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榕说道,“魏天伦说参观一个大型楼盘和一家正在建设的大型工厂,好像是同一家公司的,说是你们丰台县的支柱企业。”
刘洋看过行程,很容易便知道下午要参观的是哪两个地方,刘洋说道,“是的陈书记,我们县的本土企业,现在规模很大,估计离全市前十强民营企业已经不远了,叫三联社集团公司。”
听到这名字,陈卓榕立马皱起了眉头,怎么还歪打正着了,自己正在和彭开源较量,选的战场就是这家三联社,
陈卓榕可不知道三联社和杨定有关系,只是知道三联社的高层和杨定有很深的交情,
杨定说道,“陈书记,下午你可得表扬表扬这家企业,不仅在丰台县,为登河市也创造了不少的税收。”
陈卓榕沒回答杨定,既然魏天伦歪打正着安排了这一出,那自己肯定要把这出戏演好,下午好好儿表扬表扬三联社,让彭开源更加相信某些东西,
彭开源也正在这桌聊着下午的安排,听魏天伦提到了三联社,马上來了兴趣,
“魏天伦,三联社就是过去伯森酒店的老板创办吧。”
魏天伦不知道有这多的怨源,说道,“过去的情况我不是太了解,不过三联社办公地点就在伯森酒店里,可能是一家。”
彭开源暗道,什么叫可能,本來就是一家,
此时木兰那耐看的俏脸浮现在彭开源脑海中,粉嫩的香唇、高耸的胸部、丰韵有致的身材,彭开源心里开始着幻想,木兰,早晚老子得把你搞上床,听你那销魂阵阵的声音,
“彭市长,彭市长。”魏天伦见彭开源一下子愣住了,轻轻碰了碰,
彭开源咽了咽口水,马上回过了神,“嗯,这样的企业要好好扶持,加大优惠力度。”
下午彭开源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就在陈卓榕身边,听着陈卓榕对三联社的褒奖,一会儿说什么民营企业的优秀代表,一会儿又是地方经济的支柱企业,一会儿说什么要减免税收,一会儿又说什么政斧得在所有审批上开绿灯,
彭开源一直在注视着陈卓榕,这个女人完全就是三联社的保护伞,不知道平时和木兰那女人接触了多少次,平时看上去严肃清高,背地里还不是收了钱,
彭开源突然想到,自己也算是清官儿了吧,算是家里人胡乱收下的钱,自己也才弄了几百万,此时彭开源感觉自己的形象很高大,比言行不一的陈卓榕伟大多了,
下午四点,一行人走出了三联社的工业厂房,陈卓榕停在厂门口,“魏书记。”
魏天伦下午着实喘了口气,听到陈卓榕不断的表扬着三联社,好像在表扬自己一般,听到陈卓榕的召唤,魏天伦马上从陈卓榕身后钻到了身边,“陈书记。”
陈卓榕指着面前一条马路,严肃说道,“魏书记,你上任以來我看就沒做过几件好事儿,难得县里有一个如此耀眼的民营企业,你们居然不把路给铺好,你看他们大门口这条马路,坑坑洼洼的,而且才两车道,我建议你们把路扩一扩、平一平,真不知道这么久了,你们这届班子在想什么,在搞什么。”
陈卓榕的语言和语气已经充分说明了他对魏天伦的不满,可是魏天伦知道,这是对彭开源不满,
Wшw▪тт kдn▪C○
彭开源只是轻轻瞟了陈卓榕一眼,看來陈卓榕对三联社是宠爱有佳啊,一会儿回市委,自己得找她好好儿聊一聊了,
魏天伦尽管最后被数落一通,但还是笑脸邀请市领导在县里晚餐,当然,陈卓榕果断的拒绝了,一行人赶回了市里,
彭开源下车以后,拉扯了一下衣角,整理了一下头发,昂头大声说道,“陈书记,现在你要回办公室吧。”
今天秘书也跟了一天,陈卓榕让她先行离开,“是啊,我把东西放好就走,有什么事情吗。”
彭开源走近说道,“我有事情找你谈谈,走吧,上你办公室。”
此时已经沒多少人,彭开源的语气有些强硬,好像沒有商量的余地,必须去你办公室谈谈,
进了书记办公室,陈卓榕把手里的材料放在了桌上,坐下之后说道,“彭市长,有什么事情。”
彭开源正对陈卓榕坐了下來,阴冷一笑,“陈书记,你对三联社集团公司还真是情有独钟啊,呵呵。”
点上一只香烟,翘上腿,彭开源在这里显得十分随意,
陈卓榕的表情突变,眉头一皱,“彭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彭开源已经观察到了陈卓榕的异样,果然沒错,现在你紧张了吧,
彭开源一副抓住对方把柄的样子,威风说道,“三联社在市区有个大项目,这个项目出了些问題,呵呵,陈书记,其实支持民营企业我也是赞同的,不过方式方法有很多种,你的做法显然有些不妥,呵呵。”
陈卓榕镇定说道,“彭市长,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如果沒有要事,我想我得先离开了。”
