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是顾景绵他们,带头的也是顾景绵,顾景绵他们一路走来带着骚动,冷怡然她们就算是想不注意都难,不过冷怡然怎么也没想到顾景绵尽然回国了。
四目相对,冷怡然冷冷的对上顾景绵的视线一点也没有害怕闪躲的意思,因为她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也许害怕的只有林晓一个,因为她小小的身子已经缩到冷怡然和米朵身后去了......
“还想躲吗?”这话是欧阳辰对林晓说的。
林晓没有出来的意思,冷怡然和米朵倒是很识趣的闪到一边,当乌龟晓被暴露出来以后,她只能狠狠的瞪着两个没义气的闺蜜,然后脸上堆积着讨好的笑容。
“老公。”林晓叫的周围的人,鸡皮疙瘩四起,林晓自己到没什么感觉,继续依偎在欧阳辰的怀里撒娇,“老公,你怎么来了......”扬起的小脸,纯真的大眼睛还故作疑问的看着欧阳辰,一点都没看出她的老公已经变成了包公。
“你继续装。”欧阳辰把她从怀里拉了出来,一点也不给面子的说着。
林晓咬着牙在心里把欧阳辰骂了一个通透,转眼抬头之间又变成了甜甜的笑脸,“老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林晓。”欧阳辰宣布耐性破碎,从牙齿缝里咬着她的名字,然后在质问“你给我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玩呗!”
被点名的人无辜的眨着眼睛,那样子就像是再说,你不会看呀!
欧阳辰都没耐性了,林晓也不玩了,一副我就这样你爱咋咋地的模样,气的欧阳辰想要把她抓起来暴打一顿。
不过欧阳辰也算是明白了,对待顽固的小妻子软的根本不行,所以欧阳辰不顾林晓的挣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红楼,一路上林晓挣扎呐喊没人前去搭救,反而换来好脾气的欧阳辰狠狠的两个巴掌,而且还是打在屁股上的巴掌......
闺蜜被悍夫带走,冷怡然只是淡淡一笑,转头看向一旁一脸看好戏的米朵,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也回去吧!”
米朵点点头,两人就离开了红楼,冷怡然从顾景绵的身边走过,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就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顾景绵压抑着心里的怒气,他也想像欧阳辰过哪样把冷怡然打几下屁股,但是他也知道,冷怡然的个性不是林晓的软弱,如果你真的把她惹急了,她一定会让你偏题鳞伤。
转身只能看着冷怡然潇洒而走的背影,唐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了上去。
冷家里,冷怡然洗完澡躺在床上,没有留灯的房间一片漆黑,顾景绵回来以后看到房间里的黑暗,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不知道冷怡然在闹什么情绪,他也不想去问。
他刚下飞机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带着给冷怡然买的礼物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回到冷家是一片漆黑,他打了冷怡然的电话电话那边显示无人接听,他只好打给欧阳辰他以为冷怡然会在林晓哪里,电话里欧阳辰说她们约了一起逛街,所以他就在家等着。
拿着给冷怡然准备的礼物他一直等待十一点冷怡然还没回来。
这下顾景绵急了只好拿出手机定位冷怡然的手机,手机定位显示她们所在的位置尽然是红楼,这下顾景绵是真的不淡定了,不放心的顾景绵决定去红楼找她们,他刚一出门就接到同样不放心的欧阳辰的电话,所以两人就决定一起去红楼顺便叫上了唐宇。
顾景绵以为分开了一个月冷怡然会非常的想他,在加上自己给她准备了礼物,她一定会飞扑进他的怀抱撒娇然后说着想他,可是在红楼的一面,冷怡然的冷漠彻底的冰冷了顾景绵所以热情,她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两人是陌生人一样。
顾景绵烦躁的抓了一把短发,然后手不由自主的摸上无名指上的戒子,这个戒指是一个月前他们一起挑的,现在就好像在讽刺一样。
从椅子里站了起来,顾景绵无法冷静下来,心里因为冷怡然的一面搅成了一锅粥,所以他决定一定要问清楚,推开一切去了冷怡然的房间,走到她的房门前脚步却突然又停了下来。
顾景绵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质问她,难道是以她丈夫的名义,可是自己连一场婚礼都没有给她,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她的丈夫,顾景绵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糟糕透了,以往面对千亿文件都不皱一下眉头的他,却因为一个冷怡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冷怡然的门外挣扎了很久,顾景绵还是推开了她的房门,房间里漆黑一片顾景绵摸上墙上的开关,吊灯瞬间亮起照亮了整个房间,床上的人缩成一团微微颤抖的身体好像痛苦的挣扎,顾景绵也随着她的颤抖瞬间把所以的怒气转换成了关心。
“怡然,你怎么了怡然......”
