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相约

作者有话要说:  呃,说两句话先……最近经常有留言说节奏慢,还有说情节有凑字数之嫌的,我就在这里为自己分辩两句:我节奏慢是真的,因为我写文不是只写男女主,我从开始编大纲的时候,其实想写的就是一群性格不同的人最后不同的结局,男女主虽然是主要脉络,但是分支也很多。估计有的读者不喜欢这样的结构,所以觉得主次不分。那么下一篇文我尽量改一下习惯。但是我一定要大声地说明一件事:我没有凑!字!数!尤其是入V之后,我都是很认真写的,并没有骗钱的意思!

南华郡主的赏花会举办得极其成功,所有的花木都卖了出去,其中当然是皇帝送出来的一棵一人多高的状元红牡丹卖出了最高价——整整八千两银子!

按皇帝事前所说,这笔银子是要送到兴教寺为太后祈福的,不过即使将这八千两银子划出去,此次赏花会筹到的银子也有十万六千二百两之多。

“这笔银子都算是你筹到的,比安郡王所捐的五万两多得多了。”南华郡主看着一叠银票,虽然身上疲惫,精神却十分兴奋。

江郡马看的却不是那叠银票,而是在看南华郡主。于夏日里忙活了一天,虽然屋里都摆着冰盆,但花木毕竟都摆在院中,少不得要去外头观看,南华郡主面上的脂粉已经被汗水冲得略有些痕迹,声音也微微沙哑。

“郡主喝杯茶。”江郡马提起茶壶,倒了一杯微温的茶水,“这些银子都是郡主的功劳。”倘若不是南华郡主,赏花会未必有这样的规模和成绩。

“什么你的我的,还不是一样。”南华郡主接了茶杯,很是高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连忙补充,“银子就捐给西北军,你可不许去西北!”

江郡马略有几分无奈:“郡主,皇上的意思,是让我负责将这些银子购买一些粮食和药材……”

南华郡主拉长了脸:“皇上只是让你买,并没说让你跑一趟西北。”当年江郡马就是被上司派回京城献捷的时候,被她看中的,从此再未能回西北。南华郡主很知道他对西北的眷恋和对纵马杀敌的向往,所以这些年来可以放他长时间住在江南,可是绝对不许去西北。

“我只是去送一趟东西,犒一犒军。”

“不行!”南华郡主发起脾气来,蛮横地道,“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皇上把这差事交给你,不过是为了不让那安郡王出风头罢了,并不是真要你这样费心。咱们家的铺子上自然有会做生意的人,让他们出去采买,再送过去就是了,到时还不是你的名义吗?”

江郡马嘴唇动了动,终于把争辩的话咽了下去,只道:“这笔银钱若是让我们的人去采买,难免有人怀疑我们中饱私囊,郡主费了这许多的力气,可不值得再被人这样指点。我想,不如让安郡王找粮商药商,我们只管看账付钱,到时候西北那边也没话可说。”

“这主意好!”南华郡主只要他不去西北,就满意了,“定北侯年年都为什么军粮军衣的事来打麻烦,现下叫他的外甥采买,好与不好,都不关别人的事。”

南华郡主是个使力不使心的,银子既然到手,她便不管后头的事了,只叫人将银票送到江郡马的书房去,自己只管拿着祈福的八千两银子,准备叫人去兴教寺定法事了。江郡马看着那八千两银子,心里实在觉得可惜,随口问道:“太后这些日子怎样了?”

南华郡主对太后是有真情的,虽然在筹备赏花会期间,也不忘时常进宫问疾,闻言便道:“是脾胃不适,时常作呕。太医们已经换了两次方子,不知怎的就是无效。”

江郡马微微皱眉道:“不是说太后眼睛不适,怎么又多了脾胃的毛病?”

