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在我这儿住”,贺南风就撂下这么句话,让lily住进了他位于半山的豪宅。
lily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发现给他带的特产居然忘记了送出去。
最近真的有些怕见他,lily有种看见他就想拔腿逃跑的冲动,因为贺南风的干涉,对金霖的打击报复活动也被迫停止了
其实lily很不服气,上次是她的一时疏忽,相信再干的时候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她现在发现最能令她高兴的事情就是跟在金霖后面,破坏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比如他跟别人谈生意,她就告诉金霖的对手一些机密。比如他看上了哪个美女,她就拿着他跟男人的激情照去恶心人家。
lily轰轰烈烈的干了那么一两次后,金霖依旧不动声『色』,贺南风却发飙了:“住完这个星期,给我回总部去,而且这段时间都在我这儿住。”
lily将特产重重的摔到床上,几天没报复金霖了,叫人心痒痒,不如……
用特产去贿赂下贺南风,让他放自己出去,想了想觉得这主意再妙不过,lily拿了特产去找贺南风去了。
轻敲书房的门,格格喊道:“贺先生?”
没人,她听到客厅里的谈话声,就进了书房去等他。
百无聊赖的看了看四周,铺天盖地的书,还有几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古玩,格格皱眉,好是好,整洁是整洁。但是,好像也太缺乏生命力了,于是她便有了个主意。
跑去屋子里拿了个花瓶,又从花园里采了一大束小雏菊。淡黄的颜『色』,带着阳光的温热,开得正是绚烂。
格格忽然想起鲜花配美人的说法,是了,属于贺南风的花一定是小雏菊,充满阳光的生命力。
忙了一阵,贺南风与那人的谈话仿佛没完没了的,lily将花『插』好放在在他常用的书桌上,立刻为房间增『色』了不少,她无意间暼了下他的桌子,上面的东西却令她立刻当场石化了。
贺南风走回书房时,一眼看到拉开一条缝的房门,眼里立刻冰冷起来,早没了平日的和善。警觉的推开门,看到直直的站在桌边的lily,他十分的讶异,又带着几分心虚,该死,怎么忘记了lily住在这儿了,还笨得没有锁门。贺南风一时面子抹不开,呐呐的站在门边,居然挪不动步子。
“贺……先生……,原来,您就是我的老师!”格格细声说道,忽然间脆弱无比。
格格记得,在总部的时候,她很笨,她很脆弱,她很没用。多少次了,她想要离开想要放弃,可是那个见不到面的老师一次次通过互联鼓励她教育她。
夜深的时候,他会耐心的听她诉苦,听她一遍遍讲自己的女儿,讲对金霖的仇恨,倾诉对母亲的思念。
他在她的心目中恍若神祗一般,高贵仁慈,让她即敬佩又仰慕。
可是,原来那人一直就这么真实的存在于她的面前,她真傻,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要不是她帮他整理桌子,要不是看到他为她而作的笔记,也许一辈子贺南风都不会告诉她了吧。
书桌上厚厚的一叠全是关于lily的记录,随便翻到一张都叫人惊心于他的心思细腻……格格的生日要到了,最近几晚她很想念母亲,我该怎么做呢?
纸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而后应该是经过一番深思后,贺南风在后面批注道……叫人做一碗充满母亲心意的长寿面给她,让伙伴们陪她一起唱生日歌,一起去教堂为亲人祈祷。希望她能因此感到温暖。
lily记得的,尝到那碗长寿面时感受到的浓浓母爱,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们真切的笑脸。
还有……还有……
很多很多,她都清楚的记得,几乎历历在目。
拜贺南风所赐,她在总部过得很开心,她比以前开朗,比从前勇敢,她获得了新生。
可是她对他做了些什么呢,只是避他如蛇蝎一般,甚至觉得他是对她自己图谋不轨的主人。
lily低下头,愣愣的站在哪儿,心里是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楚。
贺南风走过来,他发现了lily的紧张与僵硬,伸出手狠狠的弹了下她的脑袋,看着lily苦瓜似的脸,他笑着在纸上写道:“看你以后还懂不懂对我尊师重教,老是没大没小的。”
“我,我先出去了。”格格鸵鸟似的逃了出去,有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一旦清楚了,他们就再回不到原点了。
贺南风轻轻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望着那束花出神。
黑皮衣的手下走了进来,看到花笑道:“主子,看来房子里有了个女人真是不一样。”
他见贺南风不言语又狡黠的道:“现在格格小姐知道了您的另一个身份,您没脸冲她下手了吧。”
贺南风一本书飞了过去,黑皮衣立刻脚踩西瓜皮,开溜。
贺南风苦笑,果然还是叫她离开好吗?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他最初只是想要帮助她,想要看到她不再掉眼泪,变得坚强一些,好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开始不对了呢?
“尽快帮lily安排新的任务吧,不要让她在a市呆得太久。”贺南风发完命令后忽然有些怔忪,她就要离开了,也许再见面该是一年以后了。
到那时,他们再不会有交集,她是回头找金霖还是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他都可以放心,因为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无助的格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