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槐小时候很皮,但她做错了事,妈妈往往很少责备她。
有一次,妈妈问她,“小槐,你最近有什么喜欢的玩.偶吗?”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妈妈问她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有很长长的尾巴和手脚的小猴子!”
她曾看过别的孩子,把长手长脚的小猴子扣在脖子上,很可爱。
“那好!小槐努力把自己这个不好的习惯改了,妈妈就给你买小猴子,好吗?”
于是,童小槐从妈妈那里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让一个孩子改正错误,换个方法施予恰当的奖励,往往比打骂更有用。
对小孩子如此,对成年人,童小槐觉得偶尔也可以试试妈妈的方法。
她把自己这些想法与秦明说了,秦明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看来,你懂的比我和你爸的要多得多。”
“明叔,你可别这么说。之后李哥的动向,就靠你看着了。”
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为了确保事情超出掌控,适当的监视,还是必要的,只不过,不能放到台面上罢了。
俩人在办公室里又聊了好一会才离开,等童小槐回到家,洗完澡爬上.床,已近十二点。
她把手机随手扔在床头柜上,拿了本书出来随便翻了一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想想今天晚上的一切,只觉得太具戏剧性。
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震了两下,是信息提示。
拿过来一看,与她预料的一样,是炎博。
她身边的人,除了炎博,其他人都更习惯用直接的方式,有什么事,会直接打电话。
即便是三更半夜,也一样。
“睡了吗?”信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童小槐不太确定他发这三字过来是什么用意,只好老实回过去。
“没呢!”
信息才发出去没几秒,电话便响了。
童小槐接起电话,话筒里立即传来炎博关切的声音,“为什么还不睡?”
童小槐如实回答,“在想一些事情。”
“怎么?晚上的事还没解决?”
童小槐自始至终都没告诉过炎博发生了什么事,这下,她也没打算跟他详细说什么。
“解决了,还算顺利,你不用担心我。”
管理上或是财务上的事,她会请教他,但关系到童家内部的事情,她肯定不会对他一个外人说。
不是因为她不信任他,而是,作为朋友,她不想把他拖进童家这池浑水。
虽然,她不觉得童家有什么问题,但对L城那些世家子弟来说,向来都是要与童家划清界线的。
更何况,他家里的长辈兄长都是当官的,她可不想因自己的事而拖累他。
电话那边的炎博,似是被她刻意撇清的行径惹得不太开心,沉默了一下,才说。
“你没事就好,那你早点睡吧!晚安!”
童小槐怔了一下,隐隐听出他的惆怅,却弄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何突然转变得如此厉害。
刚刚开口的时候,分明还挺有精神的嘛。难道说,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一声,然后跟她说声晚安?
可为何,即使隔着话筒,她仍会觉得他那边的气压倏地地低了许多?
“炎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童小槐不算是细腻之人,与人相处,她向来大大咧咧惯了,不然,她也不可能与炎博接触数次便混到现在这么熟。
“我没事,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童小槐听他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当是自己多心了,与他道了晚安之后,便挂了电话。
那边的炎博,把电话扔到床边,躺下来,头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发呆。
童小槐那边发生了什么,他从所长那边了解得清清楚楚。
不过,所长虽然把事情始末告之了他,却是劝诫他别插手此事。
“三公子,你不是道上的人,不明白。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我们现在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所长没有告诉炎博,童云翔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既然敢把童家这么大的担子交给女儿,那他的女儿,一定不是草包。
他们童家的内讧或者争斗,别说炎博管不来,就是警局,也没权也没能力去干涉。
炎博得了所长的劝诫,本该识事务不再追问了。
然而,他忙完手头的事情之后,忍不住还是给童小槐发了条试探的信息。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除此之外,竟是听不出有任何沮丧或是失意的情绪。
炎博本是想说,即使自己帮不了什么忙,但他还是愿意当个倾听者,听她说说心底的无奈或是其他的负面情绪。
然而,她却说,她没事,让他不要担心。
不得不承认,炎博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很是挫败。
很不甘心又有点赌气地挂了电话,眼睁睁盯着天花板发了十几分钟呆,最后,炎博还是没忍住,又给所长拔了个电话。
“三公子,我早就说了,他们自有他们处理的方式。案子已经查清,KTV没有任何违禁物品,至于其他的,因为牵涉到另一件案子,恕我没法明说。”
言外之意,就是KTV在这次事件中,是清白的。
也就是说,童小槐说没事,确实没骗他。
炎博以为,听到这样的结果,自己心头的大石算是落下,那他,是不是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了?
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这一晚,罕有地,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两个明显的熊猫眼回到办公室,几位得力的手下一见他,纷纷一脸见了鬼一般的表情。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他们这位年轻的大Boss,简直就是金刚不坏之身。
这一个多月以来,经常加班加点地工作,别人累得死狗似的,只有他,永远像是嗑了药一般,精神弈弈。
“老板,你昨晚是去打劫银行吗?”
秘书把咖啡送进来,关切地问他。
炎博捏着眉心,点点头。
“没错,我昨晚是去打劫了!”
只不过,他不是去打劫银行,而是去打劫人心。
然而,他失败了!
看来,他之前做的那些,是白费了?
大概,他得改变策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