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凑到一起,细细地研究起那几位同学的资料来。
“雷校长,这位同学的详细资料,你现在找给我!”炎少指指某位学生的名字。
雷校长只好赶紧打电话回政教处,让人把这位姓李的同学的资料发到炎少的邮箱里。
竹浅影觉得奇怪,抬眼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炎少,炎少只拍拍她的肩膀,没多说什么。
几个人之后又跟何局详细了解过今天这大半天的搜救收获,总的来说,何局和纪家兄弟那一队,和炎少竹浅影所在这一队一样,经过一下午的搜救,一无所获。
这个结果,虽然让人沮丧,但从某个角度来说,却也可以当成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几个人聊完白天的搜救情况,便开始制定明天新的搜救任务。
几个男人围在桌上那张景区大地图,指点着明天要搜的范围和入口。
在一边凝神沉思了好一会的竹浅影,突然对何局说。
“何局,会不会我儿子根本不是在禁区里失踪的?”
何局抬起头看着她,“你的意思是,那些孩子说谎?”
竹浅影摇摇头,“不一定是说谎,可能他们确实是去过那个地方,但不代表我儿子就是在那里失踪。”
“你说说……”何局和炎少几个,都看着竹浅影。
“我不清楚警犬和狗的嗅觉灵敏度去到哪里,假设,星星真的能嗅出仔仔的气息,那它今天除了在禁区入口那里汪汪转了几圈,之后,一直没有过太过激烈的反应,从这个是不是可以判定,我们走那一段,仔仔根本从来没出没过?而你们那队的警犬,是不是也跟星星一样的反应?”
纪家兄弟同时点了点头,“没错,我们那队的警犬,似乎,也只在入口的地方焦躁了一会,进去密林之后,一直非常平静。”
纪家煜说完,与炎少几个对望了一眼,然后,几个人同时望向何局。
何局想了一下,“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炎少伸手抓.住竹浅影的手,自顾地下了决定,“那我们把搜救范围扩大开去!”
这事,确实有蹊跷,若仔仔真的是从禁区入口进入禁区而失踪,那两只狗狗的反应,未免太过一致。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可能两条狗的能力有限,所以判别不出周遭的气息。二,可能是那几个同学之中有人在说谎,给出了错误的信息误导大家。
竹浅影这么一提之后,几个男人又围着那地图指点了一番,重新制定了新的搜救方案。
何局当即打电话去总局调遣新的警力过来,加大力度投入到更大范围的搜救工作去。
等何局部署好,炎少几个才安心地各自回房去休息。
纪家兄弟俩的房间,就安排在炎少他们的房间隔壁,从何局那里出来之后,纪家兄弟在炎少的房间逗留了一会儿。
“纪桓,你和纪哥明天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在,小雨临近预产期,需要人照顾,而且,她那样子万万不能受刺激。”
竹浅影这时,只想把伤害降到最低点。
在她看来,这里有专业的搜救队,加上有她和炎少在,足够了。家里的事,也总得有人撑着。
无论是纪家,还是她们竹家几母女。
见纪家兄弟不吭声,竹浅影又说。
“纪桓,老妈那边,也得靠你撑着,我们今天出来得太匆忙,根本没跟老妈说什么,一会我打个电话回去,就说我有事回M国一趟,炎少和仔仔陪我一起去,你就按这话说就行了!”
话说到这份上,炎少也帮着劝,终于,纪家兄弟拗不过夫妇俩,“那我和我哥明天早上再待一早上,中午离开。”
兄弟又待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待兄弟俩离开,俩人走回客厅里,炎少把竹浅影抱进怀里,谁也不说话,只静静地抱着。
到了这种时候,安慰的话已经没必要说了,因为,彼此心里都明白。
“影儿,你先去洗澡,浴.室里那个浴池,是温泉浴池,你洗完澡泡一会儿,消除一下疲劳。”
到了这个时候,炎少仍旧不忘关心着竹浅影。
竹浅影点点头,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竹浅影进去之后,炎少拿起电话,一共打了三个电话。
一个打给柯凯,一个,打给秦修,还有一个,是打给炎渊也就是他大伯。
打完电话,他也拿了衣服进了浴.室,这时的竹浅影已经洗完澡裹着浴巾坐在浴池里泡着。
她闭着眼,头枕在浴池边上,脑门突突地跳着,痛得厉害。
听见推门的声音,她知道,那是炎少,所以,她连眼都懒得睁。
炎少手里除了揣关衣服,还端了杯热牛奶,走到浴池边上,弯身,在她唇角轻轻亲了一下。
手指随即轻抚上她的眉心,指尖微移,似是要把她皱着的眉心抚平。
“去洗澡吧,洗完,帮我按按……”
竹浅影难得会主动要求炎少什么,炎少当然不会拒绝。
“你把这热牛奶喝了,我一会就来。”
炎少吩咐完,以极快的速度洗完澡,浑身赤果果地,迈进了浴池。
“哪里不舒服?宝贝!”炎少靠过去,涌动的水波朝她身上扑。
这种在平时看来极暧昧的氛围,在眼下这种光景,却半点旖旎气息都没有。
炎少的大手,先是放在她果露的肩膀上,轻轻地揉.捏着。
竹浅影没吭声,等他揉了一会之后,伸手抓过他的大手,举到脑门上。
“头痛……”
炎少心疼得很,却什么都没说,手指在她的脑门和太阳穴来回按.压着。
一开始,竹浅影是靠在浴池边上,后来,她便直接背靠在炎少身上,身后,不再是冰冷的浴池壁,而是有着源源不断的热流从背上涌.入体内的宽厚胸膛,这种感觉,让她无来由地安心了不少。
大概是炎少的手法太过娴熟,又或者他本来就有着奇特的技法,原本只是想让他帮她捏质量,缓解一下头痛,到最后,却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她并不知道,她喝下去那杯热牛奶,被炎少加了一点点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