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个宝贝去种田
厂房盖了一小半,就因为农忙给停了下来,大家都回去抢手麦子,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翻就翻,所以赶在天晴的时候开始收割麦子。
前几年,自家没有地,俊江和朱燕两人还能帮着大哥二哥三哥他们收收麦子,可今年自家也种了十亩地,说少不少,说多,可和地主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天不亮,俊江夫妻两个就起床,拿上镰刀叫上了雨琪和雨洁,下地干活。
两人迷迷糊糊的就起床了,跟在他们下地。
一进村里的地边上就看见已经有人在割麦子了,而起还看见不少久违的面孔。
乌荷家的地紧邻着雨琪家,两个人在地里碰上面,相视一笑。
“雨琪,最近忙什么呢?上你家找过你两次你都不在!”有些哀怨的白了她一下。
“还能干什么,在镇上和木头开了个铺面,前段时间都在忙着装新。”
乌荷一听贼贼的笑了几声,扭头瞅瞅大哥他们还在割麦子,小声道:“我有个赚银子的路子,你要不要参加。”
“什么路子?”一说到赚钱,雨琪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她伸手指了指山上:“等农忙过后,你到小山坡上,到时候我在一起告诉你们。”
我们?“除了你和我之外还有谁?”
“七八个呢!都是咱们村的,你放心,我找的可都是和咱们玩的来的,你讨厌的那几个,我是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才不会叫她们来。”她撇撇嘴,以往自己可没少挨她们欺负。
她大哥往后放麦子,一回头瞧见妹妹正在地边聊天,怒喊了她一嗓子:“死妮子,光顾着玩就不知道干活,回来捆麦子。”
乌荷扭头朝着雨琪吐吐舌头:“看见了吧!我就不能歇着,一歇着事儿就来了,我走了,别忘记我说的话!”挥着小手就紧忙的跑了回去。
雨琪扭身看看自家的地已经割除一小半了,妹妹正在地上费力的捆着麦子,她摇摇头,上前蹲在地上,拿出了一撮小麦杆,两个头对在一起使劲的拧了几下,这就相当于一个绳子,然后把割下来的下麦放在上面,在一捆,这样就很结实。
一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朱燕直起腰,伸手锤了锤后背,这一早上这腰几乎都弯的,还真是有些累了,等回头一看,这两孩子干活还是挺利落,地上遗落的麦秆也都让她俩捡起来,往后一看,这地里已经割下不少捆的麦子。
“他爹,晌午了,别割麦子了,你回家把牛车赶来,咱们把麦子拉回去。”
俊江抬头看看,可不是!这太阳已经升到正空中,回头应了声:“行,你们在这把剩下的麦子捆好,我这就回去牵牛车。” 娘三个把剩下的小麦都捆好,又把这些已经捆好的都报到地边上,等着一会牛车来了好往上装车。
四个人回到家里,又是一通紧忙活,雨琪和雨洁两人已经是又累又饿又渴,这一上午才割了一亩地,加上下午,也就顶多是二亩地,这么一算下来,还真是个大工程。
朱燕看看孩子们一个个小脸晒的通红,很是心疼,转身悄悄的对着相公到:“下午太阳大,不然就别叫孩子们去地里,咱俩多干点。”
俊江看看两个丫头,无精打采的坐在小板凳上,他疼在心里,但是一想到将来,还是狠心的摇摇头:“她们现在在家你还能宠着她们,要是大了都嫁出去了,你还能惯着她们吗?到那时,还不一样下地干活,与其被人休回来,还不如现在让她们辛苦点。”
朱燕何曾想不到,但是瞧见孩子们疲累,她的心就揪着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上厨房做午饭。
吃过午饭,几个人小休了会,雨琪趁着休息的功夫,到厨房烧火,看爹娘他们都在屋子里休息,她从空间里拎出了一桶井水,放到锅里等着烧开,一会下地好带上。
这回四人直接赶着牛车去地里,到时候直接拉上麦子就回家,不用多此一举的回来再牵趟牛车。忙忙碌碌的四天,这十亩地终于割完了。
樊俊江把最后一捆麦子抱上牛车,回身谢谢小木:“这两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恐怕我们还要多收一天。”“叔,一家人还说什么客套话,天不早了,咱赶紧回去吧。”木头甩甩身上的碎屑,笑着道。
雨琪伸手把一碗水递给了他:“给。”
小木含笑的接过了水碗,咕咚咕咚几口,不喘气的就喝到碗底,擦擦嘴:“这水还真是好喝,喝完了感觉混上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俊江在捆着牛车上的麦子,一听这话他乐了:“还是你们年轻的好啊,不知道累,像我们这年纪,干完活一回家躺在床上都不想动。”
“叔现在还是老当益壮,我们这些小辈就是长大了也不一定能赶得上叔。”
