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眠,**无梦,暮暖这四年来,难得睡着的一次好觉。睁开眼睛,她茫然的看着头顶上美轮美奂的琉璃吊灯足足看了一分钟后,依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呆呆的坐起身,拥着被子,下颚抵在曲起的膝盖上,三分钟后,她脑袋朦朦胧胧的混沌感渐消,看着正前方米色的浮雕,她才知晓这是酒店的总统套房,柔和的灯光四个角落暖暖地洒落,和对面墙角一盏高高的立灯所投谢的水蓝色光芒相互辉映,地上铺着白色的长毛波斯地毯,整间卧室以黑白为主,简约中透着奢侈与品位。
下了*,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走向落地玻璃,打开窗帘,鸢市海滨沿岸的美景尽收眼底,轻轻抚触窗帘后又轻又薄的落地长纱,明眸半合,思寻着是如何到酒店的……
昨夜的的情景明晰的在脑海中影印一遍,她懊恼的蹙眉,阳光皎皎映在她脸上,让她白希的面容透出一丝虚无缥缈的苍白。
周慕白从客厅推门而入,一向敏锐的她,竟没发现,走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英俊的脸厮磨着她颈侧的肌肤,“感冒没好利索就乱跑,等会把药吃了,嗯?”
“我睡了多久?”她闭上眼,身子下意识在他怀里寻找最舒适的位置。“十四个小时。”她皱了下眉,拿开他的手,退出他怀里,他神情不觉的僵硬沉冷。
“暖儿——”他将她圈在怀里,低缓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
她没动,似等着他往下说,等来的却是他深沉的叹息,扳过她的身子,他低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攫住她的唇。
薄嫩唇瓣被他含进嘴里,他有几分急切的想要她的回应,暮暖有些恍惚,下意识的想躲,下一刻便被他强势地掌住后脑,动弹不得。
他气喘吁吁的停下时,她身上的睡袍已褪到肩下。“今天,给你请了一天假,我……要回去一趟。”
暮暖心头蓦地一慌,目光幽暗,若有所思,一簇光亮在眸底猝然闪过,一下子便灭了,快的让人无法捕捉。惊恐也在那一瞬间攫住她的心脏,心房的某一角,疼的让她受不了,她却扬起一抹明艳的笑,“不必跟我解释,这是你的强项。”
他忽然凝眉,双眼盯着她,似专注又有点恍惚,那莫测的眸里依然是她探究不到的情绪。
“车子,送去修补期间,你接送我。”话,完全命令式。
“好。”她并没拒绝,他卖给她那么大的一个面子,她自然不能太小气。
“她,跟你一起回去吗?”
“对!”
他话音刚落,暮暖只觉胸口一股沉寂的酸溜渐渐发酵成针扎一般的痛楚,袭向心底最深处,也就那么一瞬,她心中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