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竹浅影有些迷糊。
记忆还留在上车跟炎少冷战那一段上,可睁开眼,入目的却是异国的家里卧室景象。
呃,这酒醉得果然不轻!
竹浅影暗暗懊悔自己昨晚喝得太过多,再想想炎少那黑冷的脸,竹浅影莫名地打了个冷战。
一夜宿醉,导致的结果便是头痛得像是裂开一般。
只是,除了头痛得厉害,为何她浑身也痛得厉害?
“醒了?”
熟悉且温柔的声音传过来,竹浅影循声看过去,只见推门进来的炎少,手里端了杯冒着热气的东东。
竹浅影含糊地应了一声,手撑着床坐了起来,抬手捏捏胀痛得厉害的眉心,起身牵扯带来的疼痛,让她明白身体上的痛,是缘起
原来,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她睁大眼瞪了已经走到她身边的男人一眼,眼里漾满了愠意。
炎少接触到她带着怒气的视线,扑哧一下笑了出声,他这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只把竹浅影激得更气。
不顾身体的酸痛,“呼”地掀开被子,抬脚想要下床。
炎少嘴角带笑,随手把冒着热汽的杯子搁到床柜上,长手伸过去,一把将人扯住。
下一刻,竹浅影便身不由己地整个扑在他暖暖的身体上。
“生气了?”
微暖的指尖抚上她的下巴,轻轻摩挲了几下,然后,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对上他的。
竹浅影哼了一声,别开脸,不理他。
“啧,宝贝,你这是要先发制人吗?”
竹浅影气哼哼地又哼一句,正过脸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叫家暴!知道吗?炎大少爷!”
炎少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弯下身来,在她微噘的唇上轻啃了一下。
“宝贝,明明那叫享受!你忘了?我昨晚伺候得你很舒服啊!”
竹浅影被他这厚颜无耻的话语惹怒了,张开嘴,一口啃在他的下巴上。
炎少也不反抗,由着她咬着自己的下巴,大手在她腰背上轻轻揉捏着。
他嘴上虽然说得这么欠,但他心知肚明,昨晚做得确实有点过了,幸好她身体韧度好,不然,恐怕得被他折腾伤了。
直到齿间有血腥味渗出来,竹浅影才松开口,炎少丝毫不计较地捧起她的脸,讨好般在她唇上轻啄了几下。
“好了,昨晚是我不对,做狠了!”
炎少表示,自己是个有错就认、知错就改的好老公!
于是,他的态度这么一软下来,竹浅影反倒不好再计较,只好凶巴巴地瞪着他一眼,“知道就好!”
炎少扫着她的背,“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昨晚真的喝得太多了,如果不是我去接你,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吗?”
炎少想起昨晚她醉醺醺走出来的情景,现在还有点来气。
这里不比国内,大多数人都知道她和身份,也忌惮他炎寒的势力,在这里,一个喝醉了酒的漂亮女人,扔在一堆性观念开放的男人堆里,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竹浅影这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因为她与别人拥抱道别而生气,而是,因为她喝太多酒?
虽然,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毕竟,杜仲工作室那些人,全都是挺好相处的人,没他想像中那么可怕。
可对于他草木皆兵的想法,她又不想过多地指责什么,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而她,昨晚确实喝得有点多了。
如此反省之后,竹浅影便再也气不起来。
“好吧,昨晚我也有不对,以后我再也不会喝这么多……”
竹浅影的性子,从来就不是刁蛮任性那种,她这么一认错,炎少愈发地内疚。
“宝贝,抱歉,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他这么一提,竹浅影才又想起这一茬来。
“炎大少,我可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多花样啊?”
竹浅影想到昨晚种种画面,咬牙切齿地道。
“咳咳……”
炎大少爷一个大男人,被老婆这么一质问,居然有点难为情,咳咳了几声,松开她,探身过去把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杯饮品端了过来。
“宝贝,把这醒酒茶喝了,解解酒。”
竹浅影仰起脸斜着眼看着炎少,对他这刻意逃避的态度很是好笑。
原来,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炎少,也会有不好意思、难以启齿的时候?
“这个一会再喝,你倒是说说,哪来那么多花样?”
炎少又是咳了两声,把解酒茶递到她的嘴边。
可竹浅影根本不卖他的帐,死盯着他道,“难道说,是从前的经验?”
竹浅影这么说,纯粹只是说笑,如果她的感觉没出错,他跟她一样,从来只有彼此而已。
果然,竹浅影这么一质疑,炎少赶紧正了脸色。
“怎么可能?那些花样,随便找几个A.片就可看到,我的经验,跟你的经验一样多!”
炎少一脸正经的紧张模样,逗得竹浅影“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真的?”
嘴里这么问,心里,却是一直深信不疑,丝丝的甜蜜夹杂着暖意从骨子里蒸腾出来,原本的腰酸骨痛,此时,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
炎少盯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微微有点出神。
晨起的她,脸上一片嫣红,粉红的唇瓣微张,漂亮的眼睛微微弯着漾着层层雾气和媚意。
“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
炎少说着,低头,轻轻亲上她的眼角。
竹浅影就算再不解风情,也不至于在这种说时候说出“不相信”这样的白痴话来。
只是偎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在自己脸上唇上又蹂躏了一番,才趴在他身上,由着他把她抱到洗漱室。
俩人一起走进饭厅,仔仔和小小正捧着杯子在喝牛奶,听见脚步声,兄妹俩齐齐抬起头,唇上沾着一圈白雾。
小小眼尖,苦着脸指着炎少的下巴,“痛痛……”
竹浅影顺着她的手指看看,看见炎少下巴那道明显带着齿印的伤痕,脸腾地一下红了。
炎少回以竹浅影一抹兴味的笑,没等父母说什么,甚是淡定的仔仔揉揉小小的头,道。
“傻小小,那是盖章!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