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在这里拉小提醒,练习合唱团,还有杂技表演,还有很多人聚集在这里跳交际舞。
那时的夕阳,在欢声笑语中,总是格外灿烂,金晃晃的,闪耀得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
而我,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我一定要站起来,像他们一样,快乐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周穆远看着她小脸上洋溢起的不能抵挡的幸福色泽,他的心跟着变得很柔软的同时,也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和心酸。
或许,这一刻,他有些明白,木蔷为什么会那么执念。
因为从小到大,失去的太多,得到的太少,所以她把每件能得到的东西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珍惜了再珍惜,宝贝了再宝贝,就连一个喷泉,都能让她开心和念念不忘成这样,更别说梁杰傲和她有一段,这辈子都没有人能取代的过往。
他无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甚至还不满十岁的小女孩,成天坐在轮椅上,眼巴巴望着窗外高飞的鸟群,望着窗外或行走、或嬉戏的同龄人,会有什么感
想,但是他能想象得到,那种渴望奔跑、渴望行走、渴望正常、渴望幸福的心情是怎样的。
周穆远扭头看着她高高扬起唇角的侧脸,他眉头轻轻一挑,低声问道:“你和喷泉聊天聊心事聊梦想?”这个……也……可以?
木蔷听到周穆远无比困惑的声音,收回视线,见他一脸的茫然与好奇,她神秘一笑:“这可是我的秘密哦,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其他人。有没有硬币?”
不明白木蔷想要做什么,周穆远只得愣愣在身上摸硬币。
摸了半天,除了插满各式各样银行卡的钱包,其他什么都没摸到。
从钱包抽搐一张红花花的人民币,周穆远小心翼翼用征询的语气问道:“这个人民币,可以吗?”
木蔷鼓了鼓小嘴,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她只是要个硬币,却拿出面额一百的人民币。
“当然不行了。我刚才在车里,发现有硬币,你等等,我去拿!”
说着,木蔷已经兴奋跳着跑向车子,拉开车门就趴在副驾驶座,动作极不雅的去抓卡在缝隙的硬币。
周穆远见她取得这么辛苦,小脸都憋红了,不由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他站在原地,目光柔柔望着她。
突然想起上午没事可做,于是就亲自去超市替她买了一些她喜欢吃的零食,下车时,他拽过副驾驶的口袋,匆忙间,不小心把袋子刮破了一个洞,口袋内找的零钱滚落,他没有捡,车子也忘记让人清洗,而这女人居然刚上车就瞄到了卡在缝隙的硬币。
木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硬币抠出来,而且在抠硬币的过程中,她发现车里还掉了好几枚,索性全部捡起,然后拿着硬币,得意的冲着周穆远笑:“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所谓的魔术是什么!”
说着,她已经迫不及待重新跑回喷泉旁,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喷泉,拿出一枚硬币碰在手心,她十指扣在一起,闭上眼睛一脸的虔诚。
周穆远想要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认真仔细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然而在意识到,她不过是冲着喷泉丢硬币许愿时,他嘴角勾了起来。他还以为是什么惊天秘密呢,结果……
在他不以为意时,木蔷将硬币突然往后一抛,“咚”的一声,硬币沉入水里,然而刚沉入水里,喷泉的水柱“唰~”的一下,忽然全部喷了起来。
木蔷顿时开心的欢呼起来:“穆远,这就是和喷泉在心灵上的沟通。我刚才许愿说,只要我硬币刚沉入水里,水喷起来,愿望就会实现,你看吧,喷泉都答应了!”
周穆远淡淡挑眉,不屑哼道:“这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的?你看我,我也可以!”
说着,周穆远从木蔷手里拿了一枚硬币,转过身背对着喷泉,学着她的样子,一步步进行着,然而,当硬币沉在水里时,喷泉一点反应都没有,等了好几秒才懒懒散散飙了几束起来。
哪有木蔷刚才许愿时,那么宏伟?!
木蔷用眼尾余光瞄到周穆远脸色都变了,甚至连嘴角也隐隐抽搐,她捂着嘴巴就笑。
她就说,这是心灵上的沟通吧?居然还不相信!
周穆远不服输,又拿了一枚硬币抛,他在心里掐算时间,可是硬币还没抛出去,“唰~唰~”几下,水柱已经飞扬起来。
这下,木蔷笑得更欢乐了。
周穆远看着笑得快要在地上打滚的女人,不爽到几点了。这是嘲笑他吗?是的!绝对的嘲笑。
走过去,周穆远不服气地说:“你一定是运气好,才会那么凑巧!要我相信你,也行,重新投一次!”
“好啊!”木蔷想都没想,接过硬币,转过身背对着喷泉,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许了个愿望,等了几秒,她快速把硬币往后一抛。
“噗通”
“唰唰”
水花四溢。
周穆远看着满天的水花,在天空激。情。澎。湃舞动着,他目瞪口呆。
夜色中,一辆限量版法位利轿车,快速穿过市中心朝郊区奔去。
梁杰傲神情冷漠地驾车,骨节分明、素净修长的手指,随意放在方向盘,随意操控着,漫不经心的姿态,像极了他对全世界轻而易举的掌控。
“阿傲,本周三下午,有个极其重要的会议,欧洲‘瑞士银行’世界银行副行长安德鲁先生秘密访问梁氏集团。”
“周四上午,有个慈善拍卖活动,下午远桑小姐从南美巡演回来,两点的飞机。”
“周五……”
端木澈一手拿着平板电脑,一手翻动着行程表,将梁杰傲最近一个礼拜的行程报备一遍,他认真念着,并且记着,可是目光落在本周周末的活动,他眉头微微一拧。。fhz
只是停顿了一小会,梁杰傲便察觉到异常,他淡淡地问道:“周五怎么了?”