“说的正是呢。大约苦夏之故吧。如今赏花会的事也完了,我明日再进宫去瞧瞧母后。”

江郡马轻轻叹了口气:“郡主有孝心自是好的,只是天气炎热,郡主也要仔细自己的身子。”

南华郡主听他关心就觉得欢喜了,眉开眼笑地道:“我不过进进宫,宫外乘着马车,宫里自有冰盆,倒是郡马要出外忙碌,才要仔细身子呢。”

江郡马笑了笑:“我也不过是见见安郡王,不算什么劳累事的。”

南华郡主受太后影响,自然是很不喜欢沈数的,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他掀起这场事来,郡马也不至于受累。如今倒弄得太后皇后和皇上都没脸,朝廷上也是乱糟糟的。”

江郡马淡淡一笑:“朝廷上也是该清理一下了,这些人,贪的还不都是皇上的银子么。修建一处郡王府就能贪几万两银子,想想别的地方还不知贪了多少。长此以往,恐怕朝廷的银子都搬到这些人口袋里去了。”

南华郡主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这次清理的人当中也有于氏一党,所以太后心里很不痛快,现在身子不适大概也与心情不畅有关。但是南华郡主就算再偏向,也不能说贪污银子就是对的。

江郡马只当没看见她的神色,续道:“这些人当中竟然还有于氏族人。这些人借了太后娘娘的势才能为官,却不想着替娘娘挣脸面,反而偏要做些丢脸的事。娘娘恐怕就是被他们气到了,才会身子不适。”

“这倒也是……”南华郡主犹豫着,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至少这些事闹出来,太后的确是很恼火,“这些人也真不省心,就连母后身边那黄公公也——真是给母后丢脸!”

“郡主入宫多劝劝太后。其实这些人做错事也不关太后的事,皇上自会处置的,太后如今正该在后宫享清福,何苦为这些无谓的人操心。于氏族人太多,不成材的自然免不了,太后若是沾了于姓便操心,也实在是顾不过来。眼看圣寿节就要到了,这些人也该早些处置了,若不然难道还要让他们影响圣寿节不成?”

南华郡主觉得丈夫说的话句句有理:“你说的是,我进宫便劝劝母后,这时候正该享福了,何苦费心。”

第二日南华郡主果然吩咐人备了车马入宫。江郡马也同样吩咐下人备车,才走到门口,就见小儿子笑嘻嘻从路边上岔了过来:“父亲,这是要出门?”

知子莫若父,江郡马一见江恒便板起脸:“你母亲不是让你在书房读书吗?”

江恒嘿嘿笑道:“父亲,书已经读完了。”见江郡马板着脸,连忙再补上一句,“父亲不是常说不要死读书,也该出门见见世面,儿子已经闭门读书好几日了,今天该出门见世面了。”

江郡马又是好笑又要板脸:“胡说!明年就该下场了,还不认真些。莫以为明年秋闱还远,你这般不珍惜时光,时光便一转眼就过去了。”

江恒自幼受宠,既不害怕母亲也不害怕父亲,仍旧猴上来拉了父亲的袖子道:“父亲不是要出门见安郡王吗?儿子也想去。”

江郡马神色略和缓了些,道:“你见安郡王做什么?”

江恒认真道:“儿子听说他在西北还上阵杀北蛮的,儿子想听他讲讲西北的事。之前没什么机会,母亲不喜,儿子也怕贸然与他接近会给家里招来麻烦,可现在……”他小时候就常听江郡马讲西北故事,心里其实觉得西北军十分了不起,只是跟着南华郡主进宫多了,便知道宫里从太后开始就不喜欢西北人事,所以纵然心中有一二向往,也不表露出来。如今江郡马名正言顺要去见安郡王,便有些忍不住了。

江郡马神色更加缓和,抬手如在他小时候一般摸了摸他的头顶:“那就走吧。”

江郡马与安郡王相约之处在酒楼之中一间雅室,江郡马带着江恒进去之时,沈数已在相候了。彼此见过礼,两个丫鬟斟上茶来,江郡马便取出一叠银票道:“赏花会账目都在此处,王爷清点一下吧。”

沈数接过来仔细看了,递给蝉衣:“将宗人府查出来的四万六千两加进去。”这是他追回来的修建王府的钱。

“西北军所最需,无非粮食、被服、药材三类,王爷打算在何处采购?”江郡马虽说不愿用南华郡主手下的人,江家却还有几个惯于采买的,“我在江南住过些日子,无论米粮还是丝绵,其价都较北地便宜,只是运送太远,难免损耗。至于药材,我却不太懂得了。”

沈数点头笑道:“我也有意往江南采购,不过暂且稍等,我今日还约了一人,来商谈药材之事。”

正说着,雅室门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先是慢慢敲了两下,接着是急促的三下,沈数一笑,亲自起身开门:“人来了。”

桃华没想到来开门的居然是沈数,才怔了一下,就听见屋子里连续响起两个声音,一个略年长的咦了一声,另一个年轻些的直接叫了出来:“蒋姑娘?”

