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个宝贝去种田
翌日天微微亮,乌鱼和青山找上樊家的大门。
客厅里,乌鱼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过了小半晌叹口气:“哎,樊老弟,你、、真的打算要走?”
“是啊,这眼瞅着就要打过来了,听说这些官兵个个进村不是抢就夺,要是不就打一顿都是轻的,要是把命丢进去那可不值个啊!我们樊家家口众多,我寻摸着去京城躲上一躲,那边雨琪也有府邸,宅子多,地方也大,要不老哥哥你们跟我走吧!”
乌鱼听完摆摆手:“我走了,村子里这些人咋办?再说我也舍不得,今天来有件事请求老弟,你们走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把青山他们领走?”
“爹!”青山急叫,伸手拽住了乌鱼的袖子。
樊俊江瞅瞅相互拽扯的父子两人,轻轻颔首:“青山也是我的侄女婿,有我一口吃的自然也有他们的,这点乌老哥放心,你、、真不走了?”
“不走,要是那些官兵进村,任凭他们抢,只要咱们不反抗最起码这条命还是咱们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乌鱼叹气,他也不想和自己的家人离开,但是没办法这整个村子的人不能丢下不管!
樊俊江瞅着落寞走出去的乌鱼微微轻叹,这好好的过个日子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这说话间两国就打起来了,遭罪的还不是这些百姓。
公主府的东西也没什么好事多的,那些库房里值银子的东西全部移到空间里去了,剩下的只不过是平时用的那些被褥之类,屋子里空荡荡的,唯独剩下两件木雕。
雨琪站在跟前细细的观摩了半晌,看得出他雕这东西的时候一定是用了心的,不然这木雕的神采不会是那么的逼真,就连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生动,尤其是对方那神情注视的样子,看的人心里暖暖的!这两座木雕还是自己及第的时候倾城送的,她很喜欢。
伸手一挥,两座木雕凭空消失,这么好的东西当然不能留在这里。
“爹,你们收拾的怎么样了?”雨琪一进屋瞅着空房出声问道。
“完事了!”樊父轻松的语气回应。
“恩,你们先装车,我去瞧瞧大伯二伯三伯他们,顺便在看看大姐二姐家,咱们一起上路,相互都能照应。”说话间身子已经走出了屋子。
樊父扭头瞧着性子的大丫,揭开门帘喊道:“小心点身子!”瞧见雨琪挥手,轻笑:“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走路还是毛毛躁躁的!”
朱燕从窗户看去,点头:“可不是,小时候也这德行,现在怀孕了还是如此。”
一出家门,这忽然一夜之间村子里好像多了很多辆的马车,上面大木箱子小匣子一摞摞的,拖家带口的都开始往外走,到了大伯家门口,迎欢大哥他们还是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始装东西,迎欢看见雨琪来了,笑着打招呼:“你们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正在装东西,估摸晌午饭一过,咱们就能走了!”
“恩,那行,早点走比晚点走强。”
雨琪瞧着他们一个个都忙的都应接不暇,转身去了二伯家,见家门口清静的很,马车上只有两个大箱子,其余的什么东西也没有,雨琪蹙眉,抬脚走了进去:“二伯,二伯娘,七哥?”
泉河应声从屋子里出来,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的了:“琪妹妹,你可算是来了,你赶紧的进屋去劝劝娘吧!”
“咋的了?”
“我二姐不跟走,说是要留下来!”泉河苦闷。
雨琪不解:“为啥?”
“二姐说,二姐夫要留下来陪着村长,二姐不放心二姐夫,也跟着留下来,这不,娘一听就上火,说也要留下来照顾二姐,让我跟爹走!”
“我知道了,这事你先别管,你赶紧的装车,我去看看二伯娘!”
泉河笑着点头,有了雨琪妹妹的话,他的心莫名的踏实了很多。
屋子里,二伯娘默默地的擦着眼泪,二伯在一边也垂头叹气,见到雨琪进来,递给她一个颜色,转身出去。
“二伯娘,你哭啥,二姐要是知道你不走硬是要留下来,她这心里指不定有多难受呢!”
葛菲菲气愤的抹了几下眼泪:“这死丫头,她有那个良心?”
“瞧你说的,一看就是心口不一,二姐不走肯定是有她的理由,再说了,二姐不走可没说孩子不走啊,那三个孩子她奶奶也看管不过来啊,你要是不帮着搭把手,王大娘一个人要照顾好几个,这一路上兵荒马乱的,要是在丢一个、、。”坐在二伯娘的身边,欲语还休的道。
二伯娘乍一听也不抹泪了,转眸想了想,这思凝还有一个小叔子一个小姑子,小叔子去年也刚成的亲,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的,这思凝还有三个孩子,说的大不大,说小不小,都是淘气的时候,这要是半路上丢了一个,那不是要了思凝的命了么。
“不行,不行,我得去把他们接回来!”心惊的起身,扭身就要去接他们,却是被雨琪拦住。
“二伯娘,你还是赶紧的把东西装一装,等走的时候在去接孩子也来的的急,要不然王大娘他们先走,你们还在这拾掇东西岂不是会很慢?”
葛菲菲想想也是:“那成,等我拾掇完了在去接他们!”说到两个外孙子,她也不哭了,火急火燎的扭身走了。
雨琪瞅瞅二伯娘轻叹,可怜天下父母心,转身去了三伯家,瞧见三伯家装的倒是差不多了,在左后统计一下,没想到这几家还是三伯家干活利索。
顺路去了一趟大姐家,看见乌振正在大包小包的往车上装东西,大姐却抱着孩子不断的叮嘱,雨琪抿唇轻笑,没想到时隔几年大姐却是嫁给乌振,一个克妻的人,更没想到的是,两人婚后并没有出现那种所谓的克妻的事情反而是生活的很甜美,乌振瞧见雨琪来了,笑着打招呼。
静娜听见相公叫声,扭头见是雨琪直着腰板走了过来,浅笑:“你现在怀着身孕还到处走,小心妹夫回头又训斥你。”
“不会,我又不是干活,再说,来回运动运动的也是有好处的,到生产的时候不会那么遭罪!”雨琪接过大姐怀里的女儿,笑着在她的脸上亲了亲。
静娜颔首:“也对,但是体力活可是别干,尤其你这刚刚满三个月,要是不小心还有可能滑胎的!”
伸手摸摸肚子,笑着点头:“家里都有下人管理,也根本用不到我去干!”
她看看怀里的女儿,听闻她的话,浅笑,这丫头还是没有会意过来她的意思,红着脸在她的耳边轻语:“你们新婚燕尔的,床上那是还是缓缓!小心别动了胎气!”
忽的下,脸上就像是火烧云,含羞的瞪了眼大姐:“你、、不里你了,我找二姐去!”娇羞的跺了两脚,紧忙的离开。静娜笑着摇头,这都结过婚的人还这么容易害羞,可真是的!
乌振从屋子里出来看着雨琪仓皇而逃的北京微微拧眉,回头瞧着一脸嬉笑的娘子,问:“这雨琪是咋的了?”
“没事,害羞了!”静娜笑着摆摆手。
刚到乌鱼家门口,倾城追了过来,看着来人想起大姐的话,脸上刚刚落去的红霞又升起了绯红。
倾城瞅着她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蹙眉:“娘子,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好的很,哦!对了,你怎么来了?”脑子里挥开大姐的话,扭头问道他。
倾城半信半疑,伸手拉起她的手,顺便偷摸的把脉,见没什么症状才微微放下心来回到:“一路上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了,忙完了就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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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去瞧瞧二姐,这二姐留在这里我也是不放心。”
倾城不语,只是点头,和她并肩的走进了村长家里。
一进院静悄悄的,走进屋子才见他们都在屋子里,一动不动的:“这是怎么了?”
乌鱼抬眸见是雨琪,轻叹一声,王丹丹哭红了双眼,哽咽的叙说事情,雨琪前前后后的听了也差不离,算是知道为啥村长不走了。
倾城沉思了半晌,过了片刻缓缓道:“大伯,我倒是知道一个隐蔽的地方,那地方不小,足够咱们村子里的人暂住。”
“什么地方?”乌鱼像是看见希望,急忙的问道。
“山上。”
雨琪狐疑,忽然想起那个淘宝的地方,莫非他说的是哪里?撑大了眼睛望向他:“不会是那个洞吧!”
倾城浅笑:“不是,比那个洞还要隐蔽!”
“还要隐蔽,有没有那个山洞危险?”想起那个山洞,浑身一阵恶寒,那地方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十年前他们两个就差点死在那,要不是阴差阳错,现在他们一准的是一堆的白骨!
看见娘子浑身颤抖急忙的又一次开口:“不是咱们去的那个,而是另一个山洞,里面宽大,不但如此,那里还有小溪,就是做饭吃饭都不成问题!”
真有这个山洞?她怎么不知道!
“小木,你快领我去看看。”乌鱼听有这地方,急切的招呼小木上山,要真是能避祸,那他们这村子的人可真是有救了!
大山的后面。
三人转了一圈的山洞,乌鱼最开心:“好啊,真是个好地方,这个地方不但难找而且还是山的背面,一般的人也不会到这里来,关键的是这个地方还能种菜,中粮,又有天然的泉水,恩,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乌鱼心口这一口气算是松了,要真是大军打来了,他们就全部迁往这里,等事情平静之后,他们在出去也不迟。
一下山,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已经全部拾掇妥当,大门上上锁,就等着他们两个回去。
二伯娘知道知道有了那个地方,再三的确认,才勉强的没有拉着孩子和思凝走,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看着思凝,慢慢的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倾城和雨琪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出了村子,半路上想起鸣响镇那里还有自己不少的大棚,青十三还在那里,扭头和倾城商量:“我去一趟鸣响镇,青十三还在那里呢!”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京城,青十三会暂时待在那里,现在逊王的军队还没打过来,就算是打过来,青十三的武功他也能自保,更何况,东方傲的军队已经过来,势必会保住这个里!”
“哎,但愿吧!”雨琪轻叹。
“不是但愿,是必须,行洲府可是漕运,有码头,码头那可是连着京城呢,要是逊王攻克这里,那攻进京城可就是指日可待了!”
“那,咱们现在去京城岂不是、、、。”
“没关系,如果真的要是那样,咱们在去无忧谷或是幽冥宫也行。”
雨琪瞧着倾城说的一脸轻松,失笑,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这茬呢?碧水山庄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路上连行李带货的走了二十多天才算是到了京城,一家老小全部住进了公主府,雨琪前脚到,后脚就被人给传召进了宫!
御书房周围气氛低压,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冷气不断的从御书房里散出来,雨琪微微的抖了几抖,和倾城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
“宝鸾拜见、、、。!”
东方傲挥挥手:“你有孕在身,不用行礼!”
雨琪刚刚弯下的身子缓缓的站起,瞧着愁眉苦脸的东方傲,撇了撇嘴,这皇上可真是不好当。
“雨琪,我就不绕弯子,你那里还有多少的粮食!”
