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不错,有个性!”刘忙笑呵呵地赞叹道。
真不明白,这些老家伙,为什么总是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呢。
刚才走的那个家伙叫渔翁,现在呢,他又自酒翁。
“那个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刘忙准备回去,找薛倩倩报个平安。
“我救了你,也毁了一坛好酒,难道,你不应该请我喝顿酒?”酒翁的目光落到了刘忙身上。
刘忙想了想,人家说得在情在理。自己要是拒绝了,那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这个可以有!”早知道是这样的局面,这出门的时候,就应该带上手机。要是那样的话,现在也能经薛倩倩报声平安啊。
啊!
悔啊!
松江市,一家不知名的散酒小店内。
刘忙搞不清楚酒翁。以他的身手,想必年轻时一定是个想当当的人物。可是呢,刘忙却没想到,他只喝那种烈性散酒,至于说瓶装的酒,一gai不喝。
单说这家小酒馆,刘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
以前刘忙觉得自己能喝,不过,跟眼前这个酒翁一比,自己的酒量简直太难登大雅之堂了。
话说,这酒翁的肚子是长江还是黄河,怎么那么地没底呢?
现在的刘忙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如果说再喝的话,那么肯定就醉了。可是,酒翁丝毫没有让刘忙喘口气。
“来,再喝!”
没办法,人家身为长辈,而且还主动跟刘忙碰了碗。最后,刘忙只好一仰脖,把那碗酒给喝了。
于是,相同的一幕再次开始重复起来。
良久良久之后,两人旁边已经堆了很多酒坛子。
可是呢,酒翁却依然没半点事情。而刘忙呢,已经倒下,开始呼呼大睡起来了。
说好是让刘忙请客喝酒,不过现在的情形,酒翁只好自己掏腰包了。
付完钱后,酒翁就像拎小鸡似得,把刘忙拎起来,然后离开了。
待酒翁停下脚步时,已经带着刘忙来到了一套四合院内。
酒翁先是对刘忙的身体检查了一番,随即望着自己这个外孙,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当年,若是自己态度坚决一些,若是自己蛮横一些,采凤就不会……
唉!
往事不堪回首啊!
酒翁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罪孽深重。
不过上天可怜,让他们有了孩子。还有弥补的机会,望着刘忙,酒翁喃喃自语着。
当刘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
刘忙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到了旁边正在喝酒的酒翁。难道说,这场酒还没有喝完?
不过,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刘忙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紧接着,刘忙就开始回忆起那一幕来。他只记得自己喝得有点高了,再然后,就没有什么记忆了。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索性刘忙也就不想了。
“那个,我想喝水!”刘忙干嘛了两声说道。
酒翁道,“旁边有,自己倒!”
“好吧!”刘忙喝了一通水后,又活动了少许,这才渐渐清醒过来。
“这是哪儿?”刘忙问道。自己现在在哪儿?不会是进了贼窝了吧?还有,这老家伙不会对自己那什么了吧?
刘忙好好地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也不清楚!”酒翁如实地说道。
酒翁自然看出刘忙那愤怒的表情,不过呢,他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话锋一转道,
“来,我们再喝!”
说着,酒翁指向了旁边那近百坛的好酒。
刘忙顺着酒翁的手势一瞧,不由得吃了一惊。我了个去,这里难道说是地下酒库吗?
竟然藏着这么多的酒?
刘忙很吃惊。
不过吃惊的同时,他也想报一箭这仇。
刘忙什么时候服过输,没有!
在女人面前,没有服过输!
在男人面前,更没有!
如今,在这个老家伙面前,他更更不会服输。
刘忙那叫个气啊,你也不清楚,那是谁带我来这里的?
说实话,他很想骂街,不过,一想到酒翁那变态的实力,便只好咽了回去。
“喝,可以!”
刘忙这个回答,可以说让酒翁为之一震。说实话,酒翁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可是呢,却没曾想到,这小子竟然答应了,而且还这么干脆利索,丝毫没有犹豫的样子。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酒翁现在的心情很高兴,这些年来,几乎没有人陪他喝酒。并不是说,真的没有人陪他喝酒,而是,能够跟他喝到后半场的人,近乎为零。
当然了,眼前这个家伙除外。他不仅能够陪自己喝到后半场,而且呢,他要是再挺一挺,酒翁觉得自己都得有七分醉意。
“说吧!”
