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默?纳兰默你死哪去了?”进了门居然没有看到纳兰默,我奇怪地大喊道。却是没有回应。“咦?到底哪去了?”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却看到桌子上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我去也!”
抓起纸条揉了个稀巴烂,甚至把它当做纳兰默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以泄我心头之气。“纳兰默,你个没良心的!不帮我也就算了,居然看见他来了就跑路!我鄙视你!!!”恨恨地大吼了一嗓子,才觉得舒坦了不少。我知道一定会有影卫把我的话转达给他的。该死的纳兰默,以后再看见你,一定有你好看!
南宫燿的到来,让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当然不会认为他真的是为了这个破案子来的!原以为他生一段时间的气也就忘了我这回事了,却不料到他竟然真的出宫来找我。但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才能洗脱展凌云他们的嫌疑。万一季铭轩真的没了耐心,要严刑逼供的话,真不知道他们熬不熬得住。想到这,我又开始烦躁起来,索性下山去转转,说不定能找到些什么。
“姑娘,你不能下山。”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
“差大哥,这几天在这我都快闷死了,您行行好,就让我出去逛逛吧!”我做楚楚可怜状,委屈地看着他。
“不行就是不行,快点回去!小心我把你当做共犯抓起来。”守门的官差气势汹汹,毫不通融。我不由得思量着是不是要该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溜出去。
“蒋姑娘,想要出去?”身后的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
“呦,是南大人呀!怎么这么闲啊?不是应该和季大人一起审问犯人吗?”我故意将“南”字咬的极重,如愿地看到南宫燿脸色变了变。
“我要出去,跟不跟着随便你。”南宫燿瞪着我,生硬地甩下这句话,闪身就出了寨门。
“跟,为什么不跟!”我急急地跑了过去,还不忘冲着守门的官差做个鬼脸。
一路下了山来,我扯了扯南宫燿的袖子。“喂,你知道粮车是在哪被劫的吗?”
“这我哪知道?不是说前一天夜里下雨,哪还有车辙的痕迹?”
“对哦,那天雨下的很大,官路上的车辙印都被雨水冲刷走了,可是山路上却隐约能见到一些印记,你不觉得奇怪吗?山路上本就泥土湿滑,再加上雨水冲击更不容易留下印记才对。这分明就是栽赃嫁祸嘛!”我鼓着腮帮子看着他,指着山路说道。
“筱璇,你这话只是推测,更有为他们开脱的嫌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这让我很难办啊!”南宫燿闲闲地靠在一棵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呸!你是皇上你难办?你他奶奶的分明就是给我出难题!我心里腹诽着,眼睛不停地向他甩刀子。
“不过,若是璇贵妃出面作保,那就不一样了哦……”南宫燿无视我的“飞刀”又闲闲地甩出一句话。
听听,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忍不住冷笑:“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璇贵妃不是早已经自裁于飞云宫了吗?这里又哪来的璇贵妃啊?!难道诈尸了不成?子不语怪力乱神……”
“那就没办法啦!你就等着他们被问罪吧!”南宫燿转身往回走。
“喂!你这是公报私仇!”我气得跳脚。
“这天下都是我的,哪来的公私?!”南宫燿脚步不停。我气结
。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咱们走着瞧!”
“好啊,那你可要快点啊,慢了……我怕他们撑不住!”谁让他们居然敢把朕的人掳上山做压寨夫人?!不杀了他们也总要让他们吃些苦头。
当然,南宫燿的心声我并没有听到,只是站在原地纠结着到底是谁要这么做?栽赃给展凌云他们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抓的替死鬼?那个内鬼……到底是谁?
幽魂似的回到寨子里,直接跑去找南宫燿。开门见山直接要求到:“我要你给我权利调查这个案子,一切人员随我调动。”一句话惊得季大人手里的杯子直落到地上。
“凭什么?”南宫燿好笑地问。
“什么也不凭。我就是要,你到底给不给?”我自己都觉得这话颇有些无赖的味道。
“好,给你。”南宫燿仿佛根本不当一回事似的,随口就允了。
竟然这么顺利?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呢!不由得打量起南宫燿来,难道说他有什么阴谋不成?
而旁边的季大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又忍不住逗他了:“季大人,小女子对断案的事知之甚少,以后还望大人多多指教啊!”
“蒋姑娘……过谦了。”季大人嘴角抽了抽,硬挤出一句话来。
我忍不住笑的直打跌,换来南宫燿的无奈眼神和季大人瞬间红了的脸,当然我知道那是气的。
“好啦季大人,咱们去审问犯人去吧!”我大大方方地拉起季大人的袖子就往外走,季大人立刻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甩开了我的手后退了一步,警惕地问道:“不知蒋姑娘想要提审谁?”