“自从接到你的飞鸽传出,这粮食一度的在控制,现在剩下的粮食也就五百多万斤。”结合各个地方呈报上来的,清仓也就是这么多。
东方傲听见这些的粮食略微激动的颔首:“太好了,现在前方粮食紧缺,很多官兵都是一天吃一顿,有了你这一批的粮食就不用在愁吃的了,这样,我征收你的粮食,按照市场最低价成交。”
雨琪微微摇头:“作为炎暮国的人,我上不了战场只能出一份微薄的力,这些粮食权当是我朝廷的一点心意!”
东方傲语噎,缓缓点头:“你这份功劳我记下了!”
雨琪轻笑,不管是不是他真的记下了,但是有一点她始终是不会忘记,她公主的身份是他给求的,如果没有东方傲,也许就不会有她现在的成果!
两人回到公主府上,雨琪迫不及待的给白珏和苏墨各自休书一封,告诉他们装好粮食等着官府的人去领,倾城见状轻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我赚银子那也要分什么时候,现在非常时期,要是国家没了,咱们这个小家岂能会安生?还不如买给东方傲一个人情,要真是东方傲胜利了,我这个公主还能耀武扬威一番,要是败了,那我也没啥好果子吃,所以说,我是盼着他能胜,这个经济账还是能划来的来!”
“要是胜了,东方傲没准还能记你一功,你这注意不错,看来我也不能让你的计划失败,那为夫勉强的就给他提供一些比较有利用的资源吧!”倾城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不甚在意道。
“呦,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真是难得!
“那是,娘子的愿望为夫当然尽全力去维护,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她听完眨着双眼,双手撑起下颚抿唇轻笑的瞅着他:“听着是不错,可为毛感觉这里面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看来娘子自从跟了我,这觉悟都高了很多,不错,我也是顺便报复一下他上辈子杀我的事情!”倾城皮笑肉不笑的道,转眸见娘子浑身一颤,微微蹙眉:“娘子你冷?”
她狂摇头,忽的想到一问题:“如果要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会打击报复?”
倾城一怔,回眸一笑,长挑剑眉:“娘子,你说呢?”
她微微想了一下,不是很确定的摇头:“应该不会!”
“哼!”倾城傲娇的放下退,走到书桌前,低眸对上她的眼睛:“你,这辈子别想对不起我。”
“为什么?”
“没机会!因为我始终会在你的身边。”
好像也对啊!
当天晚上,倾城趁着雨琪睡着之际,身轻如燕,神不知道鬼不觉的进了御书房,看见他还在书桌前奋力执笔,他轻笑。
“谁?”鹰六自暗飘来,双眸紧紧的盯着前方,身子却是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东方傲。
自黑暗处,他不急不慌的走出来,一个小黑点慢慢的在空气中放大,边走边笑,右手抚摸上左手大拇指翡翠扳指来回的转动,很是悠闲:“我要是想杀你家主子,他早就死了,还能等你发现?”
见是他,鹰六不敢大意的回神瞧了眼皇上,后者只是微微的摆手,他才退下!
“去给神医沏茶!”薄凉的白唇淡淡轻启。
鹰六不放心,但皇上的旨意不敢违抗,警惕的瞄了眼倾城,弯腰退下。
“深夜到访,想必神医有什么事情,不防打开天窗说靓话,有什么事尽管的说。”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整个人靠向身后的龙椅里,神情疲惫的瞧着他。
倾城微微颔首:“恩,确实不错,不过,你似乎还欠着我一条命!”
东方傲眯起寒眸,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等他道,倾城转眼了视线,接着又道:“可是谁叫我娘子非要助你守住炎暮国,那作为丈夫的我也勉为其难的给你出谋划策,省的以你这样的智商在受不住,把这个国给败了,到时候我娘子又该伤心!”
东方傲看着欠扁的脸,失笑:“上世如果时间倒回,我依然不会放过你,只不过重新活了一回,却发现她并非在爱我,至于我这条命,你随时拿去!”没有了挚爱,还有什么是他在乎的,不然也不会执念如此之深的重活了一回。
“你的命不值钱还是好好的留着吧。”倾城倒是不在回忆过往,上辈子的事情已经过了,最起码现在这世,他安然。
鹰六端着茶水快速的回来,瞅见说桌前两人不断的用小声说话,他端着滚烫的茶水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一整个晚上,御书房的灯始终亮着,只是在即将黎明的时候,一道身影快速的掠出,消失无踪无影!
二月二,原本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却不成想,皇上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亲自挂帅出征!
一时间成为京城乃至全国茶余饭后的焦点,雨琪很是为他点赞,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居然敢做,皮袍上阵,勇气可嘉。
回头笑看他夫君:“相公,你说皇上他出征会不会引起晋王的觊觎?”
“额,很有可能!”倾城捧着一本中药书淡淡的回应。
“如果这晋王要是和茜香国来个里应外合,你说皇上这一出去岂不是死的很惨!”
倾城斜视一眼她,挑眉:“你当赫连醉蝶是吃干饭的!”
“赫连醉蝶?她能有那么大的能耐牵制住晋王?”雨琪狐疑。
“一个出生在官宦家庭,自小肯定是耳濡目染,对于这方面,赫连醉碟那是游刃有余,再说后宫那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地,而且还有一位皇太妃可是在宫里,你说,这晋王会轻易的乱动么?”
“皇太妃?晋王的娘?对哦!”雨琪眼前一亮,要是晋王感动,这他娘可就危险了,炎暮国最看中孝道,要是连他娘都不顾,可见这以后的皇位也是危危可及,几遍不算也会给人留下诟病,史书照样会记载,那可真是遗臭万年!
阴历二月初五,正值阳历三月中旬,春暖花开之际,大街上沾满了围观的百姓。
“快看,出来了,出来。”一个兴奋娇俏的声音顿时响起。
“哎呀,近了,近了,终于能看见龙颜了。”
“嗯嗯,皇上到现在还没有那妃纳嫔,要是皇上能、、。”
“就你那副样子,自己晚上看了都做噩梦的住,还指望皇上多看你一眼,你可真是感想。”
“你、、、。”
这时候她们身边的女子冷呵:“看一样皇上那都是荣幸,你们还在这随意的揣测皇上,不怕皇上杀了你们!”
跟前的那些女子闻言各个噤声,她们虽然梦想着有一天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可是并没有要牺牲性命,在性命和富贵之间还是选择了性命,垫着脚默默地注视前方。
半晌过后,皇上的禁卫军率先走来,随后才是皇上身穿铠甲坐着高大威猛的宝马走来,双眸凝视前方,龙颜上看不出一点喜悦之情,坐在茶楼上的雨琪将下面的的情况都看个清楚,这皇上御驾亲征可并非小事,一般关乎整个国家存亡之际才会出征,可是没想到他会选在这个时候亲征。
柳涵涵恋恋不舍的看着已经走过的人,轻叹,雨琪收回视线,瞄了她一眼:“柳小姐为何轻叹?”
“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选择亲征?”更是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也许是增加士兵的勇气,也许是想亲手抓住对方头领,再不然就是为了那些已经死去的将士报仇?”拧眉,也许是这个意思吧,除了女人的心思难猜之外,这皇上的心思也是难猜的!
原本惆怅的柳涵涵听完失笑:“要是让皇上听见这话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那还不简单,自然是夸我了。”看着充满的力量的军队威严的走过,沉思了半晌,转眸看向她:“还没恭喜柳小姐呢!”
柳涵涵拧眉不知道喜从何来:“不知道是何意?”
“怎么,宰相大人没有对你提起过什么?比如、、皇后?”
柳涵涵忽的脸上升起一抹绯红,轻轻的点头:“有说过,但、、那都是后事,并没有任何的旨意!”
“皇上圣旨说的很明显,他离国出征期间,凡是决策会由内各大臣商量定义,最后由宰相执笔,这已经很明显了。”以皇后之位来拉拢宰相,也是堤防晋王的意思!
柳涵涵看着雨琪,真是没想到一个被赐封为乡下丫头,居然还有这头脑,抿唇浅笑,在辩解也是无力苍白:“确实是不错,太后召见过父亲,应允皇后之位,本来是想发圣旨的,到是爹却拒绝,说是等皇上凯旋而回再听皇上的意思!”
雨琪轻轻点头,谁这皇后和自己也没多大的关系,只要不是那些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那些女的就行,动不动就要上宫去觐见。
三月十七,白珏和苏墨的回信都到了,说是粮食已经被官府运走,现在都已经在运往前线,雨琪看完轻轻点头,不管结果如何,她也算是进了一部分的力。
四月初,南方白珏传来消息,稻谷已经全部中下,只等着七月份成熟,随后北方苏墨也传来消息,那边的小麦也陆续的种下,混着小麦种的还有红薯,现在炎暮国最缺的就是粮食,稻米小麦什么的皇家会收购,但是红薯之类的东西还是要填饱百姓的肚子,这一下就出去那么的粮食,不赚不说还亏损不少,这看在苏墨的眼里,那可都是银子,心疼的一抽一抽,只能从红薯下手,赚点是点。
雨琪看完来信失笑,这丫的,居然利用那些山去种红薯,亏他想的出来,不过也不错,看在他这么动脑子的份上,还是把收成全部给他得了,谁叫她把粮食全部的捐献给皇上并没有收取一分的银子,这也间接的让苏墨和白珏少赚了不少。
五月刚到,朝廷就收到捷报,皇上领兵经过三天三夜的奋战,终于收回一座城池,现在正在休整,准备一鼓作气,直接杀过去。
全国上下听到这好消息都出门开始放炮庆祝,都纷纷夸赞皇上。
公主府里自然也是一片喜气洋洋,自从得知行洲府没有被别过的军队攻破,樊父脸上那个欣慰,一大家子全部做到一起谈笑,这可是自打过完年就没在这么欢快过。
怀着五个月身孕的雨琪也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和大家一起讨论,就连午饭吃的比平常多了一碗,倾城很高兴,忙不是的往雨琪碗里夹菜。
这一到家子自打到了京城也没怎么出去转悠过,就着高兴的劲头,迎欢提议,大家出去转转,到了京城也要好好的观上一观。
“恩,这个注意不错,现在又是五月,外面又是不冷不热之际,你们尽管的去玩,看上什么尽管的买就是,花销一律算我的,可不要给我省银子。”
“我、我要衣服,还有鞋子,还有、、。”雨晋还没说完,雨鹏就把他挤到一边,不屑的看着他:“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穿,要不然就是吃!”
“大姐,我要狼毫,还有买杂记,还有、、、!”
“行行行,姐都给买,去吧,记得别淘气!”雨琪含笑的看着他们,娘还真是会生,一个是喜欢吃穿玩,一个是喜欢看书学习,一点都没有双胞胎该有的默契!
没一会,樊父和几个伯伯也穿利索了,居然扶着爷爷走了出来,雨琪紧忙的迎上,拽过了樊父小声的问:“爹,你们带着爷爷去逛街?”
“是啊,你爷爷这么大的岁数也没有来过京城,我们这做儿子的也愧疚,现下天气又暖和,顺便的带你爷爷逛上一圈,也看看,要不然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了!”樊父抿唇浅笑:“这没准过一段时间我们又得回去,这个时候不看恐怕也没多大的机会了!”
雨琪颔首,自打奶奶去世之后家里就剩下爷爷一人,孤孤单单的,出去转转也好:“那爹,我派人给你们安排马车!”
