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有些失望,他还以为,看到易王地产的下场,爷会很开心呢。
殊不知,在炎少那里,开心也好,悲伤也好,都是很矜贵的感情,绝不会为了无关的人或事而浪费自己的感情。
他快乐的来源有很多,并不需要从围观别人或是幸灾乐祸来获得。
毕竟,易王地产也好,易薇也好,有今天的下场全都算是自作孽,既然他们爱作,就由得他们慢慢作吧。
再说王家单方面宣布与易薇解除婚约,并扬言要陆续解除一切与易家的合作关系之后,易长兴当场被刺激得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便厉声喝斥易薇,让她赶紧去跟王文杰道歉,看能不能挽回这败局。
可易薇却是宁死不从,原本,她就打心里瞧不起王文杰,更谈不上喜欢。
在她看来,这下退了婚约最好,至于家里的事,易氏的事,在她看来,是咬着牙挺一挺就能过去了。
事实证明,易薇实在是太天真了。
在经过炎家与易家的决裂风~波之后,易氏已摇摇欲坠犹如风口浪尖上的一叶残舟,再经王家这么沉重一击,易家这片残舟,离沉船已经不远。
这天,一段时间不曾响过的催款电话又重新频繁地响起,前台接待处、账务部以及老总办公室,络绎不绝,全是来催债的客户。
易氏集团,一夜之间,已经濒临破产边缘。
而与之呈相反景象的,是炎黄集团。
因为刚拿下一个大型的招标项目,整个集团的员工无不士气高涨,加上老板心情好,一大早账务部便给所有员工帐户上打一个月的工资作为奖金,如此直接的奖励,相信没有人会不喜欢。
炎少看着公司上下呈现一片热火朝天的喜人态势,不由得想起家里那个总是钻钱眼里的宝贝儿子,年终发红包那次,自己也给他发了几个,那小子开心得又唱又跳。
如此回想起来,这么久了,他这当爹的,貌似从没给过小家伙零用钱。
很是汗颜的炎少,赶紧拿了个大红包,把自己钱包里的现金全拿了来,统统塞进了红包里。
准备,下午去接小家伙时,给小家伙一个惊喜。
包好红包,犹豫了一下,终是拿起电话拔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什么事?”
话筒里传来的,是竹浅影沙哑而没好气的嗓音。
竹浅影是一直睡到这个时候,这事,也不怪她,要怪,只怪昨晚的炎大少爷,差点没把她折腾死。
她模糊记得,等他好不容易放过她,让她舒舒服服窝在被窝里睡觉的时候,窗外,已经能看到一抹曙光了。
“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男人的嗓音温柔得仿是能滴出~水来,但听在此时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的竹浅影耳里,只是猫哭老鼠假慈悲而已。
“我不需要,你去看看医生吧!”竹浅影依然没好气。
听着自己沙哑得不行的嗓音,竹浅影又气又窘。
“唉……我也觉得我大概需要看看,早上起来,竟然觉得有点累呢!”
靠之!
竹浅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炎大少爷,你一夜耕耘到天亮,累也是正常吧?”
话筒里传来炎大少爷爽朗的笑声,“没办法,憋了五年嘛!”
竹浅影这下,真不知该如何吐槽这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男人了。
她只好,对着话筒狠狠地磨了磨牙,“憋死你活该!”
“别啊,我们还想要个小小她呢!”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套在炎少确实适用。
他早上睡下不足两小时就被仔仔吵醒,昨晚又运动了一晚,之前还连着加班好些天,即便如此,他此时的声音,仍是中气十足,爽朗有力。
跟虫一般躺在床~上的竹浅影相比,炎少是一条龙,躺床~上的这条,是虫。
“做梦吧你!”
竹浅影浑身痛,说话的口吻便一直是气呼呼的。
“做梦是当然是不行的,多做点昨晚那样的事,兴许,或者就可以有了。”
竹浅影这一次,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还以为这男人是打电话回来关心她呢,却原来,是打电话回来调戏她吗?
竹浅影扶着腰起了床,除了生仔仔那次之外,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过如此狼狈。
仔仔还说他老爹老了,是老大叔了。
这种精力和索取度,还叫老大叔?
那他生龙活虎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就要被他折腾死在床~上了?
竹浅影扶着腰好不容易洗漱干净,从洗漱室里出来,便看见手机一闪一闪,拿过来点开屏幕,是来自“龟毛大少”的未读信息。
“宝贝,锅里热着瑶柱米粥,你先吃一点,白芍一会会把午饭送上来。或者,你不想吃,我另外让人送点别的!”
竹浅影洗漱完,心里那些不爽基本便散得差不多了。
“不用,我自己煮面条吃!”
竹浅影虽然浑身不舒服,但她没娇气到这种地步,给自己弄点吃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事。
回复了炎少之后,竹浅影直接拔了白芍的电话。
“小芍,店里很忙吧?不用给我送午饭上来,我自己煮面条吃!”
电话那边很是吵杂,一听就知道是忙得不可开交。
“行,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需要再打过来!”白芍半句废话没有,话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竹浅影饿得肚皮贴后背,起身像病号一般慢悠悠走去厨房,一碗米粥显然是不够的,拿了些饺子出来放锅里蒸,然后端着炎少所说的米粥走出来,窝在沙发里,随手开了电视一边看一边吃。
竹浅影平时不怎么看电视,即使开着,也是心不在焉的多。
家里电视里的频道,基本定格在l城卫视上,因为,陈静很喜欢看l城卫视那几档民生及美食比赛的节目。
有一次,仔仔陪着陈静看美食节目,看完却是一脸不屑地道。
“切,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如果婆婆去参加,一定轻松秒杀他们。”
陈静那时是笑着轻斥了一句,“仔仔,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