“当然是那个作证的人喽!快走快走,我早就想知道他是谁啦!”我急不可待地抬腿就要往外走,却接到南宫燿戏谑的眼神,分明写着“你不会是打算公报私仇吧?”我冷笑两声,同样用眼神回应他“那又怎样?审案的权利在我手上!你教我的哦……”然后在季大人震惊于我们俩的“眉来眼去”中,气势汹汹地杀向临时的牢房。
另外,不得不说我以前我还蛮鄙视展凌云的,偌大个山寨竟然连个地牢啊之类的的经典必备场景都没有,但是现在看来,他还真是未卜先知啊!没有牢房就直接导致了他们只能被关在仓库临时改成的“牢房”里,生活条件比那些真正的牢房好了不知多少。
临时的审问间内。
“你……赵伯?怎么会是你?!”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顿时有点被雷劈到的感觉。内鬼什么的,不应该是那些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反面角色的人吗?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憨厚可亲的老伯?
“拜托,赵伯你就一个在厨房做饭烧水的老伯,干嘛没事玩这种卧底啊什么的高危游戏啊?”我无力地瘫倒在椅子里,扶额。
“不关我事啊,都是寨主他们一手谋划的,粮是他们劫的,我就是一个做饭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赵伯急忙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那好,我问你,既然是他们密谋的,那你怎么会听到?”
“那天我去问寨主他们晚上想吃什么,走到门口就听到他们说些什么‘官粮’啊,‘抢过来’什么的,虽然没听太清,但是我想肯定就是在密谋劫官粮了。”赵伯很肯定地说,还点点头以示确定。
我无奈了,总不能叫我对着一个老人家拳打脚踢逼他说实话吧!
“那个……我想见……哦不,我要审问一下头号嫌疑犯,展凌云。”我挥挥手,吩咐道。自己都觉得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
“蒋姑娘,你……”展凌云看见我时明显的一愣。
“嘿嘿,本女侠本事大着呢,你有什么冤情赶紧说出来吧!”我像模像样地拍了下桌子上的惊堂木。
“这个……官粮确实不是我们劫的,蒋姑娘你不是也知道的吗?可惜现在有人指认我们,我又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我们的清白……蒋姑娘,我只想知道兄弟们都还好吗?有没有吃苦头?都怪我护不了他们……”展凌云懊恼地垂下头,样子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小狗。
“放心好了,他们都很好,至少比你好一点……”我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鞭伤。
“那就好。”这家伙听到这句话就像又活过来一样,抬起头冲我笑笑。
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天性乐观还是……大脑缺了根弦!
“我到底该怎么帮你啊?”我凑过去问他。“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哦……”
“蒋姑娘,你可以去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啊。”展凌云很相信我的样子。
蛛丝马迹啊……我心说以我的性子,那线索没有鸡蛋大恐怕都引起不了我的注意哦……不过为免小云伤心,还是不要告诉他这些好了。
无奈只好回头问季大人:“可以带我去粮车被劫的地方看看吗?”
“可以,蒋姑娘随下官来。”季大人看了我一眼,微笑道。
喂喂,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笑容有些阴谋的味道?啊咧,难道我得了什么“被害妄想症”吗?为什么总觉得他们把我当做是即将上套的肥羊啊?
“就是这里了。”季大人指着前面那段官道说。
看着和以往没有半丝不同的官道,我郁闷了。这要怎么查嘛?!哪里来的什么线索啊?还有,我身后这些“尾巴”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干嘛干嘛?来看热闹的吗?还是特意来看我出丑的?!
我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季大人:“是你叫我带你来的。”“好吧,算你一个!”
南宫燿:“我是特使,勘测现场怎么可能少了我?”“你……算你狠!”
青冥:“凑热闹。”“……”青冥,你就是我的克星啊!
阿元:“我、我不知道啊。”“滚回去!你不是应该正在被关押吗?!”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看我的笑话吗?
不理他们,我在附近四处搜寻起来,试图找到展凌云所说的“蛛丝马迹”,但是很快我就发现实在是高估了自己。
挫败地转回身去,看着他们都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喂,你们干嘛?看白痴一样看我?不就是找不到证据破不了案吗?查案又不是我的工作!还有你,季大人!你的专职你自己不做干嘛让我来做……”看着他们齐齐地朝天翻白眼,“好吧,我承认是我没用……”垂下头丧气地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捶地蹬腿作无赖状。
“咦?”我的动作顿了一下,迟疑地伸手敲了敲地面。
“怎么了?”季大人挑眉,问。
“这块地下面……好像是空的诶!”我奇怪的歪着头,说。
其余四人立刻眼睛冒光地看着我。直觉告诉我,我走狗屎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