“不用,不用,我们也就是溜达溜达,这身子在不溜达都要生锈了!”樊父打住雨琪的话。
雨琪笑看他们,这干了半辈子的活计,冷不丁的让他们休息一下,看他们一个个不自在的,失笑的看着他们出了公主府。
倾城拦着她,宠溺的莫顺被风吹散的头发:“进屋在去睡一会。”
“恩,说来也奇怪,娘怀孕的时候可是从早吐到晚,我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以为我这神医是白当的,自家娘子要是在照看不好,我还有脸说是什么神医?”倾城傲娇的拉着她,慢慢的朝着寝室走,声音渐行渐远,只听见一阵嬉笑娇俏的声音。
樊父出了公主府,见到大街上人来人往,一变走一边念叨:“哎呦,可真不愧是京城,这可是比咱们那县城大的多了!”
“四叔,那可不是,这京城可是整个炎暮国最繁华的地方,别说咱们那个小县城,就是比行洲府都要大上许多。”芸儿抱着小孩笑看前面满脸惊奇的樊俊江。
樊俊江回头笑看她:“还真是,天子脚下,自当是繁华的!”
尤静瞧见前面一家步庄,看样子规模不小,寻摸着马上进入夏季,该穿薄一些的衣服,而他们一大家子总不能老是花这雨琪的银子,就推了推身边的丈夫:“俊峰,咱们去上面的那个步庄去看看,这眼瞅着就要换季了!”
樊俊峰颔首:“走,咱们去瞧瞧,看看有没有好的布料,给爹扯上几身。”
一大家子的人前后脚的都跟了进去,瞧着柜台上的布料,各个都感觉很好,而且颜色鲜亮,看的人眼花缭乱。
芸儿和大嫂二嫂以及静娜在一起挑选布料,几个大娘则是在一起,樊家几兄弟则是给爹挑布料,剩下的几兄弟觉的这活计都是女人的,也就没有去挑,而是守在各自媳妇身边。
“小二,把你身后那匹火红布料拿来!”芸儿一眼就瞧上了那布料。
小二回身看了看,笑着道:“还是夫人有眼光,这可是从北燕国进来的翠毛锦,全京城也只有本店才有的卖!”说话间就把那件红冲的翠毛锦就放在了柜台上。
小二轻轻的打开布料,这料子看似一团火红,可是一打开,从侧面看,还发着一丝丝光泽,小二抖抖布料,朝着有阳光的地方一照:“看,还发着淡淡的光晕,这就是翠毛锦特有的颜色。”
“翠毛锦,可是用翠鸟身上的一种羽毛或者蚕丝编制而成?”芸儿疑问,这东西听说过,但是却及其的难买,没想到今天确实见到了!
“对,对,对,就是!”小二惊讶,随即释然,既然这夫人能一眼瞧中,想来也不是什么小户人家的女儿!
“给我、、。”
“这一匹我们小姐要了!”芸儿刚刚出生,她身边的转着一身米分红色的伸手指着对小二道,毫不客气的斜视了一眼白芸。
小二瞅见居然是宁侯府的千金,宁雨诗,转眸看看芸儿,略显尴尬的笑笑。
芸儿放下手中的布料,回身瞅瞅她,双包头典型的丫鬟装饰,满脸不屑的瞧着自己,似乎她有多富贵一样,轻蔑一笑:“这买东西可是有个前来后到,即便是你在喜欢也还是要排在我的后面才行!”
米分儿瞧了眼她身上穿着的布料,看看头上戴着,没有一样是过百两的东西,撇嘴嗤笑:“这一匹布料少说也要大几百两甚至上千两,就你这身打扮,不是我小瞧你,要是真的买了这以后可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听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你了呗?”
米分儿秀美弯挑,傲娇的昂头,挥着手里的锦帕:“那倒不必了,谁叫我们小姐好心!”
“那倒是免了,这千八百两的银子我还是能出的起,就不劳你家小姐了。”芸儿回身扬起下颚:“给我包起来!”
“放肆,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个儿,什么货色就要跟我家小姐争东西!”
芸儿气急反笑:“那你家小姐什么货色啊?”
“你、、你居然敢辱骂我家小姐,你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米分儿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白芸,脸色涨的通红。
宁雨诗轻微挪动了几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们,上前对着小二轻道:“那这布料装好送到宁侯府。”
“猴儿府?这京城还有人姓猴儿的?”雨晋惊讶的张着嘴问道身边的弟弟,声音不大却也不小,足够让屋子里的人听见的。
宁雨诗回头怒目低眉,见是两个孩子,抬眸瞅像他们身边的父母,红唇微启:“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
葛菲菲听着这话不对味儿,上前几步笑看着她道:“照你这么说,你爹也是巧取豪夺?专门抢人家看上的东西?哎呦呦,那可真是的、、这毛病可真不好,得改!”
“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胆敢污蔑当朝大臣!”
米分儿见小姐气的不轻,急忙上前扶着她:“小姐,何必跟这种人计较,一会让京兆府尹抓了便是!”
“就是到哪他也得说里儿不是,怎么,这衙门还是你家开的不成?”
小二见这妇人家跟她讲理,脸色煞是难看了很多,伸手拽了拽芸儿的袖子:“夫人,你们还是走吧,这布料我不卖了!”
“不卖你往这摆是怎么的,嫌弃我们没银子?”芸儿拧脾气上来,梗着脖子道。
店小二拧眉:“哎呦,瞧您说的、、。”
“怎么了,这都杵在这干什么呢?”一个微胖急喘吁吁的走了过来,瞧着满屋子的人横眉竖眼的道。
“掌柜的。”店小二弯腰嬉笑的冲着掌柜的打咋呼。
廖掌柜直接走了过去,见到宁雨诗,上前弯腰笑道,和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态度截然不同:“宁小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的不通传一声?”
“廖掌柜,这匹布料本小姐看上了,你回头送我府上。”说话间轻撇了眼芸儿,不屑的转身要走。
“好的,好的,马上就送!”廖掌柜笑嘻嘻的应着,回身指挥小二装起来。
尤静瞧着自家儿媳妇吃亏,上前拦住要走的宁雨诗:“我说你这丫头,欺负人也没这欺负法的吧,这布料可是我儿媳先看上的,你说要就要,告诉你除非我们不要了你才能要!”
“哼!搞没搞错,你以为你是谁,像来只有我们家小姐不要的东西勉强的施舍给你们的份,还你们不要了,真是可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切!”米分儿轻蔑的看向尤静,转头对着廖掌柜道:“你这店铺别什么人都往里放,搞得跟个贫民窟一样,看着就让人心烦,以后还让我们家小姐怎么上你这买东西!”
“是是是,小的记下来!”
“嘿,我、、。”尤静刚叉腰,芸儿就拦住她:“娘,这布料咱们不要了,就像这位下人婢女说的,咱们把这布料施舍给她们得了,省的叫人说咱们小气。”下人,婢女,施舍,这几个词芸儿咬的非常的清晰,顺带着嘲讽道。
“你、、真是下贱的东西、、。”
“啪。”一道响亮的耳光直接忽像嚣张的米分儿。
时间静止,宁雨诗根本没想到他们说打人就打,气的杏目微瞪,廖掌柜见坏事了,急忙叫来小厮,去京兆衙门找人。
回过神来的米分儿委屈的憋红了眼:“小姐,这泼妇居然根本没把小姐放在眼里,虽然打的是奴婢,可是谁不知道奴婢是小姐的人,这种人根本就不能饶恕!”
“你这小丫头说话还真是夹棒带刺,打你是教育你,说话嘴上留德,什么叫下贱,你都下贱的给别人当丫鬟使,你还以为你多高尚,说白了不就是一个下人么,也对,和下贱就差一个字,你们是同门。”尤静甩了甩手,刚才那一巴掌打的过瘾,虽然掌心有点麻,但还是值个!
“就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大嫂,咱们别和她们一般见识,都是一个货色。”张如意瞅了半天,气的愤愤不平。
朱燕瞧瞧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宁雨诗,微微摇头,这都是惯出来的,伸手拽了拽尤静:“大嫂,一块布料而已,咱们都多大的人了,让让孩子也没啥,等回头让大丫给咱们多买几匹就是了!”
“呸,谁稀罕用你让,还买几件,你以为这布料是你家做的,还几匹!”
“你这小丫头片子,刚才打的轻是不?”尤静瞧见她不知悔改还变相的蹬鼻子上脸了。
“大嫂,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咱们走吧。”朱燕拦住发怒的大嫂,今儿可是出来逛街的。
芸儿自然也看不惯这小姐的作风,剜了她一眼,回头道:“娘,这布料也不是什么好的,穿在身上都是鸟毛,再怎么的也飞不上枝头,咱们还是走吧!”
“放肆,打完了本小姐的侍女就想走,可没那么简单!”
“不简单我也打了,你怎么着!”尤静嗤之以鼻。
“不怎么着,请你们去大牢里吃牢饭而已,顺便发配到边关做苦力!”一道浑厚怒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宁雨诗听见声音回头见是大哥,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慢慢的滑落,手持帕子轻轻擦拭,呢喃:“大哥!”
宁威瞧着妹妹委屈的脸,更是怒不可揭:“来人,给本官抓了。”
“我看谁敢!”樊俊峰当在尤静的前面,瞪着眼珠子看向一身官服的宁威。
“哼,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谁敢?”长臂一挥,身后的那些衙役全部上前,不由分说的就要抓他们。
宁威怕伤到妹妹,护着她守在一边,冷眼瞧着屋子里已经打斗一片的人。
樊俊亮护着爹站在角落里,看着几个侄子和侄女已经被人绑了,焦急的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噼里啪啦的屋子里的布料掉了一地,廖掌柜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以及的念叨着:“小心点我的布料啊!”
宁威瞧着这些人力气还是挺大,都挺能抗打,眼睛眯了眯,瞄像站在角落里的老头,招来手下小声的嘀咕了几句,没一会,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架在樊家豪的脖子上,拽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大喊:“住手。”
樊俊峰几人停下手,回头瞧见爹被人给抓住了,不但如此脖子上还有一个一柄泛着寒光的大刀,伸手指着那人:“你、、你放开我爹,要是我爹有个好歹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樊家几个兄弟都不敢乱动,双眼紧紧的瞄着那把大刀,生怕真的一不小心就把爹那脖子给划破了。
迎欢见到爷爷被绑,也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乱动,芸儿瞧着他们穿的可是官府,在瞅瞅那小姐的和来抓她们的人那个男子相互依偎,这一看就是非寻常一般的关系,伸手拽了拽离自己最近的瑞林:“你一会找到空隙就跑,去找雨琪。”
瑞林抖了抖耳朵,轻轻颔首,宁威看着架势冷笑,摆手,那些衙役上前一个个都给绑了起来,瑞林想着三嫂的话,眼睛瞄着空挡,一步窜了出去,刚刚到门口就被闻风赶来的九门提督的人给抓了个正着。
宁威见九门提督来了,松开惊魂未定的妹妹,上前打着招呼:“刘大人!”