江恒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桃华,先叫了一声又听见父亲的声音,不由得怔了一下:“父亲?”

“果然是蒋家姑娘。”江郡马也立了起来,“蒋姑娘可还认得我吗?”那天白鹿在兴教寺认出了蒋锡,之后江郡马曾让她去打听一下桃华的身份,但桃华总不出门,白鹿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守在蒋府外头,没想到今日倒在这里见着了。

“哦,是在九江口——”桃华不能说自己早就猜到江郡马的身份了,只能装糊涂。

“九江口?”江恒睁大眼睛,“父亲,难道您说的看出您是痛风之症的就是蒋姑娘吗?”

沈数失笑:“原来都是相识的?那就更好了。郡马,我请蒋姑娘来就是商谈采购药材之事的。”

不要说江郡马和江恒没有料到会在此处见到桃华,就连蝶衣和蝉衣事前都不知道,蝶衣眼睛睁得大大的,勉强忍住了冲到嘴边的一声惊呼,低头斟茶。

桃华自己也没料到。沈数送来的信上语焉不详,她还以为是要问问金创药或者番椒的事儿,没想到又说到采购药材。不过赏花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两下里联系起来一想,也就知道是要用这批银子来购药了。

虽说大家其实都是见过面的,沈数还是向桃华介绍了一下江郡马的身份:“我于江南不甚熟悉,粮米及棉布的采购都要劳烦郡马,只是药材之事,需有个内行掌眼才好,且最好制些成药,送入军中也方便使用。”

桃华一听就明白了,要一个内行来帮忙掌眼药材是真,但更多的是为了把那一万包金创药的事加进去,免得让外人知道蒋家人自己送了西北军一批药材。

沈数这考虑是极周到的。由他出面让蒋家人购药,外人知道了只会说当年蒋家因医治贤妃不利而获罪,因此安郡王使唤蒋家,蒋家不敢不听。而蒋家制出的金创药成本便宜,也可以推脱说是安郡王拼命压价。总之便宜是安郡王占了,蒋家只是白跑腿干吃亏,就是太后知道了,也得说一声蒋家倒霉,而不好嫌蒋家太过用心出力。

总之这种做法,沈数会拉走后党绝大部分的仇恨,既得到了便宜的药材,又最大限度地保护了蒋家。

桃华轻咳了一声:“既然王爷相信蒋家,我们自当效力。”这会儿她都有点惭愧以前对沈数的敌意了。虽然贤妃的死是后宫争斗的结果,而他的眼睛应该也不是孕中用药失误所致,但在不懂医术的人看来,蒋方回是脱不了干系的。在这种情况下,沈数还能替蒋家着想,已经很难得了。

投桃报李,桃华自然要再为沈数多考虑些:“药材之事,我还要回去与父亲商量一下。”还有二伯父蒋钧,他做药材买卖多年,应该渠道更多一些,不过金创药是一定要蒋家药堂自己炮制的,这样也可以保住配方不外泄。

相比之下,购买米粮和棉布更简单一些,需要考虑的主要是如何运输才能方便快捷,减少损耗。江郡马几乎每年都要在江南住几个月,对这些情况十分熟悉,只要定下购买数量,他立刻就可以差手下人去办。

沈数最后推了个人出来:“之后的事宜,烦请郡马派人与邬先生商谈即可。郡马也不宜亲自出面。”这次赏花会虽是南华郡主出面,但却是因江郡马也要捐银引起的,难说于氏一党不记恨江郡马。

江郡马笑了一笑,想说什么,看见江恒,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向邬正点了点头:“我会派人与邬先生联系。蒋姑娘倘若有什么不便,也可遣人来寻我。”瞧瞧时间已经不早,估摸着南华郡主快从宫中出来了,便起身告辞。

