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楼的会议室里七个人,河海四个人加上唐易米小米和小学生,河海人家那边副总,律师,两个保镖,搭配十分合理,统一的黑西服白衬衣蓝色领带,皮鞋也擦的油光呈亮,相当的有气派。
反观唐易这边就有点违和,没有律师,只有一个助理,没有打手保镖保安,只有一个好像逃课被老师抓回来在沙发后边罚站的小学生。
张其苒看见这个场景就笑了,忍不住笑了,“你就是周董刚刚任命的常务副总唐易,对吧?不过看起来你在恒天内部的地位还没有得到认可,所以你不行,要么让周董亲自出来谈,要么让你们的女总裁来解决这事。”
“不是我小瞧你,三亿五千万,你还没有这个权限。”
张其苒是河海的常务副总裁,主要负责收债,所以在长江以南名声并不好,都叫他张阎王,他年纪不大,30岁出头而已。
他这么做也没什么,给一个吃女人白饭的空降兵一个下马威,再正常不过。张其苒觉得自己说的还算客气,唐易也觉得还行,米小米秀眉紧皱,经过昨天半天的接触她知道河海这四个人没有一个好对付,可是唐易来了就等着倒霉吧。
对于唐易黑吃黑的本事她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强龙不压地头蛇,河海公司在海城地盘上在双子星大厦还能占到便宜?
所以她决定忍着看着,反正最后这四个人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但小学生可受不了了,她立刻抬手指着高傲的张其苒,“喂,你这个小矮子,说什么屁话呢?知趣的立刻跪下磕头认错,否则拎着你把你从22楼扔下去!”
张其苒的人生只有一个缺点,其实在南方来说算不得缺点,那就是他身高1米65,这个身高的确算是矮的,不过他是蜀川人,蜀川165的男人已经算是不错,而且他身形不错,再穿一双带点跟的皮鞋,看起来怎么也170的样子。
在长江以南谁敢说他是小矮子?那真是不要命了,河海在长江以南可是要比金城集团还要强悍的所在。
实力远在金城之上,只是青崖说钟金城跟河海的秦升交往过密,关系很不一般,所以他一直都怀疑这还是钟金城背后耍手段。
唐易没有阻拦小学生发飙,淡淡的笑着,看着张其苒和他身边的三个人,尤其是那个50多岁身材消瘦的律师,这个人很安静,安静的更像一个教语文的中学老师,而不像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律师。
这个律师的名字叫做尚宫,很奇怪姓氏很奇怪的名字,却是龙国律师协会的副会长,在龙国律师界法律界名声显赫,真正的大佬级人物。
唐易从一进门注意力就在尚宫身上,他有种感觉,在河海内部这个律师拥有高于张其苒的权力,张其苒说白了就是条看门狗而已,能咬人,善于咬人,会使一些见得光见不得光的手段而已。
尚宫才是他今天真正的对手。
尚宫对于小学生的反应也很平静,唐易在看他,他也在看唐易,好像要把唐易一下子看清楚看透的样子。
“你,哼,唐副总,你是怎么教育手下人的?就对客人这么无理么?还有,你这是雇佣童工小学生,故意羞辱我们河海公司么?”
唐易还是不说话,还是跟尚宫对眼,他要稍微集中一点注意力,无相之后他的读脑术比之前有了不小的进步,可是比原来也更加不好控制。
这就像是在战场上他突然得到了一把威力巨大的新型武器,却没有说明书,只能自己摸索着来用,所以原则肯定是稳妥为主,肯定是稳扎稳打,不能别人的大脑没都出来却把自己的大脑出卖了。
万物相生相克,尚宫最厉害的正是心里学,他同时还是龙国心理学研究中心的主任,是国内谈判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第一人。
尚宫会不会读心术唐易不知道,只是尚宫单纯凭借他几十年的经验也能看清楚大部分人内心所想和性格特点,现在他要看清楚唐易的底线在哪,要看清楚他的底牌是什么。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进行的并不顺利,所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小矮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你只不过是河海的一只狗而已,人家让你咬人你就咬人,人家要你死你就得死,我现在对你已经很客气了,如果不是boss阻拦,现在你早已经变成植物人!”小学生会善罢甘休?她第一句话不是试探张其苒底线的,是试探唐易底线的,boss居然纵容她发飙,好吧,那她还会客气?
她要彻底把这出大戏演好。
“呵呵,唐总的用人的确很有特色,不管是米助理还是这位女学生,都独辟蹊径,用其特点,其苒,你不要说话了,这里是唐总的地方,我们总要有客人的样子才行。”尚宫终于开口说话,很客气,一点也不为张其苒说话,但也绝不是服软认输。
“律师,我是想客气,可是唐易这算什么?他算什么?这是周家父女的事情,这恒天集团他哪有权利解决3亿债务的事情?我们得到消息说周董可能出事了,现在看果不其然,唐易就是周傲拿出来咬人的,如果周董真有了事情,他们肯定会翻脸不认人的,所以用不着对他们客气!”张其苒没有立刻安静,而是说了更难听的话,却唯独对周大斌颇为客气,一口一个周董。
唐易没有着急回答他的问题,尚宫当先替唐易解释,“其苒啊,你也31岁了,脾气还是这么急,眼前这位唐总是要继承周董衣钵的,不是开玩笑的,不是摆设,他当然有权利解决3亿的债务,甚至如果他愿意,他现在就可以把钱一分不差的还给我们,我说的对么,唐总?”
尚宫开始把话题引向更深的层次。
唐易也笑了,笑的同样淡定而且安静,“虽然我刚回国,不过我听过律师的名字,要知道国内让我记住的人很少很少,而律师则是这很少当中的一个,所以至少现在我不想跟律师发生任何冲突,我希望律师也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