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当年只有少林玄悲大师习得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法术,到得后来的少林各代掌门都对此绝招难以习会,他们只是在记载着少林七十二路绝武学秘籍中继承和发扬先辈的武学传统般如数家珍地记载下无相劫指的各个招数,诸如起手式、一指昙华、一指黄粱、一指倾城、一指登天之流的严密程序,加上这些后现代武学家们得天独厚的语言天赋,使得这些在未来南方少林武学者们捧读经书时更能做到心中有数。
不过,这些所谓的武学教科书很难让后人们真正掌握这种武术精髓,这或许便是无相劫指逐渐从灵山世界南方少林中销声匿迹的重要原因。当貌不惊人的豪侠将失传一个世纪的武学奇招行云流水般地娴熟运用到暴力抵抗这场攻城运动中来时,他也再次领阅了这种玄悲法师当年苦心经营的少林绝学盛大的魅力。
面对敌手体内一股纯阳真气从丹田复燃般一气呵成,酝酿而出,那边酒水满肚的将军却被体内难以宣发的功夫带来的自我毁灭感焦灼怨怼着,火从中烧。
他试图努力在异乡为王的战斗中将乡下潜心修炼的武学知识彻底回忆,但天时地利人和上的失却,导致他的一切仓促战斗准备都显得儿戏般可笑。他没能镇守住那座他从灵山世界跑到西单领域,怀揣当初建功立业的儿时梦想般建立起来的城池,瞬间崩溃在恩怨难了的武林侠士手中。
大将军战争失利的身躯和身后那座理想之城几乎同时倒下,相互交媾,编织出若干年来塔伦米尔大陆上人们生活点滴中无法回避的千年废墟。废墟遗址中那夜老农尝试用萨满经文打开这城池无人开过的那扇阴森之门,却不虞被里面一如此刻的幻觉给激杀了。
那些完好如初的战士,最后又在生离死别中还原成老农幻界里的上千亡灵,但奇怪的是这些亡灵们,最后从尘埃旋转的断裂片段中被俘获,然后,辗转反侧的颠簸融汇。这些亡灵们居然从空气里黑影般复活过来。
复活幻演时分,废墟城池四周蔓延着一股力透纸背的遒劲寒风,正像卷走小女孩特瑞莎的那股黑旋风。这股冷风后面像是玄跑着一个手持利剑的莽汉,莽汉铁血肌肉间抽搐着一个阴柔侠士才会拥有的阴谋诡计。但见他彪炳史册般的胡须呼啦啦地在风阵中央火烧天般蔓延,使得他接下来呼风唤雨的一场法事变得来去自如。
当莽汉镇定下来,将利剑悬赏般骄傲举起,从天而降的大量亡灵们,乌压压地垂临在这片废墟之城,只留得刺鼻的亡灵汗味怪乎地浸润在布莱克摩尔将军模糊的梦境之中。
不知是梦是真,当这股寒流淋浴般让将军倍感凉冻咳嗽之际,他从蛊惑中醒过来,只剩下梦境最后那张被莽汉端庄面庞布满脑海的脸,像石矶上的落叶般地,悬浮。他急促地望着这周遭的世界,难以自持。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不死亡灵?”他希望那
就像不切实际的梦,并不会给特瑞莎带来险情,但黑夜依旧笼罩着他无法明亮的心情,这让他倍感冷飕,加上对一时失散女儿的万分牵念,使得他几乎是快忘掉自己在敦霍尔德监狱的监狱长职务和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荣耀。他痛苦地叩倒在地,鼻涕从眼泪浑浊的地方,冷冻出来。
“特瑞莎,你……在哪?”
从哭泣中陷入冬眠状态的将军又一次地陷入了荒城梦境,在这次梦境中,他发现了之前那张干净的脸被来自于灵山世界日益猖獗的一些精灵队伍所搅扰生虑。
黑风狂袭的混乱天象下,是一座猛然间从地底下冒起的绿色森林,将这些肆无忌惮的黑旋风给生硬压抑了下来。
面对狂风的漫跑,林子内那些苍郁树木们进行了短暂的战斗交流。
他们窸窸窣窣手舞足蹈,咿呀作语间密布着类似老农萨满经文般的东西,这些从树人们口头禅般轻松念叨出的经文像火花里的刀枪,将那些横空出世的不死亡灵们,从黑暗乌云团团旋转的脚丫下,一刀两断。结果,那些被经文散发出刀枪般火花照射而仓猝溃散而去的不死亡灵们,归隐向虚空时一阵怨声载道,风声鹤唳。这些通透的声音像箴言般地将将军脑海里那个若有若无的梦给参破了。
将军冷飕飕地醒来,看到梦境外天光大现。
一些打从此经过的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向将军倦怠瘫倒在地的几块石矶环视不已,这让失神的将军更像失却支撑思想的颈椎。
“你是从哪来的?”一个身着普通的人走向他。
“我……”像失忆的他费尽周折才想起来穿越奥特兰克山脉的往日故事,因而他显得很激动,
“我的女儿被抓进去了,我的女儿出事了!”