顾景绵把冷怡然抱在怀里,冷怡然原本想要推脱却没了力气,被子散开睡衣外暴露的皮肤红肿,两
条手臂已经被冷怡然抓的向外渗血,看着眼前的画面顾景绵知道她过敏了。
“怡然你别抓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现在已经顾不得生气,顾景绵为了防止她继续伤害自己,用被子死死的把她裹在里面控制住她的双手双脚,然后抱着她飞速下楼在赶去医院期间,顾景绵打了电话给冷怡然的主治医生。
顾景绵火速前进,米朵被他的动静弄得从房间里跑了出来,顶着一张面膜还来不及问一句,顾景绵就抱着冷怡然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米朵也就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拿起冷怡然的宝马钥匙跟了上去。
顾景绵这边抱着冷怡然进了医院,主治医生那边就把她送进了急救室,在经历了一个小时候,冷怡然全身包着纱布被推了出来。
“许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她怎么会又酒精过敏,你不是说只要吃药就没事了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顾景绵心里急的抓狂,抓着主治医师就开始逼供。
自从上次冷怡然酒精过敏之后他就害怕,所以暗地偷偷问了给冷怡然治疗的主治医生,当时是他亲口说只要按时吃药酒精过敏这种病就会慢慢痊愈,怎么现在都吃了一个月药了还没见效,一想起刚才冷怡然的模样顾景绵就忍不住的心惊肉跳。
冷怡然可是他捧在心尖里的人儿,她怎么可以收到这种伤害。
冷怡然刚满月的时候,冷爸爸因为高兴喝了一点酒,然后亲了一口刚满月的小怡然引起了酒精过敏,在经历过一次抢救之后,才知道冷怡然先天性对酒精过敏,也是从那以后冷家就不允许关于酒的东西出现,小时候冷怡然因为怕苦所以没有治疗,再加上有冷家的保护,她也没再沾染酒精。
上一次他喝醉是个意外,毕竟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大家只知道冷怡然会对酒精过敏却不知道会这么严重,自从上一次冷怡然在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被刺激到浑身红肿之后,顾景绵就害怕这样的事情会出现下一次,所以才问了医生,医生明明说可以医治,而冷怡然也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决定治疗,怎么又出现了酒精过敏。
顾景绵的眉头皱出几条皱褶,心疼在他眼底。
“顾先生你先冷静,冷小姐的酒精过敏是先天性的,所以治疗起来多少有些麻烦,再加上现在她已经过了治疗最好的时期更是难上加难,我之前是说个只要她按时服药酒精过敏一定会治好的,但是前提是她在资料期间不能接触任何酒精,而刚才我在冷小姐的手部皮肤上测验出了酒精成分,我想是因为冷小姐沾到了酒精引发的皮肤过敏,虽然不太严重但对于冷小姐的体质来说就是一种毒药。”
“你是说怡然身上沾了酒精。”
“是。”
顾景绵回想在房间看到冷怡然的时候,她的手臂的确比别的地方要严重许多,所以心想是不是冷怡然是真的沾染到了酒精。
顾景绵看向一旁从跟来就没有说话的米朵,问着她之前在红楼里冷怡然是不是沾到了酒,但没想到爆出另一个内幕。
打架、闹事,冷怡然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没理会米朵,顾景绵大步走向病房,当看到病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之后,心里的火气再次被瞬间浇灭。
心疼的看着她身上缠着的绑带手上挂着的点滴,顾景绵真的觉得冷怡然就是天生用来折磨他的,折磨着他的心每都疼。
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小心的避开她脸上的纱布,抚摸着她还算光洁的额头,顾景绵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她,他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他忍不住进了她的房间,冷怡然会忍到什么时候,这样倔强的她怎么会这么让人心疼。
难道开口真的有那么难吗?
就像他们之间,为什么她总是选择逃避,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
“怡然,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如果那件事情真的是你爷爷做的,你要我怎么办......”
冷怡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右手被人紧紧的握在手心,冷怡然知道是顾景绵,因为只有他从小到大在她生病的时候会这样握住自己的手,陪着自己。
梦里顾景绵好像说那件事情,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情,什么叫做如果是爷爷做的,他该怎么办......
手指穿过他的短发,冷怡然侧头看他,帅气的脸黑了也瘦了,原本如猎豹一样锐利的眼睛,现在变成了熊猫,他这一个月没睡好吗?
