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伤口出现在现实中,那也就代表这个梦真的是有古怪,这次只是肿起来两块,说不定下次我连醒过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开始犹豫,要不要让桃夭知道这件事。
一个人心急火燎的挤公车赶回来,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桃夭不在家。
是去店里了?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出去了?我心不在焉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突然觉得房间里从未有过的空旷,安静第一次在我的印象里成为了贬义词。
为了驱赶心里那种毛毛的不安感,我拿了根冰棍吮吸着窝到沙发里看电视,某个频道正好在播放一部很文艺的片子,镜头很唯美。
男女主角相互依偎着,在黄昏的街头散步,互相倾诉着对彼此的绵绵情意。
正当男女主角的脸快要贴在一起时,电视上画面突变,镜头拉出去很远,声音也嘈杂起来,像是一段受到了干扰的电波,滋滋拉拉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汗毛直竖。
我下意识的想取遥控器换频道,却悲哀的发现身体像被定格了一般,只能僵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好在这次只是身体动不了,没什么钳子之类的危险物品出现。
电视上画面仍旧在继续,那对刚刚还在卿卿我我的恋人突然翻脸大吵了起来,这从他们的手势上可以看出,两个人吵的很激烈,最后那个清秀的男孩子拂袖而去。
此刻镜头又一下子拉近,画面转成了女孩子背影的特写,那一头长长的乌发下,女孩子瘦削的肩膀在微微颤动。
这时女孩突然转过了脸,一张白净的脸上布满泪痕,水汪汪的眸子里写满了伤心绝望。
我感觉到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屏幕上正在伤心哭泣的女孩子正是早上刚见过的柯亚月!
画面定格在柯亚月哭泣的脸,几秒后,电视突然毫无预兆的画面一闪自动关闭了。
还没等我喘口气,脖子红肿处的疼痛突然加剧,痛到我几乎晕厥过去,紧接着全身火烧火燎的疼了起来,真的像是有一团熊熊的火焰正在吞噬着我,那种火舌舔舐皮肤的刺痛感清晰无比。
我想喊,喉咙却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东西,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我使出全部的力气扭动着身体,眼角的余光瞄到茶几上一串拉风的银质手链,那是桃夭的东西。
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在脑海中闪现,我咬牙死撑着,手指颤巍巍的向手链摸索过去……
指尖触碰到那一丝沁凉时,火烧的疼痛与脖颈处的窒息一瞬间消失不见。
我大口喘息着滑坐在地板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得透湿。
柯亚月。三次噩梦,两次都出现了柯亚月,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疼痛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我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如果再不弄清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我真的会死的不明不白。
等身体恢复了力气,我从地板上爬起来抄起背包,铁了心这次一定要找到柯亚月问个明白。临走时,我犹豫了一下还
是把桃夭的手链戴在了左边的手腕。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么做会比较安全。
“师傅,去这个地方。”我把手机举到出租车司机的面前,上面是大米刚刚帮我调查出的柯亚月家的地址。
“到了。”司机师傅慢慢的将车停在靠边的地方。
这就是柯亚月的家?我腾出一只手来扶住下巴,在这次寸土寸金的年代,能在市中心有座独立的别墅足以看出柯家财力的雄厚。
“柯亚月!”
背对着我浇花的柯亚月身体一颤,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笑容很勉强,“是你?”
“哎呀,是亚月的朋友吗?亚月,怎么不快请人家进来坐坐呢!”一个保养的极好的中年妇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一脸和气的笑容,“真是稀客,我们家亚月很少请朋友来家里玩呢。”
这个女人应该是柯亚月的母亲吧,不管是样貌还是声音都和我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阿姨好。”我礼貌的微笑打招呼。
柯亚月的脸色暗了暗,很不自然笑了笑,示意我进去坐。
看起来柯亚月似乎真的很少有朋友拜访,柯母对我的到来异常热情,很亲热的端上点心和饮料。
“亚月,妈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你好好招待朋友,我先走了。”
“妈……路上小心。”
柯亚月似乎很不想单独面对我,柯母开车出门时,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