刘承恩一身银灰色的铠甲踱步走进了店里,瞧着满屋子的人,微微眯眼,轻轻的:“恩。”了声。
“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人来的正好,这些刁民侮辱当朝的大臣,出言不逊,藐视圣意,更是粗暴的出手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抓他们居然还敢反抗,要不是刘大人及时赶到,恐怕还让那小子跑了。”
“放屁,那布料本来是我们先看上的,是你们要强行买的,怎么能赖我们。”尤静被绑着双胳膊拧着身子气愤的吼道。
宁雨诗上前走了几步柔柔的道:“这人是不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谁叫、、、。”尤静回道。
“是不是你说,我爹强取豪夺,专门抢人家看上的东西?”
“是,要不是你、、。”尤静点头,刚要辩解宁雨诗偏偏然的回身像刘提督福礼:“大人,你都听见了吧,我爹在朝中位极人臣,他老人家的作风那是有目共睹,可是却被这妇人红口白牙的乱咬一气,试图诬陷我爹,我侍女看不过去上前说了几句,却是被这妇人所打,还请刘大人做主!”
刘提督瞧瞧那妇人,脸色气的通红,转眸看看宁威,挥挥手:“本官只是管京城的治安,至于这些事情都是宁大人的职责范围,本官不方便插手。”侧身望向宁威:“宁大人,尽快的恢复这里的秩序,别再扰民!”
“是,刘大人!”宁威颔首,目送他离开!
樊家一行人被衙役捆绑了起来,一个个绑成了粽子,樊俊亮挣扎了几下解脱不开绳子,朝着宁威吼道:“你赶紧的放来我,要是让宝鸾公主知道你们绑着她爹,她娘她爷爷,小心你们吃不来兜着走!”
宁威一怔,微微蹙眉,这宝鸾公主可是先皇御赐,不但如此还赐了长公主府,在皇上的心目中的位置那是不可小觑,这要是他们说的是真的,恐怕到时候皇上凯旋而归也不好交代!
宁雨诗不屑的嗤笑:“原来是那个乡下丫头,除了种地有点成绩以外还有什么,怪不得你们一个个土鳖的味儿,真是够晦气的了,大哥,还不赶紧的将她们收押,她们刚才可是亲口承认了她们辱骂了爹。”
宁威想了想,反正已经抓住了就是现在放恐怕也是得罪了宝鸾公主,不如等宝鸾公主知道,上门找人的时候卖她一个人情,这样总好过现在放人的强,长臂一挥,那些衙役直接押着他们回到了大牢。
到了傍晚快要吃晚膳的时候,还没有见到爹他们回来,雨琪好笑,这些人出去玩了一下午都不知道疲倦,伸手招来青一:“到门上瞅瞅,爹娘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是,公主!”青一弯腰退下。
又过了半晌,这人还是没回来,雨琪惊诧,按照爹娘的性子这个时候也该是回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坐不住的起身,吩咐青一上街上去找。
青一领命不敢耽搁,急忙的出了府邸。
“娘子,别急,兴许是爹和娘他们玩的高兴,在外面吃了也是有可能的。”倾城扶着她慢慢的坐下,出声宽慰她。
雨琪回眸:“你认识我爹娘这么些年可有见过爹和娘在外面吃过晚饭的?”
倾城回忆,摇头,还真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半个小时刚过,青一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公主,不好了,老爷他们被抓进了大牢!”
“什么?”猛的站了起来,惊呼!
倾城闻言蹙眉:“怎么回事?”
“是这样……。”青一把打探来的消息一一的讲道,为了证实这件事,他专门还跑了一趟那件布店,得到小二的答复,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宁国侯府?”
“宁国侯府在京城这地界也算是一手遮天,宁侯爷是当朝的户部尚书,而他的嫡子则是京兆府尹,这户部尚书都知道,是给皇上管家的,而这京兆府尹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出几分,只是没想到这宁威知道他们是你的父母亲人,还是照样下手抓他们,想必也是抓住了一些把柄。”
“哼!把柄?他们都是从乡下过来的人,知道些什么?居然说我是乡下丫头,行啊,不就是候府么,本宫就这候府变成猴府!也让他们下地种田!”气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来人,被轿子,本宫倒是去会会这猴儿爷!”
青一不敢大意,出去传人的时候叫上了府里的侍卫,全副武装。倾城轻叹,娘子的怒意不小,清眸冷抬,看向暗处的幽冥,摆摆手,也让幽冥做好准备。
雨琪回屋换了一身正装,头待八尾凤冠,这凤冠自赐下以后就不曾带过,今天可也算是破了例,披上绣有凤凰的披风,看了看铜镜里的人,暗自捏紧了手,侯府,姑奶奶一准的不会放过你!
片刻后,一顶八抬大轿米分红色软轿,四角挂着凤凰含珠的麦穗,前面是公主府的侍卫开路,一个个浑身上下都是银灰色的铠甲,手持佩刀,轿子的两边是青一和幽冥护驾,后面的则是一对整装的侍卫,各个异常的严肃,鹰一般的双眸扫向四方。
路上的行人看见这阵势,一个个惊呆的起来,过了半晌才开始讨论这事谁的软轿,这可是八抬大轿,就是大臣们家的小姐出门也是坐不起这样的轿子,也是有皇家的公主才有这样的资格,就连郡主都没有这等待遇!
一路通顺的道了宁国侯府,还不等青一去同传,就听见轿子外面出来一消息:“樊家豪死在牢房里了!”
晴天霹雳的消息顿时炸的雨琪呆愣轿中,倾城冰冷的声音传出:“去京兆府尹,快!”
守门的刚进去通报,等出来的时候轿子已经没了,宁威出来接驾可是没有见到,蹙眉问像守门的:“不说公主的轿撵到了吗,人呢?”
“回大人,他们好像得到什么消息,之后抬着娇子急匆匆的又走了!”另一个守门的小厮到。
“你可听见是什么消息了吗?”
“小的没有听清。”
宁威看了看远处,甩了下绣袍转身回府。
“爹,公主的轿撵走了。”回到客厅,坐在椅子上,像上首座宁昊道。
“走了?”宁昊捏着小山羊胡子疑惑,这好模样的怎么又走了?
宁威蹙眉,心中忐忑,把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爹。就连心中的哪点想法也一并的说了去。
‘碰’重重的拍向了桌子,茶杯颤了几颤:“胡闹!你妹妹小不懂事,你还小吗?这宝鸾公主可是当年太子现在的皇上求来的,不但如此,就是这次粮食的事情那也是公主自出五百多万斤的粮食才解救难关,你现在可到好,居然把人给抓了起来,你、、你。哎!”
“爹,那妇人确实是承认了辱骂朝廷命官,这话连九门提督都听见了,哪怕是公主想找茬都无济于事。”
“找茬?你认为宝鸾公主就那么是个好柿子认你们拿捏?还无济于事,别说废话,赶紧的跟我去大牢,先放人,在去公主府上道歉!”宁昊气的出胡子瞪眼。
父子两人刚坐上马车就被府衙的衙役给拦了下来:“大人,公主带着一群的侍卫闯进了大牢,把人全部给带走了!还打伤了不少的人。”
“什么?怎么回事?”揭开帘子探出头询问。
“大人,抓起来的那个老头受不住刑讯,就抽了几鞭子人就死了,后来、、。”
“谁让你们刑讯的!”宁威额头上的青筋猛跳,伸手拽过来了他的衣领。
衙役哆嗦了身子磕巴道:“是、、是大、、大小姐!”
“混账东西,滚!”
衙役一个跄踉摔在地上,爬起来急忙的跑了,就像是火烧屁股一般。
马车里:“爹,怎么办!”
“去府衙,抓住动手的那个直接杀了,在去公主府,把凶手的尸体交给公主,任凭处置!”宁昊脑子里开始迅速的旋转,想着用什么办法能让事情危险性降到最低!
宁威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更是可气妹妹背着自己居然让府衙的衙役动手,听见爹的安排颔首:“明白!”
公主府,雨琪惊愕的瞅着床上已经蒙上一层白布的爷爷,她到现在都不敢置信爷爷就这样的走了,午后的时候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跟前,笑着看自己,这才一下午的功夫人就没了,脸上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下来,周围的嘈杂的声音似乎根本没有进到雨琪的耳朵里,她的眼里只有床上的爷爷!
跪在地上不知道多久,知道身边的倾城扶着自己起身,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木,肚子的胎儿不适的踢了几下,除此之外全部是劝阻自己的话!
青一走进寝室,见公主的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忍,转眸扫向了倾城:“主子,宁侯爷领着儿子在门外求见,说是抓到凶手,可是、、可是那凶手畏罪自杀了!”
“不见。”倾城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
府门外,宁侯爷听见决绝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悲哀的说了句让公主节哀顺变,这才领着儿子宁威回府!
次一天天还为亮,公主府们火红的灯笼全部换上了白色,白色的长陵沿着公主府们向里延伸,悲哀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公主府!
宰相从下人的嘴里得知此事眉毛紧拧,这一个是得宠的公主,一个是爵位再身的侯爷又是户部尚书,皇上的宠臣,两者之间发生冲突,这偏向谁也不好,要是公主真的上奏折请旨,那么这件事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的清,忐忑了一夜,可是双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未曾上奏,这难道是公主不想追究此事?
一身白衣,脸上苍白的雨琪昂首跪在灵堂前,手上举着三炷香,挺着肚子深深的跪拜,含泪,语气深深的愧疚,带着凌冽的寒意对着死去的爷爷发誓:“爷爷在天有灵,我雨琪以神灵发誓,不报此仇,天地不容!势必要以血来祭奠!”
京城之中的簪缨世家以及富贵之家都知道公主府的事情,有心上前吊念,但是又怕宁国候府,但是朝廷一品大员还是有那么几个不惧起威严,上门吊念,可是大门紧闭,守门的侍卫直接回复,丧礼期间公主府一致谢绝客人,实则变相的别拒绝了。
三天后,樊家男子不论老少,扶着樊家豪的灵柩回乡安置,一路上不但有公主府侍卫随行,就是丐帮镖局也一路随行,女眷则是在他们走的第二天坐着马车随行。
京城中好多人都观望,最煎熬的还是宁国侯府,宁昊见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天依然不见公主发难,也没有听见公主府对此事的看法,心里忐忑难安,猜不透公主是何意!
宁威也是不解,按理说死的是她爷爷,怎么现在公主府那边反而是安静了许多,抬眸瞧着宁昊:“爹,你说这公主是个什么意思?咱们上门不见也还能说的过去,可是别家的大臣也去了,公主依然是不见,这她到葫芦了到底是买的什么药?”
“爹心里也不清楚,这个公主咱们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不过从探听来的消息说,此人睚眦必报,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她是不是在等皇上回宫?”宁威挑眉问道上首的爹!
宁昊微微颔首:“很有可能。”
“如果真的到皇上那里,咱们也没什么,毕竟这件事情是她们先动手而非咱们,再说人证咱们可是有那么多,到时候就连提督大人都能给咱们作证,咱们一个百年的侯府还能怕了她不成?”
他听着儿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没有证据,皇上也拿他们没办法,顶多就是罚俸禄或是道歉而已,哎:“吩咐下去,最近都要小心行事,低调做人,还有,告诉你那好妹妹,别有事没事就出去瞎得瑟,最近这几个月禁止她出门,在家闭门思过。”
“是,爹,我回头会警告她的!”