那个前来打量将军的人此刻抛来一种难辨眼神,左右环视着前面一道旧圮圮的城陴,若有所思。是将军的再次诉苦将眼前的人拉回现实来的。于是,那人微笑起来,在那些石矶上来回跳动了几下,用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口吻,朝将军喊起来。
“你受到了诅咒!”
“什么?还有诅咒?”将军打小就没有诅咒印象,而这些所谓的怪诞说辞都可以用萨满智慧加
以诠释,所以,他立刻对便衣之人无稽之谈加以驳斥,“不,这个世界并没有任何诅咒!”
“精神控制!”那人继续坚持自我主张,并马不停蹄地在石矶上来回蹿跳。
“行了,你是在耍我,你不相信我女儿的事,你以为是我在骗人?”将军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那个便衣之人开始向将军解释,这座城池早先是外来人在此修葺的,后来由于这些人的暴殄天物,将这地方大量树木砍伐,原本阴郁昌盛的塔伦米尔转眼间成了光秃秃的贫瘠之所。
面对风景如此潦倒,这些前来修筑城池的远方客人们,开
始大肆沿途招兵买马,用一些当地居民们从未见识过的江湖武学,实行暴力征丁。民不聊生的情况因而日益严重。
面对外在美一去不复返的塔伦米尔,外来将军苦心地追求起城堡内的奢侈淫靡,他们甚至整日活在声乐酒色里,耽于训练那些无厘头般的武学功夫。终于,是另一个自称将军远方故乡仇人的侠士率军士前来,将他苦苦找寻了几十年的杀父仇人斩于城上。
那天,两个后来被当地居民侦查出是来自灵山世界的南方武林人士的客人,在这块灵山外的西单世界大陆中,进行恩恩怨怨的江湖弑杀。最后,后来的南方术士战胜了那个早先在此兴风作浪的将军,不过,换之而来的也是这座城池的訇然倒毙。
一切结束了,灵山武士们依旧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而那些留守在城池废墟中的亡灵们,后来被基尔加丹发现了。实施精神暗恋的至上法宝,让他的帮凶耐奥祖一下子就复活过来这些死尸。
沿途那些当年被这群南方人氏砍伐过尽的树木们,开始从地下茁壮成长,并运用不为当地人知的永恒之井魔法,将脆弱的城池上形同虚设的不死亡灵们,一网打尽。
树人们逐渐操纵起来这里的一切虚空能量,并运用德鲁伊魔法能源加以掌控,保留着萨满信仰中天然神圣的祈祷仪式。这样安泰地度过了又一个世纪之后,一个神秘从白雾森林那边赶来的小女孩,和一个身形丑陋的老婆婆定居于此,并神经兮兮地将家园建立在这片废墟之上。
很多当地好心居民们甚至将这些关于废墟之城漫长邪恶的历史渊源给这一家老小讲过无数遍,但依然是换回小女孩的我行我素。
不过,事实证明小女孩的唐突入住也没招惹人们幻想中的诅咒风暴来袭。
至此,人们总是会从深夜熟睡中汗水淋淋地惊醒过来,因为这会常从废墟内传出嘹亮的鬼魅歌声。
起初,那歌声像散雪鸟的凄苦哀鸣,不过后来经一些精灵法师们的集体作法,才察觉到这种歌声带着蛊惑人心的毒瘾作用,会让惯于失眠的人必须在歌声来袭时才会恬然入睡,而那些早睡的则是受尽神经折腾衰落之苦,他们会患得患失甚至产生分裂情绪。
这些人严重的会丧失生活自理能力,只能简单麻木地走来走去,像野兽般活着。而精灵法师们说,这就是那个叫安薇娜的女孩一手弄出的。经过大量历史事实证明,长不大的这个小女孩,其实早已超越了同龄人的智商,她甚至在与一股外来黑色势力相互勾结,准备一场大暴乱。
“什么?安薇娜勾结?”将军面如土色地从便衣之人的谈吐内踉跄而出,诘问到。
“嗯,这里早晚会发生一场大暴乱!”
基于便衣之人在石矶上蹿跳的种种细节,对方告诉了他那正是每次安薇娜从白雾森林回家时经常做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