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辰王去了漠西国,又已经离开了漠西国?”皇帝顾凌天听闻这一消息,不由一愣,“那他如今可能身在何处?”
秦沉言答道:“臣猜想,辰王有可能已经回到了京城,说不定,会前来向皇上请罪,求皇上宽恕,因此,还望皇上多加小心!臣已经安排好了巡夜的御林军,他们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保护皇上,绝不能失手让辰王闯进宫来,威胁皇上的安全!”
顾凌天紧皱双眉:“他若是有胆进宫,朕倒要问问他,为什么朕待他这么好,他还要谋夺朕的江山!”
“他自然有他一番说辞,皇上万不可轻信。臣一定会尽力保护皇上,就算辰王来了,也绝不会让他伤到皇上半根汗毛!”
顾凌天点了点头:“有大将军在,朕倒也不担心。那你先退下吧,朕一个人安静安静。”
“是……”
“怎么,看你一副欲言又止之相,莫非还有事要奏?”
“是,请皇上见谅!贵妃娘娘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将军府上下都十分想念贵妃娘娘,尤其是妙龄,这几天做梦都梦的是贵妃娘娘。臣代妙龄奏请皇上,想请贵妃娘娘回家一聚,不可可否,请皇上示下。”
“这个无妨!朕准了!”
“在这紧要关头臣还提出这等请求,实属公私不分,还望皇上恕罪!”
“不妨事!”顾凌天微笑道,“伶月在宫里也闷坏了,这里这段时间戒备森严,气氛着实压抑,让她回将军府小住两日,透透气也好!”
“多谢皇上成全!”秦沉言面露微笑。
“贵妃回将军府,一路也要当心才是。”
“是!臣定当全力保护贵妃娘娘的安全,请皇上放心!”
“好,那你回去准备吧!”
“臣告退!”
秦沉言匆匆回府,苏珑迎了上来:“怎么样,大师兄?皇上答应让伶月回将军府来小住两天吗?”
秦沉言点了点头:“皇上已经答应了。”
“那太好了!”苏珑高兴地说,“还是请伶月回将军府的好!毕竟在皇宫里说话不方便,伶月若是回来了,让妙龄好好陪陪她,咱们再从旁提醒提醒,让她不要忘记了自己身负的血海深仇……”
秦沉言点头,“妙龄呢?把她叫来,有些事情我要交待她。”
“好。”苏珑回头叫来不远随侍的下人,说道:“去,把大小姐叫到书房,将军有话要对她说。”
“是。”下人去了。
苏珑随秦沉言回到书房,将准备好的茶水斟来,端给秦沉言,“既然顾奉天可能已经回到了中原,那漠西国那边的通缉令不就可以解除了吗?”
秦沉言点点头:“我已经给那边传去了消息,解除对顾奉天的通缉令,只让我们的人暗中警惕注意。就算顾奉天没有离开漠西国,见到此情此景,以为他已经平安无事,必会去除戒心,放心自由来去。那样更好,我们更容易找到他的踪迹!”
“这样倒好!”苏珑赞成地说,“咱们抓得越紧,他越是小心,咱们反而越抓不住他。”
“对。”秦沉言点点头。
两人又静等了好一会儿,去传秦妙龄的下人还没有来。
苏珑有些疑惑:“怎么会去了这么久还没把妙龄找来?这些下人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
才说着话,外面传来下人慌慌张张的声音:“不好了,将军,苏姑娘!”
紧接着,去传秦妙龄的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秦沉言皱了皱眉,不悦地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
“怎么回事?”苏珑急问。
那下人脸色苍白:“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秦沉言吃了一惊,“刷”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苏珑也不可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大小姐不在房里,你叫人到处去找找啊!”
“都找过了!可是,找遍了整个将军府,也未见到大小姐的踪迹!还……还有……”
“还有什么?”秦沉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下人紧张地道:“还有,风二师兄也不见了!”
“什么?”苏珑大吃了一惊,“二师兄不是一直沉睡不醒吗,他怎么会不见了?”
“不……不清楚,”下人的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来,“屋里并未见到有打斗的痕迹……”
秦沉言阴沉着脸:“我去看看!”
苏珑赶紧跟上秦沉言,秦沉言在前面走得大步流星。
他唯一的亲人,与他相依为命的妹妹不见了,他怎能不着急!
还有风若飞,他师兄弟间也算情同手足,他昏睡了这么久尚未醒来,无端便消失了影踪,这又怎能教他不着急?