时光如驹,七月眨眼就到,炎热的夏天感觉空气都是闷的,清晨的眼光不像午时那般的炎热,还有一点细细的微风拂过,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倾城扶着怀有七个月身孕的妻子慢慢的在府里散步,这两个月来娘子几乎就没笑过,就算是笑也是勉强的很,倾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娘子,宁国侯府的事情已经调查的清楚,证据已经掌握了很多,这次宁国侯府就是想翻身都不可能!”倾城为了让娘子安心,把今早刚一收上来的密报忙不失的讲给她听。
“哼,血的代价当然要血来偿还,我隐忍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不能给他们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哪怕是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能有!”
“为夫办事,娘子放心!”倾城拦着她的腰,轻轻的拍了拍。
七月中旬下起了小雨,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连绵的下了小半个月,因下雨,天气一下子凉爽了下来,七月底,黑压压的天空终于放晴,小风微凉的吹着,打在人的身上很是舒爽。
京城‘珍宝楼’四楼,掌柜的端着托盘,上面摆满了首饰,恭敬的放在两位贵人身边的茶几上,笑容可掬的介绍里面的珍品。
柳涵涵捏起一指翡翠玉蝴蝶,放在白嫩的手心上关上半天,随后在头发上比划了一下问道身边的人:“公主,你说这跟簪子好看吗?”
应邀前来的雨琪看了片刻,浅笑的微微点头:“还不错,素净又不缺雅致,反而倒是突出了你的自身气质!”
柳涵涵闻言抿唇轻笑,转眸看向掌柜:“帮我包起来!”
“好嘞!”掌柜笑眯眯的拿着那根簪子跑回到柜台上打包。
雨琪看看托盘上剩下的东西,微微摇头,招手叫来掌柜:“你们这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没有其他的产品了吗?”
掌柜瞅了瞅托盘上的东西,那都是店里最好最贵的产品,可是公主完全的看不上眼,略微的顿了下,想起前段时间收上来的一些比较奇特的簪子,微微颔首:“倒是有那么一匣子,说是从海外流传出来的,叫什么金刚石,不过那东西在太阳光底下一方,能闪出好多的颜色,煞是漂亮。”
金刚石?莫不成是钻石?挥挥手:“去拿来,要是真如你说,本宫全要了!”
掌柜一听,脸上顿时笑了,脚步生风,很快拿着两个匣子走了出来:“这一个匣子是已经做成了成品,而这个是原材料,还没有被雕成簪子步摇等。”
展柜边说边把匣子放在桌子上,双手小心翼翼的打开,乍一瞅就像是琉璃一样,有米分色,还有红色,蓝色,黄色,一堆放在一起倒也不是那么的突出,只不过看上去颜色倒是很好看!
雨琪一眼就瞧出了这东西,这分明就是钻石,欣喜之余也没价格:“我全要了!”
掌柜的更加的狂喜,这两匣子他用了很低的价格刚刚收上来没多长时间,这还没多产时间就能以最高的价格卖出去,这一转一卖,自己从中间抽取的份额也不少,真心盼着公主在多来两回。
柳涵涵瞧了半天那些收拾,微微蹙眉:“公主,这东西也就是颜色鲜亮,论起来还不服翡翠宝石来的娇嫩,而且这价钱可是比这些珠宝要贵的多!”
雨琪轻笑:“这可是好东西,你瞧着!”说话见,从匣子里拿出一个米分色的彩钻,转身瞧瞧身后从窗户里透归来的阳光,微微举高手,把米分钻放在阳光下稍微一晃,彩钻上便边发出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真漂亮,掌柜的,那女手上的东西本小姐要了,还有那匣子里的本小姐也都收了!”一道娇俏跋扈的声音在楼梯口处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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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琪微微侧头,拧着眉收回手上那颗米分钻放在匣子里,柳涵涵附身在她耳边小声道:“她就是宁雨诗,宁国侯府上的千金嫡女!”
“宁国侯府?哼,还真是冤家路窄!”雨琪收回手,轻轻的抚摸左手腕上的那枚桌子。
掌柜瞧着是宁府的小姐,嬉笑上前:“小姐,你来玩了,那东西被人那位夫人给买下了。”
米分儿瞧了眼小姐,见小姐双眼依旧盯着那些首饰,转眸看看椅子上夫人身边那女的,小声的在宁雨诗跟前嘀咕:“那不是柳宰相家的小姐柳涵涵么!”
“恩,你可认识她什么做的那个孕妇?”
米分儿细细的看了几眼摇摇头:“奴婢眼拙,并未曾见过。”
宁雨诗挥手,莲花步慢慢的走向前,瞧着柳涵涵浅笑:“柳小姐巧啊,没想到今儿在这碰见了!”
柳涵涵起身,两人轻轻的给对方福礼,随即应道:“是挺巧!”
宁雨诗低眉瞅着桌子上那些东西心猿意马,看上夫人,转眸柔和的问道:“这位是?”
柳涵涵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眸晃动了几下,红唇微启却听见椅子上的人说话:“小户家。”
柳涵涵怔了下,随即浅笑:“不错。”
宁雨诗收回视线朝着柳涵涵嗤笑:“柳小姐,你好说也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女,怎么能和小户家的夫人扯上关系,这样有失身份,让旁人瞧了去岂不是颜面扫尽!”
“宁小姐,涵涵可不是这么认为。”柳涵涵立马打断她的话,脸色微尘。再说她怎么样也用不到一个侯府的小姐来说教。
宁雨诗见柳涵涵给脸不要,随即也放弃了和她闲聊的雅兴,随即转身对着椅子上的人不客气的道:“这些东西本小姐要了,你开个价。”
“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意思显而易见,不买!
米分儿见小姐吃瘪,气呼呼的上前伸手指着她怒吼道:“别给脸不要,我们小姐可是宁国候爷的掌上明珠,肯出银子买下你这东西东西那都是不错的了,要是心情不好,到时候请你们去牢房吃饭!”
“呵呵呵,就像是前阶段把公主府上的人全部抓进大牢一样喽!”
“哼,不错,不但如此,公主她爷爷死了,公主都没敢说一声更何况是你?赶紧的,双手奉上那些东西,我们小姐仁爱,会放过你一码!”米分儿越说越来劲,全然看不见已经椅子上人的脸色青黑。
雨琪冷笑,微微抬手,冰容一步窜了出去,伸手来回两个响亮的耳光,打的米分儿眼冒金星,在原地转悠了两圈才停下,过了半刻才回神,转身哭着找宁雨诗:“小姐,你一定要为小的做主!”
柳涵涵气急的想站起来说理却被雨琪的眼神给当了回去,抿唇轻笑的瞧着跪在地上的米分儿,斜眉瞅瞅冰容:“居然说话还这么利索,看来你下手不重呀!”
冰容二话不说,起身走到米分儿跟前,拽着她的衣领又是一顿猛扇,直到脸庞苍肿了起来,地上躺着几颗带血的白牙,才勉强的收回手,使劲往后一推,嫌恶的翻了下眼。
小厮瞧见小姐的贴身侍女被打,又看那夫人不善,紧忙的下了四楼朝着京兆府尹跑,找大少爷求助去了。
宁雨诗惊恐的看向她,不敢置信的指着她:“你、、你居然敢打本小姐的侍女,你、、你简直贪大包天。”
“已经打了,还分敢不敢?你脑子莫不是让驴踢了!”雨琪很无辜,摊开双手,无奈的耸肩,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向她。
周围看热闹的热噗嗤一笑,这拧小姐还真是会说话!
京兆府尹府。
宁威额头犯疼,这小妹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在家带上几个月,这刚一出门又桶出了篓子,这回不知道对方又是谁!
这次去领着强健的衙役,比上次去的更为精湛,不论是从武功还是反应上,都是一等一的。
宁威大刀阔斧的走进了珍宝楼,还没到四楼,就能听见一阵哀嚎声,仔细一听像是妹妹发出来的,急忙的挥开前面当着的人,走到四楼一看,居然是一个侍女正在摁着小妹在打。
“住手!”沉闷怒喝道。
冰容瞅瞅公主,见她颔首,她才起身离开的道公主的身边侍候。
宁威瞧着地上衣衫不整,脸上苍肿如猪的妹妹,心里抽痛抬眸望去见是一个绝美的少妇,看肚子似乎怀了很大的月份,半眯起眼睛缓步的走了过去。
柳涵涵看宁威脸色不是很差,几乎要丧失理性,生怕他在伤害到公主,起身迎了上去拦住他:“宁公子,是你家妹妹无理在先,随后才是夫人出手教训,这件事并非是夫人的错!”
“柳小姐?”宁威才看清拦住自己的是宰相家的嫡女,冷眸轻转看向依旧在椅子上风轻云淡坐着的雨琪,伸手指了指:“你认识?”
这么明显还问,怎么很他妹妹一个个性,但还是微微点头:“认识,我请来的。”
“她是谁?”
一身凌冽气息的倾城慢慢的走了过来,站在他身侧,冰凉的薄唇轻启:“我的娘子。”斜视了他一眼甩开步子朝着雨琪走去。
“你还好吧!”伸手摸起她一双手,担忧的望道。
雨琪浅笑对上他担忧的眼,慢慢的摇头:“我没事!”
倾城浅笑,这就好,放下心中的担忧,拍拍她的手:“放心,我来处理!”
宁威身后挥开前边碍眼的柳涵涵,姓乌,他并没有听说过,在这个京城里也没有姓乌这一号厉害的任务,想到此,不屑的走上前:“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兄弟抓你回去!”
倾城闻言放下雨琪的手,冰森森的脸冷笑回眸,微眯着眼就像是看死人一看的看着他,盯着他双脚打颤,浑身发毛,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才淡淡的开口:“你是在说我娘子吗?”
“废话,这里除了她还有谁!”
“哼,胆子不小,勇气可嘉,只是可惜,你连这个屋都出不去,还想抓人?”
宁威瞧着朝他走来的那几个人,各个像是个没有生命体一般,仿若都没有看到他们在呼吸,双眼直勾勾的瞅着他,一眨不眨的,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慢慢退后,被自己带来的衙役围在中间,这才疏松了口气,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倾城:“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胆敢的伤害我,那就是死罪,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吗?”倾城低头抚摸着手上的扳指,头也没抬的道,不想在听废话,一摆手,那几个人身形快速的拾掇碍眼的人,直逼向宁威。
“杀人啦!杀人啦!”四楼原本看热闹的人一眨眼的功夫一下子就死了好多的人,吓的一边逃窜一边叫喊。
几乎是瞬间,四楼的人一下子涌向了楼梯口,脸色慌张的,本就不算很大的楼梯口,前面的人还不等往下跑,后面的人就焦急的在推,一下子全部摔在楼梯上,即便是这样他们依然还在逃命,慌乱不及,连站起来都费劲,甚至还有人连滚带爬的出了珍宝楼。
柳涵涵极度的害怕,颤抖的嘴唇苍白脸,看着地上已经血流成河,转眸伸手拽了拽雨琪:“公主,他好歹也是朝廷的命官,既然做的在不对也不能杀了他啊,这样扔会给人落以口实,就算是皇上回来也帮不了你啊!”
