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几位?是要雅间还是坐在大堂?雅间可以谈事,大堂可听说书人说书。”白初颜一进门就看到一蓝灰色衣装的侍者向自己走来。
白初颜看向云澜,示意云澜拿主意。云澜看了看楼上的雅间又看了看大堂那些交头接耳的茶客。
“我们坐在大堂就好,两位,来一壶碧螺春和一盘瓜子。”
云澜拉着白初颜坐到了大堂的靠边一点的位置,旁边的几桌茶客聊得正起兴。
“说书人怎么还没来?昨天说的我都还没有听完呢,不过说得可精彩了呢,你们猜一猜昨天说的是什么?”一茶客望向坐在对面的两人。
“我们两人昨天有没来,我怎么知道,快说快说吧!”两茶客拿起桌上的瓜子就嗑起来了,眼中对他的这种吊人胃口的问法深深地鄙视。
“我跟你们说啊,昨天那说书的老先生说他有一天因为家里的老伴摔伤了腿就叫自己的儿子上山采药,他儿子去的是那京城边上那座恶人山。
据说啊,入了这座山的人都没有谁能平安地从里面出来的呢。不过啊,还真的是怪事多,今年特别多,那说书人的儿子平安回来了,还给他带回来一个儿媳妇,你说这件事情稀奇不稀奇!”那茶客边说边手舞足蹈起来,活像是他亲眼所见似的。
“然后呢,怎么样了?”两茶客急忙问道,这件事可是闻所未闻彻底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什么然后啊,我也不知道然后怎么样了,我这不就抱怨着那说书人到现在还没来嘛。”茶客看见和自己一样有着好奇心的茶客没好气地说道。
白初颜和云澜听着三个茶客之间的讨论后都在心里猜想那被说书人的儿子带回家的女子是应荒雪的几率会是多少,但是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第一,应荒雪是修仙者身怀法术,被凡人所救的几率不大;第二,师父说玄元镜中看到的应荒雪失踪的地方是迷失之森而不是恶人山。这两点是魏薇和云澜否定那女子就是应荒雪的主要原因。
“师兄恶人山在哪里你知道吗?”白初颜听那三个茶客说到恶人山,她放下手中的茶疑惑地问。
云澜看出了白初颜的疑惑之处,不过他也没听说过恶人山这个地方。他放下手中的瓜子,拿起桌上的碧螺春饮了一口。
“师妹,你在这坐着,师兄去那边问问。”
云澜起身走到那三个茶客的桌边,那三个茶客看到一个绿衣的俊秀的公子站在自己桌边,迅速地拿眼神询问身边的人是怎么
回事。
“兄台,莫要惊慌!我只是想请问一下,那个恶人山是怎么回事,恶人山又在哪里呢?还有你有没有听过迷失之森这个地方啊?”
三人听到云澜的问题愣了一下,奇怪他为什么要询问恶人山的事情。不过他们随即就释然了,什么人都有他们也管不着,不过还是提醒一下的好。
“迷失之森我们三人是真的没有听到过,不过那个恶人山我奉劝你还是少打听的好,也不要欣慰好奇而去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可是有去无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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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兄台提醒,我也没有想要去那个恶人山,我这么年轻也不嫌命长你说是吧。只是我在京城也来过好几次了,就是没有听人说过京城边上还有一个叫做恶人山的地方,这不是好奇嘛!”云涵听着他们奉劝他别去什么恶人山就想笑,他活了几千年哪里没去过,什么危险没有遇到过,还怕那小小的一个恶人山吗?
“恶人山就在京城的西边,西边原来有好几个村子的,后来村里的人就失踪的失踪,搬走的搬走了,整个村子就剩下了空壳子。而那村子的后方就是那恶人山了。”那三个茶客说着那恶人山的时候无不为他们惋惜,但是世事难测,这些磨难也只是各人的命运罢了。
“兄台,多谢!”
云澜向那三人道谢后径直走回白初颜那桌,一桌下就听到白初颜看着他说:“师兄,我觉得那女子是应荒雪的可能性不大。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去迷失之森去找找。”
“嗯。”
这一天风月茶楼的说书人都没有来,茶楼里专门来听说书的人就抗议起来了,茶楼的掌柜也只能差人到别的茶楼请了一个说书人来。
云澜和白初颜在茶楼听了一下午的风尘女子和俊秀公子的爱情故事,只是白初颜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些听书的女子会哭得稀里哗啦的,而她倒是毫无感觉,不过她倒是没有和云澜提起要提前离开,她只是觉得听着别人的故事虽然说自己也没有流泪,但是感觉还是不错的。
夜晚,不思归门前络绎不绝,听着不思归不思归,自然是不思归去。
这种烟花之地白初颜向来是无感的,自然也不会自愿踏上这个地方。说起来都是因为交友不慎啊!
中午在风月茶楼的时候还说有钱,但是到了该结账的时候居然说钱不够,现在还得她出马去赚钱还银子。也不知道她那不靠谱的师兄怎么和不思归的楼主说的,居然答应说白初颜只要在不思归献上一舞就可以得到百两银子还清欠款。
原先白初颜也不愿意去这烟花之地,但是耐不住那无良师兄说,如果没有银子,他们就没办法去找应荒雪了,她也只好答应了。
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眉不描而黛,肤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着一袭白衣委地,上绣祥云暗纹,粉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白初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模样,狐族的女子皆生得极为美艳,但是白初颜不同,她无疑是美艳的,但是她的眼睛却是极其清冷的,没有丝毫诱惑之意。
白初颜拿起梳妆台上的面纱戴上,她不想自己的这副面容引来不必要的纠葛,也不想随意变一张面容,这世上无奇不有,顶着他人的面容做事总是不方便的。
但是白初颜并不知道有些东西该来的还是挡不住的,今晚的这一舞注定让她与一些人纠缠不休,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之中。
“白初颜姑娘,您准备好了吗?”门外是不思归的老鸨的催促声,白初颜摸了摸脸上的面纱,无声的笑了,似是无奈,似是嘲讽。
白初颜走过去给老鸨开了门,待老鸨看到白初颜装扮后的模样后也愣了许久。
白初颜这通身的气息似高山莲般清冷,又似那罂粟花般热情妖娆。虽然她以轻纱遮面,但那若以若现的面容更添了神秘感不是吗?
老鸨也不是第一次佩服楼主了,这次她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这样的极品美人今晚的轰动,今晚的收益都可想而知啊!
白初颜看了两眼还在发愣的老鸨,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向后台。有时白初颜真不想长着这样一幅容颜,总是让人轻易就想到红颜祸水,她也只是想要平平淡淡,波澜不惊地活着。
靡靡之声,男女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王爷,今晚白先生说在二楼的梅间等您!咱们找了那白先生那么多次,这次终于答应出山为咱们王爷谋划,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在不思归这种地方会面。”
“嗯。”
元昊也听到他们议论也没说什么,直接上了二楼。苏言看到元昊不答理人,他也知道他又招人嫌了,索性就不说话,默默地跟在元昊身后上了二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