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警告南宫耀不许打扰我新建立出来的乐趣,于是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就很不人道地出卖了他的侍卫长,仅仅是淡淡地叮嘱了我一句:“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哦!”
看见我不住地带着阴险的笑容用力点头,只能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三令五申不许我出去乱跑之后,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是临走时还是实在抵挡不住我像是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于是便许了我可以在沈赫的“保护”下去看看纳兰默和李思远他们,至于孟邵阳,却还是禁止我踏足那个小院的。看来带着我私自外出鬼混这个罪名已经让南宫耀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戒心了。
先是带着我这个及其拉风的护卫来到了演兵场上,正见李思远在练兵。此时的演兵场已经和上次来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差别,从士兵们的呼喝声中就能听得出来,满是杀气和力量的呼喝声,声声入耳,让人有种豪气顿生的感觉。
“不错啊!”我拍着李思远的肩膀,笑道。这家伙居然来了个身先士卒,和士兵们一起训练,而且强度甚至比普通士兵们还要多了一成。这会儿正累的满脸通红喘着粗气。
“你这个法子虽然不错,但是你还真是该去看看他们训练后的样子,一个个累的像是死狗一样,连我刚开始也是有些吃不消的。”李思远擦着脸上的汗水,笑着抱怨着。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不是为了让他们真正到了战场上能够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么!再说了,都是男人大丈夫的,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当什么兵啊!”我撇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送给他。
李思远拿起丢在一旁的外袍套上:“怎么终于争取到出来放风的机会了?”
我斜乜了他一眼,然后拽着他的领子将他的头拉到我眼前:“说,你们最近是不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李思远苦笑,想要挣脱我的魔爪,却被我抓的更加紧,便只能讨饶道:“好了好了,筱璇你快点放开,要是被陛下看见了,我会比孟邵阳还要惨的。”
“那就说实话!”我凑到他的耳边低低地说道:“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就告诉耀我要和你去私奔!”
李思远被我吓的一哆嗦,苦了脸哀求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陛下已经记上我了,您就当是
可怜可怜小弟我吧!”
我松开了手,颇有些作威作福的意味:“好,那你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安平王居然会勾结外邦,这会儿外忧内患,陛下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我们私下里都说当初陛下就不该念及旧情,网开一面,对待那些不轨之人就应该全部处死,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白眼狼来祸乱国家百姓了。”李思远说道后来已是满脸愤然,那架势好似恨不得立马就将那些“白眼狼”就地正法一般。
我冷哼一声:“说不定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呢!我当初就有点纳闷,他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善良呢!”
看见李思远投来疑惑的眼神,我收了冷笑,想着再问下去想必也没什么新鲜的事了。以南宫耀的性格,即便是有什么大事不决,也不会拿出来问这些臣子们,他多半会自己绞尽脑汁想出解决办法然后吩咐底下的人照着执行就好了。而且,我真的有点不相信他会任由自己陷入如此困境而事前没有任何的部署。这不是他的性格,也不是纳兰默的作风。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合作,也就能想得到,纳兰默已经隐隐地成了南宫耀的谋士。于是淡淡地挥了挥手,别了李思远,带着沈赫来到了纳兰默的小院。
途中沈赫问我,是否已经想开了决定跟着陛下回宫,毕竟我和李思远的关系不错,也许李小将军或是李家能够成为我的后盾。我淡淡笑着告诉他,李家绝对不会成为我的后盾,而且我若是在这个时候,顶着和陛下同甘苦共患难的名头进了宫,那么我将会成为后宫所有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会成为众矢之的。
沈赫脸色微变,有些艰难地提出疑问:“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么?”
我笑了,然后站在他的对面,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千万别小看女人的嫉妒心和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东西时所爆发出来的能力,要不然你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相信我,因为我就是女人。”于是老实可爱的沈侍卫大人便深信不疑,一脸了悟和后怕的神情让我差点暗自偷笑到肠子打结。
到了纳兰默那里,理直气壮地直接进了房间,不管他正在练功,自顾自地在他的房间里翻来翻去,终于在桌子上的一堆杂物中翻捡出来一封密报,读了起来。我这一番
动作将身后的沈赫吓的目瞪口呆,却也无从开口,毕竟人家正经主人都没说什么呢!
当我读完了密报的时候,纳兰默也收功,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甚至比平时看起来更加普通无异。
“哟!恭喜啊,又突破了,这都第几重了啊?!”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心中要说不羡慕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个超级靠山加保镖更加强大了,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些嚣张跋扈的资本么!所以就开心的不得了,看着纳兰默也是一脸的兴奋。
“第八重了。可惜你师父已经西去了,要不然说不定能和他老人家比划两下。”纳兰默舒了舒筋骨,不无遗憾地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去找我大师姐去啊,她可是完全得了我师父的真传,当年师父就说大师姐的修为日后一定不会比他老人家差。”
纳兰默脸色一白:“我原以为你就已经是江湖中的一朵奇葩了,却没想到你那些师姐个个都是奇葩中的奇葩,你这点修为在她们比起来完全看不上眼啊!”
我笑:“你也不想想,当年的江湖第一大魔头教出来的徒弟,哪能有省油的灯呢!”说道“江湖第一大魔头”时,我突然顿住了。迎上纳兰默疑惑的眼神,我艰难地开口:“纳兰默,你知道的江湖轶事比较多,你说,当年我师父有没有可能曾经当过什么魔教教主啊?!要不然他这第一大魔头的名号是哪来的啊!”
“你师父的事情你干嘛来问我啊?”纳兰默嗤笑一声,然后也思索起来:“虽然没听过你师父曾经当过魔教教主的传闻,但是魔教一向神出鬼没,就连教主是谁也极其隐秘,除非他自己站出来,要不然还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我心头一颤。昨夜那个黑衣神秘人的话又想起在我的耳边。“那你倒是说说,那么多人千辛万苦甚至穷极一生都没办法解开的两大阵法,你又是凭什么能够毫无阻碍地走过的?!”我是凭什么……我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阵法,但是要是每天都走同样的路,一直走了十几年的话,就算是个瞎子也不会走错吧?!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在失神的时候走到那个鬼地方。因为那条路实在是与我从小长大的那个山头上的路,一模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