雨琪瞧着胳膊上冰凉的手,顺着手看过去,见她担忧且又害怕的眼光,失笑:“怕什么,本宫不会这么便宜的杀了他,那样岂不是不好玩?本宫爷爷的仇还没报,怎么可能就让他们这么死了?放心,只是玩玩,玩玩而已!”
柳涵涵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就是玩玩都已经出了十几条的人命,要是不玩,那后果该是如何?
幽洵几人把宁威揍的半死不活,确定死不了朝着主子看去,倾城转眸看向雨琪:“娘子,怎么样?”
“恩,还行,不知道他这一出,他爹娘还认得不!”
幽洵嘴角狂抽,弯腰抓起宁威的的头,仔细的看了个变,感觉还是能看出来,不由分说左右开弓,屋子里只听见非常响亮的耳光,啪啪啪啪很有节奏感的响声。
过了几分钟,直到宁威的脸变形之后幽洵才放开,重重的对着雨琪点头:“主母,属下很确定,他爹娘认不出来了。”
雨琪轻笑,放下手中的红钻,满意的点头:“孺子可教也,干的不错。”
站在一边的柳涵涵脊背生风,恶寒,这公主看似没有脾气,可这真正发起火来却是这种不要的命的玩法,根本就不按照正常人那样讨回公道反而是先斩后奏。
珍宝楼外,一路上有嚷嚷着杀人了,九门提督刘承恩颇为头疼,京城治安好不容易这两个月来算是平静了很多,可是没想到大白天居然还有杀人,这还了得,骑着马快速的朝着珍品楼而去。
四楼,雨琪扶着倾城的手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一脸呆泄的宁雨诗跟前,居高临下瞧着她:“这只是开始,后面的本宫可是不会手软,血仇不共戴天,你们等着本宫的报复吧!”
宁雨诗缓慢的抬头,滞泄的眼睛看向雨琪:“你是谁?”
“你嘴里说的乡下丫头!”
倾城拦着雨琪的腰慢慢下楼,走到一楼的时候碰巧瞧见了刘承恩领着兵进来,四人打了个照面。
“站住,在还没有查清事情你们不得离开这里半步!”刘承恩瞧着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眼,转眸对着倾城道。
雨琪轻碰了一下倾城,微微摇头,回头笑看他:“你就是刘提督,刘承恩?”
他闻言皱了下眉,这自己的名字一般的人很少敢明目张胆的叫,她一个妇人居然敢这么大胆,冷眸轻瞟了眼,颔首:“不错,在下正是,请问你是?”
“宝鸾!”
“宝鸾?”刘承恩喃喃自语,随即想起了什么,撑大了眼睛看向她:“可是宝鸾公主?”
见到她颔首,刘承恩立时跪在地上。
雨琪浅笑:“楼上那些人都是本宫命人所杀,理由侮辱先皇,藐视皇上,罪其挡诛,本宫只不过略微小惩大诫而已,如果你有什么意见等待皇上回朝之时上奏即可!”
刘承恩跪在青石板砖上默默地聆听,心中村了不少疑惑,这侮辱先皇和藐视皇上不是都有京兆府尹审查么,公主怎么会先动手清查此事?虽然有很多的盲点但还是点头。
目送公主的銮驾离开,他紧忙的领着兵奔向四楼,到了四楼才看见宁雨诗,确定了趴在她身边不死不活直哼哼的那人是宁威,才算立即为何公主会这般动作。
宁雨诗一直想不出那个乡下丫头,脑子一顿浑浊,听见脚步声抬眸,见是刘大人,急忙的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杀人凶手刚刚下去,大人可千万别让她跑了!”
“宁小姐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刘承恩冷冷的撇开了她的手。
她脸色顿时酒红,瞬间恢复理智,拔高音量:“大人,她们刚刚走,你赶紧的带人去追,否则就晚了!”
“晚什么?这些是侮辱先皇,藐视皇上,死不足惜,抓?我抓谁去。”刘承恩没好气的瞪着她,随即叫来几个人:“你们把地上的宁大人送回侯府。”
“是,大人。”闪身出来四个人,一人拎起一腿,抬着下楼,放在马车上,随即等到被人请下四楼来的宁小姐和她的侍女,看她们也上了马车,他们才紧忙赶着马车去宁侯府。
宁侯府内,宁威的寝室里不满了人,就连大夫足有三人,这还不算屋子里的小厮侍女,甚至还有在一旁守着哭哭啼啼的宁候夫人,阮氏!
大夫仔细的切脉,过了半晌才松开宁威的手腕,阮氏上前擦着眼泪焦急的期盼:“张大夫,怎么样,我儿他、、。”
“夫人请放心,令公子无碍,只是身上多有几处骨折,需要在床上静养月余方可下地,要不然养不好,后半辈子可就要残废了。”张生出声安抚宁夫人。
阮氏一听残废,两眼一闭,瞬间瘫软倒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小厮和侍女又是一顿的忙活,张大夫也不敢离去,等到给夫人看完病之后,觉得没什么大碍,才敢下去给宁夫人和宁公子开药方。
书房里,宁昊听闻自家女儿一席话蹙眉:“你在仔细的想想,你可有说过谁是乡下的丫头!”
宁雨诗抽抽噎噎的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来,米分儿低眉不安的站在小姐的身后,双手不断的交织着锦帕,小姐没想起来,她可是想起来了,只不过还不肯定是不是‘她’毕竟一个乡下的丫头哪有那么好看的。
“米分儿,你是小姐贴身侍候的丫头,你来说。”
被叫的米分儿瞬间抬眸,瞧见老爷微眯起的眼睛,顿时吓的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到:“回、、回老爷,奴婢在、、在两个月前、、、前的、、京城廖家布店,听见小姐说过。”
宁雨诗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听她一说猛然的想了起来:“对,那些是那些乡巴佬抢我的布料,我是说过。”
“可是说的是宝鸾公主那回?”
“对,宝鸾不就是一乡下、、、。”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扇在了宁雨诗的脸上,气愤的怒瞪着她:“乡下?宝鸾公主可是先皇御赐的封号,你算什么,说她是乡下的丫头,上次公主的爷爷死了,公主这口气还没出,你可倒好,这次居然上杆子有给她添堵,你是不是嫌弃你命太长,还是嫌弃咱们家过的太好准备被灭族,啊!”
她手握着脸颊,怯怯的抬眼看向怒气横冲的爹小声道:“爹,我、、我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公主啊,我、、我还问过她是谁,可是柳涵涵说、、说是小户家的夫人,并没有说是公主、、。”
“蠢货,站在柳涵涵身边的人岂能是凡人,你那双眼睛是出气用的,就知道美啊美,再不然就嚣张跋扈,你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宁昊气急的背着手在书房踱步。
转眸瞧着她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心烦的摆手:“滚出去,如果让我在知道你踏出宁府一步,我就送你去出家,好过给府里惹来祸事!”
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爹,居然要她出家?看爹盛怒的脸不似说假,张口到嘴边的话被爹的眼神给瞪了回去:“米分儿,扶着你家小姐回房,要是她敢出门半步,我活剐了你!”
米分儿吓的浑身哆嗦,紧忙的扶着失望中的小姐出了书房,回到小姐的房中才后知后觉浑身湿了一片,老爷的眼神太可怕了,回头见到小姐还在悲悲戚戚的,剜了一眼,这小姐当的,还没一些乡下丫头来的自在。
雨琪高高兴兴的回到府中,这是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次这么高兴。
京城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是瞒不过前方紧张排兵布阵的东方傲,想起樊爷爷不幸的离世,他心有余悸,紧紧的握住拿张纸条,他几乎都能看见雨琪痛哭的表情,心顿时抽痛,烦躁的瞅着不远处的逊王军队。
“皇上,公主派人送来的粮草已经全部到位。”副帅张忠手持宝剑拱手。
东方傲抬手:“围困住逊王军队,不得让一个苍蝇飞出去,朕要活活的困死他们。”
“是,皇上!”张忠领命出去,交代下面的将领。
下方的将领纷纷讨论这个策略,有的认为是好,不伤一分一毫,活活的困住他们,等到他们山穷水尽之时在一网打击,这样的计策好。
有的则认为现在士兵精神高涨,要一鼓作气的打过去,现在粮草这边又供应得上,此时不打更待何时,然而皇上发话,他们也只能静静的等待。
茜香国此时的东侧也是极度不平静,北燕国的军队一股做气直接打了过来,这次带兵的居然是北太子北冥,而被围困在‘四城’的逊王则是完全的不知道现在国内的形式,还在等待时机,等着赫连温送来粮草,等再次突出重围,可是等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依旧不见赫连温,而那些战马已经被吃的所剩无几,就连附近的树皮都被拔下来混着树叶煮水吃。
逊王在城里转了一圈才发现,这些个士兵已经饿的面黄肌瘦,站都站不稳更何况是出去打仗,眼瞅着九月份就要来了,立秋之后紧随的便是霜降,到那时别说粮食,就是树叶都找不到,投降是早晚的事儿,可是他不甘心,不服气,不任命,不相信赫连温居然敢如此的耍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是一个充满智慧且勇敢的摄政王,他不要落得一个投降的下场,他的双膝历来是站着的,不像任何一个人低头,愤怒转身,敲响了阵前的打鼓,站在台阶上高喊:“不想饿肚皮的就给本王打起精神,对方那里有上好的大米白面和油滋滋的肉等着你们去,只要你们杀了对方那些都是你们的,还等什么,抓起你们手里的武器,跟着本王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士兵一听说有米,还有白面,就联想到了那些大米饭和白花花的白面馒头,一个个提起劲来抓着手里的长枪高喊:“杀他们片甲不留!”
城门打开,逊王骑着他那一匹宝贝的战马手持长剑出了城,身后跟着一排排瘦的像是一阵风能吹跑了的士兵。
张忠骑着膘肥的战马看着那些兵将,讥笑:“就你们这个小体格子都挡不住爷爷我手里的关公刀,还不赶紧的放下武器投降,没准你爷爷我一高兴还能赏赐你们一个全尸!”
逊王不屑的他的挑衅,长剑一指指向张忠:“大言不惭,看剑!”
东方傲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悬殊的兵力,冷硬的脸庞微微泛起一丝变化,千面不变的脸上居然有了笑容,一时震坏他们这些将领。
不出东方傲所料,两个时辰全部解决战斗,不但活捉了逊王,还抓了不少的俘虏,张忠抓着还有一丝力气的逊蕴走到皇上的大帐外,交给收下的副将命令期看好,他则是进账禀告。
“皇上,臣活捉了逊蕴,俘虏五千余人,大军全胜!”张忠跪在地上拱手禀告,这可算是这将近一年来最好的消息,高兴的脸上褶子又多了几条。
东方傲抬手:“干的漂亮,全军整顿,把俘虏分排下去看好,如果胆敢有不服者,格杀勿论,要是真心降服,就好生对待,这两天整顿兵力,进发茜香国!”
张忠起身正咧嘴笑着,这下可以回家了,可是刚刚这么一想皇上那边却传过话来,一怔:“皇上说的可是咱们出兵攻打茜香国?”
