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裙看到杨定的到來,轻轻一笑。
每天杨定都会來看一看,严素裙同样也是,不过两人碰到一块儿的时候并不多,今天能看到,严素裙心中的感觉别样。
和每晚回家相遇不过,工作时候的心态很紧绷,此时的轻松正是忙里偷闲。
严素裙大声回答着,“谁像你这么懒呀,我八点就到这里了,都忙了大半天了。”
看着严素裙脸颊一侧有豆大一颗的水珠,额头上润润闪光,杨定知道,严素裙不仅來得早,而且一直在忙。
想到早晨起床新鲜的牛奶摆在餐桌,杨定心里一阵浓情惬意。
“小严,辛苦了。”
趁着几名工程师散去,杨定双手紧紧捏着严素裙的双臂。
严素裙顺势将头部倒在了杨定的胸膛,一句温柔而又充满情感的话讲出,“你都不离不弃,我唯有生死相依……”
杨定心里暖和着,严素裙的话甜在了他心头。
杨定正想去轻抚严素裙的秀发,严素裙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泯嘴一笑,“行了,现在可是工作时间,你忙你的去吧,我还有几个问題得和他们再作沟通。”
不敢说是视察,杨定只是每天來这里看看进度,就算是多建好半层,多起一栋房子的地基,杨定看在眼里也是十分欣慰。
回到了政斧,刘小兵跟在杨定后头,“领导,今天你不出去了吧,预约已经排到一周后了,你要是再不见几个人,你秘书非得被骂成猪头,最近他已经很惨了,所以我來帮他顶一顶,别人骂他,可不敢骂我。”
刘小兵为杨定选的秘书可沒他这么霸气,预约以后见不到人,那些人不闹才怪。
杨定停下脚步,“对,说得有道理,今天都有哪些人。”
刘小兵拿出小本子看了看,“领导,我把能推的都推明天了,不知道你今天什么时候來,不过有一个人你真得见一见,人家來了好几回了,沒有一次有运气,要不是我知道你真有事儿在外,还真以为你是故意躲着他,嘿嘿。”
杨定想了想,对呀,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蒋老板预给的钱一点儿影子也沒有,批文还沒拿到,游乐场项目绝不能提前动工。
之所以让别墅项目违规先建,那是要出手动人的。
想到蒋老板,杨定又想到了唐卓,建设银行第一笔借款的时间到了,自己可是把政斧办公大楼都抵了,眼下确实沒有钱还。
杨定不知道说什么,拖肯定是要拖的,见面又如何,自己暂时履行不了什么义务,不如不见,说些违心的话,杨定感觉挺过意不去的。
杨定说道,“小兵,给我秘书讲一讲,蒋老板再來还是说我不在,电话可以给他,人不见,对了,还有建设银行的唐行长,我也不见。”
说完之后,杨定改变了路线,去了丁绕勤办公室。
最近一大批本地商业借來的钱都要兑付,而钱呢,已经全都扔进了科技城的项目,杨定还得请唐卓这个行帮忙,不过还得再等等,杨定还是想把之前借的钱给还上。
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杨县,怎么有空到我办公室來呀。”丁绕勤最近很少见到杨定,开会的时间并不多,杨定也经常在外头。
杨定坐了下來,翘起了腿,“沒办法,办公室是不敢回來,我粗算了一下,至少借了银行和企业超过两个亿,人家要找我还钱,我拿什么给呀,对了,你的分工过段时间调一调,这些曰子委屈你了。”
丁绕勤來到万康县之后,分管的工作除了一两个单位有些权力之外,别的全是些无关痛痒的部门。
有民宗,有文物,有档案。
丁绕勤沒想太多,有事情做就行了,一个部门之所在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意义,所以丁绕勤沒挑三挑四,认认真真的工作。
丁绕勤说道,“沒什么,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不过最近我手头的事情多了起來,五福镇的水合村知道吧,一条小河里有个小孩子摸鱼,挖到一些古代钱币,一下子很多人都去了水合合,拿着锄头这里挖挖那里挖挖的,河道全都破坏了,不过还真挖出很多的钱币。”
这是一件很新鲜的事儿,杨定听了也是大有兴趣。
“还有这种事儿,对了,文物部门准备怎么做,附近不会真有什么皇室的墓穴吧。”
有大量钱币存在的地方,附近很可能葬有古代的名人,要不就是土财主,总之钱币的出现只是一个表象,一定还有更值钱的东西。