江恒本来想跟桃华说几句话的,但因商讨起药材的事来,他插不上嘴,只能在旁边听着,倒是越听越安静了。直到江郡马起身告辞,他才匆匆跟桃华说了两句话,就跟着父亲走了。

江郡马因腿不好,出门都是坐马车的,来时江恒一直缠着他说话,回去的时候马车里却静悄悄的。江郡马坐了一会儿,转头看看儿子:“怎么不说话了?之前还说想见见安郡王,怎么见了安郡王也没听你说话呢?”

“父亲——”江恒也转头看着他,“方才安郡王说父亲不宜出面,是为了避着母亲和太后吗?”

江郡马沉默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是。”江恒是幼子,从小又聪明又俊俏还爱读书,且幼子又不比长子有立家之责,因此不单南华郡主爱如心头肉,他也是宠爱为多。江恒平日里书画皆宜,但对朝廷政事却知之不多,今日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倒叫江郡马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

江恒也沉默了一下,又问:“都说太后忌惮安郡王,难道因此也要排挤西北军吗?”

“定北侯是安郡王的舅父。”

“可是多年来西北军一直在守护西北,即使当年贤妃故去,定北侯也没有表示过什么呀。”

江郡马沉吟了一下:“或许定北侯如果肯放弃兵权,西北军便不会被排挤了。”

“可是朝中有人能比定北侯更好地率领西北军吗?”

江郡马肯定地说:“没有。”不说本人领兵作战的能力,单说威望,定北侯数代镇守西北,两军阵前死伤多少子弟才能威镇西北,单论这个,就算是在东南抗倭名声赫赫的陆大将军过去,也取代不了定北侯,更不必说如今于氏一党中那些所谓的将才了,大部分都根本没有上过战场,领兵剿个匪就算是战绩辉煌了。

“那母亲——”江恒说了三个字,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江郡马摸了摸儿子的头:“你母亲不懂政事,她是太后抚养大的,自然亲近太后。”

“可是西北军是抗蛮卫国……”这总该懂的。

江郡马笑了笑:“你看,这次不是你母亲主持赏花会,才募来了这许多银子吗。”

江恒默然。南华郡主主持赏花会,为的并不是西北军,这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但是蒋姑娘就懂得……”江恒不由自主地溜出了这么一句话。

江郡马苦笑得更深了:“蒋姑娘——与你母亲是不同的。”

“蒋家还因为先贤妃获罪呢……”江恒又嘀咕了一句,随即又兴致勃□□来,“父亲,原来看出你是痛风之症的就是蒋姑娘啊,我早就说过,她医术是极好的。之前宝姐儿一直身子不适,这几日好了,也是因为蒋姑娘给大嫂出了主意。她连宝姐儿的面都没见过,却能治好宝姐儿的病,大嫂十分感激呢。”

“原来这几日宝姐儿身子好了是这个原因?”江恒也诧异起来,“连宝姐儿的面都没见就能治病,果然不凡。究竟是怎么治的?”

“说是乳母吃得太油腻了……”江恒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文氏不好意思在成年的小叔子面前直说什么乳汁之类的话,当时只是含糊说了几句,江恒也没有深究。

“父亲没有看见,望月桥塌那晚,她救了好几个人呢。”江恒比手划脚,“接起骨来又准又快,有人伤得血肉模糊,我瞧着都有些心悸,她却丝毫不惧……”说了一番,最后才叹道,“母亲总说京中贵女这个好那个好,我瞧着都是一样的,哪个有她的本事?”

