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只见三艘官官如箭打的一般追着离去三名过关选手的大船去了。
如今只余下一条破旧的小船还泊在擂台之下摇摆不定,可是船上却已经空空如野。
此时站在远处的张弛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一切都听在了耳中,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明悟:
“莫非真的是古幽兰?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手笔不小啊!”
张弛想到这里,冲着划船的黑衣卫一摆手,黑衣卫心领神会,将小船轻轻划回到了水军在的大船前。
当暮色尽去,东方破晚之时,张弛已经端坐在了甲板之上,初升的红日将张弛的英俊的面庞映得红通通一片,紫气东来,张弛进入到了修炼之中。
太阳完全升起之时,张弛这才缓缓地将双眼睁开。
此时一名黑衣侍卫已经等在了甲板的远处,见张弛修练结束这才走上前来,开口对着张弛低声说道:
“张公子,屈太师刚刚放告出来,今天的文擂就要开始了。
不过很奇怪,文擂似乎只剩下了公子一个,现在陛下和太师正在查寻过关的四位选手的去处呢!”
张弛听后微微点头,转身回了船舱之中,早有人打过洗脸水来。
张弛不习惯别人伺候,但还是梳洗了一翻,这时,再次有人报了进来,比赛马上开始,太师放告出来,命文擂选手入场呢。
张弛得了报告之后,马上下了官船,独自乘小船来到了擂台之前,而后舍舟登上擂台。
外围水域之中的观众,已经在水军的组织之下有序地向着擂台靠近着,这样便于观看比赛。
而在今天的擂台之上要进行的是文擂,如果文擂结束的时间早的话,武擂将直接进行。
擂台之上与前两天空空如野不同,以太师为首的一众文官早已经各就各位,坐在了上首。
同时,在他们前方的擂台之上摆放着五张桌子,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工作人员也在里里外外地忙碌着。
不过今天的擂台十分的奇怪,只有张弛一个登上了擂台,在引导官的带领之下,去了屈太师处重新标了名挂了号。
屈太师一脸的阴沉,虽然这个张弛身世不明,连自己的家乡住处都说不清楚,可因为有了公主与陛下的亲自暗示,太师也没有办法再追究他什么。
不过今天奇怪的是,昨天另外通过初试的四名选手都失踪了。
派人查了一下,没有半点头绪,太师的心中已经有了一种预感,可是他一个当臣子的也不便多说什么。
张弛标明挂号之后,被引导官带到了五张桌案最后面的一张桌案之前。
而此时,东看棚彩山殿上的公主看到张弛被带到了五张桌案最未席之上坐下,眉头微微一皱,望向屈太师的眼中一丝杀机一闪而逝。
张弛坐好之后,正式比赛的时辰已经到了,可是屈太师却一直闭目合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公主见此,便已经发现了不对,立时转头对着身边的浩然帝国皇帝也就是自己的父亲耳语了几句。
浩然帝国的皇帝也是微微点头,立刻传下玉旨,命比赛马上开始。
皇帝命令下达,太师屈子房不敢再有拖延,缓缓的立起身来抬头向着台下看了一眼,这才开口说道:
“昨日初试,过关者有共有四……五人,如今只有张弛选手一人到来,其它四名选手无故失踪……
现在比赛马上开始,老夫便再喊上三遍,如果三遍之后其它四位选手还没有到来的话,那么比赛马上开始,迟到者将被取消参赛的资格。”
屈子房太师说到这里之后,故意停了下来,抬眼再次向着台下看去。
他这是有意在拖延比赛,他的做法差一点没有把九公主古幽兰的鼻子给气歪了,心中暗恨:
“老匹夫,你等着,等本皇太女登临大宝之时,定然取你项上人头。”
“参赛选手可到了吗?”
第一声喊话结束之后,屈子房太师便再次停了下来。
如此,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屈太师才开始喊起第二遍来。
浩然帝国皇帝此时心中也不高兴起来,虽然说屈太师为人公正,刚直不阿,可是怎么越老越不中用起了呢?
不过屈太师可不管这些,又等了一会之后,屈太师见无人应答,知道再拖下去也是无用,只得再次第三次喊话:“参赛选手可到了吗?”
“到!”
