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若换了以前,或在别的人身上散发出来,他大概能呕一地了。
可现在,他对儿子身上这股汗味早已免疫,有时,甚至觉得这味道混着小家伙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其实,还挺好闻的。
反正,现在的炎少,自己这宝贝儿子放个屁,在他看来,也是香的!
“好的!”
竹浅影倒没多纠结,毕竟,儿子他也有份,由他来给儿子洗澡,正常得很。
再说,儿子现在这般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她一个人是没法帮他洗的。
“我把仔仔的换洗衣服拿出来!”
炎少已经抱着仔仔进了浴.室,“嗯,放床.上就可以了。”
竹浅影没多想,先把儿子的衣服放床.上,然后拿了自己的衣服到了隔壁的房间。
不知是炎少有先见之明还是尊重她,她住的那间卧室是主卧,而炎少住这间,是客房。
这间房比隔壁她住那间面积小一点,布局也略有不同。
隔壁那间房附有独立的小书房、还有小客厅小酒吧及大型投影,而这间房,则相对简单一些,只有床和小沙发等正常的卧室设施,衣帽间和卫浴设施,倒是一样的。
竹浅影手脚利落地洗完澡,并没什么心思去察看这边的环境,直接走回了隔壁主卧里。
原以为,炎少已经帮仔仔洗好澡,但她放在床.上的衣服,却还整齐地叠放着。
想来,炎少对仔仔虽是上心,但平时终究是被人伺候着的大少爷,换他伺候别人,未必在行。
如此一想,竹浅影便走到浴.室门口,隔着门对着里面问。
“炎少,要我帮忙吗?”
里面水声哗哗,并没有任何回应,想来,是水声盖过了她的声音。
竹浅影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便又说,“炎少,我进来了!”
手一拧,门应声而开,竹浅影搂着仔仔的衣服闪身进去,关上门,抬头去看里面的情况。
当她的视线接触到炎少浑身沾满水珠的赤果上身时,当即呆在当场。
她刚才,只以为他说,“我帮仔仔在这边洗。”而不是“我陪仔仔在这边洗。”
这下,她尴尬万分,赶紧别开脸,脸红耳热地想要趁着还没被炎少发现而赶紧退出去。
坐在浴缸里抱着仔仔的炎少,却突然抬起头,瞧见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唇笑道。
“影儿,担心我们洗不干净?”
这人,还真是流氓!
竹浅影转过脸来直直的看着他,她的脸虽然还烫得很,却甚是嘴硬。
“我是担心儿子洗不干净,你洗得干不干净,关我屁事!”
炎少一脸兴味地收回视线,垂眼看一眼儿子。
“啧,影儿你这叫口是心非,知道吗?”
刚才回来的路上,炎少已经憋了一次,这下,是她自己撞枪口上,他虽然不能干什么实质的事,但口头上调戏一下她,对炎少这个饥渴男人来说,也是聊胜于无。
竹浅影瞪他一眼,“我哪里口是心非了?”
进来时所受的视觉冲击已经缓了下来,于是,心里不由得纳闷起来,她到底,在脸红什么啊?
他坐在浴缸里,儿子则被他抱在怀里,因而,她看到的,不过是他上半身的赤果模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根本没什么。
据说,好多男人回到家,都是光着膀子穿着内.裤满屋走的,因而,只看到他上半身的她,脸红什么?羞涩什么?
炎大少爷没有戳穿她,“好吧,你没有。过来帮帮我,我一个人搞不定!”
即使是撒谎,炎少仍是一脸平静。
其实,无论是炎少自己还是小家伙,都从上而下洗干净了,正准备泡在浴缸里好好享受一下这款新型的按摩浴缸,竹浅影便闯了进来。
竹浅影明知这是个陷阱,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走了过去。
既然他敢果,她干嘛不敢看!
他要果,她就大大方方地看,谁怕谁?!
把儿子的换洗衣服放到一边的架子上,竹浅影大无畏地走近浴缸,自上而下地睇着浴缸里一对光溜溜的父子。
“哪里没洗干净?”
浴缸里的水清澈得很,哪里像是没干净的样子?
八成,这炎大少爷是在泡澡享受按摩,根本不是在洗吧?
察觉到自己被骗的竹浅影,相当火大。
行啊!既然你炎大.爷这么迫切地要让我看,我就看!
反正,被看是你炎大.爷,亏的不是我,不是吗?
“哪哪都没洗干净!”
炎大少爷这谎撒得愈发地纯.熟,脸不红耳不热的,让人无从怀疑他。
竹浅影懒得跟他确认,弯下.身,把手伸向正舒舒服服地窝在炎少怀里呼呼大睡的儿子。
虽然,她能想像得到,把儿子抱离他之后,她将看到的是怎样的画面,但既然他这么热情要让她看,那她就看呗!
不用花钱看帅哥果浴,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有的待遇。
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的竹浅影,成功地把儿子从炎少怀里抱了过来,轻轻放置到浴缸的另一角,让儿子靠坐在浴缸里,又拿了条叠好的浴巾放在边上,让儿子当成靠背和枕头。
浴缸里水波荡漾,但因为水浅能见度非常高,不无避免地,竹浅影的视线,一眼便瞥见了炎大少爷那让无数同性自卑又羡慕嫉妒恨的傲人之物。
“呵,炎少看来是宝刀未老啊!”
在男女之事上,竹浅影不随便,但不代表她保守。
她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看异性果体的,更多的,是一种纯欣赏的眼光,而非猥琐的眼光。
所以,摆平心态之后的她,此时看他,真的就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
没错,这件艺术品,名字叫“泡.浴中的型男”!
虽然,竹浅影曾无数次鄙夷炎少这男人。
但撇开私人感情因素,她不得不承认,炎少这人,若只看脸,兴许只是个帅哥。
再看身材及衣着及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便是个有着一张帅脸的成熟型男!
这种男人,比那些只有一张脸的小白脸,可是耐看经看太多太多!
若这真是一件艺术品,竹浅影想,她一定会疯狂地爱上这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