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林小肖生气地说,“等到你们坐稳江山,顾奉天早就死在他皇兄的手里了!再说了,江山你们能不能拿下来还得另说呢,你以为这是玩过家家吗,江山是你们想要抢就能抢得过来的东西?”
郎昆杰哈哈大笑,道:“兵权都在我侄儿的手里,江山要拿过来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纳兰姑娘就不用为我们担心了,皇上肯定没有机会处决辰王了!只要你们老老实实、服服帖帖,我也不会要你们的命,到时候,我们坐我们的江山,你们过你们的日子,岂不是好?”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敢说给我们听,”风若飞皱眉道:“难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个无耻之徒?”
郎昆杰又一阵哈哈大笑:“风兄弟!难道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就把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吗?”
“什么意思?”风若飞皱了皱眉头,“难道,你已经在这里布好伏兵,准备将我们全部灭口?”
“那倒不会!”郎昆杰笑着摆了摆手,“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轻易杀人的。更何况,你们也不是一般的人,纳兰姑娘是辰王殿下的心上人,而风兄弟你又是沉言的师弟,我怎么可能杀你们灭口呢?”
风若飞冷“哼”了一声,“我大师兄都要杀我,你又怎可能留我的命在!”
“我说了,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轻易杀人。”郎昆杰收起笑脸,“不过,要想好好活下去,救出辰王殿下,你们最好乖乖听我的安排。”
风若飞冷冷地说:“你易容术是很高明,我望尘莫及,但若是论剑法,你就未必比我高明。”
郎昆杰笑道:“难道你就没觉得,那人皮面具里面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么?”
“什么意思?”风若飞警惕地问。
林小肖也紧张地抓着风若飞的胳膊,问郎昆杰:“你在人皮面具里做了什么手脚?”
“我不过是往制作面具的材料里加了一点十香软筋散,此药自毛孔被人体吸收后,慢慢渗入血液,半个时辰便会发挥功效,有效时间可维持十二个时辰。”郎昆杰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等到夜晚才出发的原因了,因为中间必须等十香软筋散慢慢发挥功效,这才方便行动。”
林小肖慌忙动了动手,没有问题啊!她惊喜地道:“你弄错了吧?我们都能动啊!”
郎昆杰哈哈大笑,道:“这样动动当然没有问题,不过谁若是想发力运功,那就万万不行了。不信的话,风兄弟可以试试。”
风若飞暗暗运起内力,只觉得浑身发麻,似乎所有的力气断接不续,根本就运用不起来!他吃惊地望向郎昆杰,此人果然没有说谎!
“明白这十香软筋散的厉害了吧?”郎昆杰哈哈大笑:“好啦!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就赶紧继续赶路吧,天亮之前咱们还要赶到斯诺王子那里去呢!”
“什么?”林小肖一愣,“你说去斯诺王子那儿,是真的,不是
在骗我们?”
“当然是真的。”郎昆杰说。
“难道,斯诺王子也跟你狼狈为奸了?”林小肖大吃一惊。
郎昆杰笑道:“那不可能。安布利王子就是在我和沉言的帮助下才得以从斯诺王子手中夺过政权,斯诺王子若是得知我的真实身份,找我算帐还差不多,怎么可能与我合作。”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们去见斯诺王子?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把你们的阴谋向斯诺王子揭穿吗?”林小肖问。
郎昆杰笑道:“纳兰姑娘实在是操心。放心吧!这些年来都是我在代替辰王殿下与斯诺王子打交道,他会信我,而不会信你们。再说了,你们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们谁若是敢胡言乱语,我相信他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被威胁实在是件令人气愤的事情!
林小肖生气地问:“你又不想救顾奉天,为什么还要带我们去见斯诺王子?”
“斯诺王子出逃这么久,安布利王子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早已经急坏了。幸好我找到了斯诺王子,我已经跟斯诺王子说好了,一定要设法营救出辰王殿下。斯诺王子与辰王殿下惺惺相惜、肝胆相照,他是绝不会对辰王殿下坐视不管的。到时候,斯诺王子的兵力倾力出动,安布利正好将他逮个正着,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安布利王子才能稳坐漠西国的王位!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任何人能帮着皇上和辰王殿下来阻挠沉言的行动了。”
林小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真是太阴险了!这种阴谋诡计都用得出来!”
郎昆杰哈哈大笑:“纳兰姑娘此言差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赢得最后的胜利,使使心计又如何?”
