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 你什么也没干,就在家坐着也会被人伤害。
就当洪水跟我说,除了他没有人愿意娶我的时候, 我就觉得我被伤害了。我不得不一再反醒, 是不是我太好欺负了。让他们敢如此对我。
我早知道那几头人中之龙, 对我不是真心的。可知道归知道, 但从第三人嘴里说出来, 还是当着你的面告诉你,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世上的甜言蜜语如果拿来骗人,就是最恶毒的谎话。
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 也不能信男人的那张破嘴!就算不信,可被那些破嘴忽悠, 还是会找不着北。现在看来, 是我自己有点找不着北了。这可能跟自己顶着叶之云的脸有关。
如果换成以前, 我绝对不会有这种自信。我曾经有好几次都认为,他们这这几个人里, 至少会有一两个人对我是有感情的。以为成了美女了,有人追是正常的。
天下美女多了,再美也没到所有人,都围到跟前来的地步。
只是难为他们做的出来,谎话说的这么真, 再一次证明那几个是真正的精英!
就算那个死娃娃脸说的不全是真的, 我也很失落。我不是没分析过, 他的话的可信程度, 想来想去, 还是觉得他说实话的成份比较高。
我能理解宇仲秋那些人,为什么临阵撤退了。一个一个都是比狗鼻子还灵的主儿, 他们之所以一直在我身上下功夫,还不是因为我是叶之云。
是不是叶之云也不是关键,主要是叶之云有叶老头那个爹。最近我不想着吃的时候,也想点别的。就好比叶老头这个人物。
我和叶之云的人生之所以悲惨,叶老头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就在不久前,我才刚刚正式和他拆伙。
之后种种,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关。但今天众人都撤了,我的第一个想法,一定是他又出了什么妖蛾子。再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真的和叶老头没关系了。所以都不用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了。
只一点,我还是不十分明白,这种时候洪水怎么还要娶我。
洪水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他的心情不能说好,应该说相当好。我多少有点猜着了,这小子十有八九是来看热闹的。别人现在都忙着想着什么和平统一之类的事情,就他有空啊!
我说他怎么有事没事跟着瞎参合,要不这样上哪儿能赶上这种好戏?外加报复来了。
现在这种局面,一定能让他觉得特别爽吧?就象我当初气雨恶的时候一样,虽然花了大价钱,可就是痛快!
我坐在轿子里,边晃边叹第五十八口气。有人追着的时候烦的不行,恨不得赶紧摆脱,现在所有人都放我走了。心里又失落,这群男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再叹一口,第五十九声。其实如果真的放弃了,也是件好事,就怕还没完。而我却被打击得无力了。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迎亲队伍这个排场。掀开轿帘往外看,人群沸腾。洪水真是有钱烧的,让人一把一把往外撒钱。这种时候我居然坐在轿子里,而不能出去捡钱,你说我能不叹气吗?
这个几败家子就是欠打,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我看他就是怕事不大,故意这么做给谁看?
一路下来,总算折腾完了。
我拿下盖头找水喝。吃鸭子时,酱沾多了。顺便打量一个这个洞房。我敢肯定,那死皇上毁了洪水是早晚的事。
皇宫我也不是没去过,还有疯老头那么烧钱,可他们全都不能和洪水比。见过俗的,没见过这么俗的。好象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这不就是在跟《黄金甲》在拚吗?椅子都是金子的,他还真不用怕别人来偷他。屋里这些大型家具不抄家,是没人能搬走了。
我在猜我手里的这个杯子,值多少钱。可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那挂珍珠帘子。我怎么才能跑路时,把这它也带走呢?这是现场我发现唯一能拿出去卖了,而不显眼的东西。
大件的带不走,小件的例如手里的这个杯子,一看就知道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东西。如果我不怕第一时间被人抓了,只管顺出去卖。
我更想不明白了,洪水都富成这样了。人生还需要有追求吗?以前看的是他的往来账目,不包括这些固定资产。现在我已经想象不出来他是如何有钱了。他不是比我更有理由混吃等死吗?可他一定要往这是非圈里搅和是为什么呢?
用筷子翻着盘子里的菜,全是肉!一点提不起劲儿,鸭子再好吃也不能多吃,现在我看见肉都不亲了。叹了第六十口气!
“还行,这种时候,你除了想到吃,还会叹气!”
魔音穿耳!
“要吃酒席请去前院,这里是我的洞房,殿下你走错地方了吧?”我看见宇仲秋就有气。全都是因为他!
他可不气,“你在明月国是没有安宁的,跟我走吧!”
我被打败了,我刚刚体会到男人谎话可以伤人到何种程度,他还来?
“我说哥哥,你是我亲哥!你饶了我吧!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三天前就说完了。谁拿不离花来娶我,我就嫁谁。我这儿就等着洞房呢,求求你可别再和我说这事了。你不烦,我还烦呢!”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我可知道。但我可没本事一一解析。就复杂简单化好了。现在我甘心当个棋子,我就按你们的套路走,让我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我还打算慷慨陈词呢,突然宇仲秋一闪身,一把暗器钉在了洪水的金桌子上。翠花金刀,以金刻金,真牛!可这东西是我的吧?是谁动了我的金刀?
这套刀当初洪水顺走的,我丢了这么贵的东西,到死也能记得。可他有这么好的功夫吗?我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把也没拔下来。靠!
“还没敬二殿下酒,真是失礼。”门外不光站着洪水,还有雨恶。两人面如锅底。
形势所迫,宇仲秋就算功夫再高,也不可能在别人的洞房里和人动手。雨恶好象还不放心,跟他一起走了。
这种时候,只能没话找话,我看着洪水,“你心情不错啊!”
“当然,你说我家仇得雪,心情怎么会不好?”
他的这句话,怎么听也跟我联系不到一起。
“那个,就恭喜你啦!”
“只可惜家父没有亲眼见到!”
我没话可接,他来跟我忆苦思甜,我还能说什么。
“可我总算在他儿子手里,给家父讨回了一个公道,总算对得起家父了。”
我总算知道他在说什么了,“父债子还的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没本事的人才会这样想。有本事找当事人去啊,谁犯的事找去。”我看看他的脸色,好象我又说多了,“其实我就是个看热闹的,这事都和我没关系。我随便一说,你就随便一听,不用当真!”
可总得有人说点什么,打破一下尴尬局面再深入主题啊!
“其实什么事都没有比娶了你,更让人高兴!”洪水又换上了那一脸坏笑。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急!”我无比真诚的和他说。绝对不是客气!
洪水没有动,还是那个笑,而且是一动不动。这个就有点怪了。我捅捅他,还不动?传说中的点穴!
他也是个高手吧,谁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他的穴?我坐在洪水的对面,看着他诡异的笑容,头皮发麻。
“云儿,我带你走!”
一个更让我头皮发麻的声音传来,我一下窜起来,冲过去抱住洪水的脖子。
“我好不容易才嫁给他,我哪儿也不去,打死我我也不走!”喊得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