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梅的面子不小,将厂长的豪华马车也借了出来。
李愔为了不张扬,来时是搭别人的马车来的,现在没有自己的马车,只好和司徒梅、肖婧同乘一辆马车。
司徒梅坐在李工的旁边,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男性身躯传来的热度,身上不由得感到有些燥热,洁白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好在车里光线昏暗,没人察觉。
出了造船厂,一路上路边不时出现大批的军人,李愔知道是杨康的安排,这是他职责所在,李愔也没有在意。
从造船厂到广州市区,大约40分钟车程。行进途中,三人谈笑风生,十分投契。李工谈吐幽默,见识广博,二女如沐春风,十分享受这种氛围,40分钟转瞬即至。二女都觉得时间短暂,恨不能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
进入市区,路过泰华街,司徒梅指着一座豪华的府邸说道:“我家就住在这里,以后有时间,请你到我家做客。”
李工说道:”好漂亮的宅子,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一定到府上拜访。”
肖婧插嘴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小梅的父亲就是广州刺史。你留在上海工作,小梅一定可以为你提供方便。”
她说这番话,并不是要炫耀什么,而是真心希望李工能留在广州工作。
司徒梅听说李工是海军部派到到上海造船厂指导工作的,她问过厂长,想了解李工的来历和安排,但是厂长什么也不说,只表示李工是上级派来造船厂的,其它一概不知。她就想,等有时间回家问问父亲,总能查出李工的来历。
司徒梅说道:“李工,你就留在上海工作吧,广州是全国最达的城市,听说比京城长安还要繁华,在这里工作一定能挥你的才能,我会让我父亲给你好好安排的。”
她其实想说:“你就留在造船厂工作吧。”可是这样露骨的话,她说不出来。只好说请他留在广州工作。
李愔对于这样的话题不好表态,不能说自己会留在广州,他不想欺骗她们。可是说自己不会留在广州,会破坏眼前的气氛。
于是,他不接她们的话茬,说道:“广州规划的是不错,不知道这座新城的饮食有什么特色,我这人嘴馋,要好好品尝一下。”
李工将话题成功地转移了。
司徒梅听他说要品尝广州的美食,高兴地说道:
“要说广州的饮食,那可是很棒的呢。广州人来自全国各地,也带来了全国各地的特色饮食,经过在广州的交流发展,几乎可以满足所有人的口味,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这句话里却又包含着试探的意味。
李工只好再次打岔,说道:“我是大众口味,你们就挑你们最喜欢的特色,我也跟着大饱口福。”
这时,海军俱乐部到了。在广州,海军是绝对的大户,围绕海军的服务设施自然也是相对周到的。海军俱乐部建立了一座综合性的服务大厦,里面的大酒店的餐饮是广州非常有名的。
这里不对外开放,但是难不住司徒大小姐,她是这里的常客。
李愔不太愿意在这里露面,因为海军的上层人物,有很多是从长安来的,李愔担心有人认出自己。
于是,他对司徒梅说道:“小梅,这里大部分是军人,我感到有些不自在,不如换个地方吧?”
司徒梅不以为然地说道:“这里虽然是海军俱乐部,但是来就餐的却有一半以上不是军人,这里的环境很好,宽敞气派,是广州最好的酒店之一。这里的海鲜尤其有名。
再说,咱们临时改变地方,有名的酒店都需要预定,恐怕没有位子了。”
李愔看了一眼杨康。杨康提前在海军俱乐部做了安排,也不愿意他到其它地方,安保问题也是个麻烦。于是说道:
“李工,我觉得司徒小姐说得对,不行咱们就在这里吧。您放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了。”
李愔不再纠结,就和二女进了海军俱乐部的大酒店。
司徒大小姐是上海的名人,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更主要的是她的美艳。在广州,她与上海市府的市长秘书齐艳芳、海军宣传队的演出队长梁丽丽,大华珠宝店的老板娘林雨晴,并称上海四大美人。
进了酒店的大厅,不停的有人和她打招呼,看起来这位司徒大小姐的面子大的很。
进了包房,李工自然地为两位小姐拉开椅子,很绅士地请她们坐下。二女十分享受地接受了他的服务。
刚刚坐下,酒店的经理就特地赶来跟司徒梅打招呼,表示她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酒店的海鲜的确不错,几人吃的很尽兴。二女不知道李工的真实身份,毫无做作,十分放松,与他交谈甚欢。李愔十分享受这种气氛。
吃完晚饭,司徒梅兴致极高,拉着李工就往广州大世界走。海军俱乐部也有舞会,可是毕竟是军方举办的,相比起完全民间的广州大世界,要保守一些,还不能满足司徒大小姐的胃口。
几个人出了包间,经过大厅时,却遇见一个熟人,一个西装革履的器宇轩昂的高大汉子,身边带着一个十分漂亮的美眉。也正往外走。
他看到李愔,眼前一亮,说道:“李工,你们也在这里?”原来是杜荷。
不等李愔回答,司徒梅认识杜荷身边的女人,就已经招呼上了,她说道:“丽丽,好久不见了,你今天真漂亮啊。”
杜荷身边的这位美眉,就是海军政治部演出队的梁丽丽。
李愔看到杜荷身边的梁丽丽,对他伸出大拇指。
杜荷十分高兴,对着李愔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他更厉害。
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梁丽丽望着司徒梅,感到有些好奇,心道:“这个李工是什么人啊?司徒大小姐眼高于顶,多少豪门贵族、军政高官对她献殷勤,她都毫不理睬。
她为何对一个工程师这么青睐。你瞧瞧她看李工的眼神,一副花痴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