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洋无奈的摇头,“不知道,只知道尘风酒楼里有异常,但是他们一直看守得很严,所以我们的人根本就没办法从中探查到什么。”
“这些年蛊族的人没少对你们下手吧。”
“是,这些年来蛊族的人一直都明里暗里的对付我们的人,我前些时日一时失查才被对方给抓了,多亏了苏娘子,不然我现在已经成了虫饲料了。”
“虎威是如何管理老虎营的?”
管理,乔洋觉得苏萦用这个词很不贴切,他们因为要应对蛊族的人,只能说是用粮食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说不上什么管理。
“就是给口饭吃,但东西也有限,他们找到的好东西也会交给大哥,让大哥拿去售卖换来银钱。”如此维持了这么些年。
“老虎营里有没有耕田?”
“有,有的,不过在外头一些的地方是大哥找人去开的荒地,之前大哥也有购置种子回来给大家种田,但似乎成效并不太好。”
苏萦点点头,她想要了解的事情基本都问了。
“喝了水,回去吧。”
苏萦点点头,“也不是全部,但也差不多了,就连天都是晦暗的,仿佛连阳光都不愿照亮那一片绝望的土地,那些仅存的正常人,其实也不能算是正常,他们为了争夺更多的生存空间不断的开战,厮杀,就像一个杀人的机器……”
苏萦到了灶房,正看见贺大叔从里头走了出来,“夫人,夜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贺大叔看向那些猪有些肉疼,但苏萦想吃,杀一只公猪,其它的也一样能够配种,“成,那我现在就去选一头来解决了。”
“老爷。”楚云一脸激动的走进堂屋,手上还拿着之前的那些虫子尸体。
几个孩子刚才还跟那些大猪们愉快的玩耍,转眼就看见贺大叔要杀猪了,一时间情绪难以自制的哽咽起来。
“知道了。”
可他们的小小抗拒,依旧没能改变大猪的命运。
“好。”
“在遥远的将来,这个世界将变得不再适合我们人类生存,万物涂炭,就连人都变得像怪物一般,这个时候,仅存的正常人就分成了很多股势力,不断的配置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组建军队来抢夺为数不多的物资。”
两奶团二脸期待。
苏萦拿起树枝把虫子弄了起来拿回到屋子里给楚云看。
须臾,八号的身体突然一抖,用力的张大了嘴巴,一只半个指甲盖那么大的虫子就从他嘴巴里爬了出来。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填饱她的肚子。
大宝情绪看起来也有些低落。
虫子离开他身体的那一瞬间,他就晕死了过去。
一头猪吃了小半,剩下的贺大叔就用盐腌制起来放在后院风干,这样可以保存得更久一些。
“夫,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萧烬抬头,“怎么了?”
“阿娘给你们将一个大怪物的故事吧。”
如果对方真用上这一杀招,那么多人一起上,她还真不一定应付得了。
萧烬面色一沉,“他们是在用人养蛊,也就是,吃过尘风酒楼人的人,身上都被他们中了蛊。”
楚云凑过去细细端详,最后得出结论,是。
苏萦直接上手拿着猪手更是吃得满嘴流油,这种被鲜嫩的肉汁充盈口腔的感觉实在是太满足了!
夜里,所有人都吃了个肚圆滚,就连狼群们都分到了内脏跟猪头。
没过多久,八号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面目也变得狰狞,他痛苦的样子直接把九号都吓尿了。
二宝小脸满足的啃着香酥的排骨。
最后,小奶包们含泪吃了一碗!
“唔,真香。”
“呜呜呜,可怜的猪猪要被杀掉了。”二宝一脸伤心的捂着小脸。
八号老实的将药丸咽下。
“咽进去。”
见状,苏萦拉了张凳子在边上等着。
苏萦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老虎营里近乎半数以上的人都吃过尘风酒楼的肉,也就是说,他们现在随时都可能成为蛊族攻击他们的武器。
苏萦眼睛眯了眯,想到之前八号九号的表现,就理解了。
苏萦到了捆绑八号跟九号的地方,两人现在是清醒的,看见苏萦走来都瑟瑟发抖。
“别怕,我今天不想见血了。”苏萦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八号的嘴里。
他把蛊虫放到桌上认真分析道:“从这些蛊虫的模样来看,这是摄魂蛊没错了,这种蛊虫在进入人的身体之后,就会第一时间侵蚀到人的脑子里,进而将人控制起来。”
闻言,苏萦突然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好阴毒的手段!
换句好理解的话说,这蛊有对人进行行为催眠的能力。
“霁儿也要听。”
“阿娘,灵儿想听故事。”
为今之计,就只能想办法弄死那些人身体里的蛊虫。
苏萦视线扫向在围栏里哼哧哼哧白嫩的猪,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新鲜的肉了。
乔洋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被赶走了,他有些沮丧的看了苏萦一眼,“若是有事,苏娘子可以去虎楼找我,就在进老虎营后往南边走,一直走到头就是了。”
不过从八号身体里出来的已经是一个怀孕的母蛊。
“属下知道了,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苏萦捏了个小包子吃了一口,想到乔洋说的话,眉宇间不由染了一抹忧色。
乔洋看苏萦完全没有留他下来吃饭的意思,只能心有不甘的起身告辞了。
苏萦抱着两颗小脑袋颇觉为难,故事吗,她好像除了被战友侵淫看过一些N年前的小说外,脑子里真没有故事的储备量。
“这个,跟死掉的是不是一个品种。”
“吃猪肉?”
黑色的虫子掉到地上后,身体抽了抽就死了。
夜幕降临,洗漱过后,两个小奶包靠在苏萦怀里。
“阿娘,所有人都变成怪物了吗?”大宝好奇的抬起小脑袋。
苏萦的声音很缓很轻,伴随着夜间透着凉意的山风,渐渐的隐没入空气之中。
故事还没有说完,两个小家伙就已经在苏萦怀里睡着了。
苏萦抬头就对上萧烬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的眸子。
“最后呢,那个将领怎么样了?”萧烬看着她沉声问道。
苏萦躺下,闭上了眼,“死了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死了,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