俊江把牛车捆好,笑着摆摆手:“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还跟在师傅的屁后学做家具,哪像你,已经都开了铺子,以后跟定比叔强,叔还是那句话,看好你。”
朱燕到也赞同相公这话,这小木确实是有出息,被人夸赞依然能做到谦虚,没有认为短短夸赞而遗失自己的本性,是个好孩子。小木又接连的来了几天,到麦子场打麦子,晒麦子,最后到收,最后把麦子放进了自家柴房里,这个农忙才算完事。
晚上,俊江把小木留了下来,饭桌上,俊江感慨:“小木,这几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叔也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以后要是有啥事,尽管的来找叔。”
小木端起酒杯:“叔,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要是在说谢谢什么的就很生疏了,再说叔也没少帮我忙,我今天借花献佛,敬叔一杯。”
他端着酒一口饮完。
俊江高兴,端着酒也跟着一口喝完,爷俩相视一笑。
可谓真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娘三个都吃完饭了,可那爷俩还在喝,一个醉的已经开始大长舌头说话,而两一个脸上微红,已经显露醉态,但是还在那举杯喝酒。
雨琪看他那样,明显的就已经醉了,还在那喝,气的直接抢过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朱燕一看这情况,交代了雨琪一番:“这都大半夜的了,他也喝的不少,你把他扶到原先大河住的那屋子,就让他睡那,我回头再给他那一床薄被过来。”
“恩。”她轻哼了声。
朱燕看看俊江叹口气,这高兴的,一下子喝多了,明天早晨起来看他头疼不!
娘把爹扶走了,她才上前扶起他,见他冲着自己傻呵呵的乱笑,她翻了个白眼:“走了,去觉觉。”
他被‘扶’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把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头更是窝在了她的肩膀上,眼神迷离,嘴角勾起弧度,喘着气不时的吹着她的脖子。
不远的路走的更是艰难,摇摇晃晃不说,一会伸手指着月亮,说什么里面有嫦娥,一会又要去说去找叔,在继续的喝,总是每一刻种是能停下来的。
雨琪咬牙,不断的安慰自己,不和醉酒的人一般见识,好不容易给他扶回了屋子,把他撂倒在床上,他却紧紧的拽着她的手,说啥都不让离去,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
好不容易把他的手给掰开,见他闭着眼睛,又听见他似乎在嘀咕自己,声音太小,没听清楚,蹙眉,等自己走出了几步,这声音就大了一些,这次听的很清楚,叫的确实是自己的名字。
她经不住好奇心,又走了回来,把耳朵凑上跟前,他到也配合,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还不等说完,雨琪红着脸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朱燕抱着一条薄被,进来小木所在的屋子,一看床上那人,四仰八叉的躺着,她笑着摇头,把被子盖好,熄灭屋子里的灯,腌好门,打着哈气走了。门一关,他就张开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微转头,通过门口那扇窗户就斜视到雨琪的屋子,灯光昏暗,窗帘上印出一女子,恬静的坐在椅子上,低头不知坐着什么。
遥望了她小半个时辰,见她依然的还在桌子前,不免心生怨气,这么晚了还不睡,可真够不会照顾自己的。
伸手从袖子里摸索了会,掏出一包药粉,满意笑笑,一个闪身,屋子里哪还有什么人。
雨琪正在画图,刚刚还精神饱满,过了须臾之间两只眼睛开始打架,还没站起来就倒在了桌子上,昏睡过去。
咯吱,她屋子里的门轻轻打开,一进屋就瞧见她倒在了桌子上,心疼的抱起她放在床上,坐在床前,凝视了半晌,看她睡觉不悦的嘟起了嘴,又拧了拧眉,手无意识的抓了抓外衫,睡的极不踏实。
他失笑的剐蹭了她的小鼻子,看着她轻薄的衣衫,最后还是抖着手给她脱去,只剩下里衣,当看见有些明显的小山峰时,他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怕她着凉又给他盖上薄被,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深深的瞅了眼她,广袖一挥,屋子里那顶昏黄的煤油灯已经被熄灭,漆黑的院子里陷入一片的宁静。
翌日,天大亮,镇上的衙役就到了乌家村找到村长,要收粮税。
村长领着他们挨家挨户的收,等到了樊俊江家,却见大门紧闭,村长皱眉,往常这个时候他们家已经早起了,怎么今天还没开门?
