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熊飞加入花店以后,来花店购买花束的姑娘多了起来。
比起买花姑娘们更喜欢和熊飞交谈,熊飞作为店员,不放过推销鲜花的好机会,进店的姑娘们总会买几朵心仪的鲜花回家。
不打扰客人和熊飞交流,顾筱薇面带微笑的走进花店,走到柜台旁,意外的看见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书的谢晚怡。
“大清早你怎么有空来花店,你在看绘画方面的书啊,是不是想通了。我说过你有绘画方面的天赋,因为伯父的想法放弃画笔,真的很可惜。”
谢晚怡合上绘画书,眼神坚定的说她决定继续画画,“你说的对,就这么放弃画笔我也觉得可惜。我爸认为当画家不是正经工作,这都什么年代了,他的这种想法太刻板。”
手中的这本绘画书,是谢晚怡早上路过书店精心挑选的书。不敢把这本书拿回谢家老宅,担心父亲看到以后大发雷霆,便带着新书来到花店,希望能把书放到顾筱薇这里。
顾筱薇笑着答应,告诉谢晚怡花店的后面,有一个闲置的后院。
“你暂时找不到安全的绘画地方,不如在我的后院画画,后院空落落的没有放什么东西。后门口暂时借给基金会的人用,他们应该不会一直留在市区。”
真心的感谢顾筱薇的帮助,与顾筱薇的相处过程中,谢晚怡慢慢的放下偏见。觉得顾筱薇是一位善良温和的女子,不明白大哥为什么执意和顾筱薇离婚。
想到大哥的朋友江琛,谢晚怡推荐年轻有为的江总,“我哥是个冷漠的人,很难走进他的心,不如江大哥有亲和力。江总你认识,我真心觉得他比我哥好,你和他都是好脾气的人,说不定能走到一起呢。”
谢城靖若是在现场听到妹妹的话,一定会气的冻结谢晚怡的银行卡,给口无遮拦的小妹一个深刻的教训。
顾筱薇暂时没有找男朋友的想法,笑着说她现在只想打理好花店。
“经过一场失败的婚姻,我明白感情很复杂,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延续不了多久。你日后结婚一定要慎重,希望你能嫁给爱的人。”
提起婚姻两个字,谢晚怡在心里幽幽叹口气,比她强大的大哥都无法抗拒父亲安排的联姻,估计日后她也要走联姻这条路。嫁给陌生的富家子弟,可以想象婚后的生活有多么糟糕。
“不提结婚,我距离结婚还有几年,顾老板带我去后院看看吧。我先看看缺少什么东西,画油画需要准备的工具多。”
顾筱薇带着谢晚怡来到后院,指指树下的一片空地,“早晚的气温不冷不热适合绘画,你可以在树下放一个画架。后院面积不大,如果你喜欢更宽广的视野,得另外寻找其他地方。”
打量眼前不大不小的院子,谢晚怡满意的点头。
“我懒得找其他地方,去其他地方被保镖发现了,肯定会告诉我爸。说是我的保镖,其实就是我爸安排的线人,我呀是一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后面几句话谢晚怡说的随意,顾筱薇从这几句话里听出苦涩的意味,伸出手同情的拍拍谢晚怡的肩膀。
嫁给谢城靖后,她羡慕活得任性的谢晚怡,现在才知道谢晚怡潇洒的日子没几年时间。
按照谢震霆的个性,会为女儿挑选家境优渥的夫家。嫁入豪门遵守各种繁多的规矩,谢晚怡不会像现在一样活的洒脱。
嫁给不爱自己的人是什么感觉,顾筱薇深刻的体会到,没有爱情的婚姻让两个人都痛苦。时代已经变了,很少有人愿意将就的过一生,顾筱薇祝福谢晚怡日后嫁给对的人。
知道谢晚怡是鸟笼中的金丝雀,担心谢晚怡暴露拿起画笔的事,顾筱薇揽下帮忙买画具和书籍的任务。
拿起签字笔认真记录谢晚怡的需求,顾筱薇把笔记本交给谢晚怡,让她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工具。
“你看一遍我写的对不对,画具的品牌没有写错吧。我听说你们学艺术的人,习惯用固定牌子的画具。”
知道顾筱薇是一个细心的人,谢晚怡笑着说感谢,掏出钱包拿出钞票塞给顾筱薇,“麻烦你去帮我买画具,画个画还要偷偷摸摸真是的,都怨我有一位思想古板的父亲。”
让谢晚怡好好休息,顾筱薇来到花店,拿起车钥匙准备外出,刚巧碰到来店里给大家送奶茶的许蓝沁。
许蓝沁提着一袋奶茶进门,随口询问顾筱薇要去哪里,“薇薇你要去哪里,半上午的天真热,你看我从公司来花店短短一截路,热的满头大汗。”
告诉好友她要帮谢晚怡买画具,帮助他人圆梦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
早知道顾筱薇是心地善良的姑娘,许蓝沁还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薇薇你的善良让我心悦诚服,谢晚怡是谢总的妹妹,你不计前嫌的与她做朋友,真是一个大度的人啊。”
顾筱薇淡然一笑,谢城靖和谢晚怡是两个人,不应该把他们混为一谈。
把奶茶分给后院的谢晚怡和整理花束的熊飞,许蓝沁提着两杯奶茶和顾筱薇一起出门。听顾筱薇大致讲述谢晚怡继续绘画的事,许蓝沁的心里感慨万千。
“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也不好当,做什么得听家长的安排,家长不满意便放下热爱的绘画,心里肯定很痛苦。谢晚怡竟然决定重新画画,这点让我感到惊讶,当一个游手好闲的大小姐不好吗。”
开车的顾筱薇眼睛盯在前方看,笑的回答说道:“人活着总要有梦想,绘画是谢晚怡儿时的梦,哪里能轻易的放下。按照我对谢晚怡的了解,她向来不是温顺的子女。只要给小树苗浇水,它一定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外部的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挠这颗树成长。”
扭头打量好友,许蓝沁觉得好友是浇水的花匠,“薇薇你是不是很讨厌谢震霆,鼓励谢晚怡勇敢的追梦,跟老总裁唱对台戏。”
顾筱薇轻轻的点头,“老总裁在我心里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该管的不去管,不该管的管的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