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相信命,自从遇到你,在你成为我的全部生命之后,我开始相信。其实我信的不是命,是你。
爱你,哪怕万劫不复,我也义无反顾。
浥辰
嗯,我一直在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怎么办
不会有那一天,我会用生命守护你
我是说如果
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生死
别傻了,答应我,等我死了,把我葬在桃花树下,然后忘掉我,如果有下辈子,桃花开的时候,记得要爱我
十里桃花,落英缤纷,像极了破碎的梦,落了一地心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正如她喜欢紫色一样,也是没有人知道原因。
会见到他么?
突然,一道剑芒闪过,活生生劈裂了一棵桃树,她眯起双眼,透着危险的气息。
不远处,又是闪过一道剑芒,凌厉而致命,她缚上紫纱,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你终于来了。
“把青灵子交出来!”
“冷浥辰,除非你让本公子输得心服口服,不然这青灵子……”白衣男子冷冷笑道,颇有威胁的味道。
这世上敢如此威胁天清宁王冷浥辰的人,怕是不多了。
冷浥辰眸光清冷,深邃的目光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白衣男子竟莫名有些胆怯。但那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此刻的冷浥辰已经拔出了剑。 要认真了么,白衣男子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剑。
冷浥辰的剑透着冰冷的杀意刺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同时挥剑,却不敌那汹涌的剑气,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而冷浥辰的剑却又袭来,而且更加凌厉,招式密得无法拆分,白衣男子微怔,将内力凝聚在剑刃上,勉强应对,可是终究不敌,左肩被冷浥辰狠狠刺入。
白衣男子闷哼一声,“看来本公子还是小瞧了宁王殿下,成王败寇,这青灵子是你的了。”说着将手中的剑飞掷出去,一棵桃树应剑倒下,激起漫天桃花。白衣男子勾起了唇角,他接住桃花,似在玩弄。冷浥辰收起了剑,轻轻倚靠在一棵桃树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白衣男子,好像在看他左肩渗出的鲜血,又好像在看他手中的桃花。
突然,漫天桃花充斥着肃杀的气息,柔美的花瓣竟现出咄咄逼人的锐气,白衣男子笑了出来,纨绔而邪佞,与他谪仙般的装束完全画不上等号。而冷浥辰居然也冷冷笑了出来,只是太过冰冷,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突然,白衣男子后背一痛,七根闪烁的银针刺在他的血肉中,底端隐隐泛着黑色的光芒,是毒!
桃花繁密地缀在树上,在那些花的间隙中隐隐透着些许紫。一紫衣女子坐在树干上,懒懒地玩弄着手中的银针。紫色的面纱遮掩住她浅浅的笑意。
白衣男子微愠,“你敢偷袭本公子!”
“对待小人难道要用君子的手段?你在我这十里桃林,漫天桃花中淬满了蚀毒,而我这些小招式又算得了什么?”
蚀毒,无色无味,能逐渐蚕食习武者的内力。
冷浥辰眸光骤冷,迸出骇人的杀意,周围的温度似乎也跟着下降了好几度。白衣男子暗道不好,飞身欲逃,却被一道掌风震飞了数十米远,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呕出了一滩鲜血。一道幽影闪过,救走了白衣男子,冷浥辰并没有追,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笃定的答案,只是没人知道他内心思绪。他看着手中闪着幽绿光芒的琉璃瓶,飞身离开。
紫衣女子冷不丁打出数枚银针,冷浥辰身影一幻,一一闪过。紫衣女子眸光一凝,又打出一枚银针,正刺在冷浥辰肩膀。冷浥辰迸出一股内力,将银针震飞。
“银针上淬的是蚀毒解药。”其实不必紫衣女子解释,冷浥辰也已经知道,因为他的部分内力正在恢复。
紫衣女子从树上飞落下来,她一步步靠近冷浥辰,冷浥辰站在那里,似在看她又似乎不在看。
紫衣女子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琉璃瓶,同样闪着幽绿的光,只是更加清澈,更加纯粹。“这是真的青灵子。”言下之意冷浥辰手中的是假的。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但是我敢赌,你会信我。”不知道紫衣女子哪来的自信,她的身上因为自信透着一种别样的美,冷浥辰的眼底掠过一丝欣赏,只是稍纵即逝,没人可以打破他眼底的冰冷。他接过琉璃瓶,将假的青灵子震的粉碎,是的,他相信她了。
冷浥辰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远,终是停了下来。而紫衣女子一直望着他的背影,也没有离开。
冷浥辰转过身来,丢了一块紫玉令牌给紫衣女子,那令牌上刻着一个“宁“字,“本王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他日你若需要可以拿着这块令牌来找我。”说罢,飞身离去。
紫衣女子拿着令牌,像珍惜一片心。许久,她喃喃道:“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是夜,月华似练,却不知为何掺杂着几缕幽怨与清冷,偌大的宁王府灯火通明,只有那一隅沉浸在月色中,好像要与夜一同沉睡。冷浥辰依靠在窗口,借着月光才能稍微看清他的样子。上天一丝不苟的刻画了这幅无可挑剔的容颜,饰之以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只是太过冷漠和孤傲。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走进过他的心。
他闭着眼,蹙着眉,许久才轻轻说道:“七年了……”至于后面他说了些什么估计只有过往的清风知道了。而后他沉沉叹了一口气,眉毛拧得更紧了。
这时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靠近,恭敬地站在不远处,他知道主子不喜欢被打扰,尤其是倚靠在这扇窗前,或沉思或抚着一块紫玉晶石的时候,他不知道对主子来说那是个怎样的故事。
冷浥辰早在黑影靠近之前就收敛了情绪,他冷声道:“如何?”
“一切尽在殿下掌握之中。“
“备马。”
“可是,殿下,三日后……“三日后宁王殿下将遵从先帝遗诏迎娶北定侯府嫡女,此时若是去了,怕是三日之内赶不回来,若是天肃皇帝追究起来,恐怕少不了一番麻烦,但是看到主子不耐烦的表情,他只能悻悻闭嘴,“属下这就去。”
冷浥辰拿着一只闪烁着幽绿色光芒的琉璃瓶,静静地看着,她是谁?
恍惚中,有种宿命的感觉在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