乌鱼伸手拍了几下大门,知道听见院子里有了回声才罢手,可回头又一想,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自家大侄子?
吱嘎一声,小木打开了大门。
乌鱼瞪着大眼瞅瞅他,还真是他,转眼在看看刚从屋子里走出了俊江,诧异了翻问道他:“你怎么在这!”
“大伯,我昨晚喝多了,后面的事情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大河的屋子里。”他耸耸肩。
俊江一看门外还有一些穿着官服的人,还是村长领着,急忙走过去。
“村长,这、、这是、、。”
“哦!这是镇上征收粮税的衙役,来收税的。”
他猛然的响起,这么几年都不种地,没交过税,都忘记有这回事儿了。
他冲着衙役点点头,闪身,让他们进来,之后拎着他们去了柴房。
朱燕拾掇利索走出屋子,见是收税的,她轻叹一声,忙死忙活的种粮食,这下可倒好,还没等捂热,这就上交了一半。
雨琪也从屋子里出来,见穿着那些官服的人,她蹙眉,走到娘的跟前小声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爹要卖粮食?”
“傻孩子,那是镇上来收税的衙役,等交完了税,剩下的粮食才是咱们的。”
“哦!”回头又瞅了瞅他们。
朱燕洗漱完,进厨房做饭,今天起的晚,早上饭和午饭就一并的吃了,省的在做两回。
小木走到井边,很自然的拎上来小半桶水,开始洗漱,完全当自个家一样,熟悉的很。
雨琪一看见他就能想起昨晚的那翻话,脸不争气的红了又红。
小木伸手找她要面巾的时候见她脸色绯红,下意识的以为她昨晚冻着了:“你发烧了?过来我看看!”
“你才发烧了呢?”瞪了他一眼。
小木看她生气的走了,恍然间知道她为什么脸红了,不就昨晚上自己故意说喜欢她,要娶她之类的话么,但那也是自己的真心话,要不这样提前在她心里扎一颗钉子,万一那两人提前回来,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吃午饭的时候,小木也没回去,雨琪好奇的问他:“你怎么不回家看看你家上了交多少的粮税啊?”
“有什么好看的,我家就那五亩地,根本就不用上粮税。”小木吃着碗里的饭,头也没抬道。
“什么?那为啥我家上了那么多?”
朱燕失笑:“小木那是童生,可以减免五亩地的粮税,不像咱家,没有一个考取功名的人。”
“婶子说的不错,所以爹和娘就买了五亩地的,多一分都没买。”
雨琪却拧紧了眉,这还真重视科考,就一个童生都能减免五亩地,这要是秀才、、、那得减免多少?
“秀才能减多少地的税收?”
小木转头看她,想了下:“秀才是五十亩,举人则是一百亩。”
雨琪的眼睛瞪的老大,这要是他考上了举人,那以后地里种的东西可就不用在收税了,这岂不是妙哉?
“木头,你能不能考上秀才。”
朱燕和俊江对视一眼,这孩子,一听说能减免地税,看给她激动的,再说,这减免地税也是乌家人,和她家又不搭噶。
小木一怔之后乐了,这她算是接受自己了吗?应该是,不然不会这么问!
“你乐什么,你还没说你能不能考上。”
“考秀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真的?那太好了,你赶紧回家准备准备,到时候去县城,考秀才,这样以后我家都地放在你的名下,那就不用再上税了,多好。”
搞了半天,她居然是这么个想法!
“雨琪,别胡闹。”俊江呵斥了她一句,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这傻孩子,都钻进钱眼里去了,转念又一想,这小木这么有把握考上秀才,为何不去?这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后一位。
“小木,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为何不去考功名,反而要去经商?”
他瞄了眼雨琪,浅笑:“就算是考上了秀才,举人,解元也不一定就有官做,再说这仕途也不适合我这种耿直性子的人,容易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人,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最好,就像叔和婶子这样,我感觉也挺好。”
俊江了然的点点头,不能说他胸无大志,是个务实的孩子。
“哎!可惜了那五十亩地的地税了。”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家十亩地,累死累活的,才收到家里,还没放上一天,就一下子交了那么多,要是以往,她倒也没什么,但是经过劳作之后,心里的反差很大。
小木只是看她只是抿唇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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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上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