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堂的伙计跟闵氏比较熟,便说了昨日的情况,根据他的猜测,“她应该是典当了首饰过来的,因为来的时候浑浑噩噩,手里还捏着一张当票,小人扫了一眼,是万宝铺的当票,她一来便说要买七八颗参胶丸,小人便建议她买两颗足够了,一颗是产子时候用,一颗是坐月子的时候用,别的时候没必要吃。”
“看得出她是哭过,对吗?”
“哭过,绝对是哭过,进来的时候眼泪都没干。”
“行,那多谢了。”宋惜惜也不多问了,带着沈万紫去了一趟万宝铺。
因她身穿官服,问起昨日将军府大夫人的典当,朝奉拿出了她典当的东西,宋惜惜看了一眼,是她以前送给闵氏的。
“她说会赎回来的,不是断当。”朝奉跟宋惜惜说。
也就是说,典当的时候,她心里还有希望,觉得她的首饰能赎回来,就是后来回去被责骂被打耳光,甚至休妻两个字都说出口之后,她才走的。
闵氏胆小怕黑,半夜离家出门,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真有可能会寻短见。
但是,她到底会去哪里呢?京城这么大,又没报案,不可能让京卫和巡防营大肆寻找。
宋惜惜派人去一趟她的娘家宅子,看看她有没有回去,很快就禀报回来,说那宅子门前都上的锁已经生锈了,显然没人来过。
城门那边也问过,说今日一早没有女子单独出城。
也就是说,闵氏还留在京城里,按说她只用双腿行走,去不了太远,如果还在京城行走或者在哪个巷子里躲避寒冷,应该能找到的。
但毕铭和王府的人出去找了一圈,各处的大客栈小客栈全部都找了,都没有发现,也派人去将军府私下问过,发现她也没有回来。
日薄西山,风渐渐大,入夜之后会更冷,她不管那么多了,多派人手出去找,沈万紫也跟着出去了。
想了想,宋惜惜命人把战北望叫到了京卫府。
战北望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事,只知道是宋惜惜叫他去,心里头不免有些忐忑,也隐隐地有些期待。
到了京卫府,宋惜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嫂子不见了,这事你知道吗?”
战北望一时愣住,“不见了?什么意思?”
他今日也上朝,出门的时候还不知道闵氏失踪,因着家里发生了一些纷争,他今晚也打算留在宫里晚一些才回府的。
“就是不见了的意思,我国公府一大早开门,就看到她坐在石狮子旁边,等门子去问她的时候,她就走了,到现在她还没有回过将军府。”
战北望觉得奇怪,这算什么事?大嫂这么大的人了,能走会动,她出去有什么奇怪?
“现在才刚入夜,大概晚些她就会回来的,属下不明白宋大人的意思,这……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吗?”
宋惜惜睨了他一眼,“看来,你不清楚你大嫂,她往日会早出晚归吗?”
战北望一滞,“这……这个属下不知道啊,属下不怎么留意大嫂的。”
宋惜惜淡淡地道:“你回府带人出去找吧,她在京城也没什么亲人,没地方可以去。”
战北望觉得莫名其妙,道:“但是完全没有必要啊,她白天出去,晚上自然会归家,母亲最近病情加重,她都是晚晚在母亲床榻前侍疾的,怎可能不回来?她不回来能去哪里?”
宋惜惜沉下脸来,“让你找你就派人去找。”
战北望感受到她微愠时候的威慑力,下意识地应了句,“是!”
щщщ✿ тt kan✿ c o 应完之后,他顿了顿,眸色深深地看向宋惜惜,“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你还关心将军府的人,谢谢你。”
宋惜惜眉心紧了紧,“我不是关心将军府的人,是她今日一早出现在我国公府,我怕她出事。”
“怎么会?这不可能的啊。”战北望笃定地说。
“宋大人,宋大人……”外头,毕铭急匆匆地跑着回来,“找到了,但只怕您要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