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玥的戏,她只能毫无破绽的配合着。
上演这样一般婆媳交好的戏码是让若歌厌恶的。
好生虚伪的面孔,好生虚情假意的关切。
这等关切不但没让若歌觉得温暖反而觉得阵阵恶心。
披在身上的皇贵妃华服已经皱巴巴的了,离心玥带着镶嵌珍珠的护甲故作体贴的去给若歌整理衣裳。
外人眼里,离心玥和若歌的关系好的跟什么似的。
实则离心玥早已利用护甲的遮挡,在指尖准备了细细的,看不见的绣花针,趁着给若歌整理衣襟的同时,将尖锐的银针刺在她的细嫩的肌肤上,疼的她皱起了眉头。
“若歌,一会儿你回去好生歇息吧,这儿本宫命别人来侍候就好了,看你这小脸儿蜡黄的,定是吓坏了,本宫太不忍心了。”离心玥如笑眯眯的蛇蝎毒妇,笑着关心她,让他人看不出什么破绽,实则五指间的绣花针全都刺在了她的身上,这是变相的惩罚她,而且就算慕容澈和她行鱼水之欢时,粗心大意的慕容澈也不会发现什么的。
“多谢母后关心。”若歌忍着疼,还得挂着淡淡的笑脸朝她恭谨的一拂身子。
离心玥又体贴的把她的衣襟整理好,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去吧。”
“臣妾告退。”若歌离开了。
回到沁云宫,若歌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将隔绝在外殿的层层帷幔落下,坐到妆奁前,她慢慢脱掉自己的衣裳,露出了月白色的肚兜,在她的胸口上方插着五根绣花针。
铜镜内的她狼狈不堪,脸色苍白。
若歌的仙眸呆滞的凝着镜子里的自己,抬起玉指将那五根绣花针一根一根的拔掉了,她凄然的笑了笑,离心玥的心计比任何人都深。
柔软的指腹轻轻的抚过,那里很疼,还冒着血珠,不过若歌清楚,擦掉血珠以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不敢碰水,不敢碰,她挖了一块药膏涂在上面,思索着今日的事情。
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为何来刺杀皇上?
种种的疑问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因为慕容澈没有伤到要害,所以美一会儿的功夫就生龙活虎起来了,他睡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若歌,就跟讨奶的孩子似的。
离心玥怎么劝都没用:“皇儿,这不有这么多妃子呢么,若歌受伤了,母后让她回去好生歇息歇息,妃子,嫔还有贵人都在外面呢,皇上看看喜欢谁。”
“朕谁也不喜欢,只喜欢若歌。”慕容澈是个认死理儿的人,认定了谁那么就是谁。
离心玥头疼极了:“皇上口口声声说喜欢若歌却不为她着想。”
本以为这个激将法能成功,谁知慕容澈坚持己见:“母后,你不必劝朕了,朕比所有人都了解她,她不会请太医,也不会处理自己的伤口的,而且朕担心她吃不饱,担心她疼,朕得给她吹吹,不行!”
慕容澈愈想愈心里愈不安。
因为若歌从小没人疼,所以她不懂得如何疼自己:“封总管,把若歌招来,否则朕不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