风若飞拍拍林小肖的肩:“好了,雪俏,不要再与无耻之徒浪费唇舌了,上车吧。”
“风兄弟说得对,还是上车赶路吧!斯诺王子可还在等着我们哪!”郎昆杰说道:“不过,风兄弟,我要与你换一辆马车。”
“为什么?”风若飞皱起眉头。
郎昆杰笑道:“我知道,纳兰姑娘对你来说,就如同辰王殿下对纳兰姑娘一样重要。有纳兰姑娘在我的手上,见到斯诺王子以后你才不会乱说话,对不对?”
“你!”林小肖愤怒对瞪着郎昆杰。“你这个死老头,你太卑鄙了!”
郎昆杰哈哈大笑:“好了,纳兰姑娘。趁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用?上车吧!”
见吉丽江与小蝶站在一旁,郎昆杰说道:“吉丽江,小蝶姑娘,一起上车吧!”
纵使小蝶一身武功,可是此时却丝毫也施展不出来,只得默默地拉着吉丽江上了车。
两辆马车又上了路,继续朝前行驶。
一路上,小蝶紧皱双眉,一言不发。林小肖轻轻地拍了拍小蝶,凑到小蝶面前悄声问:“小蝶,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们摆脱他?”
“啊?”小蝶似是从沉思中
回过神来。
林小肖只得又悄声问了一遍:“你有什么办法帮我们摆脱他?”
小蝶摇了摇头。
林小肖失望地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呢?风若飞和小蝶都有武功,可是他们现在都受十香软筋散的控制,根本没法运功。而且,风若飞本来是想保护她们,所以要赶她们这辆车,结果还是这被郎昆杰给调换过来了,想和风若飞商量个办法也不可能了啊!
吉丽江与涛拜倒是没有戴人皮面具,应该没有中十香软筋散的毒,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他们俩又不会武功。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林小肖心急如焚!
此时的京城,虽然危机四伏,但是表面看来却仍是光鲜亮丽、国泰民安。
大将军府终于请回了身为贵妃娘娘的伶月,由苏珑张罗,设宴招待娘娘迟到的回门宴。
秦沉言另设了两席大宴,盛情款待随伶月出宫的宫女太监,那些宫女太监虽奉命时刻保护贵妃娘娘,但想到娘娘与家人有知心话要谈,不便打扰,又有丰盛的宴席招待,因此也乐得顺水推舟,秦沉言与苏珑得以单独与伶月入宴。
席间,见只有秦沉言与苏珑两人作陪,伶月有些惊讶:“大哥,怎么不见妙龄姐姐和风二哥?”
秦沉言答道:“回娘娘的话,他二人嫌呆在将军府里太闷,前几日离开了京城,外出游玩去了!”
“原来如此!”伶月微微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轻声道:“伶月入宫后大哥几次派人送好吃的糕点入宫让伶月品尝,伶月就借这杯酒对大哥表一声感谢,还有珑姐姐,今晚这回宴实在辛苦了珑姐姐了!”
苏珑笑道:“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是我等臣民应该做的,能招待娘娘回门,这也是臣等的荣幸啊!”
伶月轻声:“大哥,珑姐姐,千万不要这样说,什么贵妃不贵妃的,大哥和珑姐姐又不是外人,自家人还是以自家人的身份相处吧!”
“娘娘既然提到自家人,那作为大哥,我倒是有句话想提醒娘娘……”
秦沉言话未说完,伶月接下话说:“大哥放心,伶月心里跟明镜似的。进宫前大哥对伶月说过的话伶月绝不会忘,只是,要待怎样行动,还需大哥安排指点,伶月照做就是。”
秦沉言叹道:“想不到伶月妹妹看起来柔弱,心里却如此刚强!程老将军若在天有灵,定会甚感欣慰!”
提到自己的父亲,伶月心中一酸。原以为一生就只能这样含冤忍痛、忍辱偷生,没想到如今竟然有机会为亡父亡母报仇,为含死去的亲人报仇,伶月那颗原本柔弱的心实在没有理由不变得刚强起来!
“为了博得皇上信任,这段时间来我只是陪着皇上歌舞升平,不敢轻举妄动,不知大哥有何安排?”伶月轻声问。
秦沉言道:“等待机会吧!我想,很快就会有机会为你无辜冤死的亲人报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