冷怡然在心里问着自己。
“醒了,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感觉到有只温暖的手在他的脸上做怪,顾景绵张开眼睛就看到冷怡然醒了,连忙问着。
“顾景绵。”冷怡然突然喊着他的名字。
“啊!是不是哪里疼了,我去叫......”
“顾景绵我们离婚吧!”
冷怡然忍住所有的泪水,强忍着说出她不愿意开口的话,可是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
算她现在不说顾景绵也会说的,与其让顾景绵开口冷怡然到情愿做这个坏人。
顾景绵以为是她不舒服了,却没想到听到了她说离婚,放在身侧的手死死的紧握,只听见冷怡然的声音很轻的回荡在房间里。
“顾景绵,不对顾大哥我想我们还是做兄妹吧!小时候我一直以为能嫁给你是最幸福的事情,可我们结婚才一个月我就觉得好累、好累,所以我想也许我们根本就不适合做夫妻,也许做兄妹更适合我们,所以离婚吧!给我们彼此自由。”
顾景绵背对着冷怡然,她的话他一字不露的停在耳朵里面,突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或者说两种他都不去选择,他不明白冷怡然怎么能说的如此潇洒,什么叫做她累了,什么又叫做给他们彼此自由……
转过身,顾景绵所有的情绪都化作冷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如此冷静。
“说完了吗?”顾景绵看着她,平静的问着。
“恩。”
冷怡然应了一声,换来的是顾景绵苦涩一笑。
“那换我说了。”带笑的眼睛看着冷怡然,顾景绵走到她的床边为她拉好被她踢开的被子“冷怡然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狠,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爱你有一天你就会看见我的付出,小的时候你生病我不分昼夜的照顾你,你一句想看日出我就背着你爬了一夜山路,你十八岁的生日我为了帮你准备礼物,违背爷爷的命令从法国跑了回来,你现在却说你累了。
你因为我杀人连解释都不给的嫁给了别人,也许你以为这些都是小事,在你冷大小姐的心里不值得一谈,或许你觉得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毕竟在别人的眼里我不过是冷家的一个下人,可是冷怡然你知道爷爷说要我娶你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
可是你呢!
每一次的任性妄为,每一次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每一次都是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给我判了死刑,冷怡然不管我是你们冷家的下人也好,还是一条走狗也罢,我只希望你对我哪怕有一点点真心我就能够满足,冷怡然二十二年了,你说你累了可是你知道吗?我比你更累。
我每天要背负着一个本该不属于我的使命生活在冷家,一面还要承受着明明喜欢你却又不敢喜欢你的心情,我的累你又合成知道,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对我可有喜欢过,只要有一点就请你收回你刚才的话我会当作没有听见,我依然会疼你、爱你。”
顾景绵的指责句句刻进了冷怡然的心里,她好想说顾景绵你凭什么觉得我不爱你,你凭什么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可曾站在我的角度为我着想,可是你没有你有的只是埋怨,埋怨自己的付出,埋怨我的无情。
可是顾景绵你知道吗?说这些话我的心也在流血,我也想我们在一起好好的,只是我们永远都没办法好好的。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冷怡然捂住耳朵,疯狂的摇头她不要听她不想听……
“为什么不让我说,冷怡然为什么你总是能这么狠心,三年前是三年后你还想在上演一次,还是说这一次你又爱上了谁。”
顾景绵拉下她捂住耳朵的手,发狠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就像是一头嗜血的恶魔。
“没有,我没有……”
“没有,没有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只要你说有我们就忘记刚才的一切,好不好、好不好……”
顾景绵的声音颤抖,甚至有些祈求,祈求冷怡然流着眼泪看着他,她很想说好,可是那个字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她的喉咙。
冷怡然没有说话,挣脱的手无声的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递到他的面前“顾景绵,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放过我也放了你自己,好吗?”
放了自己?
顾景绵了无生机的盯着她手上的戒指,然后用颤抖的手指接了过来,“冷怡然这就是你的回答。”顾景绵看着躺在他手下的戒指,声音颤抖的问着。
“是。”
“好…哈哈…冷怡然你真好。”
顾景绵发狂似的笑着,笑声就像是咒语一遍遍击打在冷怡然的心底,她想要捂住耳朵不要去听,但她也知道哪怕是她捂住耳朵,这声音也已经走到了她的心里。
戒指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顾景绵离开了房间,关上的门冷怡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她只知道这一次顾景绵真的走了,真真正正的离开了她的生命。
这样也好,让一切回到原地,她的生命也能安静一点,不需要每天想着挂在他,也许就像她说的,顾景绵你只适合做我的哥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流,走廊的尽头顾景绵的眼泪落了下来,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让它沉睡在身边的垃圾桶里。
没了爱情,它就是一个可笑的物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