就在屈太师第三次喊话之声刚刚开始,只听得一声爆喝响起,接着一条人影已经出现在了擂台之上。
在坐众人竟然没有一个能查出此人是从何处而来,之前隐身于何处。
随着这条人影出现,公主下意识地站起身来,眉头也是微微皱起,转头向着自己的身后看去。
而站在公主身后的一位黑袍老者脸色一变,转身从后面急急忙忙地走下了彩山殿。
刚刚上台的这个青年人立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只见此人身着青色武生公子袍,头扎青色武生公子巾,腰系牛皮大带,足蹬抓地虎的薄底牛皮快靴。
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身英雄气概,相貌虽然不及张弛但也是人中龙凤之姿。
张弛全身一颤,两眼灼灼地看向瞪台之人,而后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笑意,青年与张弛对视一眼,都大有深意。
太师见昨天过关的选手终于有人到来,一脸希冀之色向台下看了看,不过三遍已经喊完,他不能食言。
这才命人将这名武生带到了第一张桌案之前坐下,宣布了比赛开始。
参赛选手为玄黄使与张弛两人。
如今考试的只有两人,所出题目也是相当,不过是一诗、一对罢了。
可是,这诗与对却都非一般,诗的的要求是写当下阳春三月春雨的,要求成诗一到两首。
而对联却是绝对,十分的难对,给出了两副对联的上联,要求任选其一,对出下联来,同时要求自成一联无对之对的上联来。
考题发下,玄黄使提起笔来,大袖一展,将自己的卷纸掩了起来。
同时左手微微一动,两张现成的考卷便已经出现在了桌子上,空白的考卷已经进入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面。
他的这个动作十分的快疾与隐蔽,除了张弛神识微微一动有所察觉之外,其余人等都没有发现此中端倪。
不过张弛也不以为意,先将诗的题目拿了过来,只是略略看了一眼之后,便提笔在手,大笔一挥,两首描写春雨的诗便已经完成。
而后,张弛这才将对联的题目拿了起来,只见出的两幅上联分别是:
“此木为柴山山出”和“水底日为天上日”这两副上联。
张弛一时想到了古幽兰就在自己身旁的彩山殿上看着自己,往昔天罡学院时共处的情景再现。
刹那间百炼钢化作了绕水柔情,便选择了:“水底日为天上日”这副对联,他对的是:“眼中人是面前人”
张弛刚刚写完,玄黄使已经交了卷,众考官已经围了上去,看罢玄黄使的考卷之后,不时发出赞叹之声,甚至有人已经惊呼起‘大才’来了。
张弛可不管这些,提笔在手,略作思索之后无对之对已经完成。
张弛请求交卷,一旁的考官早已经走上前来,将张弛的卷也收了去。
可此时已经没人关心张弛写的是什么了,都围着玄黄使的诗与联看个不停。
而太师屈子房见两人都交了卷,立时请示了浩然帝国的陛下,当场宣读两人的试卷,由众考官来评分。
之后是两名选手之间的互相评价,还要有一翻辨论。
浩然帝国的皇帝也想知道自己选的两位驸马文才如何?
儒陆以文立国,他也是一位大儒,文学造诣之深少有人能及,因此马上传下意旨,当场宣读两位考生的考题。
众教官见了玄黄使的考卷之后,也懒得再去看张弛的考卷,张弛的考卷便被冷落到了一边。
太师屈子房上前一步,将玄黄使的诗拿了过来,开口说道:
“陛下,各位大人,本次文擂中诗的题目是写一首或两首春雨的诗,择其中一首佳者评定优劣。
不过诗词一道,凡同一题目,同一人做来,一诗成,再做难有精品出现,现在本官便将玄先生这首春雨诗给大家读上一读。”
屈子房说到这里,还对着玄黄使点了点头,这才开口吟道:
耕钧境
玄黄使
一犁足春雨,一丝摇晴风。
乐此到乐地,其惟蓑笠翁。
屈子房太师一诗刚刚读罢,台上台下早已经掌声雷动,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而此时的古幽兰公主早已经惊得站起身来,转头向着身边的如玉看了过去。
如玉不解公主之意,马上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公主殿下,出什么事情了?”
“昨天张弛公子没有收下我给他的考卷,那考卷在哪里?”古幽兰低低的声音在如玉的耳边响起。
“在我的……天啊!怎么不见了?”如玉大惊失色。
“哼!如玉,如果这次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
古幽兰公主说完之后刹那间脸色苍白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