端木澈将剑眉深深拧了几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报备道:“周五,端木老先生六十岁高寿,阿傲,这个要不要推掉?”眉宇间有丝淡淡的笑意袭卷而来,他觉得此时应该跟阿傲好好的沟下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以至于以后不要在生意场上见面那个太过去漠然,当然包括自己,自多跟了阿傲父亲作为周穆远的养父就堂而皇之的搬手了周宅,发誓言要与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已经好些年了………
梁杰傲一听,眉目都阴森起来,他知道那个端森的一番苦心。
沉默良久,他才冷冷地说:“不用,重点标记!周四再提醒我一次,十七年没见了,应该见见他了!”
“是,阿傲!”端木澈拿着笔在行程表上画了个重点标记,又把平板电脑上备忘录了下,继续念着下面的行程,“阿傲,下周一,晚八点的“水晶之夜”,“佤帮组织”大当家“王定山”的义子“谢金宇”将到会参与,当天需不需要筹备些什么,比如……?”
端木澈抬头看向梁杰傲,对着他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佤帮组织,是金三角地区,数一数二以军。火走。私、毒。品倒卖、色。情交易为一体的黑帮团体,居最新消息:佤帮王对当年各种金三角的内幕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且参与了各项行动,而且在最近几年成为第一大武装力量,仅次于的是果敢武装集团。
“阿傲,”端木以意味深长的说着,“也许他对梁氏的大湄公河的内河航运会起到由关的作用!”
这,绝对是梁杰傲打开边境贸易的一个好机会。
梁杰傲眼尾余光瞄到端木澈的动作,幽深的黑瞳骤然危险一眯:“这一点,我早想过了。到时候具体怎么做,我会精心安排,等通知!”
“好的!”端木澈翻了翻平板电脑和行程表,最后七天的工作已经报备过了,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遗漏,他准备告诉梁杰傲一声时,突然……
咯吱--
吃醋(二)
奔驰的轿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端木澈没系安全带,整个人因为惯性,直接朝前扑去,好在身手敏捷,他及时抓住一旁的扶手,才避免没砸在挡风玻璃的厄运。
ωwш_тt kan_c○
“……阿傲,发生什么事了?”端木澈全身每个细胞、每条神经都紧绷起来,他快速扫了一眼窗外,并没有任何异常啊。
见梁杰傲不说话,他好奇的扭头看去,发现梁杰傲只是盯着方向。
顺着梁杰傲的视线刚去,他刚好瞧见一个女人独自坐在喷泉边缘,摇晃着双腿,时不时扭头看向喷泉,或者抬头看看天空。
这女人,不是……木蔷吗?!
大半夜不呆在家里休息,跑喷泉这里来做什么?欣赏风景?!大半夜,一个人,跑来欣赏风景?!
看她那动作和表情,应该是……
端木澈收回视线,偷偷瞥了梁杰傲一眼,见梁杰傲直直盯着木蔷,深邃的黑眸,明明就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可……诡异的是,这一次,他竟然在波澜不惊之下,读出了狂热!
他不是已经放手了,因为他失去了很多属于他而又不属于他的机会!
正如歌词中所说:爱就要学会放手,那才是一种真正的天长地久!爱你爱了那么久
最后还是放手你是否找到幸福所求你可知我心依旧爱你爱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放手
怎能忘记那飘雪午后你转身没有回头曾经不懈的追求如今梦里守候怕你为难而痛苦泪流我给你心灵自由我只是对你爱的太深才会为爱放手
不会对你有太多奢求习惯长夜独守不管你飞的多么的累碰的头破血流我依然留给你我的肩头真爱是不变守侯爱你爱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放手
想你的时候孤星伴月那是你亮丽双眸曾经相约的拥有如今难以相守你是否找到幸福所求你可知我心依旧我只是对你爱的太深
跟着梁杰傲十几年,他太了解梁杰傲的个性,冷漠、自控、不为美。色所动。再美的女人,在梁杰傲眼里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没有丝毫的诱。惑力,所以梁杰傲的注意力从来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超过十分钟。不对……不是十分钟,准确来说是……一扫而过。
就算是美得足够让全世界的男人都神魂颠倒的女人,从他面前经过,他也顶多瞥一眼。
那么现在……盯着一个女人看的意思是?
端木澈暗暗揣测着梁杰傲的心思,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刚准备开口说:“阿傲,宋小姐一个人呆在这里太危险,您要不要过去把她接过来?我还有事,先闪人了!”
然而不容他开口,“唰”,跑车忽然急速启动,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端木澈往后狼狈一仰,手里的平板电脑和行程报表悉数掉在车厢里。
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端木澈大惊失色的扭头看向前一秒明明还好好的,下一秒骤然风云顿变的梁杰傲,深邃的黑眸迸射出可怕的暴戾红光,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仅脊背发寒,他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沐浴在刺骨寒风中。
该死的,是谁又惹得他阿傲不开心了?
简直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感受到自己所坐的跑车,快要飞起来了一样,端木澈瞄了眼速度表,不瞄还好,一瞄,哪怕他是梁杰傲最沉稳淡定的手下,都忍不住尖叫起来:“阿傲,你怎么了?阿傲,非常严重、非常严重、非常严重……超速了!”
速度表,指针极其夸张的猛然一下飙向250码,简直就是……不想要命了。
天呐,他阿傲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活生生把跑车当成飞机开?!
而跑车从喷泉池旁边倏然飞过时,端木澈通过后视镜,隐隐约约,似乎看见……木蔷和一个男人坐在喷泉旁边,一起吃……冰激凌?!
此刻的木蔷,捧着一桶大大的冰激凌,狠狠戳了一块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