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熊一口就咬住了聂可清的左脚,生疼得很,聂可清的额头立即就冒出了密布的冷汗。
手无寸铁,聂可清运起内力就要举起拳头砸下去,这时,小白熊却松开了嘴,一双圆溜溜的眼似乎很害怕一样,躲得远远的。
聂可清有些疑惑了,看着顺着小白熊的目光看去,卧槽!
夙靳言已经被大黑熊提起来,准备丢尽嘴里去了。
聂可清一个着急,就忘记了腿带着伤口,还不断地的留着血。
飞快地往大黑熊那里跑去,不知道是哪来的力量,聂可清竟然一圈头砸在黑熊的腿上,“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聂可清惊呆了,看着自己的拳头,再抬头看着黑熊已经把目光从夙靳言的身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了。
“吼~!”大黑熊弯下身子,对着聂可清就是一阵狂吼。
那声音犹如狂风吹过一般,聂可清不得己闭上了眼睛,耳边的发丝都被吹了起来。
正当以为自己会被吃掉的时候,却许久不见任何的动静,聂可清兀自睁开眼睛,登时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那只大黑熊趴伏在地,一动不动地,眼神柔和了许多,似乎没有了杀气。
脚上的伤口忽然一痛,聂可清快速低头看去,那只小白熊竟然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轻轻舔着她的伤口,倒没有了刚刚凶猛的气息。
这下聂可清是完全蒙蔽了,到底怎么回事。
大黑熊,像是有些激动的样子,扭动着脑袋甩了几下,然后把丢在雪地上的夙靳言,用爪子挪过来,推倒聂可清的面前。
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讨好的样子,聂可清顾不得多想,生怕大黑熊等下就会再把夙靳言给吃了,立即扶起来抱住在怀里。
大黑熊朝她低吼了几声,然后脑掉向后挪去。
聂可清很是奇怪地看着大黑熊,顺着目光看去,顿时有些惊讶,感情刚刚大黑熊躺着的地方真的是一个山洞,只是被大黑熊庞大的身体给堵住了而已。
看着大黑熊的样子,似乎在邀请她进去的样子,聂可清有些不淡定了。
“你……不会吃我吧?!”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聂可清总感觉这只熊能听懂人话。
“嗷~~~!”大黑熊低吼一声。
聂可清整个人止不住的猛颤,太奇葩了。
无法接受!
然后巍巍颤颤的扶起了夙靳言,聂可清拖拉着夙靳言往洞口走去,脚这下子一个牵动,登时就感觉到了揪心的疼。
那只该死的罪魁祸首,还像是不要浪费的样子,不断地伸出那条粉嫩嫩的舌头,使劲舔。
聂可清心里气急了,想要踹开小白熊,又不敢,害怕惹恼了它在来一口的话,那么这只脚就得废了。
大黑熊见聂可清拖着夙靳言极为吃力,一声吼叫之后,一爪子过去就把夙靳言提了起来。
聂可清大骇,以为大黑熊又要吃掉夙靳言,大叫出声:“不要!”
只是大黑熊只是回头给聂可清一个无奈的眼神,然后提着夙靳言往洞口走去。
聂可清顾不得腿疼了,迫不及待地跟在
后面,大黑熊来到洞口就停下了,把夙靳言放下丢在洞口前。
原因就是,大黑熊长得太大了,进不去山洞。
聂可清巍巍颤颤地走过去,抬头看一眼大黑熊,见它没有要吃掉自己的意思,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赶紧把夙靳言给拖进了山洞里,只是……那只大的进不去,小的可进得去啊!
小白熊跟在聂可清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走进了山洞中。
聂可清听见背后有脚步声,立即回头看见小熊跟进来了,登时就黑了脸。
毕竟是畜生啊!万一一个不爽就把他们吃了,那可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作用,聂可清竟然对着小白熊大声道:“出去!”
