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溢择说要带我去参加穆德龙的婚礼让我很惊讶,没明白他所指的婚礼是什么。
“别傻站着了,过来把阴眼开了,然后跟着我走。”
马溢择递给我一个小瓶子,我接过来滴出两滴涂抹在了眼皮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过后阴眼也就算打开了,这时我发现这条路上居然有一丝白白的托痕一直从这边延伸到刚刚那群鬼玩意消失的方向,不开眼的话是看不到的。
“看到了吧?这就是鬼气,操控纸扎人抬轿子的东西阴气太大,以至于开了阴眼以后就能看见十几分钟前她路过时留下的鬼气,这算好事但是也算坏事。”
“小哥,你所指的好事跟坏事是什么意思啊?”
马溢择一边带着我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一边道:“普通鬼留下的鬼气不到一分钟就会消失,可你看这只鬼留下的鬼气这么久还在,所以咱们就能找到那鬼东西去的地方,但是能做到如此厚重鬼气的鬼,道行自然不会浅,怨气也必定极大,说不定已经化形成罗刹鬼了,如果真的是罗刹鬼,那咱俩自保都困难,更别说救那个穆德龙了。”
“小哥,那白鹤跟关宇在哪啊?她们不会有危险吧?”
“刚才关宇中邪了,我把他体内的邪气逼出来之后就让他们先行下山了,我从关关那拿来了一部微型摄像机,这么好玩的事不录下来不就可惜了么。”
我看向马溢择的肩膀,果然他的肩膀上固定着一台微型摄影机,我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马溢择不会在哥们被甩掉之前就来了吧?然后他一直跟在哥们后面搞拍摄,这种事他不是干不出啊,上次刘家大院的事让我对马溢择的做事风格了解了不少啊,他要是觉得没有生命危险肯定是很乐意在后面看够了再出手的。
可此时我哪有心情去追究这个事啊,也不知道马溢择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时还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全然没看出有一点的心急。
“小哥,咱要不快点吧?万一穆德龙出了什么事......”
“放宽心,时辰才刚要到而已,你看前面,那不就是那群人么。”
我放眼看去,只见前面果然就是那群红衣人,我很纳闷他们怎么会慢下来呢,这么快就让我们追上了,但是再接近一点我才看清,那群人压根就没动啊,此时正直挺挺的站在一片空地上。
我掐着嗓子问道:“小哥,这什么情况啊?他们怎么不动了啊?”
马溢择叼着烟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看样子到地方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正主该出来了。”
马溢择话音刚落只见那红轿子突然就悬浮了起来,借着月光微弱的亮光我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带着一个人就从轿子里飞了出来,缓缓的就落在了地上,不用说,那个被红影带出来得就是被掠去的穆德龙了。
我见状作势就要冲上去,马溢择一把拉住我就把我拖进了旁边的一个低洼处伏下了身。
“别冲动,咱还不知道对面那主是什么玩应呢,这么着急冲上去送死啊?”
“那怎么办啊小哥!咱也不知道那鬼东西到底是不是结阴亲的,万一是拿穆德龙加菜的呢,再等一会穆德龙就变成羊蝎子了。”
马溢择探头看了看那群人的方向然后道:“放心吧,绝对是结阴亲的,他们在等时辰,时辰到了才能正式开始阴亲。”
“就算是结阴亲的,那咱也得抢回来啊,我可是听说了的,结了阴亲就得死啊。”
我真有点急了,可马溢择非常的淡定,我都怀疑他是在等着看热闹呢啊。
“宇总你别急,咱先看看,对面如果真是个罗刹鬼的话,那说不定咱哥们上去也最多是送个团灭,我先找机会靠过去看一看。”
马溢择说完也没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只见他右手一甩,像刚刚上二楼一样的操作就腾空蹿上了一旁的一颗高大的大树,然后紧接着就像人猿泰山一样往前又荡了几颗。
但是进程到了一半以后前面就没有大树了,而是一块很平整的空地,这里就算有个兔子路过也会被人看个一清二楚。
我在远处看不清马溢择那的情况,只能看个大致,只见他好像拿出一张符纸,然后蹦下大树就走着很奇怪的步伐往前移动,看了一会我认出那是道家的阴阳八卦步,也就是所谓的踏刚步,这个我最近也在练,但是却始终有几个位置踏不好,此时见马溢择踏着刚步缓缓的靠近那群鬼东西觉得很轻松,而那群红衣人仍然一动不动的,就好像马溢择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盯着马溢择的动作时我的口袋里突然蹿出了歌声,我心里一紧啊,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出声响呢,要坏事!
果不其然,我的手机响起的一瞬间就惊动了那边的那群红衣人,那几个红衣人同时就有了动作,这次不是抬起轿子跑了,而是一瞬间朝着我这边就飘了过来,压根就没管离它们非常近的马溢择,那群红衣人在经过马溢择身边时马溢择脚下的刚步猛的加快,手里好像拿出了铜钱剑在那几个鬼玩意身上一划,那几个朝着我奔来的红衣人就摔在地上不动了。
“宇总!你还等什么!出来干他!”
马溢择怒吼了一声就朝着那红色的影子狂奔而去,我刚刚都有些麻爪了,这事态变的也太快了这,我有点措不及防的听马溢择这么一喊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当我反应过来时马溢择已经跟那红影斗在了一起。
我拿出一张符纸大喊道:“小哥!你别急哈!哥们马上就来帮忙!顶住啊!”
我拿着符纸朝着那边就猛冲啊,但是当我刚踏入空地,我就感觉脚下一沉,然后我整个人就来了个大前爬,这一下可着实摔的不轻啊,哥们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跑,惯性之下摔的七荤八素的。
与此同时我耳边就响起了刚刚那群纸人抬棺时吹的曲子,我就觉得我这曲子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我有些晕头转向了。
我踉跄的站起身看了看周围,这一看让我寒毛直竖啊,只见我所在位置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走过来一个红衣人的队伍,前面是两个敲大鼓的,后面是四个吹唢呐的,紧接着就是轿子,再往后就看不清了,四个方向都是这个队形,此时正同时朝着我一点一点的移动过来。
我想甩张黄符出去,可是却发现自己站起来之后怎么也动不了了,只有脖子能动,不远处马溢择还在跟那红影斗着,而那四队人已经理我只有十多米的距离了。
“小……小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