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到之后,脸色不禁变了变,随即不放心一般,又戴上了老花镜,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还用手摸了摸王伦皮肤上的这金色“印记”,终于朝王伦点点头。
王伦还算镇定,问道:“老伯,我真中了噬心蛊了?”
“对,是活的噬心蛊。”老者点头道。
“下蛊的方式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用蛊虫的身体研磨成粉末,混入水中等,来使人中毒,另外一种,就是控制活的蛊虫进入身体内了,这种方法,蛊虫的毒性要大得多,而噬心蛊,炼制起来不是特别难,但必须在寄主体内存活至少十年以上,才能放出来伤人,噬心蛊的可怕之处不在毒性,而在于这种蛊虫能够啃咬掉心脏!”
王伦听后,都有些毛骨悚然了。
搁以前,他哪里会相信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但现在他相信了。
但王伦是王伦,心理素质还是挺强大的,即便从老者这儿获得的,是对自己非常不利的信息,王伦也没有垂头丧气。
“老伯,你能多告诉我一些噬心蛊的事情么,是不是五天之后,这种蛊虫就会发作?”王伦问道,虽然心情不怎么好,但该面对的事情,王伦一直会直面,不会选择逃避。
“年轻人,你得罪什么人了?噬心蛊要在寄主体内培养十年,方可以放出来伤人,那那个伤你的人,铁定知道怎么养蛊,可据我所知,苗疆那些养蛊的人,从来就不会踏出苗疆大山半步,你是怎么惹上这灾祸的?”老者显得很不解。
“是一个以前去过苗疆大山的人,他跟随养蛊人学过养蛊。”王伦已经可以断定了,噬心蛊就是李大邪交给夏银波的。
“哦,这样啊。”瞧王伦不像是坏人,帮王伦不会是助纣为虐,老者也有心帮一帮。
“噬心蛊的潜伏期恰好是五天,五天之后,噬心蛊会变得活跃起来,以专门啃食人的心脏、吸事心脏的碎肉和血液为生,据我所知,一旦过了这五天,让噬心蛊活跃,哪怕只啃咬了一口心脏,人也必定无药可救,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赶在蛊毒发作之前,设法清除掉。”
王伦问道:“也就是说,我最多只有五天的时间了?”
老者没有隐瞒,点点头:“对,五天过后,噬心蛊开始活动,就算是苗疆最厉害的蛊师,也救不了,这种噬心蛊,是比较歹毒的蛊毒之一。”
“怎么才能够清除噬心蛊?”从老者这儿得到了这么多的信息,王伦已经不自觉地将老者看做了可以带给他帮助的人,迫切希望获知答案。
可老者只是叹息着,朝王伦摇摇头:“我不是苗疆大山出来的养蛊人,他们从来不会走出大山,我也是因为属于苗族、在苗族靠近苗疆大山的地方长大的缘故,才对各种蛊毒有个理论上的了解,却是并不知道该如何解蛊。”
王伦说感觉不失望,那是假的,幸运眷顾中,他找到了这家苗医馆,从好心的老者这儿了解到自己确实身中蛊毒的事情,但却还是没法找到清除噬心蛊的方法。
王伦试探性问道:“老伯,要清除这种蛊,难道现代医学都无能为力么?”
“噬心蛊在寄主体内生存了十年以上,本身的生命力就十分的强大,不容易被弄死,如果用注射药液或者动手术清除的方法,只会惊动噬心蛊,让它提前活动,那样,情况只会更加糟糕,唯一的方法,只有赶在它活动之前,也就是这五天之内,找到一个擅长解蛊的人才行。”老
者好心说道。
“这样的人,只有在苗疆大山才能找到吧。”王伦说道。
“对,而且会养蛊的人本身在苗人族群中就少,擅长解蛊的人自然更加少,年轻人,其他方法你就不用试了,抓紧时间赶去苗疆大山吧,运气好说不定也能找得到这样的人。”
余下的话老者没再说,王伦也明白,如果在苗疆大山找不到这样的人,那他铁定会死!
这对王伦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可不管怎样,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逃避压根没用,只有正面去面对。
王伦不想死,所以不管最终结果怎样,肯定要去尝试。
自己的性命,还是由自己来掌控,即便蛊毒清除的可能性,十分地渺茫。
“年轻人,我告诉你可以去大致的哪块地方找能过解蛊的人吧。”老者说完,拿来了纸和笔。
“谢谢老伯了。”王伦很感激地说道。
老者边写边说:“你先去南黔省,然后到……”
老者将可能出现解蛊之人的几个地方的名字,告诉给了王伦。
但因为老者不是苗疆大山的人,所以不可能知道具体的地方,告诉王伦的这几个名字,都是一个个的县和县级市!
