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浅影陪着炎老夫人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回来吃午饭的时候,无论是炎老夫人还是竹浅影,俩人的脸上都比出去的时候明朗了不少,显然,无论是炎老夫人还是竹浅影,都真的放下了一些东西。
而炎博,趁着俩人出去的时候,特意打电话给他认识的一位医学界权威,就炎寒刚才说的事咨询了一下医生的意见,然后,又给某位资深律师打了电话,同样,咨询了一些事。
炎老夫人想开了之后,便不再纠结于易薇这事上了,反正,她对自己家的老公和儿子有信心,该抓的该制裁的,自会一样样办好收拾利索,绝不需要她和竹浅影在这件事上操心。
“影儿,你.妈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吧?”
“说什么?”
不知为何,竹浅影第一时间想到洛逸凡。
“她说,她已经想好了,她决定去参加那个国际美食展了!”
虽然,这个结果基本在竹浅影意料之内,但听到确切的答案,竹浅影还是十分高兴。
“真好,我妈终于有机会成名厨了!”
从小到大,竹浅影都是为老妈操心的时候多,像现在这样为老妈而感到自豪的机会,真心不多。
不过,她相信,这样的机会,会越来越多。
“是啊,你.妈终于可以吐气扬眉了!如此看来,她倒是比竹之洲那几个老婆要争气多了!”
炎博看看桌上俩位女士,“这就是靠老公和靠自己的区别!”
炎博说得没错,但炎老夫人却瞪了他眼,“哟,那当初你让我别管童家那烂摊子了,安心嫁给你做阔太?”
这段八卦,竹浅影还真没听说过,于是,当场显出极大的兴致。
“爸,原来你还有这么霸道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一直以很怕我妈呢!”
现在的炎博,给人的感觉,确实就是个老婆奴,当然,竹浅影知道,那只是尊重和宠,并非真怕。
“影儿,你说说,哪个女人听到自己老公说‘这么辛苦,别干了,我养你’这样的话会不高兴的?当然,这不是命令式,而是一种保障,同时,还是一种承诺。而且,我也知道,你.妈不可能甘心回来当阔太太。”
原本只是想要听八卦的竹浅影,很不争气地,被炎博说服了。
……
傍晚,炎少回到家,原以为家里依旧会是一片阴霾,却没料到,家里不仅气氛详和,他的老婆大人还亲自下厨,给大家做好吃的呢。
小少爷一听奶奶说妈咪今天下厨,把背上的书包爽快地甩沙发上,蹦蹦跳跳跑进厨房。
“妈咪,你有没有做我最喜欢吃的陈皮骨啊?”嘴里问着,踮起脚趴在料理台前拼命地张望。
竹浅影垂眼看看满头大汗的小家伙,啧了两声。
“你最喜欢吃的食物还真多,前两天,你最喜欢吃的是脆皮乳鸽,再上一个星期,你最喜欢吃的是芝士焗大虾,到底,你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啊?”
小少爷眨眨眼,然后,仰起小.脸笑嘻嘻地说,“只要是妈咪做的,仔仔就最喜欢吃啊!”
竹浅影笑着摇摇头,“你这张油腔滑调的小.嘴,跟谁学的啊?”
仔仔警告地扭头看一眼看厨房门口,然后,爽快地说,“跟爹地学的!”
竹浅影噗地笑了出声,她还以为,小家伙跟他爹的感情已经好得称兄道弟一般了,却没料到,即使称兄道弟了,载赃的时候,还是毫不手软。
“跟我学的什么,嗯?”
尾随进来的炎大少爷,大概,并没听到前面那些对话。
“跟你学怎么哄妈咪啊……”小家伙这话转是,还不是一般的快。
“原来,只是哄我啊?”竹浅影故意拆台。
小家伙似乎并没察觉妈咪在逗他,只以为妈咪生气了,紧张地扑过去搂着她的腰,挨在她后背蹭啊蹭的。
“当然不是啊!妈咪做的菜,仔仔最最喜欢吃了,比婆婆做的还要喜欢!”
炎少走过去,大手扣到儿子的脑门上使劲扑棱了几下。
“傻.瓜,你.妈咪在逗你呢!”
小家伙这才探头向前认真地看了竹浅影几眼,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妈咪,你吓死我了!”
自然,他这也是在装而已。
炎少捂着他的眼睛,凑过去,在竹浅影唇上重重亲了一下。
“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这种事让厨师做就好。”
竹浅影没有应他,倒是仔仔,双手扒着炎少的手掌,使劲把他的手拉了下来。
“爹地你干嘛?不就亲.亲吗,怎么总捂着我的眼睛啊!”
竹浅影也觉得奇怪,炎少在这方面,偶尔好像挺保守的。
“儿子,少废话!”
非常难得地,炎少竟对小家伙耍起家长权威来。
“妈咪,你快管管爹地,他凶我!”
可小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懂得在需要的时候寻求有效的庇护。
竹浅影却懒得当这爷俩的磨心,“行了,你俩都出去吧,别在这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于是,被强行赶出厨房的爷俩,你瞪瞪我我瞪瞪你,大眼瞪小眼了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相互埋怨着。
“哼,都怪你,你进去妈咪就生气!”
“怪你吧,我进去的时候,你.妈咪分明已经生气了!”
爷俩吵着些毫无营养的话,却是一起进了洗漱间。
几分钟后,大的那个,便抱着小的那个出来,爷俩不知在咬着耳朵说着什么,小声说大声笑着,那模样,要多亲密有多亲密,哪还看到见几分钟前那吵闹的样子?
“小寒,你过来!”炎老夫人虽然经竹浅影开导之后心情基本恢复正常,但心里,始终还是惦着一些事。
炎少把小家伙放下来,小家伙一溜烟就跑去玩了。
“妈,什么事?”
“你下午,是不是回童家村了?”
炎少点点头,“嗯!”
“小心些,别搞出太大动静。”炎老夫人一脸担忧的样子。
“妈,你想到哪去了?”炎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炎老夫人左右看了看,然后,紧张兮兮地压低嗓音问。“难道,你不是准备对他们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