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樊俊峰到的时候,只看见地上一片红薯的叶子,而他们的竹楼里却装有不少的红薯。
乌鱼走上前几步,拿起竹楼里的红薯细细观看一番,这东西看上去不起眼,胖的胖,瘦的瘦,挨的挨,短的短,几乎是仍在地上都没人去捡,可就是这不起眼的东西,剧他们说还很好吃。
“村长伯伯,你可别小瞧它,这东西混着一点点的粮食熬在一起,那是即香甜又好吃,而且还不喇嗓子,最关键的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都能填饱肚子,不在是那种稀汤寡水,吃的涨肚那种,喝多了米汤,半夜起来还要往茅厕跑,没等天亮,就饿的没力气了。”雨琪拿着手里刚翻出来的红薯,晃到一脸不可置信的村长面前,慢慢的说到这东西的好处。
乌鱼听完她的这一番话,内心激动的同时,也很是感激老樊一家,要是吃起来真没问题,那么这东西没准会给村里带来更富足的粮食。
“丫头,你可真是好样的,来的路上我可都听你大伯说了,这东西是你发现的。”对着她笑咪咪的竖起大拇指。
她被村长一夸,倒是不好意思了,腼腆的低头浅笑:“呵。呵呵,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时间慢慢的推移,太阳也慢慢的升起,阳光透过头顶上层层的树叶倒影在地上,稀疏般的晃动着。
一通忙活下来,村长的竹楼里装了一半,颠了颠重量,也不少了,站起来直了直腰,看他们也差不多完事了,挥手道:“我挖的也差不多了,就先回了,也好尝尝这东西,到底是个怎么的甜法。”
樊俊延蹲在地上抬头,笑看幽默的村长:“保准你吃到撑。”
“哈哈哈,那敢情好。”背上竹楼,挥了手下山回家了。
樊峻峰瞧着也差不多了,叫上他们,背着沉重的竹楼下山。
村里一些忙完家里活计的村妇坐在家门口,和邻居三三两两的聊天,看见村长打跟前路过都打着招呼。
“村长,你这后背,背的啥玩意啊,看那样还挺沉。”樊二楞家的媳妇樊刘氏笑喊道。
乌鱼回头神秘一笑:“是啥玩意到时候你们会知道的。”
樊刘氏诧异了下,根本就没想到村长会来这么一句,心里更加的好奇。
她身边绣花的乌胡氏也勾起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绣花针,朝着身边的樊刘氏扬了扬下颚:“刘嫂子,这村长是咋了,平时多么严肃一人,今儿个怎么反常了呢?”
樊刘氏看看村长已经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谁知道呢,不过、、他背后竹楼里到底是啥玩意呢?”
“是啊,还说到时候会知道?真是搞不懂。”
“想也想不出来,还不如多绣绣花,没准多卖点银子呢!”樊刘氏抖了抖手中的绣布,笑道。
乌胡氏含笑点头,刚要低头绣花,就远远的瞧着走来的老樊一大家子。
“你看,那不是樊俊峰一大家子吗?他们背后好像也背着东西呢。”
樊刘氏顺着她的视线瞧了过去,一行人还真不少。
“可不是咋的。”樊刘氏纳闷,这自家上边就是山,旁边是有一条道去往别村的,但看他们身上那样子像是从山上下来,难道是在山上挖到宝了?不然怎么一大家子都上山了。
等他们走进樊刘氏放下手中的绣花布,笑着站起,拦住樊俊峰。
“樊家大哥,你们这是干嘛去了。”嘴上说着,眼神往樊峻峰的后背飘去,看见一堆的叶子盖在上面,瞧不清里边是啥玩意,这才悻悻然的收回了视线。
樊俊延看她那样讥讽的撇了下嘴,后面几个侄子直接越过他们,往回走,谁愿意背着沉重的竹楼在道上聊天。
樊俊亮,樊俊延和樊俊江跟在他们身后,走到岔路口,各自回家。
“还能干啥,这不领着他们上山挖点吃的,好填饱肚子不是。”
“吃的?我瞧瞧。”不等樊俊峰说话,绕过他就到后面揭开叶子,伸手从竹楼里拿出一个矮胖的东西。
乌胡氏看着樊刘氏手里的东西,两人回头对视眼。
“你知道这是啥玩意吗?”樊刘氏问。
乌胡氏摇头:“不知道。”
樊俊峰皱眉,不悦她的粗鲁,扭头就走。
“唉唉唉,樊家大哥,别走啊,你还没说着是啥玩意呢?这东西咋吃啊?”樊刘氏上去就拽住他背后的竹楼,嚷嚷道。
樊峻峰使劲一歪身子,把她拽在竹楼上的手给撇掉,黑着脸:“不怕毒死,就去皮煮着吃。”没好声,说完也不看她们,转身走了。
独留下两人面面相斥。
樊刘氏尴尬的笑笑,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跟前:“还、、还是你拿回去吧,我家粮食还不少。”
“刘嫂子,你一大家子五口人粮食都多,更何况我家才两口人,那粮食更不缺,还是你拿回家尝鲜。”看玩笑,你怕死,我就不怕啦。
樊刘氏撇撇嘴:“昨个还瞧见你上山去挖野菜,咋,今儿个粮食就够了?”
被拆穿的乌胡氏脸上一红,冷笑出声:“呦,刘嫂子,昨个是谁上娘家借粮食,被骂了一通,灰头土脸的回家的。”
樊刘氏听她阴阳怪气的音,在一想昨个娘家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怒瞪她:“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家樊二愣子说的。”
“、、、、、”樊刘氏愣住当场,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男人说的,慢转头,看向乌胡氏,个子高挑,小腰不盈一握,瘦瘦弱弱的,白白的肤色,大眼有神。
低头看看自己,挨个粗腰,又黑有老,就跟个老咸菜疙瘩似的,跟水葱的她一比,简直惨不忍睹,心里的委屈,不满,气愤,不约而来,双眼发红,就像是发狂了的疯牛一样,对着笑脸盈盈的她冲了过去。
“好你个小砸婊,居然勾引干勾引我男人,我今儿和你拼了。”单手拽着乌胡氏的头,疯狂的扯着,另一手‘啪啪啪’的煽在她的脸上,没几下,乌胡氏的脸就苍肿起来。
乌胡氏就微怔一下的功夫,脸就背人给扇了,头发被拽的很疼,更可气的居然说自己勾引他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反抓住她的头发,也照着她的脸打去,嘴里更是不服气的反骂:“你个老贱人,你也不看看樊二愣子是个什么货色,又老又丑又穷不说,满嘴的大黄牙,一说话就臭的跟茅坑一样,也就你个傻啦吧唧的玩意能看上,和你还挺配,你个老不要脸的东西。”
两人只顾着打架,没看到周围已经围起了一圈的人。
打了一会儿,两人感觉出不对,松手,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脸看向周围的村民,樊刘氏咧嘴,伸出舌头舔舔嘴角被打出的血,呸了口,咬牙切齿的对着乌胡氏道:“你等着。”
回身拿上凳子和绣花布,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她,推开人群,灰头土脸的回家。
乌胡氏也没好到那,脸甚至比她的更肿,看着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的,咒骂一声,拿上自己的凳子和绣花东西回家。
刚才还好的还跟一个人似的,转眼就变成了仇人,孤零零的红薯被她仍在地上,依然没得到大家的探寻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