装,继续装吧,你那些名堂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彭开源说道,“别急着走,要是你走了,万一三联社那项目税收上出问題,你说会怎么样,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陈卓榕的身子微微一振,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惊恐,不过很快便淡然起來,
陈卓榕说道,“彭市长,你怀疑我。”
“对,我就是怀疑你,我想这事情你比我心知肚明。”
Wωω●Tтká n●c ○
彭开源说完以后心里无比舒畅,好啊,陈卓榕压了自己这么久,现在总算是一洗前耻,
陈卓榕的手搭在额头上,头部轻轻摇动着,过了半分钟,微低着头的陈卓榕缓缓说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彭开源脸上浮现出了胜利的笑容,挺了挺胸脯,“我的要求还沒想好,不过以后常委会上的决定希望我们可以统一,哈哈,陈书记,打挠了。”
彭开源起身以后,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仿佛从此刻开始,他便是登河市的主宰,
这天杨定接到了苏江河的电话,说是洪五市的赌场出了些问題,必须马上商量一下,而且作为股东之一,杨定还是有知情权的,
杨定下班以后让关军把车开到市区,让关军先行回家,
杨定进了定好的酒店房间,“苏总,干姨父,你们都到了呀。”
杨定坐了下來,桌上一个菜也沒点,只有一盘水果和两杯茶,看來两人已经到了一会儿,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杨定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不小,
苏江河扔了根香烟给杨定,说道,“嗯,下午我们就在一起了,杨定,洪五赌场被人给查了,现在赌具全部沒收,我的人也被洪五市公安局给抓起來了。”
杨定确实是吃惊不小,比他在路上想象的情况还要糟糕,这可是一锅端呀,
别说苏江河在省里有一定的人脉,干姨父便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这事情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招呼也不打,一点儿风声也沒有,竟然把赌场给封了、人给抓了,
显然两人现在还沒有对策,要是这事情可以摆平,便不会叫自己來了,而且此时两人的表情也不可能这么严肃,
杨定也有些紧张,因为他现在是副处级官员,要是因为此时牵扯上了,对他仕途将造成巨大影响,
虽然杨定已经很有钱了,可是仕途这条路他不能断,身边的庸官、滑官、贪官太多了,他要更上一步去肃清这些毒瘤,
可是这事情闹大了,杨定认为自己绝对讨不到好处,不管是汪正东还是刘治国,沒有人可以帮他,
杨定急切说道,“苏总,那现在怎么办,事情已经查到什么程度了,干姨父也沒办法吗。”
刘平摇了摇头,显然有些难堪,“杨定,这事情有蹊跷,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整我,我刚才都和苏总讲了,这事情是我把你们拖累了,这事情我出面确实可以解决,不过会让背后的人得逞,他们想看到的就是我和这家赌场有关系,所以我不能出面。”
杨定点了点头,原來是这样,但刘平的姓格应该是个左右逢源的主,怎么会有人会整他,而且之前刘平是在登河市,就算有政敌也是在登河市内,他现在已经是省里的高官,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刘平沒讲,杨定也沒多问,谁要整他并不是杨定要关心的,
杨定说道,“既然是这样,苏总,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杨定认为,苏江河这么多年从事非法勾当居然相安无事儿,他的后台肯定大,比刘平更有能量,
苏江河说出一个办法,其实这也不能称上是办法,
“赌场的人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最熟悉的也就是赖子明,不过赖子明绝对不敢出卖我的,他虽然沒有家室,不过还有一个老妈,所以我明天就去洪五市见一见他,让他把所有的罪给担了。”
找人顶罪,
这也算是一个办法吗,不过损失是拿不回來了,尽量把事情推出去,
杨定心里有些发寒,苏江河的意思,竟然是拿一个老年人作为要挟,让赖子明去顶罪,想到了第一次见赖子明的样子,腿有些瘸,面无表情,虽然令人讨厌,不过杨定现在挺同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