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好笑地看着孩子一般坦率的她,心里,除了有一丝得意,还有一丝暖意。
说实话,接手炎黄这么年,他的工作激情和征服的快~感,一年一年地逐年在递减中。
在找寻竹浅影的这几年间,他甚至生了把炎黄交由职业经理人打理的想法。
可此刻,看着她眼里那抹自豪的光芒,他又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坚持和打拼,都是值得的。
“影儿,你要不要来炎黄帮我忙?”
其实,程烨这段时间以工作之名有意无意的“绑架”竹浅影的行为,炎少亦有所察觉。
包括竹浅影心里那些拉锯,他也暗暗看在眼里。
“不要!”
但竹浅影,却非常坚定地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没等炎少追问为什么,竹浅影便已经给了他最确切的原因。
“因为,我也想你和仔仔,以后看到某件珠宝,会自豪地说,‘嗯,这是我老婆/妈咪的设计作品’。”
想要自己在意的人为自己而自豪,这和炎少此时心里的感受,其实,是一样的。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而且,不远了!”
炎少伸手搂搂她,把自己心底那些自私的想法统统打压下去。
虽然,他内心有无数的声音一直在叫嚣着要“束缚着她锁着她……”,但他很清楚,那样,她将失去大部分快乐。
而且,竹浅影这样的人,他可以放心,亦可以放手。
对于程烨,他相信,竹浅影自己能处理好。
……
竹浅影这几天基本全天候在菜馆里蹲着,当然,她其实是在忙自己的事。
海叔叫过来帮忙的那两个帮手,现在直接留下来工作了,菜馆基本能忙得过来。
而且,无论是陈静还是竹浅影,为了坚持质量,除了网上预约的顾客之外,每天,均不再接待多余的食客。
所以,菜馆的生意基本上了轨道,趋于平稳,而随着陈静那两个徒弟的厨艺日渐精湛,陈静也没有之前那么忙碌了。
至于炎少,照旧天天忙碌,但晚上,他即使不回菜馆吃晚饭,也会回公寓这边住,再没试过在炎黄留宿。
竹浅影亦很自然地进入贤妻的角色,只要他晚饭不回店里吃,便会熬好汤,准备好夜宵的食材,等他回来,才做给他吃。
这天,炎少回到公寓里,洗完澡吃完夜宵,一脸满足地随意仰靠在沙发上。
那种毫无仪态的姿势,由炎大少爷做出来,仍旧显得魅力逼人。
竹浅影洗完碗出来,看见长手长~腿的男人,双手架在沙发背,长~腿随意地伸展在沙发前,硕长的身躯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睛闭着头仰靠在沙发背上,那模样,就像一头刚刚吃饱带着几分慵懒睡意的雄狮。
竹浅影唇角微勾,轻步走过去,弯身,一手撑在他脸侧的沙发上,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男人仍旧紧闭着眼,但呼吸却明显重了很多,同时,暖和的大掌亦贴上了她的后腰。
竹浅影又调皮地咬了咬他的鼻子,“多大了,还装睡!”
男人睁开眼,黑漆漆的眼眸,却是明显有一层朦胧的睡意。
“丫头,是你偷袭吵醒了我,还有理了?嗯?”
头微抬,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轻轻~咬了咬她的鼻尖,然后,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我哪算是偷袭?我亲自己老公,算偷袭?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坦率的竹浅影,总有办法让炎少心跳骤然加速,然后,想要把人,狠狠地压在床里,好好地,狠狠地,对她实施一番光明正大的亲、咬,如此,等等等等!
心里如此想,男人便如此做了,搂在她后腰的手臂收紧,刚刚还慵懒欲睡的男人,转眼充满了力量,拦腰把人扛到了肩上,然后,迈着大步走进房间。
竹浅影对于这男人种种近乎于粗暴的动静,已经渐渐习惯,被他扛着,也不挣扎,而是,心情极好地撩起他的衣摆,把手,伸进他结实的背部,顺着他结实而养眼的肌理一寸寸地抚摸而下。
“宝贝,点了火,要负责灭!”
男人此时已经被撩得浑身火烫,哑着声说着,重重地把人扔在床~上,然后,毫不客气地整个覆了上去。
竹浅影被摔得眼冒金星,心里暗暗“靠”了一声,这粗暴的野兽!
然后,抬起手扣着男人的后脑勺,把人拉到眼前,张嘴,重重地在他下巴上咬一下,直到,嘴里有丝丝的血腥味渗出来,她才解了恨。
“这火,只能我点,只能我灭,知道么?大宝贝!”
竹浅影这话,明显带了几分狠劲。
炎少眨眨眼,眼里漾满了笑意和嗜血一般的兴奋光芒,埋头,把唇贴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遵命,我的小宝贝!”
……
隔天,竹浅影又卧床不起,炎少抱着宝贝儿子下楼的时候,仔仔便用认真又充满色希冀的眼神瞅着他。
“爹地,我是不是快要当哥哥了啊!”
炎少用额头敲敲他的额头,俩人大眼对小眼,“怎么,这么急?”
小家伙倒是老实,重重地点头道。
“是啊,今晚我们不是去小~姨家嘛,我想要告诉贝贝哥哥和果果姐姐,我也要当哥哥了!”
看来,在小家伙的心里,当哥哥,不仅是一件幸福、而且还很光荣的事。
“嗯,可是,爹地也不知道我们家的小宝贝什么时候来,就好像以前,爹地也不知道宝贝你什么时候想来一样。”
仔仔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哦,我知道了。那就等小宝贝高兴了,来了,我再跟哥哥姐姐说!”
关于另一个孩子的问题,炎少的口风忽然变得如此委婉,是因为,他这些天,都做足了措施。
没错,他和老爸老娘包括仔仔,都迫切想要给家里添更多的小宝贝,但自从他那天听秦修说完那些话之后,一心想要了解更多的他,上网搜了一下。这一搜,直把他看得冷汗直冒。
原来,在如今医学水平这么高的年代,仍有那么多产子意外发生。
于是,他的心里,不由得便多了些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