江郡马目光一闪,打量了儿子一下,方道:“京中贵女不曾学过医术,自然是不行的。”

江恒摇摇头:“倒不是说学没学过医术,而是——哎,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总之这些贵女们,就是让她们去学医,她们也不敢的吧。”

江郡马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与蒋姑娘很熟?可我看今日蒋姑娘也不曾与你多说什么,仿佛也就是泛泛之交吧。”

这个江恒也只能略有些遗憾地承认:“蒋姑娘性情开朗,不过——总归是男女有别……”

江郡马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男女有别?蒋姑娘如果是拘泥于男女有别的人,就不会学医了。看她刚才与安郡王的交谈也是十分自然,而且自己告辞之后,她仍旧还留在雅室中与安郡王商议药材的购买事宜呢。只能说,这位蒋姑娘是在与江家有别吧。

想起南华郡主,江郡马不由得问了一句:“赏花会上,靖海侯府的姑娘也来了,听你母亲说,她如今更出挑了,且知书达礼,谁家若是娶她为媳,倒是有福气。”

江恒不在意地道:“是吗?她是靖海侯的女儿,自然是不愁嫁的。”

江郡马看看儿子,沉吟一下还是道:“我看你母亲也十分喜欢她。”

江恒这下反应过来了:“父亲,你不是说母亲想要——”

“你也十六了。”江郡马摸摸儿子的头顶,“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成亲了。不过,你母亲现在也只是在物色,靖海侯府是否肯答应还不可知。”老实说江家虽然有郡主,可并没有实权,且郡主并不能带来爵位,如靖海侯这样的人家能不能看中江恒还不一定呢。

江恒却不管这些,忙道:“父亲,我还小呢。再说明年还要下场,哪里有心思说亲事呢。”

“这自然有你母亲操心,又用不到你。”

江恒傻了眼:“可是,可是,既然是给我娶亲,怎么也要我自己看中的吧?大嫂不就是大哥自己挑中的吗?”

江悟当时娶亲,可是闹过好久呢,江郡马忽然预感到二儿子恐怕也不会安生,只得道:“难道你有看中的人不成?”

“没有——”江恒嘴上否认,耳朵却有点发红,见父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终于扭过头去小声嘟哝,“我想找个性情开朗,处变不惊的……”

“听说曹姑娘性情就十分开朗。”

江恒马上反驳:“可她小时候见条毛虫就吱哇乱叫,肯定不能处变不惊!”

“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她现在自然不会如此了。”

“那也不见得。”江恒不服气地道,“现在让她看见虫子,肯定还要叫的。不然——听说上回在西市,有人拿假的乌梢蛇欺骗安郡王,还是蒋家人看破的,若是我也拿条死蛇去给她看看,保证吓得她又哭又叫。”

“哪有这样胡闹的!”江郡马哭笑不得,“娶妻难道只看怕不怕蛇?若是如此,那山间采药打猎的,或是田间地头的女子,她们都不怕蛇,你也要娶来不成?”

江恒低头不说话了……

第105章开药第88章 南苑第132章 救人第208章 成功第127章 人祸第152章 双灾第129章 许诺第186章 回门第199章 逃跑第51章 诉苦第179章 返京第195章 交锋第205章 百态第144章 中秋第35章 心思第208章 成功第131章 冒功第213章 运道第41章 计划第243章 反扑第263章 大结局(上)居家第38章 到达第155章 防痘(上)第60章 水仙第202章 同根第128章 发狠第106章辩药第242章 毒计第148章 大疫第142章 六礼第52章 喜事第224章 纳妾第218章 宫宴第164章 过年第248章 自作第53章 丫鬟第99章奏对第28章 奉召第104章议亲第150章 沾光第63章 设计第132章 救人第100章药师新茶第130章 腿疾第85章 成绩第39章 长房第181章 京城第211章 结案第114章 阴谋第86章 乌龙贪心第179章 返京第110章分歧第169章 算计第146章 亲迎第27章 闹事贪心第199章 逃跑第102章贺酒第130章 腿疾第48章 上巳第193章 预警第176章 支持第251章 刺客第34章 忠心第191章 死胎第164章 过年第108章决定第34章 忠心第59章 难堪第237章 挨打第231章 结盟第254章 陷阱新茶第192章 侧妃第36章 上第39章 长房第227章 蛰伏第200章 私心第124章 新年第31章 变化第138章 笄礼第38章 到达第173章 挨打父女第240章 癫狂第114章 阴谋第206章 自尽第78章 商谈第224章 纳妾第220章 虚劳第218章 宫宴第184章 成亲庄子第153章 西北第182章 爬床第78章 商谈第32章 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