谈谈啊!”
与此同时那原本不动的尸体又开始拼了命的撕咬李二牛,李二牛被挠的溜了一地的血,我看的有些不忍心,刚想劝马溢择别闹出人命来,马溢择却又将符纸重新贴在了李老太太的身上,那尸体顿时又不动了。
马溢择再次蹲下对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李二牛道:“怎么样?想通了么?说?还是不说呢?”
李二牛好像都尿了,下半身有一片雪地都泛黄了,脸上还满是伤口,但是应该是不致命的,他疼的直吸气,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的意思。
马溢择冷冷一笑:“那你们母子还是继续探讨吧!”
马溢择作势还要去撕下尸体上的符纸,这一动作好像压倒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李二牛突然痛哭着对马溢择道:“马道长!你别!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马溢择缓缓收回了要去撕符纸的手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李二牛这才缓缓的说出了原尾。
原来李二牛这两年一直在外面的工地工作,但是却染上了赌博的陋习,从一开始的几十块钱一场到现在的几万一场,李二牛输的连自家的老黄狗都卖了来还赌债了,但是他还是一直死性不改,先是想着去附近学校收保护费,但是收了几次都没收多少钱上了,毕竟他就是个小混混的模样,谁会把他当回事,甚至有一次他还差点让人打断腿。
就是这样的一个条件,他居然还借高利贷去赌钱,有句话叫十赌九骗,很快李二牛就把在高利贷那借来的二十万都输了个精光,一开始李二牛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心想着那群放高利贷的如果真要找他要钱,他就跟他们耍横,把他们吓走,但是到了还高利贷的时候才发现压根就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
他想的高利贷来要钱的肯定是两三个男的来找他要,可万万没想到来的只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他也是按照自己想的方法给那男的打了一顿,本以为就这么过去,谁知当天晚上就有二十几个人手拿砍刀找到了他,还活生生剁了他一根手指头,放话说如果李二牛不把钱还了,就两天来一次,每次剁他一根手指,双手剁完了再剁脚指。
这下李二牛可害怕了,连忙四处去借钱来还高利贷,但是他的名声早在亲戚朋友那臭的不得了了,谁还会借给他钱呢?借了一圈居然一分钱也没借到,于是他想到了他老家这的这个大瓦房,当初盖这房子可是花了不少钱,拿来卖掉是不是就可以还债了呢?
他兴致勃勃的跟高利贷的人说了这事,高利贷的人给了他一周的时间回家去卖房子,李二牛连忙就赶回了家,到了家才发现家里还有个有不小的麻烦,那就是他的老娘,他老娘是个瘸子,打他记事时就是,他父亲死的早,一直都是她母亲把他带大,把房子卖了她住哪呢?李二牛想着办法,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天,这下李二牛可急了,心想着先把欠款还上再说,于是连忙去问有没有人买,还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买房子的人,但是万万没想到李二牛他老娘听说李二牛要卖房子,劈头盖脸就把李二牛骂了一顿,还把要买房子那人赶了出去。
这下可把李二牛惹急了,当晚就跟李老太太吵了一架,第二天他越想越气,心里就萌生出要杀了他老娘的打算,他先是去买了一瓶安眠药,然后放在了他老娘的茶水缸里,晚上他老娘喝了掺有安眠药的茶水后就昏昏的睡了过去,李二牛就在这天晚上用一根电视线把李老太太活活的勒死了,还伪装成了李老太太自己上吊的模样。
李二牛讲述完后就继续哭求着马溢择救救他,马溢择站起身吐了个烟圈看向关宇:“关关,都拍下来了吧?”
关宇此时依旧认真的边拍摄边道:“小哥!你放心吧,我一直拍着呢,一点都没落下。”
马溢择听关宇说完又看向了我道:“宇总,给白鹤打电话,让她带几个刑警过来,就说这里有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