秦妙龄的房间里,关窗关得好好的。床铺被褥也整整齐齐,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妙的迹象。
风若飞的房间亦如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珑惊奇地问。
秦沉言沉着脸,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难看。
苏珑担心地握着秦沉言的手:“大师兄,别担心,也许……”
“谁到将军府来过?”秦沉言突然咆哮起来。
围拢到门口的下人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没……没有人来过将军府啊……”
“没有人来过,他们是到哪儿去了?”秦沉言大吼,“一个根本就不会武功,一个还昏睡在床上,难道他们会自己长翅膀飞出将军府?”
门口的下人们一个个吓得低着头默不作声,大气也不敢喘。
“巡逻的卫兵呢?叫来问话!”秦沉言怒火难遏。
巡逻的卫兵正好赶到,为首的卫兵大声答道:“禀大将军,没有任何人进入过将军府!”
“那大小姐和风二师兄哪儿去了?”秦沉言大吼。
众人静悄悄的。
谁也不知道大小姐和风二师兄哪儿去了。
苏珑连忙安慰秦沉言:“大师兄,别着急,我再去找前门后门的卫兵问话,实在不行,立刻派人搜索他们的下落!”
秦沉言没有说话,面部五官因为暴怒而有些扭曲了。
苏珑立即奔出房间,秦沉言在身后叫住她:“珑儿!”
苏珑回过头:“什么事,大师兄?”
秦沉言深吸了口气,勉强地压下怒火:“若要全城搜查,须得暗中进行,切记不可声张!”
苏珑点点头,“是,大
师兄,我明白了!”
秦沉言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静下心情。
妙龄,若飞,你们在哪儿?
此时,京城外通往双龙镇的路上,一男一女两人正纵马疾奔。
“若飞哥,这几天你身子还没恢复呢,你还行吗?”女的大声问。
男的答道:“我没事。妙龄,倒是你,你又不会武功,非要跟着我来,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我不怕!我要跟你在一起,若飞哥!”
“唉……”
天黑了。
风若飞与秦妙龄也来到了望西山下。
风若飞勒住马,望了望望西山。秦妙龄也勒住缰强,疑惑地问:“怎么了,若飞哥?”
“如果能从望西山过去,可能会节省不少时间。”风若飞说。
“那我们就从望西山走吧!”
“那不行。”风若飞看了秦妙龄一眼,“望西山路陡,要从望西山走只能弃马而行。天黑路滑,我的体力恢复得不够,你又不会轻功,咱们若要弃马走望西山,只怕太危险了。”
“那若是绕过望西山,要多久才能到西草原?”秦妙龄问。
“望西山山脉太长,若要骑马绕行,起码还要走两、三个时辰才能到达西草原。”风若飞答。
秦妙龄回头望望,说:“没有追兵,说明哥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往这个方向走了,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那就骑马走吧!我不会武功,你身体尚弱,若是摸黑走山路,我就成你的大累赘了!”
“好吧!”风若飞点了点头,“不过,咱们这样不辞而别,你也不怕你哥哥为你担心吗?”
秦妙龄听了,有些难过。她叹了口气:“可我若不跟着你来,我更会为你担心。”
风若飞听了,也叹了口气。
秦妙龄对他的好,是真的好。只是,他一直以来只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从来没有过非份之想;更何况,后来还有了纳兰雪俏。
绝命谷石壁崩塌,他以为纳兰雪俏已经死于非命,这令他万分伤心难过,可是没想到,纳兰雪俏竟然还活着,他的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在这种时候,他就更无法对秦妙龄用情了。
看来,他只能注定亏欠秦妙龄的了!
半夜的风吹得很冷,秦妙龄在马上被冻得瑟瑟发抖。
风若飞感觉到了,拍马与秦妙龄并肩而行:“妙龄妹妹,你没事吧?”
秦妙龄笑着对风若飞摇了摇头:“我没事,若飞哥。”
临走的时候,秦妙龄本来要收拾行装,但是风若飞为了不让秦沉言生疑,要秦妙龄什么都不要带,轻装上路。
“都怪我,我忘了夜里风寒,好歹也应该让你多带件衣裳才是。”风若飞充满歉意地说。
秦妙龄笑道:“我没事,风若飞,这点风我还受得了。”
风若飞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襟,披到秦妙龄的身上。
透过夜色望着风若飞,秦妙龄心里一暖。想不到他还会这么关心她,看来,她的决定没有错,她没白来!
想到自己终于有机会跟他共患难了,秦妙龄心里暗暗地欢喜,她相信这一路一定还会让她收获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