丁绕勤对此事已经有了初步方案,而且之前很多地方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于是有了可以借鉴的政策。
丁绕勤说道,“文物局准备起草一份政斧的公文,这些钱币全都是国有资产,让拾到的人限期缴到指定的地方,否则一旦发现,将按法律程序來定姓,处以罚款,严重者还会被拘役。”
站在政斧的立场确实该这么做,不过杨定却摇了摇头。
县里的群众已经够穷了,趁机发点儿小财沒什么不可。
杨定说道,“我看不用这么严肃,这样吧,单个价值超过万元的物品,必须交回,其余的让群众们分了吧,也算是给他们提高提高福利。”
杨定认为,万元以上的物品,普通人也不一定可以挖到,必须得使用某些工具,而且得用机械化的东西才可以确保物品的完好无损。
一个钱币可能几元钱,有人捡了十几个,也就几十块,到县里上缴,只怕有的人连路费也不够,何必呢。
丁绕勤笑了笑,“好吧,按领导的意思办,我们已经联系了公安局,明天一早把现场封锁,文物局也联系了一些专家教授,共同來研究附近是否存在墓穴,是何人的墓穴,根据钱币上的文字可以看出,是唐朝埋藏起來的,而且附近有文物出土的可能姓极大。”
杨定决定去看看,万一捡到什么无价之宝可就发达了,杨定认为他的运气一向很不错。
这天杨定身边多出一个人,这个人的脚有些瘸,走起路來一升一降。
“杨哥,我在登河市里混不下去,不來投奔你真不行,我愿意留在炎州。”
说话的人是赖子明,苏江河过去的左膀右臂,负责过洪五赌场,之后赌场结业了,又跟着苏江河搞毒品生意。
苏江河被警察捉拿之后,赖子明沒少暗中投递证据。
本來留在登河投奔三联社,可是赖子明的行为别人虽然不知道,但他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于是來到了炎州,出卖主子,在道上可以大忌。
不过赖子明有些安慰,因为他的脚被人伤了,苏江河连个屁也沒放。
杨定点了点头,“好啊,留在炎州也好,对了,你的脚是被什么人伤成这样的,苏江河当你老大沒为你出头,如今跟了我,你的仇我來帮你报。”
赖子明眼神一下子明亮起來,“杨哥,三联社是你的,这个我知道,其实我的仇你已经帮我报了,我这条腿就是攀左让人干的,如今攀左在登河市已经不算什么人物了,我很开心。”
又是攀左。
苏绮色被攀左玩虐,赖子明的腿被攀左打瘸,这个攀左挺不让人省心的。
本來就在算计攀左,现在杨定只是做一个顺水人情,让赖子明可以更加死心踏地的留在三联社,杨定说道,“攀左虽然沒有过去的势力,不过他很嚣张,我早已经看他不过眼了,留在炎州,你有机会亲自打断他的腿。”
赖子明愣了愣,心里热血起來,捏紧了拳头,“谢谢,谢谢杨哥成全。”
“走吧,下去看看,底下这么热闹。”
杨定跳下了一道小坎,眼前便是水合村发现古代钱币的小河,不过河沟已经被挖得满是伤痕,水也在这里断流了。
附近有些警察正在拉着警戒线,看來已经有了些初的方向判断,位置在东北方向。
小河里早就沒有钱币了,杨定仔细找了十几分钟,影子也沒看到。
“杨哥,这里就是报纸上登的发现古代钱币,疑似有墓穴的地方吧,不过我看不像呀,从地理位置上看,就算这里真埋着什么人,也不是真正的达官贵人,顶多是一个偏房妾侍。”
赖子明摇了摇头,他跟着苏江河的曰子不短,也曾在第一当铺干过一年,对古玩也是有一定的研究。
杨定看向赖子明,“哦,那依你看,这真正的主人埋在哪里。”
赖子明看了看警察正在拉警戒线的位置,仍然摇着头,“杨哥,要是我沒猜错的话,警察控制的区域里什么也沒有,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有专家找到了准确的地方,故意來了这么一出,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害怕有人去偷盗,一旦去了,肯定扑空,警察所在的位置,什么也不会有,至于准确位置,我还得花时间研究一下。”
杨定有些赞许的看着赖子明,“咦,你小子不错呀,三联社的安保负责人叫张大柄人,我和他联系,墓地的事情你來盯着,找准位置,有消息了马上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