尽管要从一个县中找到极少部分能够解蛊的人,哪怕不在乎花钱,这种事先就没有明确目标的寻找方式,难度也非常大,五天的时间,没人能保证就一定可以找得到。
但王伦还是要非常谢谢面前这位老者。
最起码,有了老者好心提供的这几个县的名字,寻找范围就缩小了很多,不再是大海捞针的局面。
认真拜谢过老者后,王伦回家了一趟。
在爹娘面前,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只是说最近几天可能会留在县城,不会回家,然后带上银行卡以及足够的现金,匆匆出发了。
不管此番南疆之行,结果怎样,五天之后他肯定会赶回来,回到家中见爹娘。
到了省城的机场后,王伦登上了前往华夏国南黔省的飞机,苗疆大山就在南黔省内。
飞机上,王伦曾经试着运转体内的阳气法门,想要探知阳气封毒是否对噬心蛊有效,不过这一次阳气运转后,径直从他的关冲穴散失了出去,并没有封存在体内,和上两次封毒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这让王伦不得不接受了这样的事实:运转阳气,也没法对噬心蛊造成任何影响!
王伦不再想着利用阳气来解决难题,重心肯定还得放在这一次的苗疆之行上。
至于按摩店的管理等问题,王伦也有了安排,不会出现因为他这几天要离开,而找不到他拿主意的问题。
由于中蛊的那一天,王伦先从印山村赶到了县城,从县城赶到了临县沙田县,然后再回到了印山村拿钱等东西,最后又是途径县城到了机场,因此坐上飞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三点了。
而飞机一路飞行到达目的地南黔省后,时间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八点,这意味着五天一百二十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大概三十四个小时左右,几乎接近三分之一了!
王伦不敢怠慢,在机场附近吃过饭,找到车站后,直接搭乘大巴,前往第一个寻找地,苗桑县。
直到第三天的上午七点,大巴才经过高速公路、国道以及盘曲曲折的山路,到达了苗桑县,幸亏王伦的身体很好,在飞机以及大巴上休息过,即使有
些疲累,但也能撑得住。
现在,王伦就站在了苗桑县县城的大街上。
举目四望,入眼的人们,有很多都穿着苗族特有的服装,王伦转了转,找到了一家医馆,走了进去,开始找人询问……
王伦的运气比较好。
在这家医馆,通过找人询问,王伦得知了苗疆养蛊的一些新信息。
原来,即便是在蛊虫的发源之地,苗疆也并非处处、人人都能养蛊、都会养蛊。
医馆的人好心告诉他,现如今就算是在华夏国境内比较偏僻、比较落后的南黔省,随着经济的整体腾飞,也逐渐发展起来了,南黔省各族包括苗族人在内,都开始与外界接轨,引入了很多现代化的东西,人们也逐渐在习惯现代化带来的便利中享受生活。
就拿所在的苗桑县来说,虽然是南黔省的小县,可如今县城里面,也有了电脑城、物流城、科技园,也有美容会所,有索尼,有奥迪,随之带来的,就是人口的加速流动化。
如今在苗桑县的县城,十个人中至少也有六个以上,是从苗桑县乡下购房入住城市来的。
因此,现代化浪潮的席卷下,要在县城找到会养蛊的人,基本不可能,更别提是找级别更高更厉害的能解蛊毒的人了。
事实上,就算是苗族人,现在大部分的人也没见识过蛊。
也只有在一个县的真正偏僻之处,也就是真正闭塞的小山村,那些终生不会走出大山半步的人,才会生活在那儿。
所以他要找的人,只有可能去那儿找,找的的机会才最大。
好心的店老板还特意说出了苗桑县几个可能的地方。
王伦致谢过后,走到大街上,才想起该找一个当地的向导。
之前在医馆,店老板会说普通话,因此交流起来并没有难度,但刚刚找人问路,对方说的却是当地话,王伦并不能听懂,何况到达苗桑县的乡下后,也需要向导来翻译。
好在这样的人并不难找。
王伦出了点钱,找了个大学毕业生,和对方一起,坐着汽车到了苗桑县的铜锣镇。
铜锣镇是店老板着重点出的几个可能找到解蛊毒人的地方之一,跟着向导,王伦沿路询问起来。
不得不说,到了这种偏僻地方后,很多县城现代化的东西都找不到了,保留的都是原汁原味的苗民生活习俗,天蓝水净,环境优美得很。
可王伦没有闲心去欣赏美景,要欣赏,也只有等解除了体内噬心蛊的威胁之后,现在,他得抓紧时间找人。
因此就在从苗桑县城赶到铜锣镇的一路上,坐汽车就花去了两个半小时,此刻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稍稍估算了一下时间,五天时间,一百二十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约莫四十八个小时,余下也就七十个小时而已!
如果接下来的四十八个小时不能够找到人,王伦估计自己得放弃了,毕竟余下的十二个小时,他还得动身返回步田县,和家人在一起。
当然,王伦不是一个悲观的人,现在情绪很正常。
一路询问下来,据镇上一些苗人说,养蛊在大约十五年前,就开始大面积地消失了,到了如今,关于蛊,即便在苗疆,也成为了稀罕事,绝不是寻常就能得见的。
好在有个好心人道出了一条信息:铜锣镇位于山区最里面的一个村庄,这个村庄有一个老人,以前就是养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