“不错!”
东方傲瞧着下手副帅和将领一个个都很惊讶,有褒贬不一,他抬手,大帐里顿时寂静。
“北燕太子北冥已经率领军队从东边朝着皇宫的方向攻击,咱们率领军队从西边也朝着皇宫打过去,到时候咱们两面夹击,就让茜香国从此消失,这一片富饶的地方由我国和北燕同时分割!”
“北燕国也加入战斗了?”张忠身份副帅,在军队里除了皇上就输他官职最大,居然事先连这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东方傲点头:“现在茜香国几乎群龙无首,咱们一股做气直捣黄龙,不给他们喘息的几乎,这两天各位将领都要加把劲,咱们尽快的速战速决!”
“遵命!”
九月初三,皇上大捷的喜报就传进了皇宫,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传送,皇上多么多么的了不起,这一挂帅出征就连收复失地,不但能日此有把逊王生擒,这可是真是大喜啊,以后不怕这茜香国的不对打过来了!
皇宫里赫连醉蝶看完捷报高兴的咧嘴直乐:“柳宰相,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皇上捷报里说了,正确在明年的三月份班师回朝,等他回来,哀家就赐婚于府上千金。”
柳明紧忙抱拳,喜不自胜:“多谢太后垂爱,老臣替女谢过太后娘娘!”放下手,跪在太后的面前深深的鞠躬。
赫连醉蝶虚浮一把:“刘卿家免礼,涵涵自小是哀家看着长大,她为人什么品行哀家自是知道,皇后的位置非他莫属!”
柳明缓缓起身,笑着摇头:“那丫头得太后的眼缘也着实是她的荣幸,还望太后以后好好的教导于她,省的她高兴的不知道天南地北!”
“柳卿家,这是自然,哀家也是打心眼里喜欢涵涵,放心吧,哀家是亏待不了她的!”
一席谈话彻底定了柳涵涵皇后之位,柳明满心欢喜的出了皇宫,全心全意的盼着皇上早点回宫,好把自家女儿娶进宫,他们柳家也算是皇亲国戚!
十月份如约而至,倾城几乎是每天两次固定的把脉,他更是把京城有名的稳婆请进了府里,这一住就是大半月,即便那些稳婆再有众多不满,可是看到那名侍女给一大锭金子的份上,一个个都笑脸相迎。
“这一锭金子只是你们辛苦费,要是母子或是母女平安,赏金还在后头,自然少不了你们,要是你们在接产的时候敢耍滑头,那你们项上人头就别想在吃饭了!你们可是听清楚了!”
这是给公主接生,那个敢偷奸耍滑,别说不敢,就是在给连个胆子也不敢啊:“听清楚了,小姐放心,我们自当时竭尽全力。”
十月初七夜里,睡得真香的雨琪迷迷糊糊的感觉肚子不适,没在意,换了个姿势又睡,倾城睁开双眼,瞧着娘子翻了下身又沉沉的睡下,他不敢大意,没过半小时雨琪疼的睁开了双眼。
“娘子,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要生了?”倾城半起身,担忧的俯视她。
她又没生过孩子,哪有经验,剜了他一眼:“不知道,就是肚子一阵一阵的,你扶起起来,我要出恭!”
倾城不敢耽搁,抱起了她走向屋后的恭房,没一会又给抱了出来,她歉意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没有嘘嘘,可是肚子下坠,总感觉像是有!”
他宠溺笑着的伸手抚顺她的墨发:“别紧张,可能是要生了。”
值夜的冰丝见公主房里的灯全亮了,推来寝室的二门走到珠帘的后面小声的问道:“公主,是不是要生了?”
“是,下去把稳婆叫醒,该准备的东西全部准备好!”
冰丝闻言连话都没回,紧张的转身就出了屋子,不出十分钟,公主府瞬间灯火通明。
凌晨破晓的时候,雨琪才肚子作痛的时间越来越短,由原先的半小时一次,到十几分钟一次,再到现在几分钟,倾城瞧着她额间冒出细密的汗水,心疼的不断擦拭。
几个稳婆扭扭捏捏的上前,看着驸马还守在公主的身边,几人相互对是一眼,年长的稳婆站出来提醒他:“驸马大人,这女人生孩子男的在屋子里不好,晦气,要不然您还是先出去?”小心翼翼的问着床上一脸肉疼之色的倾城。
他冷冰冰不容置疑道:“你们接你们的,不用管我。”
几个稳婆更是诧异,这她们接生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居然不怕晦气,几个稳婆倍感压力的脱去公主的衣裤,看看宫口开了几指!
“公主,这才开了两指,离生产的时候还要有几个时辰,要不然公主先下地走走,活动活动,这样宫口开的快一些!”有经验的稳婆给出建议。
雨琪穿上超大的睡裙,扶着倾城的手慢慢的起身,忍着肚子的不适,在寝室里来回的踱步,谢稳婆瞧着公主的状态还好,走到还算是挺利落,转身吩咐守在一边的侍女:“你下去给公主煮上一碗面条,在打上一个荷包蛋,要是府里有老山参就顺便的在切一些。”
冰容把稳婆的话一一记下,见稳婆没有在说什么,她转身去吩咐外面的人去做。
公主府的侍女干活很利索,上面吩咐下来的事情没超过十几分钟就已经煮好,顺带着连开水都烧开了很多,老山参更是切了好些,一个个都严阵以待,如临大敌当前一样,
雨琪吃了一大碗的面条,顺带的还吃了两个鸡蛋,就连碗里的汤汁都不剩,她可是听说,这女人生孩子可是从哪鬼门关上过一圈,是要消耗很多体力的,有些女的就是因为体力不支最终惨死,一尸两命,她可是很惜命的人,听到这些即便在是吃到撑,她也一滴不剩的把那些汤汁都喝掉,好攒足了力气去生。
空间里的小叮当感觉到了空间微薄的变化,那些原本流淌很欢快的泉水慢慢的缓速流淌,花园里的花不在是那么娇艳,反而有些落败的样子,它顿时慌张,这些迹象只有在空间使用者生命垂危的时候出才会出现的特征,难道娘亲有什么危险?
透过空间,见到满屋子的人,里面不凡还有几个陌生人的脸孔,它狐疑,紧忙的用意念联系她:“娘亲,娘亲,你这是怎么了?”
雨琪抖了几下耳朵,默念回应道:“娘亲要生了。”
“真的,那小叮当就要有弟弟或是妹妹了?”空间里的它显然很惊喜,欢脱的在在草地上乱跳。
雨琪狂抽了几下嘴角,她生的是人,可不是动物,想要解释一想它是一个小兽,也不见得就能理解,还是默默的回应:“是啊,你高兴不?”
“当然,小叮当要有弟弟和妹妹怎么可能不高兴,啊,我想想,叫什么名字好呢?”小叮当欢跳了一会,开始爬在草地上冥思苦想。
喃喃自语:“我叫小叮当,那他们叫什么呢?小银当?小铃铛?还是小风铃啊?”
雨琪体念这几个名字缓缓闭上双眼,额头划过三条线!小银当,要是顺着念起来,怎么感觉像是在骂人?淫、荡呢?
倾城瞧着娘子脸上不断变化的神色,差不多也知道是怎么个事情,并不多言,想来空间里的那个小家伙指不定出着什么馊主意!
在地上又走了十几分,雨琪疼的实在是不想动,下坠的肚子总想出恭,可是她知道,这一些都是假象,她要生了。
倾城打横抱起,几个稳婆瞅着公主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都挤上前去,看看什么情况。
“开了八指,估计还要等一会。”
“要不咱们开一副催产药,这样开的快一些。”
“不行,不行,要是闹不好会要命的,咱们还是安稳起见!”
他们一边商量,倾城一边流着冷汗,他是神医不假,但是对于生产他还真没接触过,伸手摸摸腰间的一副银针,如果真有什么事,他可以保全娘子一命,至于那个孩子,只能算是她们缘分未到。
小叮当听见娘亲在外疼的狂叫,起身想出去,可是看见那么人都围着娘亲,急切的空间里乱转,转眸透视看看娘亲痛苦的样子,它的心就跟猫挠了一半,想起自己还有法术,兴许那灵气会给娘亲减去一些痛苦,想着就张开嘴,一道白雾缥缈的灵气缓缓的出了空间,顺着娘亲的身体渐渐的钻进肚子里,前一秒感觉还是很疼痛,可是下一秒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感,她狐疑,转眸看清了倾城,无声的询问!
倾城也很茫然,眨着清澈的大眼回看她:“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雨琪摇头:“不、、不疼。”
不疼?这前半分钟还在叫,这后半分钟却是不疼,他蒙圈了!
稳婆比雨琪更诡异,这才开了八指,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就出生了,她们根本就没看见是怎么个回事!
几个稳婆相互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紧忙的拾掇手里的婴儿。
雨琪摸着已经憋掉的肚子诧异的转眸:“我生了?”
倾城无语,点头:“生了!”
“我、、我怎么没听见孩子的哭声呢?”
倾城扫了一眼,点点头:“我也没听见。”
“那你还不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我腿软了!”
“……”
谢稳婆把孩子包好,笑着上前:“恭喜公主驸马,喜得贵女!”
雨琪撑起身子,双手接过孩子,瞧着襁褓里的闺女恬静的睡着,白白的脸上一团米分,瞧着眉眼和自己还有几分相像。
倾城只是扫了一眼,随即抱起娘妻,顺带连孩子也一并的抱了起来,让侍女打扫床榻。
冰容瞧着母女均安,豪不吝啬的又给几个稳婆一人一个金锭子,算是打赏她们,着人把她们几个送出去,这才回身去厨房开始准备公主月子里的膳食!
重新躺在床榻上的雨琪依旧抱着女儿不松手,越看越喜欢,捅捅身边的倾城:“你过来看看,这眉眼是不是张的像我,这鼻子这么翘,一看张的就像你,好在嘴和下巴像我!”
倾城瞄了瞄,还真是,除了鼻子像自己之外,其余的每一个地方像,不由的吃醋嘟起嘴,收回视线。
雨琪等了半晌还是没听见他说话,扭头看他一脸莫不关怀,脸色凝重起来语气不善的道:“怎么,你嫌弃我没给你生儿子,你这是在做无声的抵抗?”
“娘子,你冤枉我,我喜欢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见娘子生气,紧忙的出声。
雨琪怀疑的眼神瞅了瞅他:“我怎么瞧着你的脸上没有半丝高兴呢?”
“丫头除了鼻子张的像我以外其余没有像我的地方,还说什么女儿是爹的小棉袄,我看才不是!”
“混蛋,我生的不像我难不成还能像你?这可是从我肚子里爬出去了,不长的像我能对得起我吗?”雨琪傲娇的道。
倾城叫娘子跟自己急了,笑着伸手抱过女儿,细细的瞅着,刚硬的脸上慢慢的柔化开,越看越不够看,好像看到小时候雨琪刚一生下来的那会:“娘子,你生下来的那会还不敢咱闺女张的好看,你那时候皱巴巴,可不像咱闺女这米分嫩嫩的!”
雨琪挑挑秀美,咬牙笑道:“是吗?”
