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看起来易薇似是最大的受益者,但m国的事,包括今晚想要把他“强上”这种龌龊事,基本,全是竹俊玮一手策划。
你说,炎少怎么可能饶他?
竹浅影摇头,“我不知道!”
在此之前,竹浅影对这个三哥,连喜恶都谈不上,毕竟,俩人交集的机会并不多,除了大家族的利益之外,俩人之间,根本谈不上个人恩怨什么的。
可他现在既然这样做了,就表示,他代表竹家,向她发起了挑战书。
接,还是不接?
这才是她现在要考虑的问题,至于易薇,竹浅影觉得,那是炎少的事,轮不到她去考虑什么。
“嗯,那我看着办吧!”
对于如何处置竹俊玮,炎少在心里早有定论,既然竹浅影表示她不干预,那他,就按原本的打算做吧。
竹浅影又应了一声,便把头挨在椅背上想着什么,炎少自己,这几晚忙于部署这一堆的事,加上刚才为了迷惑竹俊玮,确实喝了不少的酒,此时安静下来,倦意和慵懒便爬了上来。
这阵子一直悬在心头的事总算解决掉,炎少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加上身边就坐着竹浅影,他的神经,更是前所未用的放松。
原本只是打算眯眯眼小憩一会,却在闭眼之后,睡了过去。
司机把车子驶至竹浅影公寓楼下,竹浅影见炎少睡得极沉,轻声跟司机道了声谢,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
“妈,你怎么还没睡?”
竹浅影拿钥匙开了门,意外地,看见向来早睡早起的老妈,居然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陈静看过来,“起来去厕所,看到你留的纸条,有点担心。”
竹浅影留的字条里,只说和朋友出去坐坐,却没说跟谁,陈静这当妈的,便以为女儿跟炎少去约会去了。
“妈,我这么大个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竹浅影换好鞋子,去洗了把脸回来,倒了杯温水,踱回陈静身边坐下。
“我以为,你和炎少出去了。”
陈静说得非常直接,她现在,对炎少提防得很,大概,跟防狼防盗防小偷一般的提防级别。
“我和秦修柯凯他们一起出去的,不是跟他单独一起。”这样说,也不算是错。
至于竹俊玮的事,竹浅影不打算跟老妈说。
只不过,她不说,不代表这事就能瞒着老妈。
隔天,竹浅影还在睡梦里,便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起身开了门,便见老妈一脸的慌乱,“影儿,出大事了!”
竹浅影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什么事?”
“鸣轩在l城的几家大酒店一大早被警方暂时查封了,说是涉嫌违法经营。”
竹浅影的脑子了还没完全运转,有点不太够用,只懒懒地应了一声,“哦……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虽然姓竹,但她知道,无论是竹之洲还是朱少芬母子几个,都不会让她继承鸣轩半点,至于老妈这个没名没份的四姨太,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继承权之类的,所以,鸣轩的事,跟她和老妈确实没多大关系。
“我刚才,在小区外面遇见竹之洲……”老妈这才说到重点上。
“什么?他又来干什么?”
那个给予了她生命的渣老爹,竹浅影上一次见他,却还是在五年前的婚礼上。鉴于老妈在竹家连个名分都没有,她和老妈还有小雨脱离竹家,便连断绝关系的声明都免了。
“他让我跟你说说,让炎少放过他们,这事,怎么又牵扯到炎少身上了?”
竹浅影这下彻底清醒了过来,敢情,昨晚炎少说的看着办,就是指查封鸣轩酒店的事?
“妈,这事是他胡扯吧!你不用管,你这阵子少出门,我去上班的时候,会顺便把需要补充的日用品和食物买回来。”
竹浅影本以为如此便能把老妈糊弄过去,事实证明,现在的陈静,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毫无见地鼠目寸光的竹家四姨太了。
“影儿,你老实告诉我,炎少为什么要去对付鸣轩,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陈静拉扯着女儿,一副你不跟我说明白,我就不让你去洗脸刷牙的架势。
“妈,等我刷了牙,喝杯热牛奶再慢慢跟你说,可以吗?”
几分钟后,竹浅影捧着热牛奶,选择性地跟老妈提了一下竹俊玮在m国间接怂恿珠宝店老板找她麻烦的事,至于昨晚那种龌龊事,不提也罢。
“你在m国,曾经遭受过威胁?”陈静十分惊讶,关于这事,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想当初,她还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女儿非要把仔仔送回l城。 现在才明白,原来,女儿当时是逼不得已才那么做。
细思恐极,想来,女儿到底还瞒着自己多少事啊?
“妈,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你小心提防一下竹家那边的人,我怕他们被逼急了,会到处咬人。”
仔仔的安全,炎家那边会负责保全,老妈的安全,理所当然由自己来保全。
“嗯,我尽量少出门就是了。你也是,有什么工作的事,网上联络就是了,没必要非回店里不可,不是吗?”
与竹浅影担心她的安危一样,陈静也担心女儿的安危。
而且,如果竹家人真要下手,只怕,女儿才是第一个遭殃的人。
“我知道,我这段时间也会尽量减小外出。对了,你刚才是怎么摆脱竹之洲纠缠的?”
“保安见他一直拉扯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出来帮忙,我才得以脱身。”
陈静对竹之洲的情分,早在五年前便被消殆尽,可笑的是,竹之洲居然还以夫妻的情分来求她,让她跟炎少求情。
这些话,陈静并不愿跟女儿细说。
在陈静看来,若不是自己懦弱无能,大女儿绝不会用那样的方式葬送自身的幸福。
诚然,在外人看来,能攀上炎少这样的金龟婿,是别人积几辈子的德都修不来的好运气。
可陈静自己却是一头栽在豪门之中虚度了二十多年的光阴,作为过来人的她,是绝不可能再让女儿重蹈覆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