酒翁很是豪爽地说道。
“我一碗,你两碗!”
闻言,酒翁险些吐血啊。照他所说,这自己非得醉在他前面不可。那样的话,岂不是很丢人。
传出去了,自己的名声岂不是彻底地毁了!
“好吧。考虑到您是老人家,我呢再打个折。我一碗,你一碗半!”
见酒翁依然没有开口,这一次刘忙不再退让了。他知道,如果再像昨天那样,那自己肯定喝不过眼前这个醉翁。而如今,自己一碗,对方一碗半,那么,谁胜谁败,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正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酒翁这些年来,独独缺一能喝酒的知己。而如今,又由于刘忙的特殊身份,算是自己的外孙。
想了想,酒翁便答应了。
于是,两人之间的斗酒便再次开始了。
很快,二十坛酒下肚,两人都似没事儿人似得。
不过,望着刘忙那张脸,有些触景伤情的酒翁,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义女齐采凤。
酒翁跟刘忙的生父刘云浩喝过酒。场面也似今天这样。
只不过,刘云浩的酒量并没有他这个亲生儿子好,但是呢,刘云浩却没有退缩,而是陪酒翁喝到了最后。
至今这酒翁还记得很清楚,那场酒后,这刘云浩足足醉了七天。
七天之后,才恍恍然地睁开眼睛。
事隔多年,那一幕想起来,恍若昨天啊!
不知不觉,酒翁有些伤感起来。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销愁,愁更愁。
不知不觉,酒翁有些喝高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喝高。
也不知道何时,当刘忙再次给眼前这个老者倒满酒时,却发现他已经醉倒了。
见对方倒下,刘忙哈哈一笑,随即打了个酒ge,也倒下呼呼大睡起来。
如果说,此时渔翁来袭,那么两人只怕必死无疑。
当然了,试想一下,酒翁是麻王亲自请来的救兵。麻雀组织,又岂会让他一人前来。
安琪琪不明白,这一次军师为什么非让自己来松江市。而且,费尽了周折,把自己之前的安排,全部撤消了。
安琪琪想向军师问个明白,不过呢,被军师那恶狠狠的眼神一瞪,便将到嗓子眼里的话,彻底地咽了回去。
此时此刻,安琪琪当起了酒翁跟刘忙的守门人。
当然了,她是在暗处。
如果说,有人此时擅入,那么安琪琪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整整两天了。这两天对于薛倩倩来说,是真正的度日如年。
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如此地漫长。
原来等待一个人,是这般滋味。
望着墙壁上的时钟,薛倩倩默默地数着。
一!
二!
三!
三百三十三!
三千二百四十五!
数着数着,薛倩倩的眼角便湿润了。
那疯狂的一夜,薛倩倩无法忘记,那已然成为她心底最美好的回忆。可是,当她一觉醒来,却发现他已经不见。
他走了!
走得是那么地无声。
那么地匆匆!
匆匆地连手机都没有带。
数次薛倩倩要去找刘忙,可是,又应该去哪里找呢?
刘忙,你到底在哪儿?现在可安好?
薛倩倩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最毒的毒药是什么。
那就是,对一个人的深深思念。
它无药可解。
它无医能治。
它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此时的薛倩倩,面容极为地憔悴。嘴唇已经干裂。
跟两天前的薛倩倩相比,她如同老了十岁般。
双目无神,头发凌乱不堪,若大病未愈般。
可不,薛倩倩此时就是得了一场大病。而且,越来越严重。
楼道里再次响起脚步声。薛倩倩每每听到这个声音,便如同疯了般,跑着去开门。
冀希望能够看到刘忙。
可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失望而归。
她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次了。这一次,又是失望而归。
如同一滩水般,薛倩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即看上去便没有半点生机。
她不是不想哭,而是已经没有泪水可哭。
那两颊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
如果说,自己的泪水能够让刘忙安全回来,就是哭出一条长江来,薛倩倩也再所不辞。
我在一个正确的时间,遇到了一个正确的你。可是,当我真正知道自己中了你的毒时,你为何却一去不复返呢?
为何?
薛倩倩眨了眨眼睛,心乱如麻。
这时,楼道里隐约又传来了脚步声。
薛倩倩闻言,整个人就如同瞬间满血复活似得,顿时再次冲向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