只顾着瞅怀里的闺女,根本没注意到娘子脸色的变话依然肯定的点头:“恩,你生的时候我都五六岁了,那时候记忆相当深刻,不信回头我把当时画的图像那个你看,你一比就、、、知、、。”感觉阴森森的目光像把刀子一样的不断朝着自己射来,他打住话,慢慢的抬眸,不凄然的对上眼前已经变得青黑脸的娘子。
“亲耐的,你还画了我当时的画像?我怎么不知道,在那呢?拿出来给我瞧瞧!”抱臂倚靠在床背上,皮笑肉不笑的道。
他紧张的咽咽口水,想摇头,可是看见娘子铁青的脸,没敢,想点头,那时候的画像还很、、呃、、生涩,相对于现在来说,那是丑的不能在丑,更是不敢拿出来。
看他左闪右躲的,一准是想逃避:“木头,你要是敢隐瞒我,小心我直接废了你!”
“在、、在幽冥山庄里!”
雨琪剜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外面:“幽冥,滚出来!”
躲在再出的幽冥,慢慢的走了出来,对于主子的智商他是无语了,想着要不要投靠主母,来的安全些。
“主母!”
“刚才的话你可是听见了?”
幽冥瞧着一脸便秘色的主子,转眸回到:“是!”
“去吧!”
“去、、干什么?”幽冥微怔,当看见主母严厉的眼神顿时了解:“是,属下这就去。”说的一脸坚定,毫不犹豫的起身,眨眼见的功夫没人了,完全把他的主子撂在一边,不管生死!
出了屋子,蹲在外面墙角画圈圈,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
公主生产一是并没有在京城大声渲染,那些个稳婆拿了银子也自然也是封住口的,转眼一个月一过,公主府关起门给宝宝过满月,倾城喜滋滋的抱着孩子不撒手,就连所有的事宜都不曾假借他人只手,看到出来倾城对待闺女的宠爱简直是到了忘我的地步!
雨琪撇着嘴,不满的瞧着他怀里的娃,这丫的,刚一生下明明是跟自己很像,可是为毛大半月之后反而越来越像相公,不都说女大十八变,可是还还没到十八,这怎么就十八天就变呢?
满月礼虽然没有隆重的大办,但是在府里依然办了个不小的满月礼,该有的理解一样也不全,就连娘和妹妹嫂子姐姐等人做的衣服被子也都全部派人送了过来。
白珏听闻消息也特此敢过来,还带来了价值不菲的贺礼,庆祝小宝宝满月,苏墨当然更是来了,只不过他可是没那么多的银子,送上一些下礼物的银子还是有!
转眼即将过年,这前方的战事一打就是一年,不过听说很快,两国夹击茜香国,茜香国的皇上也是一个昏庸的人,即便他那些大臣都已经出谋划策,可依然顶不住那百万雄师。
在大年的前夕,北冥和东方傲回合,没有停顿,一股做气的攻下了茜香国的京城,直奔皇宫,生擒了皇上,在大年初一天亮的那一刻,茜香国在一皇一太子嘴中宣布,灭亡,从此以后再无茜香国这个地方。
大年初十,北冥和东方傲的手下用了十天的时间总算是清理出皇宫所有的摆件以及珠宝,放在偌大的宫殿前,北冥瞧着国库和这里的东西嗤笑:“一个偌大的皇宫,居然连逊王府里的东西都不如,真不知道这皇上是怎么做的,比傀儡还不如!”
东方傲讥笑:“外戚专权的后果!”一语双关!
北冥微微挑眉,默默地颔首,抿唇轻笑:“傲皇说的不错。”
正月十五,北冥接到父皇的圣旨,瓜分两国的国土一事任由太子做主,只需回朝汇报最终的结果就行,为了不耽误行程,北冥和东方傲双双的就这国土一事进行分割,几经商讨,最终做出了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决策,那就是以死亡谷之分,西边归炎暮国,十一坐城池,东面归北燕,十足城池,虽然少了一坐,但是那边的城池几乎是没有被攻破,出资在建也是极少数的,不想西边的城池那般,破败不堪!
二月初一,一切事物谈妥,次日,两变的将领聚在一起,共同庆祝这龙抬头的好日子,直到深夜,才醉醺醺的回到各自的营地。
阴历二月初三,阳历已是三月十五,大部队拔营,留下看守的将领和士兵,其余的人跟随皇上,凯旋回朝。
三月二十,收到皇上凯旋回朝的消息,兴奋的雨琪一夜没睡,终于等到报仇的机会了。
四月十九,例行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回到了京城,东方傲瞅着高达的城墙,内心澎湃,一年,自己走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终于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而且还是全胜而回。
京城的大门缓缓的打开,道路两边全是前来恭贺的百姓,看见一身耀眼银色的铠甲在眼光下泛着寒光,百姓顿时欢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凡是皇上路过的地方,地上跪了一边的百姓,他们脸上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东方傲骑在马背上,俾倪的俯视那些人,脸上扬起暖意。
皇宫里到处挂着红色灯火,宫女和太监的脸上也都是洋溢笑容,可是慈宁宫内却人生罕迹。
宫内之传来一阵阵的怒喝声以及冷冷的质问声,半晌才回归平静!
赫连醉碟坐在椅子上,铁青的脸,手指紧紧的捏着身下的靠枕,斜视一旁自得的大哥赫连温!
“你还回来做什么?还想造反不成!”
“妹妹,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在怎么说咱们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妹,哥哥我在外面是混不下去了,有人到处在打探我的行踪,这不是迫不得已才躲进你这来的么!”赫连温端着杯子嗤笑。
赫连醉蝶惊恐,前倾身子:“皇宫?亏你说的出口,你不知道傲儿想活吞了你的心都有,你还想着住在皇宫,你的胆子可真的是不小啊!”
“那要不然怎么办?妹妹给出个注意呗?”一副赖皮,死猪不拍开水烫的样子!
太后紧紧的抿唇,牧者眼睛瞅向他,半晌送了口气:“真是作孽了,算了,你想住就住下,哀家会想方设法的给你免除那些罪状,你要是在这期间胆敢伤害到傲儿一丝一毫,哀家绝对绕不了你!”和哥哥的命比起来,还是儿子的命重要!
赫连温笑着点头,转身的变成太后身边贴身的喜公公,赫连醉蝶眯眼,看着那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顿时她自己都分不清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东方傲回宫,立马的奔着慈宁宫,像母后请安。
太后紧忙的下来座位,伸手扶起皇上,双眼看不够的盯着他猛瞧:“皇儿瘦了,也黑了,但身体结实了许多,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吧,来给母后说说!”
宫女递上香茗之后慢慢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叙话,屋子里唯独上下喜公公一人!
赫连醉蝶张张嘴,斜视了一眼他,不悦的怒道:“哀家和皇儿要说些贴心的话,你出去守着,没有哀家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喜公公瞧瞧太后,转眸笑看皇上,弯腰,甩了下浮尘:“是,太后娘娘。”
出了屋子,原本嬉笑的脸上顿时阴霾一片,眼睛瞅向远方,似乎正在酝酿着巨大的阴谋!
休息了一天,次一天上朝,朝堂安静一片,宁侯爷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倒是给他一道惊天霹雳。
“这次朕大胜归来前方的将领功不可没,但是朕更要感谢的便是宝鸾公主,她不但为我朝提供免费的粮食,还送来冬天的棉衣,让我将领以及士兵打仗无后顾之忧,朕和太后商量,特赐封宝鸾为固伦公主,朕的义妹,赏赐封地,行洲以北的地界均有固伦公主节制!”
朝堂上顿时惊奇一片的声音,首先站出来的便是户部尚书,宁昊:“皇上,这固伦公主都是已经额外的恩准,要是在赐封地,是不是太过吐出?再说也没有公主有封地的前例啊?”
“是啊,皇上,老臣赞同户部尚书的说法!”
“老臣附议!”
“臣附议!”
大堂之上三分之二的人全部站了出来,都是反对皇上赐封地的事情!
柳宰相万万没想到这个宝鸾居然有这样的能耐能让太后收她做固伦公主,虽说不是长,但却是名正言顺的住在长公主府,看来这件事并非是一时的兴许,或许是在先皇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但却来不及宣布变仙逝。可是赐封地的事情还真是要细细的琢磨。
站出一步却是让东方傲给瞪了回去,瞧着下面的那些人冠冕堂皇说的,把手里的奏折不轻不重的摔在了龙按上,双手支撑着身体,朝着他们一个个的扫去:“没有先例?那朕就不能开一个?还是说朕没这资格!”
“臣惶恐!”
“臣不敢!”
呼啦,地上跪了一片的大臣,一个个惊慌失措!
一道轻笑声从殿外传了过来,紧随其后,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大殿的门口,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英俊不凡的男子。
东方傲抬眸,半眯了眯眼睛,看清来人,僵硬的脸上生气丝丝笑容,嘴角越玩越大!
“义妹,妹夫!”
雨琪浅笑的慢悠悠的走进殿里,瞧着跪倒一片的人,眨巴几下眼睛:“皇上,你这句义妹我是不敢承认,还是叫我名字吧,省的你这些大臣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反对!哎,这皇帝做的,可真是、、、!”
柳宰相眼皮狂跳,这第一次见到公主,居然她就明目张胆的给他们这些大臣火上加油,微微闭上眼睛,不用想,这皇上一准的肯定会找他们这些大臣撒气!
果不其然,一道怒声传遍了整个大殿:“朕是九五之尊,说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尔等说的可是?”
“是,皇上九五之尊,说的话臣等自然遵从!”
一道道声紧随其后的附和,生怕满了一步会带给他们没顶之灾!
东方傲长眉一挑,‘怎么样,朕说的话他们岂敢不听!’
雨琪浅笑,甜甜的叫了一声大哥,喜的皇上眉开眼笑!可是紧随其后变呈上厚重的一份走着。
“义妹有事要揍!”
皇上身边的公公不敢怠慢,走下台阶伸手拿起那一份厚重走着,回头放在龙按上!
东方傲深邃的眼眸定向下手的户部尚书,宁侯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宁侯爷怕是官做到头了,凡是落在这疯丫头手上的,后果都不会很好。
宁昊瞧瞧的抬眸刚刚瞥见皇上收回的视线,心里顿时打鼓,额间的细汗顿时顺着鬓角留下来,滴答滴答的掉在殿里的青石砖上。
东方傲越看越恼火,才堪堪的看了一半‘碰’的就要奏折重重的摔在案桌上,怒声斥问道:“宁昊,你可之罪!”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公主的大娘侮辱老臣被犬子抓到了现行,她们不知道悔改殴打朝廷命官,这些、、这些九门提督刘承恩看到了,皇上,公主的爷爷也并非是老臣所杀,那都是衙役私自做主的啊,皇上,老臣真的是冤枉!”
刘承恩愁眉,站出来道:“皇上,臣并非看见那些人殴打朝廷命官,更没有听见他们辱骂宁侯爷,倒是看见那些官兵压用刀压着一个老者,看上似乎是用那个老者威胁他的儿女们!”
宁侯爷当时脸色惨白,起身不敢置信的瞅着他,脑子快速的转动,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以至于在朝堂之上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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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一上传,三号上传大结局(二)亲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