那小白熊先是愣住片刻,然后很受伤似的转身走了出去。
聂可清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把夙靳言往里面拖进去,找到一个较平坦的位置放下来。
抬起头打量着这里,由于太过于阴暗,只能面前看清周围是石壁,还有泥土的地面。
倒是比碗面暖和许多,聂可清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个火折子,幸好她有随身带火折子的习惯。
打开火折子,轻轻吹了几下,就燃了起来。
聂可清不敢把火折子给浪费烧没了,快速环视着周围,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个熄灭了的火堆。
有些激动,聂可清走过去就把火堆给点燃了,周围顿时就明亮了起来。
把火折子收起来,聂可清回到夙靳言的身边,发现他的背后竟被大黑熊的爪子给抓伤了。
伸出手在夙靳言的鼻尖探一下,还有气息,心中石头放下。
把夙靳言拖拉着拽到火堆旁边,然后把夙靳言反过来,撕开他背后的衣服,三道爪狠赫然印在背上。
幸好抓痕不深,聂可清在夙靳言的亵衣上撕开一块干净的布,替他把伤口给清理了。
然后就不管他了,反正这里不冷,不会冻死他。
然后就是清理自己的脚,聂可清已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上,轻轻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咬牙掀开裤子,脚肚子处被小白熊撕咬开来,硬生生划过一道伤口,有一指的长度。
这里这个洞里似乎深不见底,里面的黑洞看不到尽头的样子,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处理伤口的。
简直就是寸草不生的地方。
聂可清随便撕开一条布条,就包扎好脚肚子,然后站起来,打量着这里。
石壁坚硬无比,地面却是泥土,却不见半颗草苗之类的生物……
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到底,聂可清实在是没有勇气进去探个究竟,心里同时担心着,无影跟隐修他们怎么样了?!
有没有夺过那场狂风的袭击?!
心里乱糟糟的,聂可清想要抓狂起来,后退了几步然后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听见一记闷哼。
聂可清猛然转身,看见夙靳言已经醒了过来,站在她后面,脸色有些红耀。
“你醒啦?!”聂可清出声道着,心里却下意识地防备着夙靳言,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夙靳言站在那里不为所动,眼睛有些血丝,
很是隐忍的样子。
“你……怎么了?!”聂可清退后几步,跟夙靳言保存距离,心里莫名的发慌起来。
只是没走几步,背部都低到了冰冷的石壁上,再无退路。
夙靳言就像是盯着一个猎物一般,紧紧盯着聂可清,一动不动的,只见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了起来。
聂可清猛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夙靳言突然出现在她房中,呼吸声也是这般沉重的,该不会是……那催情草的药效还未褪去吧?!
还没想完,夙靳言就快速抵达了她的面前,沙哑低沉道:“我……我……”
聂可清没让他说出口,就一手趁他不注意劈过去,夙靳言一手挡住,然后出手把聂可清的双手都钳制在头顶。
“我……我想……”夙靳言的声音很是隐忍,有种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你又骗了我!”聂可清冷冷出声道,眼眸里恢复了冷清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丝恨意。
“你费尽心思,装疯卖傻,把皇位传与我,到底想做什么?!”聂可清字字珠之,令夙靳言眼眸里的情绪,骤然消失一半。
“我只是想要弥补你,仅此而已……”夙靳言无力地松开了聂可清的手,隐忍着身体的难受,手掌握紧拳头藏于袖中。
“呵呵……当真是可笑至极,你认为你的所作所为,是能够弥补得了的?!”聂可清转过身去,不想面对着他。
如果他还继续装疯卖傻,或许她还能欺骗自己,不去跟一个傻子过不去。
可是他不装了,聂可清就没有必要跟他有牵扯,更加不愿意被他发现,自己还是能够被他牵动的……
“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我的血给你……”夙靳言眼眸失落无比,他神真的后悔了。
如果不是陷入了这样的绝境,他是不会愿意当着她的面,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的。
或许……是害怕在也没有机会了。
他装疯卖傻,是为了靠近幽兰兰,希望找到解开跟聂可清牵绊一起的生命的锁链,斩断它。
把自由还给聂可清,好不容易才从幽兰兰的嘴里得知了佑紫的下落,在地下室找到了佑紫。
还发现了佑紫的秘密,原来佑紫一直想要得到大金丹,是为了想要救他的师傅。
夙靳言自然知道丽娘是因为聂可清而死,被无影所杀,真的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一般。
丽娘是幽兰兰的师傅,只要丽娘复活了,自然就能够有办法把幽兰兰跟聂可清牵连在一起的命结打开。
这个结,还真的必须要由聂可清来解,能够打开皇陵的人只有聂可清一人。
于是夙靳言就跟佑紫串通好了,继续装疯卖傻,只有这样才能呆在聂可清的身边。
把幽兰兰呆在身边,是为了防止她又会使出什么邪魅的法术,害人害己。
跟佑紫说的话,却不曾想居然被躲在暗处的隐修听见了,死活都要赖着脸皮跟着去。
夙靳言是没辙了,只要让夙天泽易容成聂可清的模样,坐镇朝堂。
没有了幽兰兰的蛊惑,夙天泽是不会再做出之前那样的荒唐之事,几人一路狂奔,追赶聂可清而来。
(本章完)